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曼施泰因打斷了秦川的話:“就像隆美爾在非洲做的那樣是嗎?可我不是他,上尉!”
秦川不由無言以對,他已經盡力不提隆美爾了。
因爲他知道,雖然曼施泰因與隆美爾兩人被并稱德軍三大名将,但名将與名将之間不管怎麽樣都會有些競争關系的,更何況隆美爾出身草根而曼施泰因出身貴族,他們之間有一道天然的隔閡。
良久,曼施泰因才說道:“執行元首的命令吧,我們要考慮的就是刻赤半島的戰役,如果你們在這方面有什麽建設性的建議的話……”
“是的,将軍!”秦川說。
“什麽?”
“關于刻赤半島建設性的建議!”
曼施泰因沒說話,用眼神示意秦川繼續說下去。
“我相信不久的将來,我們可能會在刻赤半島用到兩栖登陸車和兩栖登陸坦克!”秦川說:“所以,我認爲我們應該繼續生産它們,同時相關訓練也不能停!”
曼施泰因想了想,就點頭回答道:“請求準許,還有其它事嗎?”
“沒有了,将軍!”秦川回答。
走出指揮部後,斯萊因上校不無遺憾的問道:“既然那是元首的命令,你還對這個計劃抱有希望嗎?”
“當然!”秦川回答:“爲什麽不呢?我相信将軍會改變主意的!”
“不要太自信,上尉!”斯萊因上校搖了搖頭。
“這不是自信,上校!”秦川回答:“曼施泰因将軍是個軍人,如果有一個唾手可得的勝利就在面前,甚至可以成就不世功名讓德軍扭轉整個不利局勢,你說他會改變主意嗎?”
說着秦川就戴上軍帽與斯萊因上校一起坐上了吉普車。
秦川相信,曼施泰因現在猶豫不決的原因之一,是因爲要服從命令忠于元首,但是關鍵時刻是忠于元首還是忠于德國,曼施泰因會做出正确的選擇。
當晚,秦川和士兵們窩在民房裏睡覺……塞瓦斯托波爾的蘇聯百姓在其被圍困時就被蘇聯用運輸船轉移了,所以城裏有許多空房,德軍士兵可以任意挑選舒适的房子做爲自己宿舍,隻不過因爲還有第11集團軍的部隊在這裏駐紮,所以比較擁擠。
海邊的房子尤其是這幾天還下着小雨,任何地方都是潮濕的,被子、衣服等似乎永遠也不會幹,而且因爲鹽分較高還粘乎乎的總讓人感到不适。
不過對于這些戰士們似乎已經習慣了,因爲在北非作戰時他們也常碰到類似這樣的問題。
這時,東方突然響起了一陣猛烈的炮聲,一陣接着一陣好久都沒停。
被吵醒的士兵們一個接着一個的坐起身來……這時的他們已經淡定多了,包括秦川也是,這一方面是因爲這對第一步兵團來說已經習以爲常,另一方面是他們知道自己身在塞瓦斯托波爾要塞内,打也不會打到這裏。
阿爾佛雷多劃燃了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煙霧時說道:“蘇聯人發起進攻了,這讓人有些意外!”
有經驗的士兵聽聲音就能判斷出是哪邊打的炮,阿爾佛雷多顯然是其中之一。
維爾納擡起頭來往炮聲的方向看了看,接着又埋頭倒回被窩裏,說道:“我勸你們還是抓緊時間再睡幾分鍾,說不定下一刻就會被拉上戰壕了!”
“這一回我們應該不用上戰場了吧!”面包師望着秦川說道:“我們有其它任何要執行不是?”
秦川知道面包師說的意思,如果第一步兵團是受訓使用新裝備進行突襲的,那麽正面戰場就不應該再讓第一步兵團上了。
“我不知道!”秦川回答。
如果是在此之前,秦川是很确定第一步兵團不需要參加刻赤半島戰役,但是現在……
“上尉!”門外傳來斯萊因上校的敲門聲:“會議,将軍讓我們去一趟!”
面包師不由翻了翻白眼:“看來還是免不了!”
秦川沒有理會他們,扣上武裝帶戴上帽子走出房門,斯萊因上校的吉普車已經在門外等着了。
斯萊因上校和秦川兩人前腳才走進了會議室,曼施泰因後腳就跨了進來,他神色凝重的說道:“先生們,也許大家已經知道了,蘇聯人十五分鍾前對我們發起了反攻。而且不僅是刻赤半島,我們收到的情報是……他們在哈爾科夫一線也發起反攻,預計蘇聯人在該線投入兩個方面軍90萬兵力一千多輛坦克從左右兩翼夾擊哈爾科夫!”
這個數據立時就把會議室裏的德軍軍官給吓着了,因爲他們知道德軍在哈爾科夫隻有一個集團軍20餘萬人,坦克甚至還不到蘇軍坦克的五分之一。
當然,根據希特勒的最新命令,曼施泰因的第11集團軍不應該過多的讨論哈爾科夫方面的戰役,他們更應該關注眼前。
“這對我們造成的影響就是!”曼施泰因接着說道:“空軍不得不将他們的主力調往哈爾科夫方向!”
“将軍!”一名軍官擔憂的說道:“敵人的兵力将近是我們的兩倍,坦克也比我們多得多,很多時候我們都是依靠空軍取得對敵人的優勢,可是現在空軍也被調走了……”
“這些我都知道,亞當上校!”曼施泰因不耐煩的說道:“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這些,我需要知道我們該怎麽擋住敵人的進攻!”
會議室裏的德軍不由議論紛紛,雖然他們一直都看不起蘇聯軍隊,但是這一回實力實在相差太大了。
應該說這是正常現像,敵我之間的兵力對比的确很懸殲,在不知道結果的情況下很有可能會被吓着,但秦川卻一點都不以爲然。
“将軍!”秦川說:“我認爲我們應該讨論的不是該如何擋住他們,而是該如何擊潰他們甚至占領刻赤半島!”
“什麽?”聞言軍官們包括曼施泰因都吃驚的朝秦川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