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餅上帶有壓痕，可以輕易的掰成四份。
一塊入口，淡淡的米香和面香，口中之前的菜香減弱了許多。
四塊全吃下，口中再沒有留下任何香氣，隻有小餅的味道，之前那令人迷醉的味道全部無影無蹤。
萍萍端上來兩杯水，照例很小。
水喝完，口中什麽味道都沒有剩下，就如同沒有進過這餐館一樣。
這個店裏的規矩，喝完水就要離開。
到此時，林非凡才知道周圍那些人究竟在哭什麽，那是一種得到了之後再失去的感覺。根據網上人的評價，有些人想到了自己的初戀，有些人想到了自己曾經的夢想，甚至有個逃犯出門之後就在這裏報警自首的。
果然厲害。
大豪在這邊結賬，林非凡看着萍萍，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是怎麽讓他們安靜下來的。”林非凡崇拜的問道。
“哦，我告訴他們你們是内部員工啊。”萍萍說。
“咦，原來如此簡單麽？”林非凡本能的将各種事情都朝着怪力亂神的方向上靠攏，卻麽想到，其實根本不用如此複雜。
“原來，隻要一個善意的謊言就行啊。”大豪說。
“你在說什麽？我從來！都！不說謊！”萍萍把連湊到大豪面前，提高了嗓音。
大豪一臉抱歉，接連後退。
“那是爲什麽？”林非凡不解。
“因爲這裏是旅行社的産業啊，而你原本就是内部員工啊。”萍萍說。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喵小麗會在這！
正在此時，後廚的門簾被掀開，露出了腦袋上帶着犄角的牛二雷的臉。牛二雷看到林非凡，立刻轉身就鑽進後廚去了。
什麽意思？
他們在這難道還是秘密行動麽？
好吧，看那架勢，應該是大豪在這，他們不方面直說，那就等回頭有機會再問問吧。
大豪掃微信付賬，這一頓飯消費可是真心不低。不知道有錢人是怎麽想的，不過林非凡是絕對不可能跑到這種根本吃不飽還要四位數價碼的餐館來的。不過就口味來說，真心物超所值，連林非凡這種吃啥都一樣的人到現在還在回味那逝去的美味。
對喵小麗點點頭，林非凡就跟大豪離開了餐館。開門的瞬間，大豪先是一愣，随即低聲說了一句：“早知道他們在這，咱今天就不來了。”
他們？
林非凡在人群之中掃了一眼，立刻就看到了兩個明顯畫風與衆不同的人也在排隊。
一男一女，都穿着同樣款式的風衣，胸口正中央挂着如同執法機關一樣的金色徽章。此時兩人面上的表情明顯不太好看，林非凡回憶了一下，好像之前他們來到的時候，這倆人就在排隊，隻不過當時自己并未留意。
女子轉身對男子說了一句什麽，然後便離開隊伍，直奔林非凡他們走來。
“陳嘉豪，注冊修士，凝靈修爲，一萬三千李耳。”女子來到跟前，看了一眼手機，然後問道。
“是的。”陳嘉豪點頭。
“林非凡，沒有注冊，散修麽？修爲……”女子看着手機，面露疑惑，因爲林非凡的修爲竟然讀不出。
因爲是便攜設備，對靈氣的讀取有一定範圍，太低或者太高都會檢測不出。女子并不認爲林非凡是因爲修爲太過于強橫所以才讀不出的，那就應該是太弱了。
“恩，我是林非凡。”林非凡不明所以，這女子是什麽人？
“我叫古雅，這位是我的同事，古韻。我們是國家第六協調小組下屬修士紀律委員會的監督員，這是我的徽章。”女子說着，擡起胸口挂着的金色徽章讓林非凡看清楚。
林非凡仔細看了看，又轉頭看了一眼大豪，大豪開口：“修士監督員有啥事兒麽？”
古雅放下徽章，看向兩人：“之前，在中心醫院頂樓有一條蛇妖被殺，擊殺了蛇妖的修士修爲頗高，但卻并未登記身份，你們二位有什麽線索麽？”
有啊，那就是我的。
林非凡心中說。
大豪想了想：“散修？修爲還高？抱歉，我想不到有什麽人。”
“您呢？”古韻看向林非凡。
“我入門才五天……”林非凡苦笑。
“好吧……”怪不得讀不出數據，果然個菜鳥。入門才五天？人界靈氣如此稀薄，别說五天，如果沒點才華，五十天都未必能觸發讀數。
女子收起手機，說：“如果你們有機會遇到這名散修，請幫我轉告他，那條蛇妖被妖族自己挂上了賞金，如果他感興趣，可以去咱當地的第六協調小組辦公室領取獎勵，大約能換來幾個妖晶。”
“好的，如果有機會能認識的話，我一定轉達。”陳嘉豪說。
女子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陳嘉豪則長出一口氣，拉着林非凡趕緊走。
一直到上了車，才感覺大豪的神情放松下來。
“老大，那個修士監督員，是什麽來頭？”林非凡終于敢開口問問。
“就是修真界的警察，咱們國家修士理論上都歸他們管。”大豪說。
“你有沒做啥壞事兒，至于吓成這樣麽。”林非凡笑了。
“你不知道。國家對修士一直都保持着高壓态勢，不但絕對禁止修士以任何方式在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更是隔三差五的來查你的底，如果你稍微有任何敢利用自己的力量對付普通人的行爲，就會面臨各種各樣的處罰。”
“這是爲什麽？”
“當然因爲力量！比起普通人，修士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可以輕易的在各種時候取得面對普通人的優勢。體育項目我們有更強的力量，更高的爆發；娛樂項目我們有仙音神曲；哪怕是抽個獎，我們也能通過蔔卦的方式來獲得頭獎。所以，修士甚至連福利彩票都不允許買。”
“原來如此，我還在猜測，以往小說裏面那些修士這麽強，難道就沒人管管麽？”林非凡笑道。
“是啊，你知道，修士自然是有弱有強。而想要對付修士，隻能是更強的修士。于是，這些所謂修士監督員們，便被以國家的力量武裝起來。以前在各種小說裏，你能看到的所謂家族資源之類的，在國家的力量面前簡直如同笑話一樣。就拿他們身穿的風衣來說，那可是來自天宮織女以七彩雲紗制成，他們徽章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爐裏煉制的。而他們使用的武器是更是經過漫天星宿威力加持，威力吓死個人。”大豪表情誇張的說。
“厲害！”林非凡咋舌，以前還感覺不到，現在自己開始修煉，才知道這些名字背後都意味着什麽。
“這還不算！”大豪說，“這些還都隻是外部表象，聽說，這些修士監督員，都參加過人體試驗！把自己改造成了人形武器，他們性情冷漠，隻會執行命令，就好像終結者那樣！”
“額，這……好吧……”林非凡本能感覺這事兒不靠譜，不過身爲菜鳥，看着大豪誇張的樣子，他也沒什麽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