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過多久,士兵們便完全如同個洩了氣的皮球,TMD,不是不打,是真打不過啊,面對一支艦隊的兵力,就算再給他們十倍的守軍也……去他媽的吧,攻破防線也隻是時間問題,現在能做的隻有投降,懷着不甘,将士們最終停止了火力輸出。
此役,在對瓦爾蘭帝國的立足軍事行動中扮演着至關重要角色,隻有拔掉F85高地,才算真正安然無恙,而對于瓦爾蘭帝國來說,想要長期控制F85高地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他們能做的,隻是盡可能以少量代價托住一天是一天,畢竟針對這次的戰役,F85高地起不到大的作用。
瓦爾蘭首都瓦爾基裏的秘密技術試驗部隊内,趙建正百無聊賴睡着懶覺,終于等到了那一天,直至20點鍾整,他這才一如往常般走出技術試驗部隊,登上每日運送他的那輛裝甲運輸車。
上車後,車長與周圍士兵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他們隻覺得眼前一暗,整個人就如同屍體般昏死過去……
狼迅速将車長扒了個精光并且将衣服褲子套在自己身上,這才提示蛋蛋速度助他,而後,他便坐在駕駛位乘着裝甲車快速從技術試驗部隊的另一端通道駛入内部,一扇扇電子門皆自動開合,終于在抵達地下第三層時,狼看到了在一旁焦急等待的技術員伊西多。
伊西多避開了大部分監控設施,顯得無比緊張,盡管身體愣愣地盯着裝甲車,但紅狼分明可從他的身體看出些微顫抖,不算明顯那種。
慌張實屬正常,因爲,伊西多不确定裝甲車内坐着的究竟是不是趙建,但不管怎樣,他都想好了退路,問題是,他也清楚這所謂的退路并不管用,一旦被發現站在這塊兒,自己會立即被帶到不爲人知的審訊室接受調查,而手中緊握着的空間水晶,乃至監控設施都會搜出。
“一二三四五。”
伊西多聞言大喜過望,回道:“山上沒老虎。”
“快上車,拿出攝像裝置。”
“好!”
裝甲車沒有耽擱多長時間,接連走過第四層,五層,直至抵達五層出口車才堪堪停住,帶頭軍官示意将改造人擡上車。
正在這時軍官猛一擡手命令停止,發現了戰車不對,這台裝甲運輸車并不是他常常見到的那輛,道:“請等等。”軍官說罷轉身就走。
事實上,站在這裏誰都有兩把刷子,當軍官意識到自己可能遇到了一個不敢相信的大問題,他并未打草驚蛇,而是不動聲色的示意等待。
可是,還沒等軍官完全邁開腳步,就連續聽到噼裏啪啦幾聲悶響,警衛與科研組員應聲而倒,而他,也在那一陣亂響中失去了意識。
“趙建!你太亂來了!”
“快,拍攝這段錄像不要停!按計劃實施,趁現在,我會帶你沖進地下基地,坐穩了。”
“好……好吧!”
紅狼不由分說催動戰車掉頭即走,他可不敢以裝甲車厚度觸碰房門,且不提能不能撞開,恐怕伊西多身體無法承受這種震蕩,結果隻會是死路一條,因此,這才命令蛋蛋快點幹活。。
電子門接連打開,直至到達底層,兩人這才看到安靜秘密基地内滿是裝着改造人的液體容器,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人群分布區域嚴格,這群人還活着,有些卻和死了沒什麽區别,有些人,則用無助的目光打量着戰車。
狼并沒有下車打開液體容器的意思,據他所知,一旦打開這群人也無法存活下去,但對這群人而言,可能死亡才算是一種真正的解脫吧。
兩人沖出戰車,紅狼先行開路,伊西多則在他的身後一邊進行高清畫面拍攝邊大方言辭:“我叫伊西多!來自北洋共和國!一個潛伏在聖焰裝甲師秘密技術試驗部隊十七年的科研組員,我沒有家庭,從小過着流離失所的生活,因爲,在瓦爾蘭引發的戰争中,我的家園早已不複存在,11歲那年,我幸運的來到了聯邦,但,要我公布于世的并非這些!而是瓦爾蘭帝國慘無人道的罪行!爲了自由,爲了我失去的祖國,更爲揭露瓦爾蘭帝國的罪行。”
伊西多越說越激動,行走間,雙目已然變得赤紅,在情緒的不受控制下,他的聲音也幾乎變得走調:“大家看到的這群人都是來自殖民地的難民,他們沒有尊嚴,沒有人格,被關押在這裏,等待他們的命運隻會是如同小白鼠一樣每天被做着各種慘無人道的實驗……現在,就讓我們見證這一切。”
兩人一路飛奔快速打開一扇扇隔離艙,伴随咣當咣當幾聲響,周圍聲音逐漸變得嘈雜起來,無數反抗軍,難民,乃至許多不知來自何方的人通通被他們放出,一時間,獲得短暫自由的人群已然奮不顧身的向外沖去。
遺憾的是,沒等出,這群全身赤,裸膚色各異的人們就在激光射線無情掃射下被全部射殺,這一畫面完全沒逃過監控器材的捕捉,還有那台裝甲車上的标志與設備,幾乎都産仔瓦爾蘭帝國,重要的,是兩人乘坐裝甲車來至下層時伊西多所拍攝到的一幅幅畫面,可謂鐵證如山。
不多時,警報響起,這時伊西多也已說得口幹舌燥。
狼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聯邦再見吧,祝好運。”
“你爲什麽不走?”
