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眼前這個肥碩的腦也實在是太肥了，它肥到幾乎沒有任何溝壑，大量脂肪幾乎将所有皮層全部撐開。這算是沒有腦殼限制，徹底放飛自我了？
“你，你們，大膽！你們這些低賤的奴隸！竟敢用這種不敬的方式對我！趕快放開我！你這沒腦子的骨頭架子！”那肥腦喊道。
林非凡手中更加用力，說：“來，軟體動物，咱可以試試看，你和我的手，哪個先碎？”
林非凡的指尖插入到那肥腦之中，疼得它嗷嗷直叫。
“我投降！我投降！别捏了！要爆了！”肥腦喊道。
“你可以開始說了。”林非凡沒松手，但也沒有繼續用力。
“說，說什麽？”肥腦問。
“你是誰，你從哪來，你在這裏做什麽，你的主人是誰？”
“我，我是歐蠻，我是主人創造出來的，我在這裏就是盯着你們這群該死的骨頭架子幹活！”歐蠻眼中突然射出緻命光芒，那光芒命中林非凡的腦袋，卻沒能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很好。”林非凡伸出另外一隻手，一把捏住它的獨眼，用力拉扯。
“嗷！”肥腦疼得劇烈掙紮起來，靈氣肆意噴發，但這根本不能威脅到林非凡分毫。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林非凡問。
“我說，我說！”
創造肥腦的家夥名爲歐沃，藏身于這外域之中。歐蠻并不知道歐沃在哪，它隻是奉命在這裏監視邪靈們而已。
根據歐蠻交待，它在這裏已經很久了，因爲在這外域之中沒有時間概念，所以它也不知道究竟有多久。隻是從它來到這裏開始，這些邪靈就是現在這幅樣子，而且越來越差。
那個時候，這些邪靈們都已經因爲沒有足夠的靈氣供應而陷入了休眠狀态。不僅如此，它們還因爲不斷内鬥，損毀嚴重，肥腦也費了不少功夫才把它們都修複。
至于歐沃讓歐蠻在這裏的目的，歐蠻不知道，它隻是在這盯着而已。
“你還有什麽秘密沒告訴我？”林非凡對歐蠻問道。
“沒了，真沒了！”歐蠻說。
“這個巨大的骨骼是怎麽回事？”林非凡問。
“這？我哪知道啊！”
從它這裏也問不出更多問題來。線索再次導向歐蠻的主人，歐沃。
“你與歐沃有沒有聯絡方式？”喵小麗問道。
“有啊，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将這裏的事情對主人彙報一次。”歐蠻說。
“很好，你告訴他。”這些邪靈，還有這個巨獸，我帶走了！如果他想要的話，就去找我們吧。
林非凡私人空間理論上并沒有限制，不過想要裝下這麽多東西……
竟然成功了！
林非凡咋舌，果然他還是小看了自己的潛力。數公裏長的巨獸骨骸，再加上幾千萬的邪靈，竟然都裝了進去！
這就刺激了。
失去了骨骼的庇護，周圍亂流立刻侵襲而來。
“現在，你可以傳話了。”林非凡說。
然而肥腦去笑了起來：“不用了，入侵者，主人已經到來，你們死定了！哈哈哈哈！偉大的主人歐沃！請剿滅您的敵人吧！哈哈哈哈！”
轟！
肥腦在林非凡的手中爆炸，随後，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一張巨大的面容緩緩在混沌之中浮現。組成面容的并不是任何物質，而是混沌本身，無數亂流形成了面容的紋理。時空在他的眼中扭曲錯亂，還沒有靠近，恐怖的靈壓已經讓林非凡感到無比難過。
“小麗姐！我想我可能知道那些靈氣究竟去哪了！”林非凡喊道。
“這太明顯了！分明都在這！”喵小麗說。
“外來者，你們觸碰了不屬于你們的東西！”歐沃聲音震動着周圍的所有能量，讓林非凡的骨骼咔咔作響。盡管已經是防禦力最高的邪靈形态，可在歐沃的壓力面前，林非凡的骨骼依然出現了一道道裂痕，連光芒也暗淡了下去。
“不屬于我？難道它們屬于你？”林非凡喊道。
“它們是我的私有物，這些骨骼，這些腦，還有這些靈魂，都是屬于我的私有物！哦？讓我看看，你也是！你也是屬于我的！他們都必将毀滅于我的手中！”
空間之中，無數亂流組成一隻大手想林非凡抓來，林非凡瞬間傳送向一旁。在林非凡胸骨裏面的喵小麗吼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跟我搶菜雞！”
說着，喵小麗直接跳出來，化作人形，一掌拍出。這一掌撕裂空間，甚至産生時間斷層。然而如此一掌卻被對方的大手輕松拍散。
“強大的靈魂！強大的身體！毫無意義！你們都将會回歸永恒之靈海！”混沌亂流凝結成的大手繼續抓向林非凡和喵小麗。
打不過！必須打不過！雖然不能感知到确切的數值，但憑借群腦帶來的算力，林非凡估計歐沃至少擁有三倍于群腦的實力！
“别臭屁了！給我死去吧！”喵小麗吼道。
“回來！”林非凡大吼一聲，召喚出群腦，純淨的靈氣射流瞬間轟碎了那隻大手，而林非凡則抓住喵小麗迅速後撤。
“我的！都是我的！不準跑！你們都是我的！”歐沃在後方追擊，混沌之中，它的身體逐漸成型，那是一個黑色的人形，也許有數萬米之巨，全身都由混沌亂流組成。
不，不如說這些混沌亂流就是它本身！
“你究竟是誰！”林非凡吼道，這一聲并非出自林非凡自身，而是借助群腦的精神力将蘇小媚的精神法術放大了六千萬倍的結果。
這出其不意的精神法術竟然見效了。
歐沃追擊的動作緩下來，周圍的亂流不再湧向他的身體，而是環繞在周圍，逐漸平靜。
“我……我是歐沃，我是毀滅的意志……”歐沃說。
“你的目的是什麽？”林非凡繼續通過群腦問道，并且進一步加大了精神法術的力道。
“我……我要毀滅一切，我要讓玄界，重歸混沌，我要……我要回歸……”歐沃說。
“回歸？回歸什麽地方？”林非凡立刻問道。
“永恒之靈海！”歐沃說。
“永恒之靈海是什麽地方？在哪裏？”
“永恒之靈海，是時間與空間的起點和重點，是物質和能量的源頭，是所有靈氣的來源。萬物自這裏誕生，萬物毀滅也終将回歸這裏。爲此，我必須毀滅！毀滅這裏的一切！大寂滅已經到來！我必須毀滅一切！迎接大寂滅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