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收拾好後,到了麗江古城西門的街邊,時間剛剛好,來接他們的大巴正好靠在路邊。鄭旭堯掏出手機給出來迎接的導遊看憑證,導遊看起來黑不溜秋還很兇的模樣,他掃了一眼手機屏幕就大手一揮,讓二人上車。
待二人坐下後,蘇昭才扯了扯鄭旭堯衣袖,湊過來小聲道:“這是老王的朋友麽,怎麽感覺不太像啊。”
鄭旭堯也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老王是打了招呼的,所以他們的見面方式不該是這樣,就像陌生人一樣。鄭旭堯望了那導遊幾眼,卻見那他一直沒看這邊。
大巴發動後,導遊才扯出麥來,試試音後說:“歡迎大家來到本次香格裏拉兩天一夜旅,我是本次的導遊,多噶次人·雲丹貢布·格桑·多仁赤坦平措。”
衆人:???
“大家也可以叫我格桑。”
衆人:哦……
“本來不是我來帶大家的,因爲原配的導遊身體出了點小狀況,所以很幸運的,這次便由我格桑帶領大家開啓這兩天一夜的香格裏拉之旅……”
說完了自我介紹,格桑導遊就開始介紹這兩天一夜的行程,還說了藏民的一些習俗禁忌,教大家如何打招呼,也說了很多“規矩”,軟硬皆施下來,車上的人都被鼓動了不少,一路上還都歡聲笑語。
雖說是入鄉随俗,但這粗狂的民風還是讓蘇昭有些吃不消,特别是那導遊說了什麽來旅遊的都是有錢人,帶動他們這裏經濟發展是集福,還說他們有個什麽任務要做,必須帶去購物店兜一圈,讓大家配合,不買沒關系,看看也是好的。
蘇昭總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先前不說是純玩團麽,怎麽一夜之間就變成低價購物團了?蘇昭心中雖納悶,但也沒好給鄭旭堯說,總歸是他朋友介紹的,打臉這種事做起來還是要多多考慮。
從麗江到香格裏拉,車程花了四個多小時,衆人到了香格裏拉縣城的旅館裏稍事休息,吃了午餐後便趕着去了今天的旅遊點,普達措公園。
雖說還是夏末,但香格裏拉上面都開始穿秋褲了,聽說前兩天才下過一場雪,所以這幾天的天氣很好,都有太陽,就是要注意防曬。
蘇昭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棉大衣,隻露出兩隻眼睛去瞧鄭旭堯,卻見鄭旭堯還隻是一件單衣挂在身上,左手拎棉服,右手拎了氧氣罐和一些零食,肩上還挎着一相機。在一大群紅棉衣矮胖子中顯得無比清麗脫俗。
蘇昭拿手肘捅了捅他,“你不冷麽?還是把衣服穿上吧,雖然這衣服又大又難看。”蘇昭說着又非常賣力地将自己那拖着的長袖給收回來,好不容易才露出自己的爪子。
這時,那邊上一對情侶過來,說是要換衣服,那個男生體積龐大,領到的棉服卻又是小号,穿起來圓潤非常,不好活動。正巧看見蘇昭身上那件都快拖到地上的大紅衣,便想着來換換。
蘇昭本就不樂意自己身上的棉服,原本想和鄭旭堯換的,奈何兩人的一樣。這下好了,有人主動來換衣服,蘇昭求之不得。她趕緊應下後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和那胖哥兒換好後,才覺呼吸到新鮮空氣,神清氣爽。
那胖哥兒的女朋友也留着短發,齊肩,比蘇昭的要長不少。她像是個外向的妹子,一上來就唠嗑,問蘇昭他們是哪裏的,接下來又有什麽打算。蘇昭見鄭旭堯也不回人家,尴尬,便隻好磕磕絆絆地和那齊肩妹子聊天。
如此這般,四人便結了隊,一起徒步跨越碧塔海,一路上,蘇昭拿着相機到處拍,多的時候是跟在鄭旭堯後面,偷拍他,一會兒看水一會兒看天,一會兒和牛羊一道。旁邊的那個胖哥也跟着狂拍齊肩妹子,偶爾還拍到了蘇昭,蘇昭極度不自在,也不好意思反駁,那胖哥要拍她,突然叫她一聲時,她就假裝聽不見。
“嘿,嘿,我說你男人還挺會凹造型啊,這麽冷還隻穿個單衣,啧,這逼裝的我給滿分!”胖哥說着就朝蘇昭豎了大拇指,蘇昭尴尬笑笑就走開。
“诶诶,别走啊,那哥們是模特麽?我看你這設備也不怎樣,拍人像用定焦或者小痰盂啊,”他說着就拿出個人像餅幹頭換下了長焦,“你看這個佳能EF50mm,人像王,厲害勒。”話音落,就聽咔擦一聲,蘇昭這才反應那胖哥又偷拍自己。
“蘇昭。”
蘇昭扭頭見鄭旭堯站在一顆老古樹下面,正叫自己。她連忙跑過去,又不忘給他閃一張,“怎麽了?”
