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問問關于九霄的諸多隐秘。
比如說各人的身份之類的,之前她一直沒跟自己提過,但自己也沒有詢問的意思……而之後,發生了諸多事情,随着修爲的提升,本該問了,但偏偏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卻總是沉浸于濃情蜜意之中,哪裏還顧的了那些事情?
但到了現在……
蘇景才發現,他對九霄,竟然幾乎可說是一無所知。
而本以爲自己到了神炎宗之内,依着傲紅雪的性情,會立時飛奔到自己的身邊。
可惜……
是因爲氣運值太低的緣故麽?
這段時間裏似乎是出師不利。
董小宛常年居住流域,結果卻在自己去的幾個月前悄然離開。
而傲紅雪平日裏除了修煉之外,也不會輕易離開神炎宗,結果卻在自己想找她的時候……
“什麽?紅雪走了?”
蘇景驚道:“她去哪裏了?”
“萬葉飛花谷!”
淩天縱嘴裏咬着狼豪筆杆子,不顧自己的舌頭上都沾滿了黑色的墨汁,長籲短歎道:“我可真是慘哦,好不容易把你給盼走了,我本來心想着以後紅雪應該就可以老老實實的坐下來,好好的履行她神炎宗少宗主的職責,處理一下宗内的要務……”
蘇景:“話說這些應該都是宗主的職責吧?”
“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當初真的是傻啊!”
淩天縱歎道:“那時紅雪隻知修煉,性格幾乎沉悶的讓人絕望,我是真擔心她以後會嫁不出去,所以強逼着她出去玩,與人交流,也是那個時候,我介紹她與蘇陌如認識了,姑且算是有了朋友,再之後,又認識了你……唉,嫁不出去的煩惱也沒了……可我怎麽就給忘記了,認識在意的人越多,事情也就越多,能老老實實窩在神炎宗處理公務的時間就越少呢?”
他長籲短歎,一臉懊惱,一臉的我這是在自掘墳墓啊。
蘇景:“…………………………………………”
去了萬葉飛花谷麽?
跟蘇陌如一起去的……
可以想象,估計是蘇陌如急着等自己,所以先邀傲紅雪一起過去了。
可惜,自己可能又要晚一點了。
蘇景歎息……
看了淩天縱一眼,猶豫了一陣……
話說淩天縱的話,應該就是上屆赤霄吧?
而且還是經常挑戰襄桓的人,信任程度而言,應該是絕對可以的。
而且資曆更是極高,如果自己詢問他關于九霄的隐秘的話……嗯……他知道的應該比傲紅雪多的多吧?
蘇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決定。
恐怕淩天縱還不知道自己其實就是新任的玉霄吧?
依着這個家夥口無遮攔,大大咧咧的性子,如果他知道了,很可能到時候很多不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蘇景猶豫了一下,到底沒說出口。
紅雪不在,自己又不是沒人可以詢問,何苦問他,而且淩天縱已經脫離了九霄,嚴格說起來,跟九霄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關聯,他都退下來了,就别用這事幹擾他了。
他輕歎道:“我是來找紅雪的,她既然不在的話,那就算了吧。”
“怎麽,不打算在神炎宗裏逗留一段時間嗎?”
淩天縱問道。
蘇景無語道:“紅雪不在,我留在這裏做什麽?”
“好吧,我就實話實說了。”
淩天縱躊躇了一陣,一貫大大咧咧,厚臉皮的他竟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他說道:“我其實有些話想問你,嗯,突發奇想的話。”
“你說。”
淩天縱定定的盯着蘇景,問道:“你是不是從天涯海閣來的?”
蘇景點頭。
淩天縱驚道:“那麽遠的路程,你就直接嗖的一下子過來了?”
蘇景解釋道:“我在神炎宗的後山設置有一個傳送陣法,而天涯海閣之内的話,我師伯也設置有一個陣法,隻要用幾顆靈石作爲能源啓動,陣法之間引起共鳴,自然立即就傳送過來了。”
他困惑道:“你身爲神炎宗宗主,難道說還沒坐過傳送陣法嗎?”
“這個……自然是坐過的,但我的印象一直隻限于四大帝國之内的傳送陣法,沒想到還有這種小型的,你說的……沒想到竟然這麽神奇嗎?”
淩天縱一臉的羨豔,問道:“對了,小蘇,你是道武雙修,對吧?”
“那是自然。”
蘇景問道:“你想問什麽直接說便是,拐彎抹角的,至于嗎?”
“好吧,那我就直接問了。”
淩天縱诶嘿嘿的笑了幾聲,問道:“你覺得我現在的話,轉修道修的話,還來得及嗎?”
蘇景:“……………………………………”
“你說啥?”
他掏了掏耳朵,說道:“剛剛我沒聽清楚來着。”
“你沒聽錯,我如今已是入道至尊,實力不敢說天下無敵,但縱然到了任何一個地方,基本上橫着走是沒問題吧?”
淩天縱歎道:“但實力再強,以我的實力,想要到天涯海閣走上一遭,一來一往,幾乎就得浪費好多天的時間……想看望我的清言妹子都不行,如果我也會一點道修的修爲的話,豈不是也直接可以啓動傳送陣,到時候想去就去,想回就回……多方便,以前我怎麽就沒想到這點呢?”
蘇景看着異想天開的淩天縱,歎道:“你覺得可能嗎?”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
淩天縱長歎了一聲,道:“不然的話,元靈聖體也不會那麽稀罕了,那麽就隻能考慮另外一個可能了。”
“什麽可能?”
“關于陰陽道宗派遣一名弟子長駐神炎宗的可能性,你覺得有多大?”
淩天縱興緻勃勃的詢問道:“要不,我派一名弟子到陰陽道宗去,你陰陽道宗派一名弟子到我神炎宗來,我們兩宗互相交流一番,互通有無,豈不正好可加深我們兩宗的交情麽?”
蘇景:“………………………………………………”
有點無奈的看着淩天縱。
爲了能時常見到心上人,竟然連這點子都想出來了麽?
他心頭歎息,隻感覺備胎做到這份上,淩天縱也算是史上頭一份了……不過他是慕清言的備胎,慕清言在狂徒面前,卻恐怕連備胎都算不上吧,他的心裏眼裏,似乎僅僅隻得楚傾心一人而已。
但凡對慕清言有半點在意,他當初下手也不會那麽絕。
也真是難爲了慕清言竟然毫不在意……就如淩天縱如今毫不在意自己絲毫希望也沒有在意一般。
果然,先付出的一方,永遠都是受傷的那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