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内無人。
但酒卻還保存的極好……
周一仙哈哈笑道:“仙人醉,哈哈哈哈,二十兩銀子一壇,以前都是舍不得喝的,現在我可以喝的痛快了……可惜,酒能久放,菜卻不行,有酒無菜,小環,隻能委屈你看着爺爺喝了。”
“我也要喝。”
小環不滿的擺了一隻碗在桌上,示意周一仙給他倒滿。
周一仙哈哈笑道:“好好好,今天我讓你也喝的痛快……咱們兩個不醉不歸,現在也隻有你還陪着我了,孩子,我現在也隻有你啦。”
看周一仙兩人在這裏自得其樂,蘇景說道:“那我們就上山去了。”
“千萬小心!”
周一仙歎道:“我粗通風水之術,能看的出來,這青雲山本來是名山大川,風水甚佳,乃流傳萬古之像,可現在,不知怎麽的,我卻隻察覺到一股……不詳之氣,這青雲山,現在可是很陰呐。”
“那也得去,倒不如說,我反倒盼望着這裏越陰越好。”
趕到青雲山就用了一個月。
現在他們的時間還有十一個月……但敵人卻有兩個,而且沒一個好相與的。
若是能先動手打掉一個的話。
蘇景看了一眼自己目前的隊伍……
曲無憶和慕容若的實力,自己已是很了解,婠婠雖然稍弱,但也是相對而言,望舒劍在手,她在先天宗師之中也絕對可算是佼佼者,也許敵不得田不易這等高手,但面對其他峰主,絕對有資格跟他們一較高低。
焰靈姬的實力恐怕還在婠婠之上……哪怕婠婠手持望舒劍也是不行。
畢竟焰靈姬的火焰威能極強,雖然及不得傲紅雪這等得天獨厚,但重修火媚術,這火焰的威能也許已經逼近了似她這等并無天賦異禀之人的極限,非尋常人所能抗衡。
至于李清川。
他看了她一眼……
李清川對着蘇景甜甜一笑。
剛剛将自己的身子交給蘇景,她對他正是心頭癡戀癡纏之時。
不過也正是因爲得到了蘇景的大量精元。
而以她的功法……這段時間裏,修爲可說是突飛猛進。
嗯,清川看似不顯山不露水,但實力之強,應該介于焰靈姬和婠婠之間。
隻是可能是因爲以前的生活習慣,所以她習慣于隐藏自己的修爲。
不好……婠婠又墊底了。
從這點來看的話。
自己的隊伍可真的是卧虎藏龍,婠婠乃是陰癸派的聖女,資質之高在她那個位面可說是世所罕見,但在自己的這個隊伍裏,哪怕有道器輔助,她也僅僅隻能墊底而已。
不是她不努力,事實上,能自創獨屬于自己的道心種魔大法,婠婠已經很能耐了。
怪隻怪,自己的隊伍太妖孽。
但也正是因爲妖孽,就算是如今難度大幅度提升的輪回空間,蘇景也有足夠的把握硬捍了,上次位面,如果不是幽泉太過古怪,說不得,憑借他們的實力,就能直接将其斬殺。
“我們走吧。”
蘇景正色道:“總之,務必以自身的第一安全爲要務……我們這個隊伍跟别的隊伍可不一樣,我們承受不起犧牲的,萬一你們中沒了哪一個,我會後悔終生的。”
這話說的。
反正李清川眼底已是晶瑩的幾乎要蕩漾出波光來了,更多的,反而是羞澀。
蘇景的話說的很直白了。
隻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這種話……
這幾乎是直白的在宣告對自己的主權了。
曲無憶和慕容若都沒多說什麽,反而焰靈姬臉上浮現些微嬌羞,随即迅速隐沒,她媚笑道:“看來你的實力提升很快啊,都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了。”
蘇景啊哈哈的笑了起來。
怎麽說呢……說之前,他還真沒這種感覺,隻是出于擔憂,才會這麽提醒一句。
但出口之後。
一股莫名的巨大成就感湧上心頭。
五個千嬌百媚的姑娘……
任一個都可說是傾國傾城,結果卻盡都被收入了自己的囊中。
開後宮非我所願,但真開了的話……那是真爽呐。
“走吧!”
蘇景意氣風發的說道。
看着突然就鬥志昂揚的蘇景,李清川轉頭,正對上焰靈姬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她急忙小跑幾步,避開了焰靈姬的視線。
跟上了蘇景的腳步。
“走吧……這一次,可沒有師尊來助我們一臂之力了,我們隻能靠自己才行!”
曲無憶說道。
幾人并肩往青雲山上走去。
青雲山。
巍峨高~聳,雄偉壯觀。
而畢竟山上有超過千名的青雲弟子,而這些弟子們又未曾修至辟谷境界,還需要山腳下的百姓們爲他們送食物。
正因如此……
青雲山的山腳下,開辟出了一條雖頗爲蜿延曲折,但卻并不難走的石路。
蘇景他們并未施展輕功從别處,而是直接從這正門的石梯大道拾階而上。
蘇景走在最前。
而曲無憶則走在最後,一旦發生什麽情況,兩人同時駕馭神兵,立即便能雙劍合璧。
隻是周遭寒風呼嘯,勁竹搖曳不休,在陽光的照耀下,在石梯小道上留下一地碎碎斑駁的殘影,看來,頗有幾分詩情畫意。
可走在這殘影之中,蘇景卻隻感覺……一陣陣的不安。
并非是被人威脅或者遇到強敵的不安。
而是仿佛一個普通人走在一個墳場裏。
明明周遭空無一物,但心頭卻涼嗖嗖的,好像随時都會有人襲擊一樣。
這是來源于未知的可怕。
青雲山本爲祥和的正派之地,數以千計的正道弟子在此地修煉,傳承已有數百年之久……
然而這一處本該正氣凜然之地,此時卻盡都是不詳之感。
甚至于周遭的靈氣,都隐隐然的帶着一股邪異之氣。
“這哪裏是什麽名門正派,分明就是藏污納垢之地吧?!”
躲在中間的婠婠忍不住低聲的吐槽了一句。
“要麽,就是這山上真的發生了什麽極其可怕的事情……可怕到連這麽一處靈氣旺盛的正道之地,變成了現在的鬼樣子。”
慕容若也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本能的握住了自己背後的七夕劍。
劍刃微微出鞘。
溫暖的浩然正氣立時将周遭的不詳氣息驅逐一空,衆人心頭莫名的安定了下來。
“這不安的感覺,果然并非是我們自己吓自己,而是真正有來源的。”
蘇景眼底浮現精光,面色凝重無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