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關系,因爲這一下蘇軍少尉手上的力氣已經小了些,于是彈鼓第二次揮出時就給他來個狠的,秦川隻感覺渾身一輕,蘇軍少尉就歪倒在一邊。
秦川不敢輕敵,抓着彈鼓繼續照着他的頭部來幾下,直到他倒在地上隻剩下抽搐才罷手。
然後秦川就隻有躺在地上摸着脖子喘粗氣的份了。
這時候如果要是再來一個蘇軍士兵,秦川隻怕就隻有束手待斃了。
幸運的是這并沒有發生,德軍士兵已經反應過來朝這隊蘇軍發起反擊,維爾納舉着沖鋒槍跳進秦川所在的彈坑,一邊射擊一邊扭頭問:“上尉,你還好嗎?”
“是的,維爾納!”秦川把手中帶血的彈鼓遞了上去,說道:“我想你需要這個!”
維爾納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爲了這件事斯萊因上校在指揮部裏大發雷霆,發火的對像竟然是軍銜比他還高的哈特曼少将。
“我不知道警察部隊都做了些什麽!”斯萊因上校說:“在我們所有人吃着少得可憐的補給冒着生命危險與蘇聯人作戰時,竟然會有一個排的敵人混在蘇聯百姓裏并找到機會行刺我們的軍官!上帝,那可是一個排……幸運的是他們行刺的對像是上尉而不是我,或許你也該慶幸哈特曼将軍,因爲如果蘇聯人行刺對像是我們的話,那麽我們現在已經是具屍體了!”
哈特曼少将自知理虧,于是聳了聳肩回答:“或許是的,上校!”
“那可是一個排的蘇聯士兵!”斯萊因上校說:“蘇聯百姓絕大多數是老弱病殘,要把混在其中的青壯年找出來并不件困難的事,你說呢,哈特曼将軍?”
“我完全贊同,上校!”哈特曼将軍點了點頭,然後轉向秦川說道:“上尉,很高興你還活着,否則今天斯萊因上校或許就要下令把我拖出去槍斃了!”
說着轉身就離開了指揮部。
德國的國防軍與警察部隊雖然不合,但對于這種大是大非或者是過于明顯的過錯也是無法回避的。
但警察部隊能做的也不多,無非就是搜索然後絞死一些有嫌疑的人。
秦川相信,如果還有蘇軍或是情報人員藏在霍爾姆,警察部隊是很難找出來的,畢竟這裏是蘇聯,他們有更好的群衆基礎。
等哈特曼少将離開後,斯萊因上校才緩和了自己的情緒對秦川攤了攤手道:“這些警察部隊,他們對付自己人總是比對付敵人更拿手!”
頓了下,斯萊因上校就繼續說道:“上尉,爲了避免這種情況再一次發生,我認爲需要爲你增設一個警衛班,同時你最好不要走出地窖!”
“拜托,上校!”秦川說:“我隻是一個上尉!”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不是嗎?”斯萊因上校說:“你是蘇聯人行刺的目标,而且你對霍爾姆也有不同尋常的意義!”
“上校!”秦川說:“我不認爲蘇聯人在一次行刺失敗後還會再來第二次,他們沒有機會了!”
“或許你說的對!”斯萊因上校說:“但這并不妨礙爲你設一個警衛班!”
于是一個警衛班就成立了,那是從斯萊因上校警衛連裏調出來的一支精銳,班長是個叫維斯的沖鋒槍手……警衛班有四名沖鋒槍手六名步槍手,這是由警衛一般是近身作戰決定的。
“那麽,上士!”秦川問着維斯:“告訴我你們和我的士兵有什麽區别!”
“區别在于他們是士兵而我們是警衛,上尉!”維斯回答。
秦川不由一臉懵逼,這有回答跟沒回答沒什麽區别。
不過後來秦川就知道警衛和士兵的區别在哪裏了。
士兵是用來作戰的,而警衛則是用來保護人的,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們更像保镖而不是士兵。
簡單的說,在上次秦川遭到行刺時,士兵的第一反應就是怎麽守住防線不讓敵人突破,所以他們暫時不會考慮秦川的安危。
而警衛就完全不一樣了,雖然他們同樣手裏也拿着槍身上穿着軍裝看起來跟士兵沒有區别,但他們受到的訓練就是不去關心戰場形勢隻關心他們保護的人,所以第一時間考慮的不是防線而是秦川,必要時他們會用自己的身體替秦川擋子彈。
“上校!”秦川想了想就對斯萊因上校說道:“我們爲什麽不利用下這一點?”
“你的意思是……”
“我們在那隊蘇聯人身上搜到了一部電台?”
“是的!”
“那我們可以假定他們沒能及時的把行刺失敗的情報發送出去!”
“你的意思是說……”斯萊因上校恍然大悟:“讓蘇聯人誤以爲行刺成功?”
“是的!”秦川說:“當時槍聲炮聲響起一片,到處都混亂不堪,而且我還是讓擔架兵給擡回地窖的……”
這一點倒是真的,當時的秦川因爲用力過度差點虛脫了,或者也是因爲脖子被扼住缺氧時間較長,剛站起身搖晃着走兩步就摔倒在地上。于是維爾納就叫來了擔架兵把秦川擡了回去。
“這樣一來!”秦川說:“蘇聯人就會對霍爾姆發起強攻,我認爲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至少他們不會再耍什麽花招!”
“很好的主意!”斯萊因上校說:“我讓那些警察把消息傳出去,他們也就這點用處了!”
斯萊因上校說的沒錯,這消息由警察傳出去是最好不過的,因爲他們在搜索蘇聯百姓時就可以氣急敗壞的大喊:“你們這些混蛋,居然隐藏蘇聯人行刺,我要讓你們爲上尉付出代價!”
這話當然不能說得太明白,否則反而會讓蘇聯人産生懷疑。
另外再讓幾個德軍哨兵有意無意的談起這些事,然後,隐藏在蘇聯百姓中的蘇聯間諜就會把他們聽到的情況向蘇聯人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