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不是訓練的好日子,因爲許多在平時是一個很容易的科目在這時都會變得很困難。
這同時也是個訓練的好日子,因爲它比平時更困難,秦川需要給那些富家子弟下一劑猛藥。
“我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秦川任憑雨水沿着帽沿滴下,朝同樣穿着德軍軍裝站在雨水中的法國志願軍士兵大喊:“你們是法國人,你們中大多數人不願意爲德國戰鬥!不要告訴我你們願意,因爲那隻會讓我鄙視你們!”
“長官!”有人在下方喊道:“那爲什麽我們還站在這?”
“問得好!”秦川說:“但在你下次說話前,請舉起你的右手,否則我會将它釘在廁所的木門上,讓你看着其它人拉屎!”
“哄”的一聲,士兵們都笑了起來。
等笑聲緩下來後,秦川就繼續說道:“因爲今天你們在這,不是爲德國而戰!是爲你們自己而戰!爲你們的家人而戰!”
頓了下,秦川就接着說道:“有不同意見嗎?你們是否有想過,不加入德國軍隊将意味着什麽?阿爾及利亞人會把你們切成一塊一塊的然後丢進垃圾堆裏!”
秦川背着手朝隊伍兩旁踱着步,然後繼續說道:“你們是否有想過,如果盟軍取得這場勝利,他們會對你們做些什麽?解放你們?給你們自由和尊嚴?得了吧,他們會把你們當作叛徒關起來,罪名是你們幫助過德國人,甚至就連法國人都不會放過你們,因爲你們在他們眼裏,除了叛徒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壓迫者、剝削者!”
法國士兵們一個個眼裏都透着恐懼,秦川這些話切中了他們的要害,他們中甚至還有相當一部隊人是乘着這時候大發戰争财……以貝爾特朗爲首的那幫人就是這種情況。
所以,如果法國解放了,現有的維希政權被推翻了,他們更有可能面臨的是清算、監禁而不是解放和自由。
“最重要的一點!”秦川舉起一根手指,說道:“你們可以把我剛才說的都忘了,最重要的是你們即将走上戰場,如果想在戰場上活下來……你們就必須學會怎麽在戰場上生存,明白了嗎?”
“明白,長官!”士兵們異口同聲的回答。
這時秦川愕然在隊伍的盡頭發現了幾個女兵,維妮特赫然站在其中……秦川有些不可思議的望了維妮特一眼,維妮特有些慌張的避開了秦川的眼神。
“維妮特,出列!”秦川下令。
維妮特無奈的站了出來。
“我記得你有個哥哥!”秦川問:“爲什麽不是他來?”
“他不久前得了肺炎,長官!”維妮特回答。
秦川才不相信她的話,但也知道不适合當面拆穿,看了看其它人後,就下令:“歸隊!”
接着,秦川就把這五百多人平均分配給部下。
此時秦川的排已陸陸續續補充到了35人(滿編48人),補充兵大多都是受傷複原的空降兵……這也是第一步兵團的優勢,因爲第一步兵團會傘降,所以整個非洲軍團都優先把這類兵分配給第一步兵團。
秦川按照德軍的編制對法軍進行劃分,也就是大慨的分成了十二個排,每個排40餘人不等,每個排分配兩名教官負責訓練,每三個排再編爲一個連設兩名教官。
還剩下三人:秦川爲總教官,維爾納和阿爾佛雷多爲助手。
安排維爾納爲助手是因爲他需要專門訓練那些身手敏捷的人使用沖鋒槍,當然還有将槍法好的士兵挑出來進行狙擊手訓練。
阿爾佛雷多爲助手倒是沒有特别的深意,僅僅隻是因爲法國人跟意大利人是世仇,而且法國人還看不起意大利人,身爲意大利人的阿爾佛雷多也不太願意與這些法國人接觸。
維爾納看着正在雨水中跌跌撞撞的奔跑的法國士兵,說道:“中尉,你是說……他們要上戰場打仗?”
“是的!”秦川轉身躲進了用來避雨的木屋,說道:“不僅要上戰場打仗,還要打勝仗!”
“哇哦!”阿爾佛雷多和維爾納不由朝秦川投來疑惑的目光。
秦川脫下雨披将它挂在了牆上釘子上,說道:“别看着我,我在聽說這個任務時也像你們一樣的表情……這些法國佬,他們有幾個能撐到訓練結束還沒死都算幸運的!”
阿爾佛雷多和維爾納不由笑了起來。
“那是爲什麽?”維爾納說:“我甯願訓練阿爾及利亞人也不願意訓練他們!”
維爾納說的是對的,這些法國太子爺們太脆弱了,就比如現在,在雨水裏隻跑了一圈,不過三百米,就一個個上氣不接下氣的步履蹒跚,很難想像他們能夠在敵人進攻前成爲一個合格的戰士。
“你們知道的!”秦川有些無奈的回答:“他們需要爲法國人豎立一樣榜樣,阿爾及利亞的,還有法國的……簡單的說,就是如果他們能夠成爲一名優秀的德軍士兵并在戰場上取得勝利,那麽其它法國人也可以!”
“哦!”維爾納點了點頭:“然後,法國就會成爲我們龐大的兵源!”
“不僅如此!”阿爾佛雷多接嘴道:“法國還有可能因此豎立起自尊和榮譽,他們也會心甘情願的爲我們而戰!”
秦川點了點頭。
阿爾佛雷多說的對,他本身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他在意大利部隊裏隻知道逃避,但成爲一名德軍士兵後,他重拾了自己的自尊和榮譽,然後就沒什麽能阻擋他成爲德軍的一份子了。
同樣,法國人也不例外……他們從二戰開始就淪爲世界的笑柄,号稱世界第一的陸軍隻一個月不到就全體投降,接着還屈辱的被勒令裁軍。
如果,他們在德國人的指揮下能夠取得勝利,先不論其它,隻要在戰場上擊敗敵人取得勝利,都會有種自豪感。
然後這種自豪感會像一種毒藥,吸引着更多的法國人沉淪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