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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特爲黨衛軍和國防軍之間的不和頭疼的時候,蘇聯方面卻對德第4裝甲集團軍在别爾哥羅德方向發起的進攻感到震驚。
參謀拿着電報匆匆走進沃羅涅日方面軍司令瓦圖京大将的辦公室,爲其遞上電報後報告道:“瓦圖京同志,德國人兩支裝甲部隊均在天黑前抵達第二道防線!”
瓦圖京接過電報瞄了一眼,把它放到一邊後就接着眉頭緊鎖的把目光看向地圖。
旁邊的參謀長卡紮科夫中将忍不住說了句:“他們必定會乘天黑時休息,在夜裏做好進攻準備,然後等到淩晨就再次發起進攻!”
“這我知道,卡紮科夫同志!”瓦圖京苦惱的回答道:“可是我們現在似乎沒有什麽可以抵擋得住他們進攻的東西,我們所有的裝備都無法擊穿他們坦克的裝甲!僅僅是一天的時間,我們就在德國人的進攻下損失了兩百多輛坦克,而他們的損失卻微乎其微!”
卡紮科夫中将忍不住拿起其中一封電報,上面說蘇軍擊毀了德國人19輛“大象”坦克。
(注:蘇軍初時不知道“虎式”坦克的名字,由于其皮糙肉厚體積龐大,所以将其稱爲“大象”)
瓦圖京搖了搖頭,說道:“忘了它吧,我剛得到情報,德國人一個裝甲師隻有11輛‘大象’,全軍隻有33輛左右,如果我們真的擊毀了其中的19輛,那麽我們根本就不用擔心它……因爲我們明天再摧毀另外14輛就可以了!”
此時的蘇聯軍隊謊報戰功的情況蔚然成風。
這一方面是蘇軍高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原因是蘇軍需要一些“戰績”來鼓舞軍隊的士氣,有時他們還會有意誇大一些。
另一方面,則是謊報戰功成本很低。
在戰場上打出幾發炮彈命中目标,即便是沒有将其擊毀,但硬說自己将其擊傷了誰又能否認?
或者幹脆無中生有,說自己在某個位置炸毀一輛“虎式”,而這位置又被德軍占領,誰又能驗證?
就算證明這是不存在的,也可以用“自己看錯了”爲借口輕松繞過。
瓦圖京做爲一名大将,他當然知道這其中的道理所以不會相信這些所謂的“戰果”。
他自嘲的對卡紮科夫說道:“如果我們相信這些戰果,那麽你會産生一些錯覺……德國人就要完蛋了,而我們用不了幾天就能取得勝利!”
卡紮科夫中将想笑,但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頓了一會兒,卡紮科夫就說道:“瓦圖京同志,我們是否應該将敵人兩線之間的部隊撤出來了?”
瓦圖京大将沉默不語。
就算瓦圖京知道德軍會發起反攻,而且是從别爾哥羅德地區反攻,但他怎麽也沒想到德國人會同時在防線上的兩點同時發起進攻。
這樣一來在第一道防線被突破後蘇軍馬上就處于被動狀态……兩條公路之間15公裏寬的部隊随時有被包圍的危險。
這可以說完全打亂了瓦圖京的作戰計劃……瓦圖京的原計劃是把德國軍隊放進來,然後再派出部隊包抄其後路将其包圍殲滅。
但是現在……
德軍這樣的進攻方式使它根本無法包抄,或者說,在蘇軍發起反攻之前德軍就會将中間地帶的蘇軍包圍并吃掉,于是德軍就與其後方連成一體。
爲了阻止這種局面,蘇軍不得不在德軍前頭組織兵力對德軍圍追堵截,于是一下就全亂了套了。
撤,還是不撤?
撤。
就意味着給了德軍很理想的後勤……15公裏寬的缺口,再加上德兩個裝甲軍本身打開的幾公裏的寬度,就有二十幾公裏寬,德軍可以放心且快速的在這個缺口裏運輸物資,到時再想把德軍趕出去,那就難上加難了。
不撤。
中間地帶可是有一個軍的精銳部隊,那是近衛步兵第22軍,另外還加強了一支擁有50輛坦克的第245坦克團。
它們要是被包圍了,蘇軍本身損失慘重不說,缺口還是會一樣形成。
想了想,瓦圖京就說道:“不,我們不能撤!”
“可是,瓦圖京同志!”卡紮科夫對此表示擔憂:“如果我們不撤的話,就隻有将德國人擋住一條路。但我們各種方法都嘗試過了……”
“還有我們沒有嘗試過的!”瓦圖京打斷了卡紮科夫中将的話。
卡紮科夫疑惑的望向瓦圖京,他不明白瓦圖京所說的沒嘗試過的是什麽。
“我相信德國人在布托沃方向的軍隊沒有‘大象’坦克!”瓦圖京說。
“的确是這樣的!”卡紮科夫回答:“因爲布托沃方向的是德國人的國防軍,而在托馬羅夫卡方向的是德國的黨衛軍,他們通常把先進的裝備先裝備給黨衛軍!”
“那麽我們爲什麽不利用這一點呢?”
“你的意思是說……”
“我們擋不住‘大象’坦克,那就不要阻擋!”瓦圖京說:“我們隻需要阻滞。而另一邊,對于沒有‘大象’坦克的德國人……我們就可以集中力量擋住它,這樣德國這兩支部隊就無法在雅科夫列沃公路會合并形成包圍圈!”
卡紮科夫聞言不由點了點頭,然後就說道:“是個辦法,瓦圖京同志,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繼續用第22軍威脅德國人的後方,把他們這兩支裝甲分割包圍!”
“是的!”瓦圖京說:“所以,我們不但不能把部隊從中間地帶撤出來,還應該增強他們的實力,隻有這樣才不會被德國人擊潰并相互間取得聯系!”
“可是……”卡紮科夫接着說道:“我們怎麽才能阻滞‘大象’坦克呢?我們的坦克在它面前根本就是靶子!”
想了想,瓦圖京就回答道:“把坦克隐藏起來,我是說……爲它們構築工事,隻露出炮塔。這樣敵人坦克就很難遠距離擊穿我方坦克!近距離,我們的反坦克炮或許能發揮作用!”
卡紮科夫馬上就明白瓦圖京的意思。
隻不過,卡紮科夫并不确定這方法是不是真的能在戰場上發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