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熟人大多不是很嚴肅的類型，不出格的玩笑都屬于正常交流之内，雖然與風琳好幾年沒見，但在印象中依舊是聊天不需要拘謹的對象。
不過……現在她的反應是怎樣？
昽應有點跟不上風琳的思考。
“呃，嗯，果然這個體位不适合！親近……不，并不是這個，要表現出更加親密才行！背靠背？還是說膝枕？嗯，這個好，我早就想試試看了。然後，是我躺着還是由應躺着？”
“等下等下等下，爲何會扯到體式上面去？我可沒有實地演示的意思。”
“但，應、你不是說——唔，就因爲你第一句就是——我、我完全不知道怎麽反應！單純的肉體接觸什麽的、○ex吧！這種、真的要對我說嗎！”
“好的好的，你先冷靜下來，是我說明方式不太好。”
兩個人達成共識，各自進行了一次深呼吸，然後風琳停止慌亂，做出我準備好了的姿勢。
昽應将手微微貼在臉上，遮掩略微的一絲羞恥。
“我是想說，以s○x開始以se○結束的關系，是不是有哪裏不對勁？”
“噗(*Φ皿Φ*)”
風琳，絕贊呆愣中。
超綱了，這問題絕對超出理解範疇了。
“咳！咳！……”
好不容易強制冷靜，18歲的女王接過昽應遞過來的半瓶飲料，擰開蓋子一口氣喝完。
“噗噜噜噜噜噜～”
帶着一臉的懵逼，風琳的思緒遲鈍了一兩秒，随即用力捏扁了塑料瓶。
“……抱歉，問錯人了，當我沒說。”
“等等，等等！我沒問題的，即便是應的性·功能的話題我也不會驚訝。”
“慌張得一塌糊塗啊。記得以前有一定的抗性才對。”
“抱歉，那時是我裝的。”
囧。
将變成破碎垃圾的飲料瓶扔到一邊，風琳幹脆站起身來活動在顫抖的軀體，同時也做了個人的回答。
“是關于安婕拉的事情嗎？我雖說是知道你倆的那種關系……不過應你看起來很糾結呢，是那麽放不下嗎？”
“稍微有些複雜，我也覺得自己很微妙，剛剛好聚好散地講明結束了……不，是我單方面在心裏想過，沒實際說出口，隻是覺得有點不能接受。”
“有種自己被甩掉的感覺？”
“爲毛會是這樣？要形容的話，嗯，大概是這種不自然的結束方式我認同不了吧。當然契機并不是安婕拉，呃，你應該懂的。”
等身體的不良反應消失之後，風琳重新回到昽應身邊坐下，并用肩膀靠在他的肩頭上。
“我哪可能懂……又是哪個女人嗎？但的确是太突然了點。安婕拉的心情我能理解？又不能理解？是超出我知識範圍外的事情呢。”
“抱歉，問了你這樣的問題。”
“不……幫不上忙我才是抱歉。”
暫時沉默。
感受着身邊少女的氣息和體溫，昽應想起了過去發生的一系列經曆。
“母親肯定能夠給你明确的答案吧，要去問她嗎？”
“住手，會被她恥笑的，話說回答肯定是‘慫什麽，是男人就上’之類的……師匠在這方面根本就是個男人。啊說起來，她在風家祖地還好吧？”
“生龍活虎着哦，雖然短時間内回不來。”
嗯，風玥的情況，以後有機會在詳細說明，現在隻是昽應轉開話題的第一階段，講到過去風琳應該第一想到的就是母親，然後才是——
“安婕拉、嗎，應肯定很喜歡的吧，那種類型。”
“幹嘛又回到剛才的話題了啊喂……”
“我很在意，聽說應迷戀的類型都是禦姐，根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也确實是這樣，安婕拉、還有你最近帶來的那個伊麗莎貝特，我的危機神經每天都在響啊。”
“……還在介意嗎，那時候我的選擇？”
殘酷的二選一！……好吧，其實不是特别殘酷，僅僅是因爲那個時候的昽應隻有一次機會做出選擇，也許是做出了錯誤的判斷，接下來的生活就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風霞和風琳。
昽應固執地選擇了前者。
如今、不、三年前就醒悟了，可能那時候還有更好的方法回避，也就不會讓本來是好對手的兩姐妹形同陌路，直到最後一刻都沒好好說上話。
“不過那樣一來我和清音醬以及朝霧姐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受到打擊！果然是姐系嗎！像我這樣的妹系沒有任何機會嗎！？”
“啊，有身爲年下的自覺啊。”
“我不能接受！！”
“好好好。”
昽應開始撫摸風琳的頭發，俗稱摸頭殺，就和以前一樣，青梅竹馬（姐）和青梅竹馬（妹）之間的意識是截然不同的，雖然受風大叔以及風玥的影響，對男女之間正常的關系有不少的誤解，但做出抉擇之初，少年時期的昽應依然決定遵循本心。
（比起妹妹般的女孩肯定選擇未婚妻啊，根本不算是選擇題。）
艱難的二選一對如今的昽應來說，并非那麽簡單，是能不能找出較完美解決尴尬的方法與否。
（當初是否，無能爲力……不，歸根到底是沒有預料到會出現的結果。）
“嗯？要膝枕嗎？可以哦，不介意我的大腿很硬就行。”
“比起岩石要軟多了……唔，時隔多年的應的膝枕，唔嗯。”
“角色在崩壞啊，忍着點。”
“呐應，如果那時候，我沒有逼你做出抉擇的話……”
風琳剛剛說到一半，就被昽應輕輕敲了下額頭，人生不存在如果。
“看來你也想避免提到她啊……至少我覺得，你是不需要介意的，你我的心殇，應該是一樣的。所以，請讓霞繼續活着，活在你我的身邊，即便隻有略微的身影也好，這樣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救贖了。”
“應……嗯，果然，就算不在了的現今，我還是赢不了她呢。”
風琳自言自語似的悄悄說了什麽，然後從昽應腿上起身，恢複到平時氣勢的少女，又帶着充滿槽點的語言殺到。
“也罷，我就聽從母親的建議，成爲第二也未嘗不可。不過清音醬似乎現在就是第二，所以我隻能成爲第三了嗎？嗯，從數字上來看也不算差。”
“喂喂……”
真想吐槽。
但看風琳那個苦惱的表情，似乎是真的有這種打算。
糟糕？
不對，起碼比隻會堅持一己之見的年少時期是成長了吧？
但還是比較糟糕。
（大叔說的原來是這個嗎，修羅場不是問題而這種危機讓我淡定不能，當然其中我這邊也有不少的原因，但這樣下去真會不妙啊……怎麽辦？按照王道劇情發展嗎？）
能行嗎？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