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反攻計劃隻是秦川說出來與亞曆山大統一口徑用的。接下來還要把這個反攻計劃套到塞甯諾維奇身上。
爲了盡可能少的讓其它人知道秘密,這個任務就由秦川和亞曆山大兩人親自來完成!
塞甯諾維奇被帶進了另一間房間,裏頭一張桌子,桌面上放着一盞高瓦數台燈以及紙和筆。旁邊站着兩名警衛以及一名翻譯,另一頭則是審訊犯人常用的一些工具。
塞甯諾維奇想站起身卻被走到兩旁的警衛壓了回去并控制住。
“發生什麽事了?”塞甯諾維奇驚疑的問着翻譯:“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不能這麽對我!”
翻譯表情生硬的回答:“我不知道,我們隻是奉命行事!”
塞甯諾維奇無奈,隻能膽戰心驚的坐在椅子上等待,心裏七上八下的坐立不安。
幾分鍾後,房門打開了,亞曆山大和秦川拿着文件走了進來,似乎還在商量着什麽。
“上校!”塞甯諾維奇看到亞曆山大就像看到救星一樣,因爲亞曆山大就是說服他與德軍配合的人。
“我已經招供了一切!”塞甯諾維奇說道:“你不能違背自己的諾言,你答應過我……”
“将軍!”亞曆山大打斷了塞甯諾維奇的話:“首先讓我來向你介紹一個人……”
說着亞曆山大就把秦川讓了出來,說道:“弗裏克少校,我想你一定知道他并且已經見過面了!”
塞甯諾維奇打量了一下秦川,然後不解的搖了搖頭,回答道:“不,上校。我沒見過這個少校,也不認識他!”
亞曆山大和秦川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秦川俯下身子靠近了塞甯諾維奇,說道:“不,将軍。我們見過,不過那時天色很黑,你沒認出我!”
得到提示的亞曆山大不由恍然大悟,他眼裏閃過一絲驚恐,然後艱難的點了點頭,帶着些顫音回答道:“抱歉,少校。的确是這樣……在直升機上,你是抓我們到這裏的人!”
“記性不錯,塞甯諾維奇将軍!”亞曆山大插嘴道:“不過相比起這個,我想你更熟悉弗裏克少校的另一個名字……‘傳奇上士’!”
塞甯諾維奇不由震驚的朝秦川望去,接着就勉強露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容,說道:“是的,誰都知道‘傳奇上士’,少校。他們都知道您在霍爾姆、塞瓦斯托波爾……”
“我不是來聽我的功勞的,将軍!”秦川把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丢,有意把别在腰間的手槍在塞甯諾維奇面前亮了亮:“我們想聽的是你的實話!”
“實話?”塞甯諾維奇看了看秦川又看了看亞曆山大,無辜的回答:“不,我已經說了實話!”
“不,你沒有!”亞曆山大猛一拍桌子憤怒的回答:“你告訴我你不知道進攻計劃,可我得到的情報卻不是這樣的!我以爲我們是朋友,塞甯諾維奇将軍,可你卻把我當作傻瓜!”
“不,上校!”塞甯諾維奇趕忙解釋道:“請您相信我,我不知道什麽進攻計劃,我沒有必要隐瞞什麽……”
但是無論塞甯諾維奇怎麽解釋,亞曆山大和秦川都不爲所動,隻是冷冷的望着他。
突然,塞甯諾維奇像是明白了什麽:“是斯捷科夫是嗎?是他告訴你們我知道這個計劃?”
秦川沒有否認,他隻是把台燈“嘎”的一下對準了塞甯諾維奇,刺眼的光柱照得塞甯諾維奇條件反射的閉上眼睛别過頭去。
“我們已經知道這個計劃的大緻内容了,塞甯諾維奇将軍!”秦川說:“我們沒有義務告訴你我們是從哪裏知道的或是誰告訴我們的。相反,這是你應該做的!”
“不不,你們聽我說……”塞甯諾維奇解釋道:“這是斯捷科夫對我的陷害,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什麽也不知道……”
秦川朝警衛揚了下頭,警衛擡手對塞甯諾維奇就是一頓拳腳。
“我們都不希望這樣,塞甯諾維奇将軍!”亞曆山大問:“告訴我計劃的内容!”
“不,我不知道……”
“話音未落警衛照着他的肚子又是狠狠的一拳,塞甯諾維奇就像是個蝦米似的弓起了身子,彎着腰一邊咳嗽一邊吐着苦水。
“這隻是開始,塞甯諾維奇将軍!”秦川冷冷的說道:“想必你已經看到了,另一頭有許多刑具在等着你,是否要使用它們……完全由你決定!”
“不不……”塞甯諾維奇将軍捂着痛處艱難的回答道:“讓我想想,他們……他們是想從吉姆拉克發起反攻!”
“斯大林格勒方向?”亞曆山大反問。
“是的,斯大林格勒方向!”塞甯諾維奇回答:“科特盧班附近。”
亞曆山大突然發起狂來,他的氣憤的将桌面上文件重重一撇,然後一腳就将塞甯諾維奇踹倒在地上,一邊朝塞甯諾維奇猛踢一邊罵道:“去他媽的,你當我們是傻瓜嗎?他們一直都在朝科特盧班進攻,你卻告訴我他們還會從那裏反攻。我已經被你騙過一回了,别想有第二回!永遠也别想!”
秦川趕忙将亞曆山大拖了回來,但亞曆山大卻還不解氣,他從腰間拔出手槍上膛,嘴裏大叫:“别攔着我,少校,我要斃了這個狗娘養的……”
“謝拉菲莫維奇,上校!”塞甯諾維奇滿臉鮮血的回答:“是謝拉菲莫維奇附近,西南方面軍的突破口。另一面是在阿布加涅羅沃附近,斯大林格勒方面軍的突破口……兩個方面軍突破後,分别往南、往西進攻,在卡拉奇會師,完成對斯大林格勒的包圍!”
亞曆山大冷冷的盯着塞甯諾維奇,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很好,讓我們再來詳細談談這個計劃!”
說着,就把塞甯諾維奇像拎小雞一樣拖回桌前坐好。
秦川則蹲在地上整理散落的幾頁文件,文件上赫然印着幾個醒目的箭頭,标注着蘇軍的進攻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