恩約翰又嘔了一聲,他實在是搞不明白,中隊到底要做什麽,看到這裏按說,中隊應當是想盡辦的把想破襲包圍圈的自己給擋回去呀,可是怎麽又向南移動呢,難道他們的目的不在自己,而是在約翰急忙看了一下地圖。
迪拉勒的南部,是一片開闊的平原地,附近沒有什麽再據有軍事意義和價值的地方了,唉不對哈桑東金礦,看到這裏,約翰的臉上馬上就嚴肅了起來,哈桑東是一個小鎮子,可是這裏卻有着整個澳大利亞最大一個金礦,這是澳大利亞最主要的經濟支柱之一。
如果讓中隊給摧毀了,那麽對于澳大利亞經濟将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想到這裏,約翰終于明白中隊想要做什麽了,這夥突進的中隊,是想先摧毀哈桑東金礦,然後再回頭吃掉或是阻擊他們,哈桑東那裏連一個兵都沒有,如果中國人想要摧毀哈桑東的金礦那真是太容易了。
這個世界有着太多的巧合,一個小小的士兵爲了引開敵兵在電台裏亂喊了那麽幾句,就讓所有的人都跟着迷糊了,正義的一方爲了保證自己部隊的安全,又側應了一下,這就又造成了一個全線進攻的jiǎ像,而事事都認爲自己精明到家的這個國家,卻在不知不覺中上了圈套,而更巧的是在附近又有一個出産金子的金礦,一連想,就很像真的,就很像是真像,袁柳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逃命似的引開敵人向南逃,竟然是奔着金礦去的,
馬上加度,一定要趕在中隊進入哈桑東之前,咬上中隊,絕不能讓他們摧毀哈桑東的金礦。約翰嚴肅的命令道,再讓頭裏的五輛坦克,向着敵方電台現在所在位置每輛放上三發炮彈,告訴中國人,我們就在他們後面,先亂其陣腳
是聯軍軍官回答道
迪拉勒南部的平原耕地上。
袁柳大聲的呼叫了一陣子後,就關閉了電台,把電台背上後背就向着南邊飛奔,現在袁柳的心中就隻有一個想,那就是利用這部電台,把敵人引開,引得越遠越好。
日日日一陣刺耳的聲音從天空中傳來,正在飛奔的袁柳聽出這是炮彈紮下來的聲音,沒有發愣,向前一撲,就直接伏到了地上,正好他伏進的是一個土坑,這裏可能是澳大利亞人挖土所緻,手抱頭,手指堵住耳朵,這是本能的反應,也是能在炮彈爆炸中活下來的希望,其實早在袁柳伏到地上後,他就已經想明白了,這一次他自己是兇多吉少,從天空中傳來的日日聲他就判斷出這次落下來的炮彈不少,而且都是沖着自己來的,到這時,袁柳的臉上倒是俘現出了一絲微笑,因爲他的計劃成了,即然炮彈能打來,那麽這炮彈就一定是從坦克裏打過來的,即然坦克能過來,那麽敵人一定是被電台的呼叫給引來的,這樣敵人就中計了。
生與死,袁柳現在已經看透了,就在他下定決心以自己和電台做爲誘餌的時候,他就已經抱了自己必死的決心,他沒有指望能活着回去,也沒有指着自己能回到家鄉在父母跟前兒盡孝,想到父親和母親,袁柳的眼睛濕潤了
轟轟轟一連串的爆炸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地裏的莊稼被炮彈的爆炸炸倒了一片又一片,一朵又一朵美麗的煙花在這漆黑的夜裏綻放,袁柳所在的地方很快就被一片爆炸帶起的煙霧給淹沒了。
巨大的爆炸沖擊波,沖擊着這片土地上所有的事物,巨大的爆炸聲,能讓置身于此的人瘋掉或是永遠的失聰,袁柳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境地,也從來沒有見到過被炮火揚起來高達幾米的泥水波,一朵朵美麗而又絢麗的煙花在自己的身邊開放,小時候,袁柳經常在自己的家門口燃放鞭炮和煙火,可是這裏的煙火卻是這麽的屢利,地邊的幾棵樹木欽刻之間就被強大的炮火或給掀倒,或給炸斷,激動的袁柳張開嘴巴大叫了起來,可是他的叫聲卻遠遠比不上爆炸的巨響,完全淹沒在了這爆炸聲中,這是他第一次置身于炮火之中,第一次經受炮擊,事後如果你問袁柳戰争中什麽最可怕,那麽他一定會回答你,在受到炮擊時最可怕,因爲他能把一切都給毀掉。
迪拉勒北線聯軍地方部隊在接到撤退回城内的命令後,漸漸的走出了自己剛剛修建好的簡易工事,準備向着城裏撤去,被安排在陣地最北面的一個聯軍地方國民衛隊排是最後一個接到命令的聯軍地方部隊,而這時,其他的部隊已經離開了陣地上了路,排長在罵了後,就帶着全排走出了簡易的工事。
