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飛燕苦笑一聲，說：“哎，早晚也得說，這就告訴你們吧。”
“當年，在上海，我是軍統的人，燕南飛是共産黨，而櫻雪劍太郎則是日本特務。我們三人的關系，怎麽說呢？亦敵亦友吧。”方飛燕說。
“櫻雪劍太郎的本體是名爲櫻雪的妖刀，傳聞一刀斬落，落櫻如雪。而他也人如其名，美麗無暇，心思纖細。燕南飛則不同，他是個修士，家裏是地主，爲了事業抛下一切參加革命的，雖然對革命一顆衷心，但人卻十分笨拙，對于除了革命事業的一切都反應遲鈍。而我們，正是在一個酒會上認識的。”
幾乎一開始我們就确認了對方的身份，因爲我們要麽是修士，要麽是妖族，相互之間反而都十分克制。一開始也沒有任何試探，因爲我們都知道對方出現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在經過幾輪鬥智鬥勇之後，我和燕南飛最先變成了好朋友，然後我就被他策反了，加入了共産黨。後來我們聯合在一起對付櫻雪，比起我們來，櫻雪真的是專業的，幾乎毫無破綻。我對此束手無策，但燕南飛卻認爲，櫻雪本質不壞，因爲根據情報，他曾經多次對日本入侵提出過質疑。所以燕南飛決定從他的身上入手，策反他。
你知道，我們這些做情報工作的，相互之間其實都充滿了戒心，想要策反哪有那麽容易？但燕南飛硬是憑借自己的真誠打動了櫻雪，雖然櫻雪并未被策反，但是在幾次關鍵的戰役之中，他都提供了可靠的情報，也幫了我們不少。後來，日本的情報部門懷疑是櫻雪的問題，就把他給調走了，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他。
“……”
“……”
“然後呢？”
“沒有然後啦，這是我們時隔多年再次重逢啊。”
“我靠，老姐，你在《忠犬傳》裏刻畫了那麽多引人入勝的細節啊，怎麽到你嘴裏就沒剩下什麽了？”林非凡還等着聽勁爆内容呢。
“咳咳，藝術加工而已，當年一直都忙着跟敵人鬥智鬥勇了，哪有時間談情說愛啊。”
“話說，那個犬妖呢？”
“虛構的……”
“那他們倆之間禁忌的愛呢？”
“瞧，這就是爲什麽他們父女倆人要打起來了。”
“難道是你們倆虛構的？”
“我主要負責畫，大部分都是小夜寫的。”
“我現在突然非常理解爲什麽櫻雪劍太郎不想見到櫻雪夜了，要是我女兒這樣編排我，我也得瘋。”
“哎，是啊是啊。”方飛燕點點頭。
“作爲主要負責人，你就别在這冒充好人了，你們倆沒打一架？”
“象征性的打了。哎，都是老妖了，臉皮都厚着呢，沒事沒事，稍微等等看再說。倒是喵小麗，你都從哪把這些日本妖族流竄犯抓來的？”方飛燕果斷轉移話題。
“還能是哪，他們又沒有分開，随随便便就抓住了。”喵小麗說得很随便。其實這件事，你讓喵小麗解釋，她多半解釋不出來。根據曆史記錄，喵小麗對于自己如何施展法術這件事一直都沒有什麽概念，基本上隻要是她想，他就就能施展出來。但你讓她說，或者教會别人，這就太難了。根據可靠的記錄，喵小麗施展法術或者妖術與别人完全不同。
這一次的事件原本就是川井家族的兩個分支内鬥引起的，所以這一次雙方都派人來了。現在，見大妖被抓，如何處理則是問題。
一方主張就地擊殺，而另外一方則主張帶回去。
“咱國家什麽意見？”林非凡湊到古風跟前，低聲問道。
“沒有意見。”古風輕聲說。
“沒意見？什麽意思？”
“意思是說，就地格殺或者是讓他們帶走，國家都無所謂。”
“不會吧，留下幾個也是情報啊。”
“不不不，他們是逃犯，而且是妖族逃犯，對于妖族逃犯，我們有一整套移交手續的，不能簡單粗暴的留下。”古風說。
“他們回去會怎樣？”林非凡問道。
“回去的話，看情形，要麽是被殺了，要麽繼續進行妖體實驗，反正也不能更糟糕了是吧。”
“總感覺就這樣吧他們送走不甘心啊。”林非凡說。
“這有什麽不甘心的，你還想留着幾個罪犯麽？”古風說。
在林非凡頭頂上的喵小麗拍了拍他的腦袋，說：“菜雞，你的思維還停留在妖族很稀奇，改造妖族也很稀奇這種級别上吧。”
“妖族倒是不稀奇，難道改造妖族不稀奇麽？”林非凡反問。
“你瞧，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程橙就是個被改造成的妖族，對吧。”
“額，對。”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其實也是被改造成現在這樣的。無論這種改造的手段是蜘蛛咬一口，是歐米伽射線，或者是超級戰士血清，對吧。”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所以說，其實雖然川井家族實施了非法的、不人道的改造。但并不意味我們需要留下這些妖族，畢竟這些妖族是罪犯，川井家族雖然有犯罪嫌疑，也輪不到我們懲罰，他們都是罪犯，隻是犯罪的程度不同罷了。我們留着這些罪犯和犯罪證據，其實也沒有太多用處啊。”喵小麗說。
“那我就不明白了。”林非凡撇撇嘴：“這些罪犯看上去也不怎麽強，雖然名爲大妖，不過我感覺其中大部分可能還沒有我強呢。那邊至于派來這麽多人麽？而且，櫻雪大叔這個時間出現，算是巧合麽？”
此時古風咧嘴笑了，笑得很神秘：“這種事……誰知道呢？”
看你的微笑嘴角裏面蘊藏了一萬個秘密，這種事你不知道才有鬼了！
靠！
回到燕南飛身邊，此時櫻雪劍太郎與櫻雪夜兩人已經不打了，一左一右站在燕南飛兩邊鬧着别扭。
“櫻雪，你好歹也是半官方的人，不去調停一下麽？”方飛燕開口。
“等下，等他們打完再說，我現在開口，他們不會給我面子的。”櫻雪劍太郎說。
“看樣子不像要打啊。”林非凡說。
“放心，一定會打的。”櫻雪劍太郎笑了，他沒有解釋爲什麽。
我讨厭與這些搞情報工作的人對話。
林非凡暗暗的說。
“放心，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喵小麗趴在林非凡的頭頂上說。
“還是小麗姐好。”林非凡把喵小麗從頭上摘下來，抱在懷裏。
“不要用你的大臉蹭我，你滿臉都是油！”兩爪子把林非凡抓得滿臉都是血痕。
“我幹性皮膚好麽！哪來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