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操那是什麽東西能吃嗎?比得上以正當理由探聽女孩子心裏的秘密花園而産生的各種心情嗎!否!
總之昽應這次決定把之前好不容易取得的好感度降回去。
“……但似乎聽到答案後我倒是更覺得微妙了。”
尊重女性隐私無疑是積德的行爲,但現在好像不是這麽回事,與主心比起來些許背德感已經不是那麽重要。昽應回頭看了眼重新和他保持距離的黑櫻,女孩一臉羞憤的表情瞪着這邊,看來不會短時間内好轉。
簡單描述一下情況吧。
被梅爾蒂從裏世界隔離出去的黑櫻,嚴格意義上隻是空殼,是被黑龍賦予了任務的造物,但自從脫離異世界卻莫名回歸到本體的身上,于是以落櫻的心念和記憶爲基礎再構造,這才形成了完整的意識。
也就是說現在站在昽應眼前的也可以稱之爲落櫻,或者說是繼承了部分感情和記憶的分身。
然而命運在這方面不會顯得寬宏大量,又是一次惡作劇般的玩笑。
即便是空殼,黑櫻意識深處也殘留着裏世界附加的枷鎖,爲了讓造物更像真貨而作的保險,所以在與真的落櫻合并的同時,兩部分感情和記憶毫無疑問地疊加了。
雖然是不完整的東西,但還是産生了極大的影響。
即使是黑櫻重新分離出去的那時候,已然混合起來的感情和記憶無法輕易區分開來,于是就出現了昽應曾見過的那個黑櫻,那正是兩個世界的櫻融合形成的姿态。
另一方面由于落櫻因爲願力突破狀态,黑櫻才能夠正常行動,但一旦落櫻醒來,情況就變得不太一樣,準确說是雙方在彼此無意識的争奪記憶和感情的支配權,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怎樣都無法安定。
使此局面迎來還算恰當的契機就是玉藻和琳讓黑櫻回到異世界,基本上純屬無心挽救回來的結果,要是繼續待在現代,誰也無法保證兩個櫻究竟會變成什麽樣子。
“和梅爾蒂推測的差不多呢。”
“?”
“不,和小詩你沒什麽關系,我們這邊的私事罷了。”
摸了摸邊上無口女孩的頭發,昽應暫且得出了以後再說的結論。
如今黑櫻所持有的感情和記憶一部分是裏世界經曆的,一部分是落櫻自己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們倆對昽應和風霞的感情好像彼此交換了一樣。
理論上是相加後互相平分後的結果,但很微妙的、分配量好像不一緻,從而引起了落櫻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愛露佳就是風霞、并且對昽應的好感度超乎尋常,而黑櫻這邊則把昽應當成了敬愛的哥哥、而且準确地認出了風霞,完全相反的現象很難說是平分了啥。
“換句話說你現在就是帶着落櫻的記憶和感情,之前的一系列舉動完全不是本意,這個意思?”
“點頭。”
“不不不,就算你這麽說,我還是無法想象落櫻會抱着我一直喊歐尼醬的場景啊,難道是她時常在壓抑着這種……沒可能啊,我可不是這麽遲鈍的類型。”
躲在後面的黑櫻立刻做出威吓的動作,當然反過來想想,落櫻那奇異的好感度是黑櫻的,那麽也許不隻是會抱抱磨蹭那麽簡單了,昽應想起了在心象世界裏發生的那一幕。
“……這個,貌似可以有?”
“我丢。”
“喂喂不要一臉嫌棄地丢石頭過來,砸到小詩怎麽辦。别擔心我不是妹控,也沒有什麽非分之想,但我宅男的内心非常微妙地想要一個粘我的妹妹,就是這麽個情況——所以說幹嘛要丢石頭啦!”
真矛盾呢。
目前昽應與小詩跨越了由碎石組成的小道,黑櫻遠遠地跟着,距離目标的山腰還差一些路程,因爲不知道熊皇女是在哪個地方居住,因此正在尋找第三個可以交流的獨立意識。
大概還是魔物娘,這邊附近有明顯的生活痕迹,想來就在前方不遠的山洞裏。
不過昽應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因爲從地上留下的移動痕迹來看,對方與小詩一樣可愛的可能性并不大。
“但願不會是驚悚的造型,唉,隻能去親眼看看了。”
畢竟腳印看着就不像人類留下的,反倒更像是昆蟲……隻有不是長着什麽觸手的貨就好。
接近了山洞之後,昽應還特意等了一會兒後面跟着的黑櫻,但女孩就這麽在遠距離站住,一副‘我就不會過來’的表情。
無奈之下昽應帶着小詩鑽進了山洞。
裏面并不算寬敞,容納兩三個人通過的寬度,牆壁也沒有明顯啃咬過的痕迹,再聯系到穴居的昆蟲類……昽應腦海裏頓時冒出一個特别恰當的形象。
“○○娘嗎!”
“……幹嘛在關鍵部分打碼?”
“哦,總算跟上來了嗎,我還以爲你會就這麽一直遠遠地看着我們。”
山洞很曲折,而且有岔路,黑櫻肯定是因爲不想跟丢才湊近的,而且女孩似乎有種謎之會害怕昆蟲的感覺,就這麽直接抓住了昽應的胳膊,還故意扭過頭不去看他。
然後小詩也學着她的樣子抓住了昽應另外一側的胳膊。
雙手花的狀态……但有些高興不起來。
因爲前方又是一條岔路,但昽應的直覺在發出警告,目标就在左側的通道埋伏着,等待機會發出必殺的一擊。所以說這種魔物娘大概率不會有什麽好看的姿态,真想立刻轉身立刻。
“還不快去。”
“我對蜘蛛有點……不,也不是害怕,就是單純蜘蛛娘有些難以接受,昆蟲類的魔物娘裏也就蝴蝶娘比較符合我的癖好,不,不如說t○ny畫的那隻我真想抱回家去。”
“誰管你。”
簡直,呼,沒人理解的孤獨性癖啊。
昽應微微歎了口氣,示意兩隻妹紙先放開自己的手,随後跨上岔路的路口。
——噗嗤!
明顯有什麽東西劃破空氣射向這邊的聲音。
立刻燃起火焰,昽應打算就這麽把蜘蛛娘吐出來的絲線燒掉,但——
“啥、液體!?”
很快就以一臉懵逼的表情望着黏在自己手臂上一大片的乳白色甚至有些無可名狀的東西。
這是……什麽鬼?
雖說不是特别有殺傷力,但昽應很明顯感覺到這種液體另有玄機,他擡起手臂湊近鼻孔聞了一下。
“竟然是、奶香味!?”
瞬間北鬥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