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102團留下了由營長高長源帶領的一營進攻557高地,團長鍾邱洛帶着其他的三個營,快速的從557高地的邊上繞了過去,直撲米爾帕林卡一線。1,
這時,在巴裏爾山脈山也正上演着一出好戲,強大的炮火如摧枯拉朽之勢,與巴裏爾山脈的土地進行着親密的接觸,巨大的炮火覆蓋,強有力的爆炸,将提前标好的聯軍火力點碉堡坑道工事一一摧毀,掀起的泥土加雜着聯軍軍人的身體,不斷的飛向半空之中,掉到地上,然後再重新被炮火給掀到半空中,然後再掉下來,如此這般重複幾次後,就再也分不清泥土中加雜着是什麽了,隻有一片片的黑浪被炮火不斷的掀起。
聯軍的炮兵陣地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當剛剛從驚慌中驚醒的聯軍炮兵進入陣地,想對中國的炮兵進行炮火反壓制時,一頓強大的炮火如下雨般的從天而降,直到這時,身體飛到半空中的聯軍炮兵們才發現自己和中隊的炮火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巴裏爾山脈的幾個陣地同時受到中隊的炮兵攻擊,幾乎在同一時,各個陣地所有的聯系全部中斷了,能聽到的隻有隆隆的爆炸聲,能看到的隻有炮火引起的煙霧和不斷被抛起的屍體,巴裏爾山脈聯軍陣地平均每平方米就有兩發炮彈光顧,巨大的炮火将聯軍給打垮了,炮擊開始還不到二十分鍾,巴裏爾山脈主峰上聯軍的主陣地就已經被爆炸引起的煙霧給徹底的給淹沒了,主峰上隻有濃濃的煙霧,雖然很像巴裏爾山脈每天清晨的濃霧,隻不過伴随着這煙霧的是隆隆的炮聲。
着炮火的延伸和硝煙的散去,早已經進入沖鋒位置的我軍沖鋒部隊在三顆紅色信号彈的命令之下,躍然而起,直奔巴裏爾山脈上的聯軍隊地,漫天的喊殺聲,響徹雲霄,剛才還地動山搖的隆隆炮聲,被戰士們的喊殺聲所代替。英勇的戰士們如湧流般的分做四路縱隊,向着巴裏爾山脈最北面的四個聯軍主陣地沖去。
密集的炮火覆蓋将聯軍精心布置在陣前的地雷,早已經全部炸起,爲沖鋒的戰士們開劈了沖鋒的坦途,此時天空中的雨也很适時的停了下來,可能是剛才的炮火将天空的陰雲給驅散了吧。
早在炮擊一開始時,駐守在巴裏爾山脈上的聯軍就陷入了極大的被動,各個陣地所有的有線聯系全部中斷,無線電也很混亂,據後來此次戰役中我軍的電台監測兵說,當炮擊開始後,聯軍電台裏幾乎全部都是呼叫支援和傷亡過大的呼叫,而且很混亂,這種極具殺傷力和威懾力的火力覆蓋,徹底的瓦解了聯軍的士氣,以緻于炮擊結束後,後面的聯軍預備隊接到增援的命令後,被吓破了膽的聯軍士兵竟然猶豫不決,時時不敢走出防炮坑道出來增援巴裏爾山脈北部的四個主陣地,眼睜睜的看着這四個主陣地被中隊給拿下來。
另一個戰場,大戰馬上也要開始了,此時駐守在557高地和無名高地上的聯軍正在觀望着北方,從北方傳來的隆隆炮聲,他們已經知道了巴裏爾山脈上的聯軍正在經受着前所未有的炮擊,102團一營的電台在向師部發出了秘字代碼後,馬上就按照命令關閉了,随後天空中就傳來了一些怪叫聲,我軍的炮兵早已經将557和無名高地的諸元給标好了。
突突日日的怪叫聲不絕對耳,但是這種怪叫聲馬上就被爆炸聲給淹沒了,隻見到557高地和無名高地上綻開出了美麗的煙花,一朵一朵的甚是好看,隻是這煙花當中加雜着很多被炸起的碎屍。