“呵呵,本人還有其他任務。”
伊西多聞言,眼圈有些泛紅,他對曾經質疑趙建的想法趕到無地自容,感到羞愧難當!趙建麽,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人,爲了崇高使命不惜以身犯險,這樣一個民族英雄,是值得每個人敬佩的标兵,他,又有何臉面對他抱有質疑?伊西多狠狠抱住紅狼,“珍重了,夥計,希望你活着回來。”說罷瞬間,他松開手接連朝紅狼打出标準軍禮,禮畢一瞬隻見白光一閃,伊西多就這樣憑空消失在空氣中……
“不要亂,我會盡力帶你們走出這裏。”這是狼唯一可以做到的,進入裝甲車後,他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此地,而是催動副炮将所有液體容器破壞,能否逃脫升天就要看這群苦命人的造化了,跟着,戰車又以摧枯拉朽之勢将防禦系統破壞,硬生生以撞擊方式從門前開出個大洞,帶領人群沖出實驗室。
哧哧哧轟轟轟嘩……一間間隔離艙門應聲而開,一道道鋼鐵壁壘應聲而破,待運輸車沖到室外,這裏已是警笛大作,無數全副武裝士兵已全然将此地包圍。
紅狼要做的,就是盡可能擊潰帝國士兵,哪怕殺出一條血路,也要爲這群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難民争取一絲生的希望。
事情敗漏隻會讓瓦爾蘭帝國處于被動,瓦爾蘭帝國同時發布密令,不能留下一個活口,必須将這群人全部摧毀。
在聖焰裝甲師眼中,命令就是他們貫徹到底的最高天職,這支王牌之師除了服從隻有服從,可是,當接到命令的士兵發現他們竟要對這樣一群難民出手時,每個人臉上都難免出現一縷别樣的情緒。
有人困惑,有人迷茫,更有人顯得極爲掙紮,是啊,這支鐵血軍團是橫掃戰場沖鋒陷陣的最強勇士,他們悍不畏死,爲了榮譽,可犧牲一切,但,眼前發生的一幕并非勇士該有的行爲,他們,不過是在對一群破衣喽嗖的難民進行屠殺,這一刻,聖焰裝甲師上下官兵那份源于靈魂的信念似乎産生了一抹漣漪……
但,無規矩不成方圓,盡管如此,執行命令仍是聖焰裝甲師全體官兵唯一要做的事兒,伴随長官一聲零下,傾瀉的火力宛若暴風雨般驟然砸向人群。
嗒嗒……嗒嗒嗒……轟轟!一串串光亮轉瞬湧上天際化作紛飛火花,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悲鳴久久回蕩在山谷……四散逃離的人們有些已然沖出山谷,有些則在崩潰的死神面前完全失去了反抗意識,就那樣直愣愣的看着一切,似乎,所經曆的一切都與己無關。
事實上,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場場面臨死亡前的情緒變化與一幅幅讓人揮之不去的記憶,記憶越深刻,帶給人的傷也将變得越沉重,這種記憶會随着時間推移逐漸轉化爲憤怒,對王權暴政的憤怒。
狼已然用出最大努力進行一波攔截,奈何聖焰裝甲師火力兇悍,多數人倒在突圍了路上,一部分人直接崩潰,也僅剩小部分人在逃脫升天,這還是在他全力掩護下可做到的最大化程度,如若不是他,難民人群定然無一生還。
他所乘坐的這台運輸裝甲車是内部專用,沒有番号與車牌标簽,很多性能紅狼也沒摸透,但他早在之前就發現裝甲車内安裝了一枚自毀炸彈,不過早被紅狼拆除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