就在這時,這個國民衛隊排裏有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國民衛隊士兵,他參加澳大利亞國民衛隊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感覺到自己肚子在和自己鬧别扭,就向排長說了一聲,然後便毛手毛腳的跑進了小樹林,剛解開褲子蹲下,還沒有拉,他就聽到樹林外面突然響起了激烈的槍聲,偶爾還會有幾聲手雷爆炸的聲音傳來,還有瀕死者的哀叫聲,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個澳大利亞人很不解,于是他沒有接着繼續拉,而是系上了褲子提着槍走出了樹林,當他走出樹林時,卻發現有一支長長的刺刀不知道什麽時候頂在了自己的胸前,刺刀的主人是一個滿臉殺氣騰騰身着叢林迷彩服的家夥,而一地的死屍就出現在自己有眼前,他們都是自己人,而他們國民衛隊排長也躺在這些死屍之中,與先前不同的是,他的身上多了好幾個彈洞,這恐怖的場景吓得澳大利亞人,括約肌一松,呼拉一聲就拉在的褲子裏。
十五分鍾後,槍聲漸漸的停了下來。
不要戀戰馬上向迪拉勒開進,這些藏在樹林裏和山上的小魚小蝦先不要管他,先拿下迪拉勒是頭等大事。這時,一個中人帶着幾個中國兵走來,這個中人正是營長高長源。
一營好不容易饒過了叢林穿插到了迪拉勒的北線,正好趕上聯軍走出在山中簡易工事向城内撤退,時間緊迫,高長源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了,就下令朝着正在撤退的聯軍國民衛隊和雜牌部隊一通好打,原本戰鬥力低下的聯軍雜牌部隊和國民衛隊根本就不是中隊的對手,再加上正處于撤退的路上,于是很快就被一營給擊潰,能逃回迪拉勒的敵人根本就沒有幾個,再也組織不起想像的反抗了。
一營兵貴神速,在擊潰打散了聯軍的雜牌部隊和國民衛隊後,很快的就進入了沒有駐軍把守的迪拉勒,而這個時候,支援迪拉勒守軍的四輛坦克和聯軍7團的一個連也正好趕到迪拉勒,與一營撞了個正着,兩支部隊在城内相遇,然後就是開打,槍聲炮聲手雷聲瀕死者的哀叫聲受傷者的呼救聲,交織成了一片,戰鬥進行白熱化。
大約在二十分鍾後,槍聲漸漸的小了,戰鬥進入相持階段,一營缺少的是反坦克重武器,而敵人缺少的則是爲坦克提供掩護的步兵,因爲7團的步兵一個連在進入迪拉勒時,首先就與1連撞到了一起,段富山當下就提着突擊步槍殺了上去,戰士們也都一躍而起殺向剛剛進入迪拉勒的敵人,由于聯軍部隊還誤以爲迪拉勒在自己的手中,沒有防備,于是1連一通好殺,直到聯軍坦克加入戰團,段富山才不得不在高長源的再三命令之下将一連給撤了回來,可是步兵7團的那一個連,已經讓段富山給打得殘廢了,根本無爲四輛坦克提供較爲安全的掩護。
戰鬥一下子進入了相持階段。
7團行進途中。
剛才的炮擊效果怎麽樣殺傷了多少敵人中校約翰拿着對講機與正在第二輛坦克車内的裝甲團威爾中校說話。
還傷了多少敵人球毛都沒有看到一根隻有一片被炮擊炸倒的莊稼,連個一個中國人的鬼影子都沒有看到。威爾在對講機裏怒道。
什麽沒有殺傷到一個敵人約翰也吃了一驚,這怎麽樣可能
你問我我問誰去威爾接着怒道,威爾正爲約翰讓坦克部隊打先烽,而步兵坐在後面的事情而惱火。
看來中國人的速度的确夠快呀約翰說道。
那怎麽辦呢威爾問道。
中校,我相信中國人就在不遠處,隻是撤退的速度很快,咱們還要加度,前面是平原,他們根本就跑不了。約翰說道。
隻好這樣了,不過你的步兵可要跟上,要是失去了步兵的掩護,中國人如果設下埋伏的話,我的坦克可就要吃大虧了。威爾說道。
放心中校我們會加快跟進的速度。約翰自信的說道。
放下對講機,約翰點了一支煙,按理說中國人的速度不會那麽快的,剛剛還出現在那一帶的電台怎麽這麽快就消失了呢,中國人的反應速度會有那麽快嗎這一點讓約翰極爲的難理解,難道我們的内部有間諜在爲中國人提供情報,要不然他們怎麽能知道我們變更了進攻方向。
這時,剛才那個聯軍軍官接到了一份電訊,是一份最新的戰報,他看後有些慌張,馬上就把電訊交給了約翰,上校,剛剛傳來的戰報,情況有些不妙。
約翰正在出神,冷不丁被打擾,極爲不高興,但是聽到情況有些不妙後,又馬上把戰報給接了過來。
什麽迪拉勒受到攻擊約翰兩眼一瞪。
是的我們在迪拉勒的守軍是在撤回迪拉勒城内的時候受到了中國人突襲的,迪拉勒守軍很快就被擊潰,但是當中國人進攻迪拉勒城内的時候,我們派出支援的部隊剛好趕到了那裏,正好撞上,上來就打了個天翻地覆,咱們團的四連現在已損失過半,失去了戰鬥力,而四輛坦克也因爲沒有步兵的掩護隻能和四連餘下的人守着迪拉勒城的一角。聯軍軍官說道。
