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裏的那些生物還在叫着,戰士們在派出了雙崗哨後,大部分都休息了,夜深了,待到太陽快要升起時大戰就要來臨了。手打
時間指針指向了淩晨五點整,天快亮了,黎明前的黑夜總是最黑暗的。
馬洪看了一看他的野戰手表,看向了眼前的這兩個人,程雪青和蔣輝,此時的兩個人都已經準備好了,繩索都系背到了自己的背後,手槍都放在了自己很容易就能拿出來的地方,綁腿打得整齊劃一,蔣輝早已經換好了那名被他擰斷了脖子英軍士兵的衣服。
一定要小心。馬洪堅定的說道,上
蔣輝和程雪青慢慢的向斷崖的崖底部短了身子靠過去,李樂和吳江,還有劉天都随在他們的後面,這三個兵是蔣輝他們系好繩索後緊随其後要上去的第二批兵,劉天是第一個。隻見兩個人攀爬的很是利索,動作熟練而又快速,蔣輝在先,程雪青緊随其後,兩個人的距離大約有三四米左右,這是馬洪交代的,兩個人的距離就要保持在這個距離上,這樣做是爲了第二個人的安全所考慮的,如果第一個人不小心掉下來也不會很輕意的就掉到第二個人的身上,而把第二個人也給砸下來,馬洪看着他們兩個人爬上崖壁的身影心中不由的緊張了起來,是呀這次任務難度是太大了。
爲了側應一切,馬洪讓張洪生親自盯在小山的山頂上,和劉飛張大海在一起,不到萬不得已不得開槍。
斷崖崖頂離地面的距離大約是三十幾米。爬上去的線路是早就看好了,早在頭一天太陽落山前,張洪生就把攀爬的線路給定了下來,這個斷崖的後崖可以說是很陡峭的那一種,但是對于這些戰士們來說還是總能找到上去的路的,張洪生在觀察了半天後,又和馬洪和程雪青劉飛幾個人交流了半天才定下來的,上去的路隻有一條,張洪生實在是找不到另一條能上去的路了,因爲這個陡峭的斷崖隻能有一條大約不好爬的路線能勉強爬上去,就這一條上去的路還不是很容易上去的。
在快到崖頂時,在那裏有一塊突出來的石壁正好擋在那裏,從别的地方也不可能繞不過去,因爲别的地方的坡度比這裏還要大,如果這個時間不小心掉下去可就大勢不妙了,三十幾米呀,掉下來人還能活,馬洪在天還沒有黑前也是看着斷崖隻發征,他也想再找出一條能上去的路來,可是找了半天除了這一條能勉強上去的路外,可以說一條也沒有了。
有的地方倒是好爬,可是就是到了那個突出的石壁時遇到了困難,那個坡度是人不可能翻過去的,也隻有這裏能勉勉強強的翻過去,但是那也是人體的極限了,平時在攀爬訓練時對這種突出來的石塊可以說也翻過,但是那是訓練,一是有保險繩系在人的身上,在心理上有一種安全感,而這裏一點保障也沒有,尢其是第一個人,二是這是實戰,面對着是兇殘的敵人首先在心理上也有一種壓力,畢竟上面的人要是發覺有人向上爬,一梭子子彈打下來那可就光等着挨打吧,光秃秃的石壁上一點遮擋也沒有。
蔣輝穿着英軍的衣服,小心的向上爬着,他的攀爬技術可以說真是不錯,在全連也是有名的,但是爬到一半時也感覺到有點累了,因爲石壁太光了,隻能有一點兒的地方讓他下得去手和腳,勉勉強強的向上爬着。如果要是讓何東和吳江這樣的大個子來第一個爬的話,就他們那個樣子,扛機槍行,要是爬山呀估計還不到一半時就得掉下去。蔣輝不由的想起了當時吳江練十米抓繩上時,那笨重的樣子,蔣輝的心裏不由的笑了起來。
程雪青就在蔣輝下面三四米的位置,程雪青倒是沒有蔣輝那麽的費力,主要還是他跟着蔣輝的足迹向上爬,這一點上相對的來說他就輕松了一些。
