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夜色之中,這份笑容看起來總讓秦娜覺得有幾分心裏不安,僅僅經過了非常短暫的遲疑,秦娜嘴角就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局長,我在旅館裏總是覺得睡不着,想着那些曾經爲了我們國家浴血奮戰的将士,我就心情澎湃,因此想在今夜
因此想在今夜想方設法聯系到在日本的同伴。局長依舊笑眯眯的,随即不慌不忙地說道:可是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我剛剛接到情報,說從北京來的記者秦娜,已經遭到了殺害,秦小姐,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秦娜面色大變,手悄悄伸到了包中,正在此時,忽然周圍燈光大亮,十多名穿着黑色制服的警衛隊軍官,手持武器,迅速将秦娜包圍起來。
一個獨眼上校出現在秦娜面色,語氣冷漠:海軍調查六處,上校耿直川口奈奈子,日本職業間諜,千面女諜。冒充中國記者,帶走
秦娜川口奈奈子面色鎮靜,笑了一下,随意的把手伸到了領口
忽然,一槍托落到了川口奈奈子的後腦,川口奈奈子一個趔趄,當場昏倒在了地上。
羅成,檢查一下。耿直面無表情地說道。
才擊昏川口奈奈子的羅成俯下了身子,撕開川口奈奈子的衣領,從裏面拿出了一小粒藥丸,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是毒藥
當川口奈奈子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呈個大字,手腳分開,懸吊在了兩根柱子之間,幾個壯漢就在身邊虎視眈眈看着自己。
對面,坐着的正是抓捕自己的那個海軍調查六處的上校和一個少校。
我叫耿直。耿直說着又指了指身邊的少校:他是我的助手,叫羅成。川口奈奈子,我們不想浪費時間,土肥原賢二在哪裏
川口奈奈子笑了,然後說數:大日本帝國萬歲天皇陛下萬歲
這裏曾經是日本情報部的審訊室。耿直并沒有因爲這樣而氣惱:我應該感謝我的這些日本同仁們,他們的刑具準備的非常充分,讓我們省去了不少的力氣。我們發現日本人發明了許多别出心裁的刑具,讓我也大開眼界。比如這個我研究了許久,然後又從戰俘營裏調出了一些日本刑訊專家,才知道這叫催ru器。恩,據說在用針劑給刑訊對象注射,然後就會令對方ru房腫脹,有哺乳的感覺,接着使用這個催ru機,就會起作用。再讓幾條大漢輪番侍侯你,當然,你知道這個侍候是什麽意思。然後你就會在極度的快感中,在意識逐漸散亂的狀态下,說出我們一切想要得到的情報
川口奈奈子眼中閃現過了一絲慌亂,接着又很快恢複了鎮靜:我不知道土肥原賢二在哪裏
雖然我厭惡日本人,但必須要尊重我的同行們的發明。耿直表情嚴肅:所以我必須要檢查一下這樣的刑具是否可行
說着,對幾條壯漢點了點頭。
很快,川口奈奈子驚恐的發現一條壯漢拿來了一管針劑,然後緩緩地注射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趴伏在地上的川口奈奈子全身赤luo,眼神迷離,大口大口喘息着,臉上還泛動着極度滿足後的紅光。
幾條大漢心滿意足的系上了褲子。耿直從羅成手裏接過了記錄,翻看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即指了指地上的川口奈奈子:讓她休息兩個小時,然後繼續用刑,把她知道的全部情報一點一點的給我挖出來
羅成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曾經的教官。
剛才審訊室裏春潮泛動,自己一邊從狂亂中已經喪失神智的川口奈奈子嘴裏套取着情報,一邊有了一種男人看到這樣場景必然會出現的沖動。可是,身邊的耿直卻根本沒有任何異常,完全就是一副麻木的表現。
按理說自己做特工那麽多年,也出色的完成了許多任務,順利進入了海軍調查六處,可是和自己的這個前輩相比,要學習的地方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奈奈子去了那麽多天了,怎麽一點消息也都沒有土肥原賢二看起來有些心急的樣子,不斷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八坂神沉默了會,正想說話,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響聲。