與此同時,102團一營也在557高地前做好了進攻前的準備,營長高長源看了一看時間,差不多到了,最後一個波次的炮擊結束後,高長源果斷的舉起了自己右手,朝天放了一槍,啪
頓時,就有無數個身影從冒密的叢林裏跳了出來,呈兩路沖向了557和無名高地。
戰士們嘴裏喊着震天的殺聲,飛快的沖向了敵人的陣地,一連的進攻方向是無名高地,其他連隊的進攻方向是557高地的主陣地。
早在炮擊開始前,段富山就下命令,聽到進攻的信号後,全連一個不剩全部沖上去,此時的段富山早已經換上了一支突擊步槍,沖在了全連的最前面,557高地和無名高地在聯軍的布置上隻能算是一個三極防禦陣地,所以陣地前根本連地雷都沒有設。
再加上炮擊的突然性,防守在這裏的聯軍兩個班損失很大,早就在炮擊中損失贻盡,根本就沒有機會阻擊沖鋒的戰士們,戰士們沖鋒的路上很安全。
段富山看着眼前的敵人陣地,眼睛就紅了,奮力的向前沖,這時,一個身影突然沖到了他的眼前,并且一晃很快的就沖到了他的前面,是袁柳,這小子,體力真他的好,山路上還能沖那麽快,段富山在心中不由的罵道。
袁柳第一個沖上無名高地,剛剛沖上陣地,就發現,無名高地上到處都是被炸碎了的碎屍,和散落的槍支裝備零件,我軍強大的炮火給敵人的殺傷力很大,袁柳快速的向前跑了幾步,就在這時,一個被爆炸氣浪所掀翻的土堆動了一動,進而站起來一個身影,袁柳馬上就停了下來據槍瞄了這個身影。
這是一個年紀很小的澳大利亞士兵,看年紀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和袁柳的年紀不相上下,稚氣未脫的臉上布滿着泥土,佝偻着身子,隻有兩隻眼睛在望着用槍指向他的袁柳,他的手中有一支突擊步槍,但是槍口是朝向地下的,從眼神中袁柳知道這澳大利亞小兵是和他一樣的同齡人,這時在袁柳的心裏産生了一個很可笑的想法,如果要是沒有這場戰争的話,兩個人甚至會成爲朋友。
啪啪兩聲槍聲響起,澳大利亞小兵睜着驚恐的眼睛望着袁柳,身子慢慢的倒了下去,他的胸口和眉心處綻開了兩朵血色的鮮花。
一縷青煙從袁柳的槍口消散,袁柳也不知道他到底爲什麽開槍,鬼使神差一般的竟然扣動了手中的扳機,而且槍槍都是奔着那個澳大利亞小兵要害去的,也許是戰場上的情況使然,腎上腺激素分泌過勝,有時會導緻人有暴力傾向,袁柳從倒下的聯軍小兵的眼睛中讀到了害怕不知恐懼憤怒,他想去扶他一把,但是又沒有轉動自己身體的意識,這一刻發生的太突然了,前後不到五秒鍾。
這時,幾個一連的戰士包括段富山也沖上了無名高地。
袁柳很快的就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情,飛快的跟在了段富山的身後。一連很快的就越過不到二百平方米的無名高地陣地,就直奔向了無名高地下面的51号橋,51号橋就在無名高地的下面。
我軍的炮火很強大,但同時也很精确,強大的炮擊,無差别的火力覆蓋,并沒有波及到51号橋和35号公路,除了幾塊被爆炸掀起的石頭被炸落在35号公路上以外,連個路基都沒有傷着。
駐守51号橋北橋頭的隻有聯軍的半個班七個人,剛才的突然炮擊,雖然沒有波及到他們,但是那空前的陣勢,早已将他們給震在當場,帶班的班長在炮擊停下後,還想帶着幾個人上去看一看,這時就聽到了喊殺聲,到這裏他才明白,現在正有一股中隊運動到了他們的眼皮底下向他們發動進攻,而自己竟然還對此一無所知。他馬上組織聯軍士兵進入沙包臨時陣地,防備中隊軍隊的進攻。
