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看着一個個面色驚恐的面孔,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森寒。
許多丐幫弟子看着巨大猙獰的舔食者,直接跪伏在地,連連叩拜,連喬峰也是側目而視,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震驚。
“噗通~”
方默的話音剛落,全冠清直接跪倒在地,一臉懊惱道,“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是康敏這個賤貨,專門找人模仿了馬副幫主的筆迹,故意誣陷幫主,是我鬼迷心竅。”
“徐長老、白世鏡、王長老、劉舵主、任言、方二刀、石紋、大海長老·······他們都和康敏這個賤貨有染。”
全冠清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這麽多了,喬峰是不是契丹人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要保住性命。
而想要保住性命,就不能把這件事情扯到契丹人的身上。
連上古神獸狴犴都出來的,強撐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皇城司有關部門有着朝廷的身份,他們不會管丐幫的内亂,但是,如果涉及到契丹人,他們就不得不管。
“智光長老和趙錢孫他們也和康敏通奸。”
全冠清爲了圓謊,瞬間把證明三十年前雁門關血案的智光大師和趙錢孫也拉下了水。
“如果你們不信,康敏左邊屁股有顆痣,徐長老在三個月前的晚上,白世鏡在二個月前的白天,任言在十天前,大海長老在五天前,他們都和康敏上床了。”
全冠清戰戰兢兢,連忙補充道。
這些原本他打算逼走喬峰後,用來要挾這些人的籌碼,全部被他一一道出。
“而且,馬副幫主根本不是慕容複殺的,是白世鏡和康敏兩人聯手殺的。”
望着一雙雙目瞪口呆的表情,全冠清向着方默等人大聲喊道,再次爆料道。
“咕噜~”
衆多丐幫弟子齊齊咽了咽口水,神色呆滞,隻感覺腦海一團漿糊,他們的目光在全冠清提到的人物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了康敏的身上。
他們隻是小小的乞丐,沒有見過什麽世面,想象力是有限的,全冠清的話語帶給他們太大的沖擊,他們簡直不敢想象貴圈竟然亂成這樣。
徐長老八十多歲了啊!連他們喬幫主的師父汪劍通都要稱徐長老爲師叔,白世鏡是執法長老,劉舵主是八袋舵主,任言是七袋長老,方二刀是六袋弟子,大海是七袋長老·······
這麽多丐幫的高層和一個女人有染,而這個女人竟然是他們丐幫副幫主的妻子。
這麽混亂的邏輯關系,怎麽會存在?
“你血口噴人!”
徐長老面色漲紅,氣的白色的胡須上翹,羞怒道。
如果這件事情在江湖上流傳開來,他的老臉就要丢盡了。
“來人把全冠清處死,他這是污蔑,他這是血口噴人!”
白世鏡大怒道。
他可是丐幫的執法長老,德高望重,這些事情即使發生了,也不算數。
其他被全冠清點到名的丐幫高層,也是睚眦欲裂,恨不得把全冠清撕成碎片。
喬峰,“······”。
以他的眼力,豈會看不出被全冠清點到的丐幫高層,那羞怒的神情。
丐幫的小乞丐們無法想象這種混亂的場面,他這個丐幫幫主更是難以置信,康敏一個人竟然承包了丐幫一半的高層,一塊地竟然有數十頭耕牛耕種。
“昂~”
喬峰仰天長嘯,面色森寒,雙目赤紅,他怒了。
這一刻,強大的内力再也不加掩飾,伴随着清晰可聞的龍吟聲,猶如飓風的旋渦一般,橫掃四方,一個個丐幫弟子因爲承受不住喬峰強大的内力,被威壓的癱倒在地,面色蒼白無比。
馬副幫主馬大元多麽一個正直謙遜的老實人,家中竟然紅杏漫天,插滿了半個丐幫。
“誰都不準動手,這件事情必須弄清楚!”
一道内力化作的丈長金龍,龍飛九天,直接把想要出手滅殺全冠清的白世鏡等人擊退,喬峰赤紅的目光掃視着一個個丐幫弟子,爆喝道。
他怒到了極緻,氣到了癫狂!
這是丐幫嗎?
那個正義凜然的丐幫嗎?
比妓院還要亂上十倍!
