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沃辛頓教授的實驗室裏,他面對着匆匆趕來的美國國防部長,和白宮幕僚長,滿臉自信的說道:“第一個作用,就是可以驗證到底誰感染了緻命病毒。”
“喪屍不會攻擊緻命病毒的感染者,這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緻命病毒感染者有幾率變成喪屍,而且,在變成喪屍之前,他們的身體就已經出現了某些我們目前還沒有發現的改變。”
“可喪屍卻能夠發現這種改變,它們會把緻命病毒的感染者,當成是自己的同類。基于某種原因,喪屍不會攻擊它們的同類,就像是癌細胞不會感染癌細胞一樣。”
“我們完全可以把所有有可能感染了緻命病毒的人,送到喪屍面前讓它們幫助我們來檢查,提前确定緻命病毒感染者名單,以便于之後大規模爆發期的應對。”
提出這個作用的沃辛頓覺得自己在拯救這個世界,他說完之後就停了下來,因爲他在等待鼓勵的眼神和掌聲,甚至是歡呼聲。
全世界到目前爲止,都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确認緻命病毒感染者的方式,但他發現了,這難道不值得歡呼嗎?
可無論是美國國防部長,還是白宮幕僚長,都是一臉看白癡的樣子看着沃辛頓教授。
全美的吸毒者有多少?
這是一個極爲龐大的數字,而其中吸食了含有緻命病毒的吸毒者又有多少?
沒有人能夠确定這個數字,國防部不行,國土安全部不行,CIA和FBI也不行,就連傳說中最爲神秘的情報部門NSA也不行。
NSA全稱是美國國家安全局,和國土安全部名字看起來很像,可實際上卻完全不一樣,被譽爲全世界最爲神秘的情報部門。
神秘到什麽程度呢?
前CIA高級女特工佛蘭,也隻是知道這個部門的存在,知道公開的負責人是誰而已,至于其它的,一無所知。
但NSA的情報系統,卻是全世界所有情報組織中最爲強大的。
就連他們也無法确認的事情,其他人又怎麽能夠确定呢?
難道,讓所有有可能吸毒的人,全部到喪屍面前晃一晃?
想不說需要多少隻喪屍才能夠在剩下的時間裏,驗證出所有的緻命病毒感染者,就說想要把上千萬人叫過來配合實驗,就是一個難以實現的想法。
國防部長的心情很不好,他也有些不明白了,難道白宮就沒有人了嗎?怎麽就找到這樣一個白癡,來負責這麽重要的研究呢?
“沃辛頓教授,請繼續。”
這句話是白宮幕僚長說的,他此時的心情也很不好,因爲沃辛頓真的很白癡,可沃辛頓卻是他選擇的人。
沃辛頓教授沒有等到掌聲歡呼聲,有些不開心的繼續說道:“我的發現,第二個作用就是可以避免全世界遭受喪屍危機。”
再次強調了一遍這是他的發現之後,沃辛頓教授頓了頓,果然,國防部長和白宮幕僚長都坐直了身體,充滿期待的看向了他。
沃辛頓教授滿意的說道:“隻要我們能夠讓全世界的人都感染緻命病毒,那麽,就算之前一批的緻命病毒感染者,變成了喪屍,我們也不會遭受任何損失。”
這個論斷一出,簡直是石破天驚。
國防部長當場就拍了桌子,然後怒斥道:“沃辛頓,你瘋了嗎?”
雖然國防部長不懂飲鸩止渴這個成語,也不懂拆了東牆補西牆這個俗語,可他也知道同樣的道理。
“你是想要毀滅全世界嗎?”
就連選擇沃辛頓教授的白宮幕僚長,此時也是一臉的震驚,當然也有憤怒,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什麽沃辛頓教授能夠說出這麽離譜的計劃。
沃辛頓教授對于國防部長和白宮幕僚長,甚至是會議室中其他人的反應,都有所預料,這讓他有一種智珠在握,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我沒有瘋,是你們不懂。”
沃辛頓教授完全無視了國防部長等人的憤怒,反而振振有詞的說道:“天花這種疾病剛剛出現的時候,我們對于那它一無所知,全世界面對感染者都是束手無策,你們不覺得,那和現在的情況很相似嗎?當然,兩者引發的後果其實是一樣的,都能夠毀滅人類。”
“可是,我們成功的消滅了天花,甚至制造出了疫苗,讓所有人都不再可能感染天花。”
說着,沃辛頓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們現在面對的情況,和前人面對天花時的情況,一模一樣,我們對緻命病毒并不了解,也不知道用什麽方式去治療它。而且,我們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了解它,去想辦法治療它,更不用說是制造出疫苗了。”
“我們缺的到底是什麽?技術水平?病毒學知識?特殊的設備?”
“實際上,那些我們都不缺,我們唯一缺的就是時間。”
沃辛頓的情緒越來越高昂,因爲他正在向這個世界講述隻有他明白的真理。
他要讓這個世界清醒過來。
“緻命病毒的爆發時間是六個月,而在這六個月的時間裏,緻命病毒的感染者隻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變的有些虛弱,也就是說,他們不會死。”
“雖然六個月之後,緻命病毒感染者就會變成喪屍,或者直接死亡。但是,我們得到了六個月的時間,加上現在我們剩下的時間,我有信心研究出治愈緻命病毒的方法。”
看着自己面前被‘震撼’到的那些人,其中還有美國國防部長和白宮幕僚長這種最有權勢的人物,而且很快,白宮裏的美國總統也會被自己所震驚。
沃辛頓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滿足感,這種滿足感,完全不同于某種一陣顫抖之後,就索然無味的滿足感。
是持久的,一次就可以延續很多年的滿足感。
這才是,他成爲科學家的目的啊。
“當然了。”
沃辛頓教授的聲音突然變的有些悲傷,他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必須要表現出悲天憫人的态度,說道:“我們會損失數百萬人,因爲他們會因爲緻命病毒而死亡,或者變成喪屍。可是,我卻救活了超過70億人,我卻拯救了這個世界。”
“相比于整個世界而言,數百萬人的犧牲,是完全值得的,他們的将會被曆史所銘記。”
說完最後一句話,沃辛頓在自己的心裏補充了一句:就像我一樣被曆史所銘記,不同的是,沒有人會記得他們的名字,但所有人都将會記住我的名字。
美國國防部長和白宮幕僚長,以及會議室裏的其他人,确實都被沃辛頓教授給震驚了,他們實在是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麽了。
半晌之後,國防部長和白宮幕僚長對視了一眼,然後白宮幕僚長說道:“沃辛頓教授,我希望你能夠繼續你的研究,這個問題我們需要彙報。”
沃辛頓非常矜持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們還可以直接稱呼我爲沃辛頓。”
說完這句話,沃辛頓就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中,開始想辦法研究如何治愈緻命病毒。
而留在會議室中的國防部長,卻對白宮幕僚長說道:“先把他控制起來,我擔心,他這種瘋狂的科學家,會在我們不同意的情況下,擴散緻命病毒以完成他的野心。”
白宮幕僚長完全沒有任何意見,也不管沃辛頓是他的人了,說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要不要把這個信息透露給聞鳴?我覺得,他應該不會提出那麽瘋狂的想法。”
國防部長說道:“我建議告訴他,你可以詢問一下總統先生的意見。”
可憐的沃辛頓完全不知道,他到底錯過了什麽,他又将得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