程雪青就緊随在他的身後按着蔣輝的足迹向上爬。程雪青的心裏很感激蔣輝,其實實話說犧牲他程雪青并不怕,但是想到家裏的家人,想到還在等着他的香香,他的心中就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這一次不同于在邊境上随大部隊與敵人作戰,而是深入敵人的後方,這一點無疑對程雪青來說從心理上也産生了莫名的壓力。
大約五六分鍾後,蔣輝爬到了那個最難爬過的突出來的石塊下面,在下面看着他們的馬洪對他們兩個人的速度還是很滿意的,因爲在視覺條件那麽差的情況之下還能以這麽快的速度爬上去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這個時候天還沒有亮,崖壁上的着力點和縫隙都隻能是靠記憶和手還有隐隐約約的一點光線向前摸索。
蔣輝盯着突出的石塊,越看這個突出的石塊越難以翻過去,這個石塊突出來的部分大約有40到60分公,上面他記得隻有兩個能勉強當做着力點的地方,如果不行那就危險了。蔣輝定了定神,他沒有向下看,而是繼續的向上攀爬,他也不敢向下看,因爲他自己知道下面就是三十幾米高的懸崖,掉下去就别想活,在他臨上來之前,程雪青給他交代,爬的過程當中可千萬不要向下看,隻要記得向上爬就行了,這些話蔣輝深深的記在了自己的心裏。
當他翻過那個突出的石塊後,他看到了兩個原來盯好的着力點,他急忙用手奮力的向上一甩,扣住了一個離他最近的着力點,不好這個着力點太小了,根本就掌握不住他自己身體的平衡,蔣輝的手一下子松脫了,蔣輝的身子順勢向着側面倒去。
啪的一聲,蔣輝在這危機的時候,那隻甩上去的手一下子扣住了光秃秃的崖壁,這是一個三角型的石頭棱角,還好蔣輝的手一下子扣在了那裏,臨時的算是把蔣輝身子給貼在了石壁上,蔣輝順勢把身子向上一提,兩隻踩在上面着力點上的腳,向上用盡全身力氣的一躍,另一隻手奮力的扣向了離他遠一點的另一個着力點。
啪又是一聲,蔣輝的手掌扣在了那個着力點上,還好,這個着力點還算不錯,能經得住蔣輝的身體。蔣輝接下來不敢停下,因爲除了這個着力點外,其他的三個點都沒有着力點來支撐他的身體,他借着雙腳躍上來的那股子力量還沒有完全的消失,就奮力的向上爬去,速度很快,也很敏捷,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是一氣呵成的,他不能慢了,要不然,沒有着力點是很容易就掉下去的。
程雪青看着上面的蔣輝翻了上去,腦門上出了一層的冷汗,剛才要不是蔣輝反應快速,估計這會兒他就已經掉到了崖底了。
蔣輝翻身很快的就找到了四肢的着力點,他輕松了一口氣,我的媽呀,真是要命,比卡其斯高地那一仗還緊張,要不是自己反應快,這會就差不多見閻王去了,蔣輝回頭看了一下下面的程雪青,由于突出石塊的遮擋,他現在是看不到程雪青了,他的意思是不要讓程雪青跟着自己上來,因爲這個突出的石塊真是太難翻了,搞不好會出事的,自己僥幸上來了,還是讓班長等自己把繩索系好抛下去再爬上來的安全些。
不用蔣輝提醒,程雪青現在也不敢再向上爬了,因爲剛才那驚險的一幕讓他記憶猶新。而在下面的馬洪看到蔣輝的動作,因爲視覺條件不好,剛才那危險的一幕倒是讓他看成了蔣輝的攀爬技能不俗,馬洪的心裏還直樂呢。
下面再向上爬,就好多了,隻有不到四米的距離,就到了崖頂了,這一段基本上都是坡度較大的石壁,着力點也很多,蔣輝不用費多大的力氣就爬了上去。
蔣輝翻身爬了上去,立馬從腰間抽出了那支手槍,并打開了保險,因爲他怕剛才在攀爬過程中槍走火,所以就把保險給關了。
