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距離茶水河稍遠的地方,日軍碉堡的存在讓羅雲少校感覺如坐針氈,由于配屬的突擊炮還在河西岸磨蹭,沒有得到任何重型武器支援的第3連的士兵們便開始向縱深方向上的日軍碉堡沖了過去,往東前進了2米左右,部隊遭遇了戰鬥開始以來最猛烈的機槍火力壓制,不得不暫時停下了前進的步伐。
而在橋的另一邊,裝甲兵們正在努力尋找一條能夠讓他們的突擊炮跑得動的道路,以便能利用剛剛奪下的那座鐵路橋過河。
他們最初的嘗武都以失敗而告終,第一輛突擊炮眼看着就要開到橋頭,卻一個滑坡歪倒在了路旁,半個車身在路上半個車身在路外面,被卡得動彈不得。
這下到黴的可就不單單是這輛突擊炮了,被安擋在後面的其餘車輛也都進退兩難,沒法過河了。
河西岸橋頭的大堵塞讓那些司機們郁悶不已,而在河的東岸,第。摩步連的情況卻非常糟糕。接到羅雲少校的命令輕裝趕去支援的第摩步連成克少尉描述了當時的情況:聽說第3連在茶水河的東岸邊遇到了麻煩,營長讓我們馬上趕了過去,過了橋之後又往前摸了大約2o。o米,最後在一個山脊處的戰壕裏我們遇上了3連的弟兄。日本人的機槍子彈把他們壓制得難以擡頭,聽說還有至少一個營的日本兵在山的背面,随時準備動反擊把我們打回茶水河西岸。我正準備拿起槍往前移上兩步去細細觀察對方的那幾個碉堡,頭頂上空突然出現了架俯沖轟炸機,是我們的戰機
我們立刻亮出了橙色的識别信号布闆和權利之劍旗,同時信号彈也升空了。盡管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但一連串的航空炸彈還是接連掉在了我們的陣地上,最可氣的就是那竟然還是自己人的飛機。煙消雲散後,3連有一個排居然隻剩下了o個人還能繼續待在戰場上,我們連好不容易從西岸帶來的一輛摩托車和一門榴彈炮也被炸得面目全非,顯然我們已經沒有能力去解決那些日本人的碉堡了
在事後與相關姿軍負責人的交談中,我被告之轟炸機組是奉命在指定的時間去轟炸該區域,支援正在作戰中的羅雲部,所以當機組抵近目标區的時候,所有飛行員都認爲當時我們不可能在那;而信号布闆和權利之劍,旗當然就被理解爲日本人的詭計,因爲被堵在河那頭的裝甲車和突擊炮依舊在顯示作戰,的信号。
也許那些飛行員裏隻有一個人做了正确的選擇當最後一架飛機作俯沖動作準備投彈時,飛行員看見了白色的信号火焰,掂量了一下之後他緊急拉起了飛機,帶着重重疑慮跟随已經完成投彈任務的其他機組飛回了機場:
這次誤擊的代價是極爲慘重的:陣亡和重傷緻殘6人,另有大量士兵負傷第一個趕到現場的醫生,最忙的時候他竟然一個人同時要醫治個傷員,其中的大多數人在幾個小時或幾天後死去了。更糟糕的是當時營長羅雲少校也在現場,幸好他傷得并不是很重,誤格事件使得突襲占領茶水河橋梁的成功黯淡了幾分,師裏幾乎每個人都在責怪空軍都是些睜眼瞎,深受其害的第摩步連花了很長時間才從
爲了表彰3營在茶水河奪橋戰中的出色表現,同時安慰那些空軍炸彈下的冤魂,沒多久這座橋就改名爲羅雲大橋。不僅如此,少校本人還被授予了大中華勳章,并在幾天後晉升爲中校。
由于擔心之前一直躲在山北面的日軍部隊會進行反撲,3連早早便轉入防禦,第2連也被加強了過來。同時在後台待命的師偵察營也接到了渡過茶水河的命令,該營的汽車随即高過沿途等待着的車輛縱隊,于上午8:3o抵達茶水河大橋。
堵塞的交通同樣夠他們受的,直到。:43,帶頭的第2偵察連的車隊才得以全部過橋,剛剛得到晉升的吳民少校實在是沒有耐心繼續等下去,他決定不再等剩下的部隊,就以這個連的部隊直奔衣笠前線。并試圖在那裏站穩腳跟以策應羅雲少校的陣地。
下午3:o車隊抵達了衣笠,士兵們馬上着手建起一個環形陣地。大約3個小時以後,師屬的坦克和突擊炮也紛紛趕到了此地,此外還有突擊2團3連,中國人在茶水河東岸的腳跟已經站穩了。
在蕭遠看來,突破茶水河的成功已經夠他高興一陣子的了,盡管眼前日軍的抵抗遠不如想象中的那麽激烈,但他已經有了向繼續迅猛前進的資本。
突擊團的部隊在強渡茶水河之後,就地休息了3個。