當袁柳他們沖下山的時候,51号橋上的聯軍已經準備好了,嗒嗒嗒嗒一陣槍聲響起,這是聯軍布置在51号橋橋頭的挺高射機槍,大口徑的子彈帶着風聲射向了沖下山的一連戰士們,此時戰士們已經居51号橋,隻有不到四十米的距離了。
沖在最前面的幾個戰士一下子就被打翻了,身上好幾個小碗似的血洞,正在潺潺的流着鮮血,這麽近的距離,根本就不用瞄準,12.7毫米口徑的子彈打在身上傷害無疑是巨大的,後面的戰士居高臨下的向下沖,坡度本來就很陡,又是下坡沖鋒,那裏停得下來,眼看着敵人的高射機槍就要向上掃過來了,段富山也睜大了眼睛,心想,他娘的,完了,這次算他的交待在這裏了。
啪一聲輕脆的槍響,聯軍高射擊槍的主射手,頭一歪倒了下去,這一槍是留在高地上的中國士兵的狙擊手蔔峰打的,聯軍的副射手立馬推開了主射手的屍體,操起機槍就要射擊,啪高射機槍沒有響,而蔔峰的狙擊步槍又響了,副射手又是頭一歪倒了下去,蔔峰帶着的三班戰士們也操起槍向着橋頭的敵人射擊,對敵人進行火力壓制,經過這些的變故,向下沖的戰士們已經沖到了51号橋的橋頭,攻入了聯軍的沙包陣地。
段富山一馬當先,一步就跨上了沙包陣地,挺起突擊步槍就打,憤怒的子彈伴随着槍口的火舌而出,一顆顆的子彈射向了躲在沙包工事後面的聯軍士兵,段富山嘴裏還啊啊的怪叫着,子彈殼輕快的跳出槍體,掉在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聯軍帶班的班長一下子就被段富山給打成了馬蜂窩,他娘的,剛才老子差一點兒就死在你們這幫王八蛋的手裏,段富山在心中罵道。
袁柳也緊随其後沖了上去,沙包後面的敵人基本上都已經被打死了,有一個大腿受傷的聯軍士兵舉起了自己的槍,段富山看了一看,想都沒有想就一摟火,三顆子彈就打了過去,段富山已經殺紅了眼,連舉槍投降的戰俘也不要了
段富山用槍一舉,示意戰士們向橋南沖去,袁柳和戰士們一下子就沖了上去。
段富山帶領着一連打下了51号橋的北橋頭後,段富山馬上帶着戰士們向51号橋的橋南部發起了進攻。
51号橋的橋南部,原本隻有兩個聯軍士兵守在那裏,炮擊一開始,那兩個聯軍士兵中的一個,就跑到橋北來看情況,後來在一連的進攻中,早已經被打成了篩子,另一個聯軍士兵是一個新兵,一看情況不好,早已經跑的不知所蹤了,段富山就命令梁任華帶跟着他沖在最前面的一排向南搜索。
段富山帶着一連不費一槍一彈的就拿下了51号橋的南部,并且另一邊負責指揮攻擊的陸榮翁帶着人也在橋北部找到了綁在橋身上的炸藥引信。
看着殺性正濃的戰士們,段富山呼呼的喘着粗氣,一腳就跺在了聯軍的那挺高射機槍的槍身上,他娘的差一點就把老子給打死了,
郭藍顔你帶着幾個人去把綁在橋身上的炸藥給拆下來。陸榮翁站在沙包後面對着二排長郭藍顔命令道。
是郭藍顔說完就帶着幾個人下去了。
看着躺在地上犧牲了的戰士們,陸榮翁的心裏也不好受,這一戰,一連犧牲了七個人,重傷兩個,全部都是新調進來的新兵。
老段你這是怎麽了陸榮翁說道,你這樣遲早要給那些記者抓住把柄
我怎麽了段富山一臉不解的問道。
我看你是裝糊塗,你裝什麽糊塗陸榮翁說道。
唉我又怎麽惹着你了。段富山也不示弱。
