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您瘋了,這是不可能的!”恩伯力一下叫了出來:“百分之五,這是我們能給您的最大限度的股份了!”
“那就沒有商量餘地了?”蕭天笑了一下:“那我就不留客了。”
“等等。”恩伯力不知道該拿這個“貪婪”的官員有什麽更好的辦法:“百分之十,這絕對不能再多了!”
“三十五,我也讓步!”
恩伯力拿出手絹擦了一下汗水:“十五!”
“三十!”
“蕭天先生,二十,百分之二十,如果您還想獲得更多的,我會被我的頂頭上司辭退的!”
“成交,恩伯力先生。”蕭天笑着站了起來:“恩伯力先生,就百分之二十,從現在開始,貴公司申辦公司的一切批文,以及在安陽當地的一切利益,都将受到我的保護!”
蕭天心裏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這恐怕是自己來到這個時代收的第一筆“保護費”了。
“我相信和您合作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恩伯力聳了聳肩,顯得有些無奈:“您是一個精明的人,和我們所知道的那個蕭天并不完全一樣。希望這個不太愉快的開始,能有愉快的過程。”
“會的,恩伯力先生,當然,我還會給你引進一部分資金。”
蕭天的話讓恩伯力大感興趣,蕭天笑着說道:“安陽當地的徐家,是一個很有實力的家族,他們願意拿出一部分現金入股,這能幫助你們解決在公司初辦期現金短缺的問題。”
恩伯力這才顯得高興了許多:“對于拿現金入股,我們完全歡迎。但是如您這樣入股的,上帝保佑,希望我再也不要遇到了。”
蕭天“哈哈”大笑起來:“好吧,我想這事你一個人也做不了主,下個月的初二是我結婚的大好日子,我現在真誠地邀請你能參加,希望到了那天,能把合約當成我們的賀禮!”
“那麽我就提前恭喜您了,蕭天先生。”
送走了恩伯力,蕭天送了一下筋骨,這個時候蔣傑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份電報喜氣洋洋:“标統,段祺瑞長官來電,下月初二前,段長官一定趕來。同時王士珍長官将充當标統大人的主婚人,馮國璋長官将祝賀詞!同時,趙秉均大人,楊士骧大人,楊度大人共計三十七位大人都将到場!”
蕭天倒被吓了一跳,自己就請個段祺瑞,沒想到卻把北洋這些巨頭都給驚動了。
蔣傑湊上前去道:“标統,我們也給大帥拍去電報了,不過大帥沒有回電,看樣子大帥是來不了了。”
“就這麽些長官,就夠我們招待的了。”蕭天苦笑了下:“大帥馬上就要入軍機了,朝廷政務繁忙,我看大帥是來不了的了。”
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蔣傑,這麽多大人要來,安排接待都馬虎不得,咱們這銀子......雖說徐海前給了我三千兩,可這銀子我不想用在自己的婚事上。”
蔣傑笑道:“标統,段長官已經幫你想到了,段長官特意給了咱們一筆特殊招待費,用在招待各位大人之上。”
蕭天這才放下心來,段祺瑞也算幫了自己大忙了。
又想到自己婚事,卻成爲北洋實權派人物的聚集之地,不知将來曆史上會怎麽寫。
自己一個小小标統,卻能請到如此多的重量級人物,也算人生一大幸事。
“蔣傑,結婚歸結婚,咱們正事可不能耽誤了,招募新兵進展如何?”蕭天把思路拉了回來問道。
“最近咱們十一标,已經招募到合格新兵一千九百餘人,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不過離大帥要求的标準還很遠,隻是有件事情......”蔣傑遲疑了下:
“在招募到的新兵裏,我們發現了幾個散布革命黨理論的,我已經讓人把他們趕出軍隊了,不知道屬下做對沒有。”
“當然做對了。”蕭天毫無猶豫:“必須要把軍隊牢牢地抓在手裏,不能讓這些革命黨的思想散布軍中,聽說.......馬弼,進來!”
話說到這裏,正好看到門外馬弼經過,蕭天把他叫了進來:“以前你是南洋的,湖北新軍那聽說有很多革命黨?”
馬弼怔了一下:“标統,也說革命黨,也不算。反正那些人整天都在說什麽進步、民主,說什麽國外如何如何,有的說要君主立憲,有的說要共和。要真說是革命黨吧......反正強安個罪名也不算冤枉他們。”
“張之洞也不管?”蔣傑有些好奇。
“張香帥?”馬弼苦笑了下:“香帥那是最早的洋務老人了,看看咱們現在朝廷,有誰辦洋務比香帥早的?香帥時常告訴自己部下,說些開明思想沒有什麽,朝廷裏都在準備君主立憲了,底下士兵讨論下也情有可原。隻要不真反了朝廷,大可不必草木皆兵的。”
蕭天忽然眯着眼睛:“馬弼,你呢?你是各革命黨不?”
“哎,标統,這可不能亂開玩笑,掉腦袋的事情。”馬弼吓了一跳,随即老老實實地說道:
“革命黨我肯定不是的,不過以前我帶的兵裏,倒真有革命黨,是被我偶然發現的。我也沒向上峰報告,偷偷把他放了。按說這也是條罪名。”
“你在南洋做的事情,咱們北洋管不着。”蕭天笑着擺了下手:“我和你們打個賭,将來要真有大的起事,肯定先從南洋開始。到時候南洋對北洋,可有得熱鬧看了。前次的彰德秋操,沒準就是個預演。”
這話蕭天說的,蔣傑和馬弼可不敢說,馬弼把話題拉開:
“要說現在在湖北,除了張香帥,就是黎元洪了。香帥奉旨入京,黎元洪隐隐然有成爲南洋領袖意思。要說在彰德秋操,黎元洪也是出盡了風頭。”
蕭天笑了一下,忽然想到,如果将來自己率領的部隊真的要和革命黨戰場對峙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場面?
自己也想推翻滿清,隻是,和南方的那些革命黨相比起來,自己的思想卻和他們不太一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