當俞星上校的先頭部隊在黃昏時分進抵時,他們驚訝地現自己已經整整推進了足有3公裏的距離。夜晚下的傾盆大雨使道路變得泥濘不堪,這使部隊根本無法繼續行動,于是該團主力便在野外安營紮塞。并建立起了團指揮部。
與此同時,吳民上尉指揮的突擊2團營也渡過了茶水河,他接到的任務是負責掩護突前的裝甲部隊左翼。吳民先是派出了一個加強排,配合第2突擊炮營,連一起對道路沿線以東大約3公裏處的一個被茂密樹林覆蓋的小山進行大範圍偵察,同時對東南方向也派出了相應的偵察人員,并很快就得到了讓人放心的答案。
于是吳民上尉不等3連的相關報告回到自己手上,便率營主力向東南方向前進。沒走上幾步部隊便遭到了兇狠的炮擊,而且很快就判斷出這炮擊正是來自鐵路沿線以東的那片樹林,先後有8名軍官負傷,這其中就包括連連長袁偉營長副官等人。
爲了避免更大的傷亡,吳民上尉趕忙将他的部隊拉到一個小山坡的背面垂新集結隊伍,這裏是日軍大炮夠不着的地方。在這次炮擊中負傷的連連長回憶道:
誰都沒有想到我們會在半路上遭到日本人的炮火打擊,他們的第一輪齊射就給我們連造成了大約3人的傷亡,其中死了三四個。我也被炮彈的破片劃,傷了,不得已将指揮任務暫時轉交給了賈伯斯基少尉,并随即開始帶着部隊往小山坡後面撤,竭力躲避日本人兇猛的炮咒,馬歡下士駕駛着他的越野摩托車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跳下車後便迅攙扶起身邊的重傷員上了他的摩托,緊接着再次踩下了油門。這樣運送傷員顯然是很耗時間的,由于援救順序是先重傷後輕傷,即便是再大的官,也不例外,所以像我這樣輕傷的人隻能自己先想法去找個掩體躲起來。
一個小時之後,終于輪到我了,馬歡下士一把把我架上他的摩托,但臀部傷口處的一陣劇烈疼痛讓我一個翻身跌到地上,連隊的醫生馬上在摩托後座上墊了軟綿綿的背包和被子,才讓我勉強能趴坐在上面。當我到達營急救站的時候,醫生告知我已經沒有能用于治療破傷風的血清了,聽了這個消息後我幾乎有點絕望,馬歡下士即刻動身,幾個小時後我被送到了團部的戰地醫院。和連一起行動的2連同樣也因爲這
在。月3日這天還誕生了項羽摩步師曆史上的第一個坦克擊毀記錄:傍晚的時候團團部附近突然冒出了一輛高行駛中的英制坦克
是的,英制坦克盡管當時中國士兵以爲自己看錯了,但很快那些經驗豐富的裝甲軍官們就證明這的确是一輛英制坦克而這也證明了,在中日開戰之前,原本應該受到國際社會全面制裁的日本,已經得到了英國人的援助,和英國人勾結到了一起,而當日本即将彈盡糧絕的時候,他們被迫用上了這些英國人援助來的軍事物資。
這輛英制坦克不時地向着中隊陣地開火,就在大家還在納悶它是打哪兒冒出來的時候,負責保證團部安全的88毫米高射炮已經把它給結果了。
根據俞星上校的命令團的大部人馬在抵近茶水河兩岸時便收住了腳步,但先頭部隊的偵察依然在繼續前進,他們的目标鎖定在了東南方向上的二條,這裏距離茶水河并不遠。
在京都,二條算得上是個非常富裕的村子,它被一條深邃的小溪分成大小相等的兩部分。中國人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便進了村子,并在那兒安營過夜,其實他們很清楚日軍有一個營的兵力此刻正在小溪遠端集結,準備向東撤退,但對于那些一天步行推進了4o多公裏的士兵
與此同時,突擊2團下屬的第3摩步連和配屬的突擊炮正連夜趕往千成,并在河的另一端建起了一個橋頭堡。
在師指揮部,蕭遠對部隊在當天的表現感到非常滿意:由于右翼友鄰的第2裝甲師的先頭部隊已經抵達茶水河上遊,突擊團在側翼得到充分保障的同時将團部挪到了羽野,并在河的對岸建起了一個穩固的橋頭堡;突擊2團同樣将它的摩毒連部署到了河的東岸。
掌握這些至關重要的橋頭陣地,也就意味着項羽摩步師爲第二天的自由行動拿到了鑰匙,他們完全可以以此爲基地,朝着河東岸的目标肆意出擊,而不用再顧及地形對他們的阻撓。
這天深夜,蕭遠又得到了一條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左翼第3摩托化步兵師的先頭部隊已經拿下了日軍防禦嚴密的左翼陣地,在接到新的命令之前,他們将一直待在那