不好土肥原賢二面色大變,急忙拿起武器,但已經來不及了。
大門已經被撞開了,無數拿着武器的中國士兵出現在了土肥原賢二的面前
土肥原賢二無奈地看着面前的一切,長長歎息一聲,扔下了手裏的武器,而身邊的八坂神,嘴角卻挂上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土肥原賢二覺得坐在自己面前的那個中隊中的上将有些面熟,可實在想不出自己曾經在哪裏見過這個人了。
我的土肥原,我一聽說你被抓了,就趕緊着在回國前抽空來看了你一下上将笑嘻嘻的樣子,可他的身份完全不符合,看着土肥原賢二錯愕的樣子,上将拍了拍腦袋:
看來你不認識我了。也難怪,這都多少年了,多少年了。那時候我還少年意氣,你都已經是少佐了,可這麽多年了,你怎麽才是個少将
您是土肥原賢二疑惑地問道。
上将的神思好像回到了過去,過了半晌這才緩緩說道:當年滿清當權,南北秋操,我還在辎重營,大總統不過是個小小管帶而已
隻這一瞬之間,土肥原賢二終于想起面前的這個人是誰了
是的,南北秋操,自己充當南軍顧問,可那是自己一生中的一段惡夢,一個恥辱,一個洗刷不掉的污點
那一年,南北秋操
别動,别動
呼啦啦一下,周圍樹叢裏沖出幾十個手裏端着槍的人,一下圍住了張彪這幾個人。
土肥原賢二和山木太正還沒有反應過來,忽然兩隻麻袋從天而降,一下套在了兩個日本人的頭上。
接着十幾隻槍托用力砸下,麻袋裏的土肥原賢二和山木太正慘呼着倒在地上,困在麻袋裏的這兩個日本人什麽也都無法看到,隻能感覺到無數的槍托腳,不斷的朝着麻袋裏的自己打來,踹來
伴随着還有一聲聲中國人的抓到探子啦,抓到探子啦的聲音。
張彪被吓的不輕,生怕面前穿着北洋軍服的這些人也對自己動粗,四個衛士又都被制住,誰都無法幫忙。
正在擔心時候,忽然看到一名北軍低級軍官走到張彪面前,笑嘻嘻的給張彪請了個安:張大人,我們是第三鎮辎重營的,奉蕭管帶命,前來,這個,這個,前來抓您。您是上司,這個,還麻煩您合作一些,現在您已經是我的俘虜了,成不
這人正是奉命在小道上堵截的俞飛
哎喲,這可打錯人了俞飛一拍大腿,趕緊着招呼起來:住手,住手,都娘的别打了,你們可把東洋教官打了
一邊叫着一邊走了過去,趁着張彪沒有注意,狠狠地擡起腳朝着麻袋踩了幾腳,裏面剛停息下來的慘呼再度傳出。
讓你們别打還打。俞飛罵罵咧咧的解開了麻袋。
土肥原賢二和山木太正被打得慘了,好不容易在張彪衛士的幫助下站了起來,兩個人鼻青臉腫,土肥原賢二更加慘些,兩隻眼眶一片烏青,滿嘴都是血,一張嘴,兩顆牙齒落了出來。
您瞧,您瞧,大水沖了龍王廟了,我們該死,我們該死俞飛一邊輕抽着自己,一邊強忍着想笑的感覺走了過來
面前的這個上将就是俞飛,當年把自己打的奇慘無比的俞飛
土肥原賢二嘴角抽動了下,不是冤家聚頭當年俞飛他辎重營打敗了自己的日本顧問團,自己一心想着報仇,可仇沒有報到,現在連自己的國家也敗了
土肥原那,按理說,咱們也是老朋友了。俞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土肥原賢二:出于這個立場,我個人奉勸你句,那些審訊你的人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别藏着掖着了,日本都戰敗了,難道你以爲靠着一些潛伏特工就能挽救日本你的那個手下,叫,叫什麽奈奈子的,不也把你的藏身之處說出來了
土肥原賢二歎息了聲,現在終于知道自己的藏身處爲什麽會暴露的了。
你合作,我就吩咐他們不對你用刑。俞飛走到土肥原賢二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希望等幾年後,我還見到你活着
土肥原賢二遲疑着,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沒有人比自己更加知道這些中國人的可怕了,當年他們不過是滿清下面一些小小的辎重營士兵,就已經無法無天到敢毆打日本顧問,他們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的
把他們惹急了,他們真的能把天給捅個大窟窿出來
見到土肥原賢二點頭,俞飛滿意地笑了,他拿起了自己的帽子,對耿直和羅成吩咐了聲:好好對待土肥原先生,他會和你們合作的
俞飛心滿意足的走了出去,意氣風發。
