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兵力優勢絕對的海面優勢絕對的空中優勢絕對的炮火優勢,一切一切,都已經對台灣之日本占據了不可逆轉的優勢。
而此玄台灣各地起義紛起,義軍到處襲擊日軍,不斷打擊日軍原本就可危的補給。
那些日本人設在各地的派出所。幾乎每天每刻都在遭受着台灣人的
擊。
台灣人所有的怒火,在這此時此刻盡情宣洩出來
他們沖擊日本人的派出所,搶奪日本警察的武器,然後用這些武器再殺死那些欺辱壓迫自己的敵人
他們想盡一切辦法,把日本人曾經帶給自己的恥辱,原原本本的再還給這些畜生
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
日軍已經亂成一團,被迫龜縮在幾個有限的地點,做着最後的支撐。可是每個日本人都清楚地知道。末日。已經即将來臨了
松浦寬威曾經預測,日本軍隊能夠抵抗中隊六個月以上,但現在看來,這樣的預測是何等的可笑
在南投一線,中隊的攻勢根本無法遏制,成批成批的日軍死,去。逼迫白井二郎隻能把第8師團之殘部布置在了南投一線做最後之抵概
但是最讓白井二郎頭疼的,是第8師團的彈藥已經不多,而補給線也被完全掐斷。
打仗需要子彈,需要讓士兵們吃飽,但現在這一切,白井二郎什麽都不擁有了
司令官閣下,我們的食物隻夠兩天的了。輻重兵第八聯隊聯隊長河田廣爲大佐說道:如果不盡快想出辦法,那麽士兵們隻能餓着肚子作戰了。
白井二郎陰冷的眼神從部下的身上掃過:當地人呢爲什麽不就地在當地人身上征糧我把征收糧食的重任交給你,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嗎。
司令官閣下,請您聽我解釋白井二郎無法掩飾自己的痛苦:那些台灣當地人,早就已經逃跑了,他們跑進附近的森林和止間。并且藏起了他們全部的糧食,我們竭盡所能,也隻能找到很少的一點食物,但這根本無法滿足士兵們的需要。
白井二郎歎了口氣,也許有些事情并不能全怪自己的部平
河田廣爲遲疑了下:司令官閣下,在南投一下,支那人集中了過四個師的部隊,還有大量的部隊正在朝這裏集中。從他們的動作姿态來看,他們似乎并不急着立刻攻擊,而是耍慢慢消耗我們,最大限度的減少自己的損失
你想要說什麽說吧。白井二郎平靜地說到。
是,司令官閣下河田廣爲低了下頭:我建議,在支那軍隊合圍圈沒有完成之前,立刻集中起來全部軍隊突圍
突圍。白井二郎居然笑了一下:河田君,你認爲我們能夠突到哪裏去台北那那裏同樣也在遭受着支那軍隊的攻擊,那裏同樣缺少子彈,缺少食物我們唯一的可能。就是盡量堅守住南投,或許會有奇迹生的
說出這話的時候,就連白井二郎自己也不相信所謂的奇迹
昨天,田建治郎總督已經給自己傳來了消息,國内密電,日本政府已經暫時沒有力量增援台灣,海軍不能再遭受損失,也無法打通日本到台灣的道路,一切都必須靠台灣日本軍隊自己想方設法。
同時,在國内的密電中還明确要求,必須牢牢堅守住台灣,最壞打算不能低于十個月。隻要能堅持過十個月以上,政府就有辦法解決台灣問題
一幫無能的白癡
這是白井二郎聽到國内這一命令後唯一想的
十個月如果中隊真的決定不惜一切代價起強攻的話,那麽台灣日軍連十天都無法堅持下來
現在,不過是中隊想盡量減少損傷而已
國内的那些政客,隻會坐在舒适的辦公室裏,幻想一些不可能事先的計劃,然後白白損失帝國士兵的生命
具如在歐洲爆的時候,日本爲什麽不出兵歐洲,獲取最大利益非要把那麽多的帝國士兵,白白的損失在青島
不可原諒,絕對不可原諒的罪行
司令官閣下,高橋少佐求見
讓他進來吧白井二郎整了一下軍裝說到。
第2野戰醫院的高橋泯夫少佐走了進來,這個野戰醫院的負責人開門見山地說到:司一口月下我需要藥品。藥品我們缺連藥品,所有的都缺遮國的傷員正在痛苦中哀号,可我們卻隻能眼睜睜地看着