4日的淩晨,當絕大多數士兵還都沉浸在夢鄉之時,偵察營2連冒着傾盆大雨在距離駐紮點以東6公裏處的河支流上又建起了一座橋頭陣地,期間沒有遇到日軍任何的抵抗。
爲了替下一步的作戰行動做好鋪墊,蕭遠決定用坦克來加強他的箭頭,何屹立的偵察部隊,使其能在破曉之前朝東南方向安得更遠些。
蕭遠的命令裏這樣寫道:,你的偵察營必須在在第二天清晨之前通平神地區,并以最快的度前插到附近的口,高地,阻斷在那裏的鐵路線。支援你們的裝甲部隊已經在路上了。
但是當天晚上的傾盆大雨使得該地區的鄉間小道變成了沼澤地,部隊的前進遇到了很大困難,好在沒有遇到任何日軍的抵抗,總的來說前進道路依然暢是在此期間,第2偵察連還迎來了他們的援軍來自第2裝甲營的個賊車排個裝備2。毫米炮的防空排和一支裝備8輪裝甲車的擲彈兵部隊。日上午的明媚陽光使得當地的路面變得幹燥适合裝甲部隊行動了,何屹立的這支先頭部隊于下午,3:o。左右再度出;他們的任務就是在這片廣闊的土地上走得盡可能遠,爲部隊開道的是由舒展中尉率領的一支裝甲部隊,他這樣描述當天的情況:
月3日中午,大約是2:,左右,我從上級那裏得到下一步的行動任務:
你部要先于大部隊。分鍾出,朝元田地區搜索前進。2要密切注意觀察在前往元田這一路上的日軍野戰工事構築情況。3必須及早向我報告這一地區的橋梁是否依然完好,是否有日本日軍的防禦部隊。4若占領該地區的橋粱,你部要保證其完好直到大部隊趕到。随時保持無線電聯絡。
我馬上下令集合自己的部隊,那些站在裝甲車邊上的都是值得我信任的擲彈兵和勇敢的裝甲兵們,他們用一雙雙期待的眼神望着我。所有人站成一個半圓,
緊接着我描述了一下目前的形勢任務和我們将要行進的路線。随後我下令:部隊出
一輛輛裝甲車随即以戰鬥隊形從我的眼前駛過,沿途盡是一片片的玉米地馬鈴薯地和休耕地。突然,領頭的那輛裝甲車冒起了煙,我随即通過步話機詢問生了什麽事情得到的回答是引擎起火了。在簡短的休整之後,我們又重新上路了。道路兩邊盡是被遺棄的日軍陣地,頭盔手雷和步槍子彈淩亂地散落在地面上,但我們看不見一個日本人的影子。
我們徐徐向前推進,沿途出現了更多被遺棄的工事,我向何屹立拍去了一封無線電報:到目前爲止,我們所有已經路過的日軍築壘工事都被他們遺棄了。
我們的車隊繼續向前推進,領頭的引導車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小小山丘後面停了下來,就地進行偵察,一個擲彈兵向我揮了揮手,并示意左方有什麽動靜。我迅向那邊展開搜索,但結果什麽也沒現。我乘機細細觀察了周圍情況:右面是一片小樹林,斜右方有一個飛機場,當然沒有任何飛機,它後面似乎還有一座軍營。在我們的正面是一片更加茂密的樹林和房屋,再往左則是一片與公路相連綿延向前的小山丘。
我們再次啓程,行駛在我前面大約o米處的導引車在正要轉過第一個彎道時突然停了下來,緊接着是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和一股濃濃的黑煙。士兵們拼命掙紮着試圖從導引車裏逃出來,日本人的炮兵開始向我們射擊,一挺隐蔽着的機槍也向正在逃跑的士兵進行掃射,他們一個接着一個到下了。我随即對我的炮手下達了命令:炮塔轉向。點鍾方向房子右邊轉角上方一3。号高爆彈開火,
我們大概用了到7枚炮彈摧毀了房子裏的那挺機槍。與此同時,又是3聲巨響。我能斷定日本人肯定是把最近的橋梁給炸毀了
撤退,快撤到前面那個十字路口我趕忙下令,因爲我能肯定何屹立和他部隊已經在那裏接應我了。他顯然已經對眼前的形勢了如指掌,迅命令反坦克槍隊向兩翼展開掩護我們。在反坦克槍的掩護下,我又領着自己的裝甲車再次向前沖去,并救回了一名傷員和引導車的司機。随後我們迅與對方脫離接觸,重整旗鼓準備從另一個方向對敵人起進攻,
既然從開闊地帶起的攻擊已經沒有成功的可能,何屹校便決定沿河岸行駛,并經由元田重新起進攻。但是,由于燃料的短缺和天色已晚,少校被迫将對敵人的進攻推遲到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