啊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蔣輝沒有敢采用動作,而是不動因爲天現在還很黑,視覺條件從那個位置上不認真的看是不會看到蔣輝的,再者聽這個聲音很明顯是一個英軍士兵在打哈欠的聲音,而蔣輝看到的也的确是一個英軍士兵在打哈欠,這個英軍士兵手中抱着一支槍,不用說是站哨的哨兵,而其他有三個人,都睡在那頂草綠色的軍用帳篷裏,因爲裏面的鼾聲不像是一個人,最起碼也得有兩個人以上。
這個英軍的哨兵靠坐在一棵大樹上,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然後翻了個身背對着蔣輝的位置又睡了過去,根本沒有發現此時已經有人已經爬了上來,他的鼾聲響了起來,這是一個在上哨時偷懶的哨兵,也可能是他們認爲這裏不可能發生什麽敵人來襲的事情,所以就大意到如此地步。
蔣輝本想用匕首去解決掉他,但是轉念一想,還是先把繩索給系好吧,這樣萬一有個什麽事情,對下面的人也是個照應。他就在離他最近的地方,找了一棵很壯實的樹,經上個七八個人應當是不是什麽大問題,他從自己的身上小心謹慎解下繩索,系好,然後向下一扔,繩索就下去了。
程雪青正在猶豫不決時,到底是等,還是向上爬,等要是蔣輝一個人在上面可能一時不能同時對付四人敵人,向上繼續爬吧,那個突出石塊又是一個很難翻過的障礙,就在這時一根繩索就掉了下來,他一看,高興了,一定是蔣輝成功了,有了這根繩子那個突出的石塊就沒有那麽難翻了。
大約兩分鍾後,程雪青就爬到了崖頂部,他首先看到的是蔣輝伸出拉他上去的手,但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
一個聲音從蔣輝的背後傳來,蔣輝不由的全身一愣,程雪青也是愣在了半空之中。
很顯然這個聲音是英國話,是那一個睡着了的英軍哨兵的,目标正是在問背對着他的蔣輝,但是從聲音和語氣上來聽,好像是那種漫不經心的那一種。其實這個英軍哨兵是在聽到有人的聲音後醒的,當他看到一個穿着自己軍服的人正在背對他的懸崖邊上半蹲着,因爲現在的天色比剛才亮了一點,東方已經泛起了白肚,他還認爲是自己人起夜,好像他是對那個人的起夜姿勢有很大的疑問吧,所以就問了起來,但是他的話對方确是聽不懂。
蔣輝沒有敢回答,因爲他聽不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個英軍士兵看着不對勁,馬上就站了起來,正要舉槍,隻見那個半蹲在地上的自己人,一個翻身,擲出了一個什麽東西,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左眼上被什麽東西給刺中了一樣,之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因爲他的左眼上現在已經被深深的刺入了一把z隊中專用的匕首。
匕首是蔣輝擲出的,當時他正半蹲在地上,左腿的綁腿上正綁着他的那把匕首,他聽到這個聲音後首先想到的是如何解決掉這個英軍哨兵,但是又不能用槍來做這事,他就從他的左腿上順勢抽出了那把匕首,左手握住刀刃,迅速的翻過身來,看準了目标擲了出去,運氣不錯,一下子就命中的目标,匕首在強大的慣性作用下直刺入那名英軍哨兵的左眼眶,一下子就刺進了腦子裏,讓那名英軍哨兵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半點兒反應就倒下了。
這一系列的變化發生于電光火石之間,并沒有驚動還在帳篷裏睡大覺的那三名英軍士兵,鼾聲依然從那頂帳篷裏傳來。
蔣輝翻身伸出手,程雪青一把拉住蔣輝的手,一翻身就上來了。