主要缺少什麽白井二郎問道。
我已經說過了,什麽都缺乏也許在白井二郎面前,整個日軍第8師團隻有高橋泯夫是敢這麽高聲對司令官說話的了:
最缺乏的,就是氯仿。司令官閣下,難道您認爲我們可以在沒有氯仿,無法使傷員處于麻醉狀态下,就給他們截肢做手術嗎
高橋泯夾摘下了眼鏡,揉了一下太陽穴,重新戴好眼鏡:
就在兩個小時前,一個生命垂危垂危的傷員,必須要靠手術才有可能挽救他的生命,我冒險替他做了一次沒有任何麻醉的手術,但是您知道結果嗎他就這麽眼睜睜的死在了我的面前
說到這裏,高橋泯夫的語氣已經有些哽咽了
高橋少佐,你是帝國的軍官白井二郎聲音提高了不少,随即又低弱了下來:我必須要向你承認。我沒有辦法幫你解決這些問題我們的補給已經被切斷了,就連食物和子彈都成了問題,更加不用說藥品了
高橋泯夫猶豫了好久,忽然說到:司令官閣下,或許我有一個
說吧,高橋君,如果能夠挽救帝國士兵生命。我會考慮的
我們,我們可以把那些重傷員送到支那人那去,如果
八噶,你不是帝人,不是白井二郎暴怒的打斷了高橋泯夫的話:送到支那人那去你讓帝人的顔面都丢光了如果你不是我的老朋友,我一定會槍斃你
高橋泯夫歎了口氣,什麽話也都不說了
白井二郎拿起了自己的指揮刀:高橋少佐,帶我去看看那些傷員
到了臨時醫院,白井二郎看到的一切觸目驚心
到處都是傷員,醫院裏早就已經住滿了,在醫院的外面,已經臨時搭建起來了無數帳篷,充當收治傷員的地方
白井二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自己得意的學生,搜索第8聯隊的池田少佐。
池田的退斷了,胸口上也受了重傷。白井二郎把質問的目光投到了高橋泯夫的身上,高橋泯夫無奈地說到:
沒有辦法,應該立即手術,但是
白井二郎快步走到了池田身邊:池田君,怎麽樣了
老師,老師池田一把抓住了白井二郎的手: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沒有辦法再陪伴您的左右了
胡說,你會活下去的
老師,請給我一把槍,求求您。給我一把槍池田低聲說到:我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痛苦了。請您讓我結束吧
白井二郎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學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自己的印象裏,這個學生是何等的意氣風,可怎麽變成了這個。
如果沒有藥品,再拖延下去隻能增加池田君的苦難高橋泯夫低聲說道:司令官閣下,請您幫幫他吧
白井二郎身子抽動了下。緩緩的拿過了一把手槍,放到了池田的身邊,然後痛苦的轉過了身子。
謝謝您。老師
身後傳來了這樣的聲音,接着槍聲也響了起來
那些日本傷員眼睜睜地看着池田自殺,一片悲哀,很快,這樣的悲劇也會輪到他們的。司令官閣下,爲什麽會這樣
司令官閣下,國内難道抛棄我們了嗎
不斷有傷員的質問聲響起,白井二郎做爲司令官的威信已經受到了極大挑戰。
他無法告訴這些傷員,是的,國内其實已經抛棄在台灣的所有日本人了。士兵日本僑民一
他們不會有任何支援,不會得到任何幫助,他們最終的結束,要麽死在這裏,要麽成爲中國人的俘虜。
絕對沒有毒三條路可以選擇
傷員們憤怒的責問漸漸小了下來,很快響起了低低的抽泣聲,有的人還唱起了家鄉的歌,絕望的情緒籠罩着每個角落
在這裏埋上炸藥,如果必要的話,讓他們光榮的爲天皇陛下戰死吧白井二郎冷着臉,說出了這樣的話。
高橋泯夫完全怔了了那裏,難道司令官閣下準備殺死這裏所有的傷
嗎
這悲哀的日本士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