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雷擡手就是兩刀，切下來一角分給林非凡。
“額，小麗姐還在睡覺。”林非凡看着自己眼前的小盤子說。
“沒事兒，我已經給她留下了。”萍萍指着她手中那個小小的，完全就是眼前這蛋糕等比例縮小的蛋糕說。神奇的是，她手中那份蛋糕也缺少了一角，更加神奇的是，缺少的那一角和這塊大蛋糕的位置一模一樣。
“我保證，她不會錯過任何精彩的細節！”萍萍自信的說。
半夜，喝高了的林非凡晃晃蕩蕩離開酒店，唯一沒喝醉的方飛燕主動送他離開。
方飛燕走在他旁邊，一句話也不說，就隻是默默的走着。從見到第一次開始，方飛燕就給林非凡一種很冷峻的感覺，而現在這種感覺越發強烈了，一整夜方飛燕都沒怎麽說話，甚至還不如胖乎乎的小蘿莉秦雙雙多。
來到酒店門前，掏出手機叫車，等車的過程中，方飛燕突然問道：“那個蛇妖厲害麽？”
林非凡一愣，随即明白她說的應該是自己剛剛殺了的那隻，于是他說：“我也不知道，讓我一拳就打死了。”
方飛燕點點頭，說：“關于你擊殺了蛇妖的事情，你不用太擔心，雖然我們都是妖族，但我們并不會認爲受到了冒犯。”
林非凡一愣，随即感激的點點頭，說：“謝謝燕姐。”
方飛燕說：“你身上有那蛇妖的氣息，我們都感覺到了，我們原本以爲你會來問問我們，不過你一直沒開口，所以老牛認爲你可能還是心存芥蒂，囑咐我讓讓我告訴你一聲。”
林非凡撓撓頭，說：“大約是受到太多小說的影響，總感覺畢竟那是你們同族，我不好意思說。”
方飛燕看向林非凡，問道：“我問你一個問題，假如有這麽一個人，他綁架兒童；屠殺無辜；****少女，結果有一天他突然被妖族殺了，你會認爲你們人族受到了冒犯麽？”
林非凡立刻搖頭：“完全不會，隻能感覺到大快人心。”
“所以，你不用太擔心種族問題，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方飛燕說。
林非凡最近也學習了不少修真界的知識，關于法治這件事，他并沒有太多概念，因爲他的認知還停留在洪荒小說的範疇裏。
根據各種資料，在遠古時代，人界靈氣濃郁，人類與妖族在這世上都能修煉，雙方都試圖擊殺對方來提升自己，也沒有什麽對錯之分。不過，人類的繁衍能力再加上各種修煉功法的出現讓人類對靈氣的攝取遠遠大于這個世界能夠供給的量。一些對靈氣感知較弱的人就漸漸失去了天生修煉的能力。
靈氣減少，修士和妖族都逐漸放棄人界。最早那一批能夠修煉的人類化爲神靈，進入玄界，而妖族也尋覓到了各種玄界作爲自己的栖身之所。大量妖族的離去給了人類繁衍的機會，人類開始主宰這個世界，而靈氣也越發稀少。
人界的修士們逐漸不再将自己的功法透露給任何人，隻有自己人才能獲得自己傳授的一點皮毛，修真的門派和家族如此産生。
靈氣匮乏，修士們想要提升修爲，最好的辦法就是斬殺妖族。憑借人數優勢，妖族一度幾乎從人界絕迹。于是，大妖從各個玄界返回，對修士家族展開報複。而那些修士家族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通過特别的方式請神靈下界。頓時，整個人界一片混亂。
不過，那些最頂級的大妖和神靈卻知道，不能再如此下去了。因爲無論是玄界還是玄界甚至是極少有人知道的魔界或者是鬼界，其實都是依托人界而存在，如果人界動蕩不安，這些其他的界域也不會安甯。
于是，這些頂級神靈和大妖們最終達成協議，制定法律，不再随意幹涉人界。而這些法律不斷發展，最終到現在，就形成了厚多達一千三百七十五頁的詳細條款。
這裏分爲修士基本法和妖族基本法兩部分，每一部分都詳細規定了在各種情形之下修士和妖族的權利和義務。
不過，正如人界所有的法律一樣，有法律，也必須要有法律機關才行。而法律機關的人卻不可能同時照顧到所有地方。事實上，在人界，很多修士和妖族都幾乎是遊走在法律的邊緣。而觸犯法律者更是不計其數，尤其是沒有被注冊的散修。
“所以，目前你散修的身份，可以爲你赢得一些空間，卻也是監督員重點照顧的對象。你最好不要利用你修士的身份爲自己謀求任何世俗上的過分利益，否則可能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方飛燕警告說。
過分利益啊。
方飛燕的話還是有所保留的，意思就是說，别做的太過了，人家也沒時間來理你。
回家睡了一覺，定好的鬧鍾把林非凡準時叫醒，跑到學校，金教授已經生龍活虎。金教授首先感謝了林非凡特地跑去看他。然後又對論文的幾個點給他講了一下，林非凡現場修改了一些部分，之後又跑了兩天時間，終于将論文整個提交上了。
這兩天的時間，林非凡從未感覺到如此充實。每天就是論文、修煉；論文、修煉，腦子裏面沒有任何雜念。不過有件事兒他一直挺在意的，他的修爲究竟是多少？
一般來說，修士在煉體沒結束之前，統一都被稱作爲煉體修爲。煉體結束的凝靈期，早年都是所謂前期、中期、後期、大成這種籠統的稱呼，而現在則是通過李耳這種單位來界定的。林非凡沒有任何能夠檢測靈氣的裝置，所以他對自己的修爲等級一直都是個迷。
不過他本能的感覺到自己的修爲應該不低，畢竟一拳打死的那個蛇妖似乎挺厲害的樣子，回頭有機會應該找地方測一測去。
剛把論文交上，那邊喵小麗就來電話了，說是一個本省團準備去前往傲來，讓林非凡馬上準備一下。他們這一次想要去的地方，指明就是和黑龍江王家一模一樣。
傲來旅行社簽約的景點不少，大多數時候都是針對不同修士的需要量身打造的。而這一次這本省團既然指明了地方，應該是從王家那裏聽說了，那就省了不少事兒。
團預定的是後天，喵小麗把資料發到了林非凡的手機上。
一看團的來曆，林非凡就高興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