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爲什麽就直接跳過一天,那是因爲昨日解散之後沒再發生其它事情……大概。
依舊算是宅男生活極其普通的節奏日常,僅僅多了隻雪白萌物……會有這樣的好發展才有鬼了!由于黑龍昨天莫名甩鍋,願望基本隻睡了六小時,大半時間都浪費在應付追雪的提問上。
真是快崩潰的一晚上。
到底要怎麽向天真無邪的狐仙講解基佬還有僞娘的知識啊!
能才怪!偏偏這隻還是不懂就問追根究底的,真是提心吊膽到爆炸。
還能怎麽辦,願望也很絕望啊!
好歹最後算是糊弄過去了,嗯,貌似不會有問題。gay什麽的,摸棱兩可一下換成gal不是可以的嗎,所以……雖說這種解釋法很大程度也很糟糕,然而總比手忙腳亂地偷換概念強。
再說自己的興趣早就暴露了。
‘……’
不過頭上的追雪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沉默着。
‘……?’
漸漸的,願望臉上開始冒出細汗。
嗯?嗯?是不是有哪裏搞錯了?感覺像是做了一件追悔莫及的事情,應該是錯覺吧,肯定是要再次去學生會辦公室化作背景的壓力造成的。
‘打擾了……’
說起來一大早就被叫來這裏,直覺告訴他準沒好事,認命似地推開門,學生會成員——君琳,黑龍,落櫻,還有果兒——已經坐在自己座位上,看起來又是一如既往的蛋疼會議。
不過進門後願望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
‘嗯?魅莉學姐呢?’
關鍵的成員居然不在?
‘魅莉在那邊。’
‘诶?’
聽着君琳的話偏過頭,願望才看到風紀委員正躺在牆角邊的床鋪上,暫時别吐槽爲毛這裏有床這種和學生會不搭界的物體了。
‘自然是睡覺用的。’
冷不丁地又聽到黑龍做出預判的解答。
‘那邊,别混淆話題!’
‘嗯?有問題?’
‘反正你這家夥肯定說的是别的意思吧。’
‘别的意思?那是什麽意思?’
‘那自然是……咳咳,總之你這家夥就給我閉嘴。’
落櫻還是那麽針對黑龍啊,簡直像是天敵一類的待遇。
當然願望沒有想歪哦,絕對沒有,這個時候大概必須問一句發生了什麽事。
‘魅莉學姐怎麽了?’
‘有點頭暈罷了,被擔心。’
‘哦……’
現在的氣氛還是不太對,應當和躺在床上的妹子有關系,但君琳既然那麽說了,也許是其它原因,于是願望默默地坐到了屬于自己的座位上。
‘………………’
接下來卻是集體的一陣沉默。
大家都沒再說話,謎之非常安靜,幾乎到了詭異的程度,果兒先不說,君琳和黑龍竟然都閉着眼睛養神。
‘……呃,難道就沒什麽要讨論的嗎?’
忍受不了凝重的空間,落櫻猶豫地開口了。
‘不太清楚呢。’
然後君琳如此回答。
‘竟然不清楚!?有夠随便的答案,那麽來這裏又有什麽意義!’
落櫻揉了揉太陽穴,那兒明顯有青筋在跳動,接着她把矛頭對準了黑龍。
‘喂,你這家夥給我說清楚,你把我們叫過來就是爲了消遣嗎?’
‘……(睜眼)’
‘我問你呢!回答我!’
‘?你剛剛不是叫我閉嘴來着?’
‘真想打你……’
握住拳頭抖動的落櫻已經到了憤怒爆發的邊緣。說起來願望也是被黑龍叫來的,所以覺得準沒好事,不過仔細考慮下,該不會是因爲昨天那個話題想大家一起解決吧?
‘雖然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不過還是先說一下。’
反倒是君琳接過話題。
‘事情是這樣,昨天魅莉巡邏那會兒去了後操場。’
‘诶……?!’
糟糕,太糟糕了。
異常的糟糕程度。
都不用細想,願望基本就腦補出了慘劇的大緻經過,萬萬想不到會演變成超大型的慘劇。
‘那邊似乎有一對情侶在幽會,你們也知道魅莉看不慣這種,但沒想到剛靠近,那個男的發出大叫狂奔着逃走了。因爲這樣魅莉受驚,接下來也沒怎麽行動。’
‘呃……’
絕句。
願望抽搐着嘴角勉強說了句‘原來是這樣’,可心裏已經波濤萬丈,就差突破天際了。
诶诶诶诶诶诶——!?果然會發生這樣的變故!造成魅莉學姐不适的原因背後還牽扯到莫大的黑幕,然而暫時這個黑幕還沒有得到任何解決,願望自己還相當于四處奔波卻徒勞無功。
‘那個男的是不是有病,真是的,換成是我肯定也會吓一跳啊。’
落櫻顯然很氣憤。
‘……(點頭)’
一直不說話的果兒也表示同感。
這又在願望心裏扔下了一大塊石頭,精神浪潮越來越大了,再看看黑龍,這男人竟然還是一副無所謂的姿态……雖說這是巧合之下的悲劇,但假如黑龍不摸魚而是果斷行動的話,應該就能避免這種事。
‘不行,得去找那個男的算賬。’
然而對于願望投去的目光,黑龍不以爲意地聳了聳肩。
……這人喪病啊啊啊啊啊!要說出來嗎?要公布所有事實嗎?妹子還躺在床上受苦,自己卻什麽也不說簡直天理難容!這種無比的愧疚感簡直!
握緊了雙手,願望帶着義憤的心情開口。
‘那個,會長,其實魅莉學姐是被牽連的,事實上……’
可以做到的!單單指出真相就好!……不等等,真的可以嗎?等下會不會被打?被拖到後操場狠狠教訓一頓?
願望重重搖頭!
否!此時還不挺身而出算什麽男人!
要說了,即便之後遭受慘無人道的欺淩,也要把事實公布于天下!順便出口惡氣,爲了之前的各種!
好!決定了!
‘其實……!’
‘嗯?’
辦公室的氣氛在這一瞬間變得極其沉重,好像時間的流動放慢了好幾拍,願望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
‘願望,看來你是誤解了,魅莉身體不适和這件事沒關系,單純是熬夜做作業睡眠不足罷了。’
還有君琳這句沖擊性的發言。
‘诶诶诶诶……’
聞言願望再次萎了。
他慢慢癱軟在座位上。
‘不過你想說什麽?’
‘……沒有……完全……’
有種場景是人在次元中越縮越小,願望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怎麽辦?
好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