丐幫普通弟子無不戰戰兢兢,原本就被喬峰收服的四大長老更是羞愧難當,一個個怒視着徐長老、白世鏡等人,這等醜事傳出去,丐幫的名聲恐怕就要變得臭不可聞,如同他們身上的氣味一般。
譚公、譚婆等人也是一臉尴尬,先是誣陷了喬峰,現在又聽到了丐幫如此巨大的醜聞,他們感覺自己就不應該趟這一趟渾水。
這渾水太深了,如同沼澤地一般,碰一碰都一身泥,現在想抽身都抽不出來了,還越陷越深。
丐幫高層不僅一起在馬副幫主家裏種紅杏,甚至連馬副幫主都被丐幫高層殺了。
引起武林轟動的丐幫馬副幫主被殺事件,兇手竟然不是外人,而是丐幫的執法長老,好似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荒誕無比。
一旁充當觀衆的段譽、王語嫣等人,也是呆若木雞,一臉難以置信之色。
丐幫在天下第一大幫,聲名遠播,是武林正道,特别是在前任幫主汪劍通和喬峰的帶領下,丐幫名氣更是可以和少林寺比肩,是江湖豪傑敬佩的名門正派,如今卻是亂糟糟的,如同臭水溝一般,臭不可聞。
在喬峰銳利的目光逼迫下,王長老、劉舵主、任言等人終于堅持不住,全身仿佛被抽幹了力氣,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
他們隻以爲和康敏有染的隻有自己,怎麽也沒有想到,足足有半個丐幫的高層,心中的氣憤和羞愧讓他們再也支撐不住。
白世鏡和徐長老看着其他認罪的丐幫弟子,也是如遭重擊,這個時候他們承不承認已經不重要了。
“全部抓起來!”
根本不用喬峰吩咐,傳功長老一臉猙獰,爆喝道。
他們丐幫的臉,都這群無恥小人丢盡了,他已經沒有臉面對江湖武林通道了。
一場跌宕起伏的丐幫内亂,雖然平息了,但是,上到幫主喬峰,下到丐幫普通弟子都一臉茫然,今天發生的事情,完全打破了他們對丐幫的認知。
“踏!踏!踏!·······”
就在這時,一陣密集的馬蹄聲響起,讓衆人回過神。
“幫主,蘇仙來了,他說皇城司沒有有關部門這個衙門。”
一道急匆匆的大吼聲,從杏子林之中傳出。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又轉向了方默一行人。
今天這是要捅破天嗎?
先是丐幫爆出巨大的醜聞,再是有人冒充皇城司?
“蘇仙?蘇轼嗎?”
遠處疾馳而來的數百騎兵和一千多士兵,爲首之人是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老者,身穿淡紫色長袍,面容有些幹瘦,長須略顯花白,身上透露着濃濃的儒雅和豪邁之氣。
此時他他眉頭緊皺的望着方默一行人,驚疑的目光在舔食者身上停留了很久。
“拿下·······”
蘇轼面色嚴肅道。
如今的朝廷,舊黨複辟,司馬光、程頤等舊黨瘋狂打壓王安石等新黨,他看不下去,自請外調,任龍圖閣學士、知杭州。
最近一段時間,聽聞朝廷更加混亂不堪,他心情不好,就來遊玩太湖,做客無錫城,結果聽到皇城司的人竟然出現在了無錫。
他本以爲是調查他,誰知道竟然冒出來一個皇城司有關部門,還自稱什麽是都能管。
“蘇轼出生于景祐三年十二月十九日,出生于眉州眉山,其父蘇洵,姐姐蘇八娘,弟弟蘇轍,蘇轼之妻王弗十六歲時與年方十九的蘇轼成婚,得年二十七,曾作《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悼念亡妻,妻王弗生長子蘇邁。”
“蘇轼啓蒙老師是道士張易簡,嘉祐元年,蘇轼首次出川赴京,參加科舉考試,其父蘇洵帶着二十一歲的蘇轼、十九歲的蘇轍,自偏僻的西蜀地區,沿江東下,于嘉祐二年進京應試,當時的主考官是文壇領袖歐陽修·······”
隻是蘇轼才開口,就被方默打斷。
蘇轼,“······”。
“再說一遍,我們是皇城司有關部門,乃太祖皇帝秘密建立,掌管天下所有事,上到官家,下到普通百姓,隻要我們想管,沒有不能管的事情。”
“有上古神獸狴犴爲證!”
方默侃侃而談,一臉嚴肅的指了指一旁的舔食者。
曹操、嶽不群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