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捂住臉用手支撐在桌上一頭黑線。
“原來,那個被隔離出去的落櫻竟然與現實世界的她重合了?!”
“對對對,說着什麽從未來來的、想要救我之類的話……不過難以想象她就是你們所說的異常點啊,就我的感覺而言,相當可愛,和我家的櫻幾乎沒什麽區别——不,還是有點的。”
昽應想起了那初始莫名就很高的好感度。
似乎風、不、愛露佳對此也有印象,她看起來是同期與昽應一起經曆,總之那時候看到的落櫻雖然樣子成熟不過依舊有本體的各種特點,無論萌屬性還有吐槽能力都如出一轍。
“大概唯一的區别就是還是處女吧。”
“噗……!霞你冷不丁地說什麽呢……”
“咦?應沒發現嗎?”
“哪個世界有對妹妹開啓紳士模式的哥哥!”
“挺多的呀。”
“…………”
居然無言以對?
昽應捏了捏青梅竹馬的臉蛋,牢騷也因爲吐槽消減了一些,總之現在落櫻不在這裏無法判斷真相,感情上還是偏向兩個落櫻——像梅爾蒂制造的追雪意識那樣與本體(玉藻)融合——導緻了無法輕易解釋的現象。
“不管怎麽說,異常點是否依舊是她如今無法判定,爲了顧及所有情況,還是将所有場景都看一遍吧。”
目前昽應覺察到有違和感的追雪是目标之一。
“不過異常點落櫻的特征是攜帶有極其濃厚的怨氣,不知道新的異常點還是不是這樣,當然這是在如果有的前提下。”
“是嗎。”
下意識地有些沉重,昽應跟着愛露佳、奈麒進入自己所在的房間。
‘所以,有何貴幹狐仙大人?’
‘風霞做的晚飯好好吃哦,肚子裏已經裝不下了~’
‘那也不能成爲你穿着白襯衫和性感内褲跑到我床上滾來滾去的理由!再說霞的料理非常美味是理所當然的!懷着感恩不盡的心膜拜才對!’
裏面黑龍正遭受着追雪的突然侵襲。
第一次聚餐氣氛比較好,不過黑龍總覺得自己好像被排除在外似的,洗完澡跑回房間待了一會兒,然後這隻雪白的狐耳娘就闖進來了。
‘我累了,回自己的房間去,please!’
本來離開青梅竹馬身邊就十分不愉快的黑龍,現在哪有精神應付這隻麻煩得不得了的妹子。雖說追雪此刻的姿态如同夢幻生物那般的美妙,靜下心來觀賞是很值得的景色,可惜真不是那個心情。
‘诶诶,應會覺得寂寞的吧。’
‘哪可能!話說突然之間不要叫得那麽親熱。’
‘但是應的全名叫起來有點微妙啊。’
‘哪裏微妙了?!不是三個字是兩個字,這點很重要請牢牢記住!’
“三個字?什麽鬼?”
感覺這邊的家夥取名似乎沒啥深意,昽應覺得自己的名字就算拆開變成‘日龍應’也沒有差别,反正不管哪個都有合适的解釋。
不光如此,他現在還覺得自己這邊正被猛撒狗糧。
“我能幹掉他嗎。”
“我已經不會吐槽了,随你喜歡吧。”
“應,不要這麽躁動。我去看看其他女孩子的情況,奈麒,隔壁房間的狐耳娘拜托你了。”
“好的。”
真失敗,明明是賣傻卻好像被所有人抛棄了一樣,沒人吐槽自己的感覺是相當糟糕。
(話說真要由我一個人看着這兩個?)
今後的方針定下來了,如果沒有太大事情,就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變故,所以在場的五個都要有人盯着,盡管現階段好像沒這個必要,不過小心一點總是不會錯的。
‘果然和你對話很累啊,疲憊感瞬間max!’
‘好~’
慵懶地答應着,一臉愉悅的狐耳娘依舊在床鋪上打滾,下一秒還拿新的枕頭當抱枕蜷縮身軀磨蹭磨蹭,毛茸茸的耳朵随着棉枕柔軟的觸感一抖一抖,同時尾巴翹起并晃來晃去。
‘……’
很讨厭地覺得這莫名的可愛。
昽應讀出了此時少年的想法,畢竟的确是那麽可愛,有種想伸手撫摸的感覺。
啊,穿過去了。
坐在地闆上靠着牆壁的黑龍甩了甩頭繼續逐客。
‘嗯嗯嗯,萌萌哒的美景多謝款待,但我要睡覺了,請回。’
‘可妾睡不着耶。’
‘那是你的事!……還有爲毛撇下你姐姐跑我這裏來?絕對很奇怪吧?’
黑龍不由得按住額頭,而這個時候昽應已經在嘗試如何用身邊的東西戳弄眼前可望而不可即的綿軟神物——嗯,好像和原本的目的有所偏差了?
‘姐姐和風霞帶着奈麒出去了哦,買生活必需品什麽的。’
‘你說什麽?!這這這——真見鬼!在我搬出來之後消沉的這段時間裏竟然發生了這種、這種讓人羨慕嫉妒的事情!……不,等等!這不是好機會嗎!’
‘哈呣?’
“啥?”
突然聽到黑龍握住拳頭精神振奮,不僅是追雪擡起頭表示驚訝,昽應也微微抽搐了下嘴角。
‘好,事不宜遲,趁此機會把珍品拿過來,雖然遺憾,今晚隻能自發電了!’
‘???’
“…………我紮。”
頭上一大堆問号,追雪目送黑龍的身影朝門外奔去,途中還兇猛地摔了一跤,但欲望爆發的少年沒有在意,随即消失在門外,然後聽到了隔壁被侵入的聲音。
‘男孩子的心理有點難以捉摸呢。’
“不對,那是愚蠢到極點的行爲,簡直是紳士界的恥辱!”
‘是這樣嗎?’
“對對,絕對是………………喂,難道你能看到我?!”
無疑震驚起來的昽應,但狐耳娘卻再沒搭理他,向着外面奔出去。
“等下!”
不可能讓她離開。
昽應瞬間做出了行動,雖然是本能,不過作爲對觸摸不到的對象來說,這無疑是最合适的方法了。
他,把某個紙袋套到了狐耳娘的頭上。
‘咦?!’
咚!
果然能夠奏效,因爲看不到前方,被昽應關上門後追雪就撞在了上面,差一點就往後栽倒。
‘怎麽了?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我被襲擊了嗎!’
“…………”
這隻,真的能看到自己嗎?
還是說,隻能聽到聲音?
昽應取下對方的塑料袋後,立刻意識到大概率是後者,因爲狐耳娘完全沒對就在她正前方的他有所反應,緊張地四處望了一會兒,原地眨了下眼睛,開門走了出去。
這……
昽應發出輕聲的冷哼,他覺得自己手裏握緊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