下面就得解決掉帳篷裏的那三個貨了,蔣輝用手勢告訴程雪青在那頂帳篷裏還有三個英軍士兵,程雪青在觀察了周圍的情況後,确定除了帳篷裏的敵人外,崖頂再也沒有别的敵人後,也抽出了匕首,用手勢告訴蔣輝要用匕首解決掉這三個敵人,兩個人慢慢的向那頂綠色的軍用帳篷靠了過去。
馬洪在看到上面掉下來的繩索後,着實了興奮了起來,這說明他們的行動沒有被敵人給發現,他馬上讓劉天和李樂順着繩索向上攀爬,因爲劉天和李樂的身體也是屬于那種削瘦的身材,這兩個人上去後還會再扔下另一根繩索,這一根繩索是用來做保險繩的。
蔣輝和程雪青兩個人慢慢的向那頂深綠色的英軍軍用帳篷靠了過去。
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看來是沒有驚動到帳篷裏睡覺的英軍士兵。兩個人的心裏并沒有打怵。程雪青在前,蔣輝在後兩個人挑起帳篷門便進到了帳篷裏面。
帳篷裏沒有燈,漆黑一團,根本就看不到裏面的情況,兩個人的動靜很小,他兩個在進入帳篷時也沒有驚動裏面的英軍士兵,他們等了大約三四分鍾的時間,才漸漸的适應帳篷裏黑暗的氣氛,也漸漸的看清了帳篷裏大緻的情況,裏面有兩張床,其中一張上面躺了兩個英軍士兵,另一張上躺着一個英軍士兵,程雪青給蔣輝使了個手勢,意思是讓蔣輝去解決那躺着的一個英軍士兵,而程雪青去解決那兩個英軍士兵,因爲帳篷裏黑,根本就看不到所使的眼色,隻能用手勢來進行交流了。
兩個人幾乎是一齊動的手,蔣輝下手很準,他左手捂住那個躺在床上的英軍士兵的嘴巴,右手持匕首一下子就刺入了那名英軍士兵的胸口,然後匕首在那名英軍士兵的胸裏再攪動兩下,以讓他死的透透的,那名英軍士兵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叫出來聲來,就一命烏乎了。
就在這時,從程雪青下手的那邊傳來了,一陣稀索的聲音,蔣輝立馬轉過身去看,隻見班長程雪青與一名英軍士兵抱在了一起,正滾在了地上,而在床上躺着另一名英軍士兵,有一把匕首正插在那名英軍士兵的胸口。
原來,當程雪青向第一個敵人下手時,沒有想到那個敵人會在臨死之前有那麽大的動作,臂膀向外一扒,就扒到了身邊的那一個還在睡覺的敵人,那個敵人很警覺,他一翻身,看到床邊有一個身影,于是本能的就大吼了起來,而程雪青此時也忘記了把匕首給抽出來,那個敵人一下子就撲向了程雪青,兩個人一下子就滾到了地上。
蔣輝一看情況不好,馬上就跑了過去,但是夜幕之下根本就看不清到底班長在什麽地方,那一個是他,要是刺錯了,可就不好了,所以他一時也不知道如何來下手。
那名英軍士兵的力氣不小,在打了幾個滾後一下子就把程雪青給壓到了身子底下,程雪青一下子被人壓在了身子底下,并且被人給掐住了脖子,脖子被人給掐住,程雪青一下子就感覺到呼吸很困難,而兩隻手又沒有敵人的長,根本就夠不到敵人,呼吸是越來越難。
蔣輝此時一看,才認清到底那個是敵人,因爲敵人沒有帶鋼盔,班長是帶着鋼盔的,而上面的那個人就是敵人,于是蔣輝快速的伸出左手捂住那名英軍士兵的嘴巴,緊接着右手在那名英軍士兵的脖子上劃開了一道長長的深深的口子,鮮血從劃開的口子中噴湧而出,爆發出一團紅色的血霧,程雪青的臉上和身上都被鮮血給噴了一身。
程雪青坐起來,大口大口喘着氣,剛才差一點兒就被這名英軍士兵給送上西天了,劫後餘生的他,仿佛又找到了重新爲人的感覺,但是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快速的走出了帳篷。蔣輝四下察看了起來,确認斷崖崖頂的四名守敵都給解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