當年的那個貪生怕死的俞飛早不見了,現在的自己,是中華民國的陸軍上将是日本的征服者和統治者
走到外面的時候,看到一隊剛剛被偵破抓獲的日本特工,俞飛并沒有放在心上,正想離開,忽然聽到有人在那叫自己:俞将軍
俞飛怔了一下,朝喊聲處看去,見到叫自己的那個日本人一臉滄桑,而且一隻右手的手指頭已經都沒有了。
館陶琴男俞飛哈哈笑了起來,讓人把館陶琴男從俘虜的隊伍裏帶了出來:我說館陶那館陶,你這人是不是被人下了詛咒了怎麽又被抓了我聽說大總統在上一次抓到你後,還特意囑咐你别做這份職業了。
館陶琴男哭笑不得,中華民國大總統蕭天上次對自己說的話至今還在耳邊回旋:
館陶那,回到日本之後,換一份職業吧,特工這份職業,不适合你,太危險了一些
館陶琴男歎了口氣:俞将軍,回到日本之後,我的确已經不想做了,可這次日本戰敗之後,土肥原賢二再次找到了我,認爲我對中國人熟悉,就命令我潛伏下來,擔負一些外圍任務。俞将軍,可我真的不想再做了。
放了他,放了他俞飛笑着對館陶琴男身邊的中國士兵揮了揮手:館陶那,要說你是真夠堅強的,換個人遇到你這樣的遭遇,沒準就崩潰了。那些日本人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你都是個殘疾人了,還讓你做這危險的職業
在那想了一下,俞飛說道:這樣,一會我給王亞樵打個電話,我讓他給你安排個你力所能及的職業,你去他那報道吧。這日本已經敗了,你好好的在那工作,總也餓不着你,凍不到你。
謝謝,謝謝館陶琴男連聲感激地說道。
這時一個警衛隊軍官走了過來,有些擔心:俞将軍,他是日本潛伏特工
胡扯俞飛瞪了這個軍官一眼,點了下館陶琴男:他這樣子還能做特工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大總統的老朋友了大總統都舍不得殺他
警衛隊軍官吓了一跳,這個殘廢的日本特工居然還是大總統的老朋友
館陶琴男不知道自己應該哭還是應該笑。自己的這些曾經的對手,此時非但不把自己當敵人了,反而還對自己充滿了同情,這算是一種侮辱嗎
可是不管怎樣,館陶琴男都發誓,自己從今後再也不會去碰特工這份充滿着巨大危險的職業了。
活下去,就和中華民國大總統對自己說的一樣,好好的活下去吧
我是天使26号八坂神敬了一個軍禮,認真說道:我的名字,叫葉星
我知道,我知道革文軍輕輕擁抱了一下這個曾經在皇宮内給自己通風報信的天使:謝謝歡迎歸隊
葉星笑了,已經很久沒有那麽舒心的笑過了:總司令,我一直都潛伏在土肥原賢二的身邊,幾次想要尋找你們,但一直沒有機會
說着,撕開了衣服一角,拿出了一卷膠卷:這是大部分日本潛伏特工的名單和他們現在的身份以及地址,剩下的最高級潛伏者,隻有土肥原賢二知道。
他會說的。革文軍微笑着說道。
這時,耿直匆匆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疊文件:報告總司令,土肥原賢二已經全部交代
革文軍随意看了一下口供,把他交到了王亞樵的手裏:抓捕吧
是王亞樵大聲應道。
報告總司令,大總統一行已經離開東京
知道了。革文軍點了下頭。
大總統走了,現在日本的一切都交給了自己。
抓捕日本特工隻是統治日本的第一步,而下面,即将處置那些一直被關押着的日本高級戰犯,還有那個天皇
大總統再三交代過,在裕仁問題的處置上,勢必引起日人大規模的反抗,而那個時候,将是又一次考驗自己的時候。
革文軍嘴角抽動了下,似乎在那笑了笑:蕭遠,讓你的部隊做好準備,鎮壓東京一切可能發生的反抗
是,我項羽摩步師全體官兵已經做好準備
報告總司令,從國内緊急抽調來的第一批法官已經到了
讓他們立即準備起來,用最短的時間組織特别法庭,進行東京審判我駐日本各軍隊及治安部隊進入一級戰備狀态,随時準備出擊
東京審判,這将是曆史性的一幕,在這裏,那些日本的高級戰犯們将受到最無情的審判而那,或許也是日本動蕩的開始
但革文軍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因爲中人已經做好了全部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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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情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