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算是聽懂哈特曼少将的話了,哈特曼這是想把秦川挖到保安師去成爲他的部下。
不等秦川回答,哈特曼就接着說道:“隻要你願意,其它的事就由我來考慮,我甚至不會讓你的戰友覺得這是件丢人的事……”
“抱歉,将軍!”秦川回答:“如果你調查過我的事,就該知道我提出的所有建議都是針對戰鬥的。換句話說,如果換一個地方或是另一種方式,我或許就變得平凡無奇了!”
這當然不是實話,秦川知道太多遊擊戰的戰略、戰術了,所以對付起遊擊隊來同樣也不會有什麽困難。
但是……
上帝,警察部隊除了對付遊擊隊外還有手無寸鐵的百姓和猶太人,秦川很确定自己是不會跟這類人爲伍的,盡管他們的确更安全、地位更高同時深得希特勒信任。
“不,上尉!”哈特曼搖頭說道:“這些都不是問題,是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的,我堅信這一點。你不需要馬上回答我,我的意思是說……任何時候,你想要到我的部隊來,隻需要跟我說一聲,好嗎?”
“好的,将軍!”秦川回答。
不過當然,他根本就沒有這麽做的打算。
從團指揮部回到營指揮部會比較麻煩些……此時的營指揮部是設在地下,地表已經被蘇軍占領了,返回時就需要一個地窖一個通道,再一個地窖又一個通道的鑽。
一路上,德軍士兵在見到秦川和格哈德兩人時都自覺得起身朝兩人敬禮,尤其是秦川,不管他走到哪裏,迎接他的都是一群敬慕的目光。其間甚至還有人找秦川簽名……
那是一名年輕的下士,在秦川鑽進第三個地窖時他就鼓起勇氣攔住了正要鑽進地道的秦川。
“上尉!”下士拿着筆記本和一根鋼筆走到秦川面前,問:“可以耽誤你一點時間,給我簽個名麽?”
“士兵!”走在前頭的格哈德有些不滿了:“這裏是戰場,你知道你正在浪費上尉的時間嗎?”
“是,中校!”下士趕忙挺身表示接受這個批評。
“不,中校!”秦川說着,就從下士手裏接過筆記本和鋼筆,一邊簽上自己的名字一邊随口問了聲:“我想知道你爲什麽會想要我的簽名!”
“因爲你是我的榜樣,上尉!”下士挺身道:“事實上,你是我們小鎮的偶像,大家都在談論你,如果我有幸能回去的話,我想跟他們說我曾經跟您一起戰鬥過!他們一定會爲我感到驕傲的!”
秦川把簽好名的筆記本和筆還給了下士,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一定能活着回去的,我們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是,上尉!”下士激動的回答:“我毫不懷疑這一點!”
接着這事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旁邊的士兵也一個接一個的遞上了筆記本……德軍士兵都有一定的文化,即便是作戰時期身上有筆和本子的都不是什麽稀罕事。
當秦川和格哈德兩人終于再次鑽回地道的時候,格哈德就抱怨道:“上尉,你不應該理會他們,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是嗎?”
“你以爲這是在浪費時間?”秦川反問。
“難道不是?”
“我想你一定知道隆美爾将軍!”秦川說。
“當然!”格哈德說:“可是這跟隆美爾将軍又有什麽關系?”
“隆美爾将軍就經常這樣做!”秦川說:“他有整個非洲軍團需要指揮,有大批的文件需要批閱,他每天隻有幾小時甚至更少的時間睡眠,但是他卻總是會抽些時間來與士兵們聊一聊,就像剛才那樣……”
格哈德不由“哦”了一聲。
“所以!”秦川繼續說道:“非洲軍團才能在戰場上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而我們現在正是需要這個的時候!”
“你是對的,上尉!”格哈德中校認輸了:“那麽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洛瓦季河防線了?”
“當然!”秦川回答。
其實洛瓦季河防線沒什麽好談的,就是在槍聲和炮聲的掩護下繼續把地道往西面挖。
這裏唯一的問題就是挖出來的新土沒空間倒。
以前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新土分分鍾鍾就可以倒在地道外了。
但現在外頭都是蘇聯人,就近倒新土很快就會被敵人發現并招來一頓炸。
這雖然隻是個小問題,但小問題不解決就會導緻大問題……地窖或是通道會被新土給堵塞了。
解決的方法就是把每個地窖的德軍士兵都動員起來,将新土一桶一桶的往外傳,一直傳到地表由德軍控制的位置然後再把新土倒出去。
這是一個考驗德軍士兵協作性的任務,不過好在德軍士兵從來都不缺乏協作性,所以整個任務都完成得很順利。
整個過程隻出現一個意外,一個地道挖着挖着挖到一個幾米深的彈坑去結果被蘇聯人發現了。
這讓秦川等人不禁捏了一把汗,要是讓蘇聯人發現了他們的動作并有所準備,那就大事不妙了……挖地道要防其實也很容易,隻要往下挖一道幾米深的戰壕,就有可以把地道從中間阻斷。
實在不行,就在地下埋個水缸之類的東西認真聽,總會在缸裏聽出點聲響并由此判斷出方向的,這些在一戰時的塹壕戰裏就有使用的經驗了。
不過俄羅斯人在一戰時的表現不佳,因爲十月革命而提前退出了一戰,所以沒有多少一戰塹壕戰的經驗。即便是有什麽塹壕戰的經驗,隻怕也在大清洗中被洗得差不多了。。(注:一戰時是俄羅斯,戰後四年也就是1922年蘇聯才成立)
再加上蘇聯人的性格又很馬虎,于是習慣性的就把這個坑道炸毀封住坑道口就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