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指揮部的時候,秦川就向隆美爾提供了一份詳細的報告以及某些不足需要改進的地方,比如薩爾地域的防禦最弱,原因是這裏河流、沼澤到處都是,很難在這裏修築堅固的工事。
所以,這裏的工事是最少的,每公裏隻有五個永備工事,遠低于整條防線每公裏十五個永備工事的平均密度,另外地下工事也隻有單薄的兩道,隻有其中一道有地下鐵軌。
當然,因爲沼澤遍地,這裏也不适合敵人大規模部隊尤其是機械化部隊進攻。
秦川的建議是,在薩爾地域後方五到十公裏處增設一道防線加強一個機械化師,如果敵人敢于用步兵偷襲或是以此爲突破口,那麽機械化師就會發起反攻将他們趕回沼澤地。
隆美爾對這份報告十分滿意,他沒有多考慮,把報告交給副官并讓他刻按報告上的做。
“我聽說!”隆美爾給秦川倒了一杯酒,說道:“你在勞特爾地域受到法國人的歡迎?”
“是的,元帥閣下!”秦川回答:“他們的歡迎方式很特别。當然,我也給了他們回禮!”
指揮部裏的軍官們全都笑了起來。
“幹得好!”隆美爾對秦川贊賞的點了點頭,接着又把目光轉向了魯曼林中将。
“中将閣下!”隆美爾說:“之前我一直以爲‘馬奇諾’在你的經營下是道很可靠的防線,但現在看來事實并非如此……今天,那些愚蠢的法國人選擇不自量力的行刺我們的‘傳奇上士’,如果他們有自知之明不是這麽做而是與英國人、美國人取得聯系,然後裏應外合的進攻勞特爾築壘,你認爲會是什麽情況?”
魯曼林中将眼裏不由露出驚恐的神色:“說得對,元帥閣下。有段時間我竟然還打算将指揮部設在勞特爾築壘,因爲我以爲那是最堅固的地下工事。幸好我沒這麽做……”
魯曼林中将關心的并不是隆美爾對他的批評,事實上,他根本就不拿這些批評當一回事,隆美爾奈何不了他。
他關心的是安全,防線的安全同時也是自己的安全。
從這一點出發,隆美爾與魯曼林的利益是相同的。
“放心,中将!”隆美爾打趣道:“你很安全,他們不會以你爲目标的!”
有幾個聽懂的軍官臉上露出了點怪異的表情……隆美爾這是暗指魯曼林無能,所以法國人不屑以他爲目标。
秦川在這時替魯曼林說了句好話,應該說是事實。
“我認爲,這些法國人是無法與外部取得聯系!”秦川說:“否則,他們也不會以我爲目标!”
隆美爾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至少魯曼林将軍在信息封鎖上還做得很到位!”
魯曼林中将感激的看了秦川一眼,說道:“我馬上對法國人進行一次徹底的清查,在能保證馬奇諾正常運行的情況下盡可能把法國人撤掉!”
在魯曼林中将離開後,龍德施泰特就總結道:“永遠不要相信我們的敵人,他們總是會在某個時候從背後朝我們開槍的!”
說着龍德施泰特就将目光轉向了秦川,問:“你同意嗎,中校?”
“什麽意思?”秦川反問。
“中校!”隆美爾說:“總司令閣下說的是法國團!”
“他們有什麽問題嗎?”秦川這才明白龍德施泰特話裏的意思。
“目前雖然沒有,但他們終究會出問題的!”龍德施泰特說。
“總司令閣下!”秦川說:“你不會對法國團做了什麽了吧!”
“不,别擔心,中校!”隆美爾說:“我們沒有它做什麽,因爲我知道它是你一手訓練出來的,而且在戰場上還立了很多戰功,所以我堅持等你回來做解釋後再做決定!”
聞言秦川不由松了一口氣,如果龍德施泰特對法國團動手的話,那不僅會陷自己于不義,自己在法國南部的布局也會就此被打亂了。
“其實沒什麽好讨論的,不是嗎?”龍德施泰特說:“中校,我知道你跟法國團之間的關系,但我認爲在戰争面前我們不應該考慮私人感情,更何況……如果你隻是爲了其中什麽人的話,你完全可以将她當作你的俘虜!”
“不,總司令閣下!”秦川回答:“你可以武斷的這麽說,但我的用意并不在于此!”
“我正聽着!”龍德施泰特攤了下手。
自從上次與隆美爾的賭局輸個徹底之後,龍德施泰特在隆美爾和秦川面前已不再像之前那樣不可一世總擺貴族架子了,這也可以說是一種進步。
“首先!”秦川說:“他們雖然是法國人,但卻不是我們的敵人而應該是戰友。”
“我并不認同這一點,中校!”龍德施泰特反對道:“他們終歸是法國人,他們的國家利益就是與我們爲敵!”
“法國的确是我們的敵人!”秦川說:“但你們也知道法國現在在做什麽,在大規模的逮捕、清算曾經幫助過德國人的法國人,法國團的所有人,他們都來自阿爾及利亞的權貴階層,他們在法國投降後幫助德國壓榨法國百姓的血汗,甚至還扛起槍與德國一起戰鬥……他們是被清算的對像,總司令閣下,他們與我們有共同的利益!”
“我知道這些,中校!”龍德施泰特說:“但你不可否認,他們有可能會被法國赫免,原因是他們是一支戰鬥力頗強的軍隊,他們對法國同樣也有利用價值,在這個前提下……法國人會忘記他們之前做過什麽,隻需要他們能裏應外合的幹掉我們!”
這的确是個問題,因爲“戰鬥法國”事實上與法國團接觸過,甚至法國團還猶豫了一段時間……如果不是秦川安撫他們的話,他們可能早就這麽幹了。
“不!”秦川回答:“他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