鄭旭堯将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示意蘇昭往那樹杈上看,卻見有一兩隻小松鼠!蘇昭趕緊架起相機拍它們,卻不料那小家夥速度極快,蘇昭還沒按下快門,那兩小隻就跑到樹底下了,有一隻還膽肥的将爪子搭在鄭旭堯的黑皮靴上。
蘇昭退後兩步,小心翼翼趴在地上,準備拍它,這時那鄭旭堯卻從零食袋裏抓出一把松子蹲下來,那小松鼠都快跳到他手裏搶松子了。
蘇昭見狀,便立馬拉遠距離,将鄭旭堯和小松鼠一起拍下來。等那兩隻小家夥成功劫走松子後,蘇昭也已經照了好多張,她滿心歡喜地看這些照片,相當得意。
鄭旭堯拍拍手,走過來将蘇昭松松垮垮的棉衣拉攏,又撣了撣她棉衣上的髒東西,“這裏地勢高,很容易出現高原反應,不要瞎跑,保存體力。”
蘇昭連連點頭,把相機拿到鄭旭堯眼前,“你看你看,這張好乖,堯哥你怎麽會有酒窩啊,看着違和又不違和,嘻嘻嘻。”
鄭旭堯抿了下嘴道:“我媽的酒窩不明顯麽?”
蘇昭恍然大悟,“恩恩恩,都說女兒像爹,兒子像媽,啧……”想想自己以後的女兒會有一對酒窩,蘇昭就覺得她會美破天際。
蘇昭還在自己的YY中,就聽那邊的齊肩妹子在驚呼,叫自己和鄭旭堯過去。蘇昭同鄭旭堯拐了個彎,就看見那邊有一半坡的黃牛,黑牛,牦牛,黑白相間的奶牛。齊肩妹子正在那一片牛中賣力地凹造型,過道上的胖哥蹲在地上咔咔咔,趴在地上咔咔咔,看起來相當專業。
蘇昭看着這一幕,就不自覺想到原來齊肩妹子是堯哥,而自己是胖哥,這角色扮演得有些微妙啊。她正想着,就見齊肩妹子身後的那頭黑牛不一般,居然直勾勾地盯着齊肩妹子,難道也在找鏡頭感?
她正想着,就聽鄭旭堯小跑着過去吼道,“喂!快出來,别亂比劃了,把棉大衣脫了!出來!”
齊肩妹子吓得一個嘚瑟,這才發覺四周的牛寶寶們好像有點不對勁,那眼神……是看上自己了?
鄭旭堯扔了棉衣就跑進去,把齊肩妹子拉出來,一把扯下她身上的棉衣,動作娴熟,幹淨利落,還伴随着齊肩妹子震驚的尖叫聲,蘇昭很沒出息的渾身一顫。
,恰時,那半坡上的黑牛突然往下沖,眼瞧着就要逼近鄭旭堯,鄭旭堯迅速撿起地上的棉衣,就在黑牛逼近的那一刻,将棉衣甩上黑牛的牛角上,遮住它的視線,同時攔住齊肩妹子的腰,往蘇昭方向大步奔跑兩步然後将自己和齊肩妹子甩出去,落在草地上順勢滾了一圈。
蘇昭看着那在原地甩頭的黑牛,和黑牛不遠處跌坐在地上呈癡呆狀的胖哥。又見近處腳邊,那在鄭旭堯懷裏一臉慘白的齊肩妹子,蘇昭的思維還停留在鄭旭堯上坡拉齊肩妹子下來的畫面上,突然畫風一轉,成了二人滾草地,蘇昭感覺很微妙。
那齊肩妹子吓傻了,哆哆嗦嗦着雙手想動一動,像是磕到什麽地方了,疼得面目扭曲。鄭旭堯禁锢着她,低聲一句,“别動!”
蘇昭:???!!!WTF</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