還裝剛才那個澳大利亞兵都舉起槍來,已經投降了,可是你怎麽又開槍打死他陸榮翁一臉嚴肅的說道,要是記者正好看到
段富山沒有吱聲,點上了一支煙。
陸榮翁見到段富山不吱聲,就又說道,沒人看到也就算了,要真好有記者過來,往報紙上那麽一登,你這名字可就響了去了。
扯你蛋他娘的反正老子已經開槍了,都他的殺紅了眼,老子管他投降還是不投降。段富山氣憤的怒道,嘴裏已經不幹淨了起來。
你得,當我多事陸榮翁一聽段富山破口大罵,也怒道。
哼反正老子已經把人殺了,你愛咋咋滴去吧段富山把手中的半支煙用力一丢就丢在了地上,起身走了。
段富山你個混蛋陸榮翁快走幾步就跑了過去,要攆上段富山。
就在這時,嗒嗒嗒嗒一陣槍聲從橋南的山上傳來,參加過上一次戰鬥老戰士們一下子就本能的伏在了地上,而一些新兵不光沒有伏下身子,竟還有得點着腳向槍響的地方張望。
都他的活膩了他娘的都給老子趴下段富山叫道,聽到這句話新兵們才反應過來。
嗒嗒嗒嗒嗒又一陣槍響,槍聲是從橋南的山上傳來的,第二聲槍響好像比第一聲槍響要遠一些。
一定是一排遇到小股的敵人的了來幾個人和我一起去段富山彎腰站起來,叫道。
幾個兵随着段富山彎着腰向橋南跑去。
嗒嗒嗒嗒嗒
嗒嗒嗒嗒嗒
又是兩陣槍響,守在橋南的邱南等幾個一排的戰士們飛一樣的奔向山上,進而就是一聲轟的響聲,一聽就是手雷的爆炸聲。
快段富山下令道,幾個戰士随着段富山飛一樣的跑向了橋南的山上。
段富山帶着幾個人跑到山上後,沒有多遠,就見到一地散落的碎肉和槍支零件,還有一些衣服的碎片正紛紛揚揚的從天上飄下來,不遠處還有一具聯軍士兵的屍體,而另一旁竟然躺着一個我軍戰士,段富山急步跑上一看,竟然是蔔峰蔔峰的胸口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
嗒嗒嗒嗒嗒遠處又傳來了一陣槍聲。
這時,梁任華被幾個戰士給扶着走了過來。
怎麽回事段富山急跑過來上來就問。
連長我們一到山上來就發現了一個聯軍士兵的影子,好像是那個守在橋南的逃兵,我們就攆,沒幾步就攆上了,那個澳大利亞兵也沒有反抗就把槍給交了,我們就向回走,可是就在快下山時,一陣子彈就向我們打來,當場打死了那個澳大利亞逃兵,又打傷了我們一個戰士,袁柳開槍把開槍的人給打傷了,他跑不了,我們就迂回了過去,我們抓到他一看,竟然是一個女的,也沒有穿軍服,手裏拿着武器,但是已經沒有子彈了,我們正在要解除她的槍,押解她向回走時,她拉響了一顆手雷,一班的一個新兵被當場給炸死了。
說着梁任華用力的捂着左肩的傷,那裏的血已經流了出來,一個新兵拿出急救包正要給他包紮,我也受了傷,接着就又有三聲槍響,蔔峰被打倒了,原來他們來的不止一個,竟然還有一個,我就開槍反擊,那個敵人看到火力沒有我們猛就跑了,我就帶着他們攆,後來我就被他們給扶回來了,程雪青和袁柳正攆着呢。
排長我們三班長他他蔔老兵蔔老兵何盛大叫道,他的叫聲中加雜着哭聲。
段富山馬上又跑了過去,這時,蔔峰的嘴裏和鼻子裏已經流出了很多的血,眼睛已經微睜,瞳孔正在慢慢的散去,何盛一邊哭着一邊用幾卷紗布拼着命的向蔔峰的胸口捂去按去,可是無論他怎麽按怎麽捂,蔔峰的胸口始終都有血在不斷的溢出,胸前濕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