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聖地護衛，林非凡跟随着對隊伍走入正門。飛船早已損毀，内部已經沒有任何能源可以工作，這裏的是一切都是手動控制。負責帶領他們的是上一代的聖地守衛，他告訴衆人——其實主要是告訴林非凡，飛船并非是金屬，而是一頭巨獸的骸骨制成。這頭巨獸生存在外域之中，極爲強悍，哪怕是時空亂流都沒能摧毀它的骸骨。隻可惜，骸骨雖然完整，可内部的設備卻都已經損毀，飛船已經不能重新運行了。邪靈妖族們一度請求過凡界科學家的幫助，但是那些科學家對邪靈的技術一籌莫展，畢竟連邪靈自己都弄不懂，更何況是凡人了？
所以，這麽多年過去了，這裏存在的意義已經不再是飛船，而是如同檔案館一樣。每天都有一群‘聰明人’在這裏研究，解讀這裏的知識，不過進展緩慢，十分緩慢。這就如同現代人研究甲骨文一樣，對于一些有規律的東西倒還沒問題，可一旦涉及到專業知識，解讀立刻就會卡住，隻能憑借猜測，不斷試錯。
那個守衛帶着新人們在整個飛船裏轉了一圈，說實話，聖地守衛其實并沒有什麽具體工作，甚至也不需要真正來值班，這隻是一個榮譽頭銜。因爲平時根本就不會有人來這裏，第一這裏沒什麽好看的，第二這裏沒什麽好偷的。聖地守衛的名頭更像是少先隊員一樣，很光榮，但在平時的生活裏基本上沒啥太大的用處。
繞了一圈，新人們終于來到了聖地的核心，檔案館。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衆人能夠看到一群大頭邪靈也就是所謂的‘聰明人’正在忙來忙去，一些人正在分組讨論，情緒激動。而在這房間的中央，竟然是一個巨大的腦。這便是那巨獸的腦，巨獸雖然死亡，但它的大腦依然無比堅固無法摧毀，邪靈的科技竟然允許它們将知識保存在其他生物的腦裏，簡直聞所未聞。
林非凡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偷偷問了問身邊的少先隊員，哦不，是聖地守衛：“老兄，你知道我是菜鳥，咱們邪靈的腦袋裏面，應該是腦子吧？”
那兄弟倒也和氣：“在逗我嗎兄弟，我們的腦袋裏面當然是實心的骨頭！”
蛤？是這樣嗎？骨頭都已經長打了腦子裏？這叫大腦鈣化症吧！
“兄弟，我隻是個半妖啊。”林非凡說。
那兄弟點點頭：“那我就跟你說說吧，咱們邪靈，到底是怎麽回事。”
邪靈生活的外域是一個充滿了危險的地方，但就好比沙漠之中也有綠洲一樣，外域之中也有一些安全地帶。邪靈就在是在這些地方誕生的，不過與人類不同，在外域，邪靈其實是由兩部分組成的。
眼前這些骨骼一樣的生物負責戰鬥和活動，一些身體柔軟的生命居住在邪靈的腦袋裏，如同大腦一樣負責思考，雙方是共生的關系。當初這群邪靈飛船墜落，堅固的骨骼沒有任何損毀，但柔軟的腦全都碎了。平時這些骨骼們根本就不用思考，隻要行動就可以，它們哪裏會想到也有需要自己思考的一天？幸好他們變成了妖族，成妖之後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會便成人，而人是有大腦的。有了大腦，就善于思考。可惜，能夠閱讀知識的那群腦卻死光了。
“原來，是這樣啊，這還真是悲劇了。”林非凡說。
“可不是嗎！所以啊，爲什麽解讀知識那麽艱苦？爲什麽我們失去了利用邪靈能量的能力？因爲我們都沒腦子啊！”那人說。
我有！林非凡心中說。
吧？
林非凡輕輕敲了敲自己正在發光的腦袋，裏面傳來了回音。
好極了，人界邪靈都是實心的，骨頭長到了腦子裏面，我這竟然是空心的，裏面是啥，空氣麽？
林非凡晃了晃，聽到了水聲。
好極了，以後别人說我腦子進水的時候，我甚至沒有辦法反駁。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你們是共生的關系，那麽以誰爲主導？這簡直是倫理學的災難，畢竟你們兩個都有思維，萬一你們喜歡了不同的人怎麽辦？”林非凡問。
“不會的，我們共生之後，思維就融爲一體了，大腦如果死了，我們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失去了部分記憶，還有就是思維變慢，簡單來說就是變笨了，但我們還是我們。還有，外域的時候，邪靈是不需要異性的，你見過骨頭架子需要和别人嘿嘿嘿麽？我們目前的形态也都是爲了适應玄界而演化出來的結果。”
林非凡點點頭，這個兄弟解答了林非凡滿肚子的疑問。
然後，林非凡突然想到一件事，他還有個兒子，林天賜。與這些飛船墜毀的邪靈不同，林天賜應該是完整的！
林非凡從私人空間摸出自己的手機，可惜骨質的手指頭不能使用觸摸屏。幸好他私人空間裏面東西多，從裏面摸出一根火腿腸來，給林天賜發去了一連串的信息。
“天賜，你有腦子麽？”林非凡問，這種問法這如果是兩人不熟悉，肯定要打架了。
“有，必須有，有什麽問題麽爸爸？”林天賜立刻回答。
“我是說，跟你共生的腦子。”林非凡補充了一句。
“有！”
“我這邊有一個巨獸的腦，裏面似乎儲存了不少知識，你能解讀一下麽？”林非凡問。
“當然能呀，這不是很普通的頭腦檔案館嗎？我原本就是凡界大使之中負責文化知識的聰明人，我當然可以解讀了。”林天賜說。
林天賜是聰明人？
林非凡看了一眼正在辛勤工作的那些大頭，再想想林天賜那肌肉發達的樣子，果然沒有腦子硬靠體積湊也不行啊。
當林非凡告訴陌月，在外事部們工作林天賜可以幫忙解讀頭腦檔案館的時候，陌月滿臉不敢相信。
“孩子，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開玩笑！”林非凡微笑點頭。
“原來我孫子都已經是國家公務員了！”
原來你關注的重點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