難道是我和司令部都判斷錯了。約翰陷入了迷茫之中
山鷹山鷹
獅子已經跳出獅子已經跳出
你們這幫狗日的
袁柳灰頭土臉的蹲在一棵樹下大聲的重複的呼叫着,剛才的炮擊差一點就要了袁柳的命。
炮擊結束後,一堆泥土松動了一下,一雙手扒開了厚重的泥土,這個人正是袁柳,他被炮火所掀起的泥土給活埋了。袁柳爬出了小土坑,四下一看,大地就像是被重新犁過了一邊一般,受到炮擊的一大片莊稼全部被打倒,被翻起的土地上還冒着陣陣的青煙。
袁柳想拌落身上的泥土,但是又站不起來,躺着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所有的零件都很完整,一個沒傷,隻是唯有耳邊是無盡的嗡嗡聲,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同時被十幾發100以上口徑的炮彈轟擊,竟然沒有被炸死,袁柳感覺自己就像從鬼門關跟前兒走了一趟又回來一樣,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但是炮擊的的震憾還是不小的,袁柳用了近一分鍾的時間才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另外他的聽力也暫時的失去了聽覺,幸好他在受到炮擊時,用手指堵上了耳朵,要不然,就要真的永遠失聰了,他看了一下電台,還好電台雖然在背上背着,但是由于泥土的掩埋,并沒有受到損壞。
死裏逃生的袁柳不敢在這裏多停留,再過一會兒,聯軍馬上就會上來,于是袁柳提起在泥土裏的步槍,就向着南方奔去。
迪拉勒城内,我軍一方。
竟然有坦克真他的高長源罵道,這幫該死的,還真他的有援兵
營長讓我帶着一連上吧段富山請戰到,這時,段富山的臉上全是黑灰,活像一個黑炭頭。
不行咱們隻有幾門迫擊炮,打在坦克車上就像給老虎撓癢癢,根本就沒有重武器,讓你上,你不怕被大炮給炸死,老子還怕你被機槍掃成馬蜂窩呢高長源怒道,這個時候,高長源遇到了和團長邱鍾洛在同樣的問題。
那也不能就這樣等下去呀。段富山說道。
是呀營座這麽下去不是辦,團主力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如果敵人後期增援到的話我們怎麽辦能不能頂住還很難說。汪洋說道:在迪拉勒城外,咱們消滅的隻是他們的國民衛隊部隊,根本就沒有什麽戰鬥力,而咱們現在面前的這些人可都是他們的正規軍,而且裝備有坦克,咱們要趕快想個辦才行呀
我知道我明白可是能拿着戰士們的生命開玩笑嗎再說了就成不成還不一定,都拼光了,如果敵人增援先到,那麽我們還怎麽和敵人再拼。高長源急道。
這時,一個身影從東邊的不遠處慢慢的向陣地這邊靠近。
何東看那裏有個人吳江看到後,馬上指給何東說道。
操他姥姥的讓老子先給他一梭子說着何東就把通用機槍的槍口給調向了這個身影,說話就要扣下闆機。
何東不要,我怎麽看,是咱們自己人吳江馬上阻止了何東的射擊。
是何盛吳江驚叫了起來。
對就是他是這小子,他怎麽跑這裏來了何東也認出了何盛。
何盛渾身是泥,身上的迷彩服也被樹枝給扯的不成了樣子,如果不是頭上隻有中國制式才有的鋼盔還能證明他是一個中國士兵外,不知道的還認爲他是一個野人。
何盛吳江叫着何盛的名字就跑向了何盛。
看到是自己人,何盛一下子眼淚又下來了,他和袁柳分别後,就向着迪拉勒的北面飛奔而去,爲了趕快通知部隊,他也不管路上的樹枝和樹叢了,能鑽的地方都鑽,衣服和身上有很多處都被扯開了,滿身都是血口子。
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和張名海他們押着那些聯軍戰俘回國了嗎怎麽又跑到這裏來了吳江頭問道。
何盛,到底怎麽了張名海呢其他兄弟呢何東也急忙問道。
别提了,我得先見營長,有重要情況報告。何盛說道。
到底怎麽了吳江急道。
其他人呢張名海袁柳呢何東也問道。
一提到袁柳,何盛的眼睛一下子又流出了淚水,吳江和何東一看何盛這個樣子,頓時,就明白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不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