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本靜是打開盤古封印拿到盤古弓箭的主要人物,或者說他的兒子才是鑰匙。
原著中堂本靜被烏鴉變成三代僵屍,擁有異能入夢,在夢中與三代僵屍金未來交合,誕下魔星厄爾尼諾,作爲第一個由僵屍通過生育産下來的孩子,它本身就擁有着不平凡的使命,是盤古族人留下來制衡神人的工具。
其腦後爲《聖經密碼》所缺失的最後一角密碼,可預測過去未來,更是能夠通過《聖經密碼》打開盤古封印,原著中女娲雖然最後放棄了滅世的想法,但封印她肉身的隕石已經被地球引力所捕獲,爲時已晚,隕石撞擊地球,滅世浩劫已經無法避免,也是最後馬小玲與況天佑合力打開盤古封印,取出盤古弓箭将隕石射碎才讓地球免于浩劫。
“他是我們打開盤古封印的關鍵人物,一會烏鴉将他轉化爲僵屍。”李毅對着光秃秃大腦袋的烏鴉吩咐道。
一時還沒有轉變過來思考方式的烏鴉有些不忿道:“爲什麽是我?再說了,你怎麽知道他是打開盤古封印的關鍵?不就是一個普通人嗎?”
李毅也不生氣,搖了搖手中的紅酒道:“看來你是忘記我的身份了,我是道士,你說道士除了降妖除魔之外最拿手的是什麽?”
藍大力笑呵呵拍了拍烏鴉的肩膀道:“别這麽多廢話,就按照左先生的要求去做,華夏的道士基本上都會一手問蔔的本事,更何況左先生法力高強,這點小手段還是有的。”
作爲一法術見長的烏鴉也是眼前一亮,爲人之前是日本裏高野法力僧最傑出的人物,但那個時候最厲害的高人依舊是在華夏,對于華夏的修行者可謂是充滿了向往,成爲僵屍之後雖然擁有了不死的身軀,但法力全部轉化爲屍氣,而且已經停止增長,除了能夠在法術上有些許的創新之外,其他關于修煉的知識已經沒有絲毫的相關了。
“你會蔔算之術?”
李毅點了點頭道:“稍有接觸。”
對于這方世界來說就算自己不會也能說出個七七八八來,這就是通曉劇情的優勢。
“那你能不能算出我能活多久?”烏鴉直接了當的問道。
不過話剛落音一旁的藍大力卻是臉色變得陰沉起來,這個問題根本就是找事啊!你一個僵屍來問自己的壽命,這不是找事這是什麽,誰不知道僵屍不死不滅。
現在衆人剛剛結成同盟,你這就是破壞團結啊!
臉色陰沉道:“烏鴉,道歉。”
李毅笑着擺了擺手道:“不用,我也從來沒有給僵屍算過,試一試何妨。”
右手一揮,桌子上出現一片古老的龜殼,一旁則是擺放着六枚看起來更是古樸的銅錢。
“我這卦術名爲六爻排盤,可測過去未來,雖然無法準确的預測一個人的命運,但大概的脈絡還是能夠看清一些,而且越是簡單的東西越是能夠看清楚,”李毅解釋說道:“僵屍本就是天地不容之物,給僵屍蔔卦更是前所未有,至于一會會出現什麽事情,能夠算出什麽就看運氣了,烏鴉,你真的要算嗎?”
烏鴉一臉不爽的怒聲道:“不要叫我烏鴉,我就李維斯,算,當然要算。”
“好。”李毅笑着說道。
藍大力與徐福這個時候也不再說話,他們也想看一看李毅的能力到底如何。
說完将六枚銅錢放在龜殼中不停的搖晃,叮叮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中傳徹。
李毅當然不會蔔算,自己隻是一個半路出家的修士,這些技術活自然一概不會,在《玄真寶鑒》之中有關于蔔算的法術,不過不是《六爻排盤》,而是叫《七禽小衍神術》,是采用其中飛禽,利用飛禽在空中飛行的軌迹來預算未來。
不過就算不會也無所謂,熟知劇情的李毅想要搞定烏鴉還不是松松的。
時間慢慢流逝,李毅閉上眼睛搖晃手中的龜殼,神色凝重,同時一絲淡淡的法力湧向龜殼之中,整個房間中唯有銅錢在龜殼中相撞的聲音在傳動。
一分鍾。
兩分鍾。·
三分鍾。
……
一刻鍾。
烏鴉三人的也愈加的不耐煩,尤其是烏鴉更是一臉的不爽,眼神中的滅世更加的濃郁,正要開口諷刺。
蓦然間李毅猛地張開雙眼,龜殼張開,六枚銅錢一字排開落在桌子上,很平常的蔔卦手段,但下一刻卻發生了不平常的事情。
六枚金錢瞬間破碎,從中間開始裂開,成蜘蛛網一般的碎裂,每一枚都是如此,化成一粒粒碎片散落在桌子上。
“哈哈,還真不能給僵屍蔔……”烏鴉哈哈大笑。
但下一刻整個人卻好像被掐住了脖子,如同紅臉的鴨子不能發出聲音。
卻見銅錢碎片之上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氤氲之氣,氤氲之氣上升在四人的頭頂聚合形成一道光幕,如同電影院的幕布,而其中正在播放着極爲模糊的畫面。
“媽,媽媽,救我,救我。”
畫面中顯示一個漆黑無人的街道,像素極爲模糊,勉強隻能看到人影,但衆人相處了近千年,自然一眼就認出其中幾道人影的身份。
藍大力、徐福、烏鴉,至于其他人卻不認識,隻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能夠分辨出男女而已。
畫面中徐福面前躺着一個女僵屍,女僵屍胸口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内髒完全破碎,體内的僵屍血流幹,此種程度的傷勢除非是二代僵屍,不然根本存活不了,就算是二代僵屍收到這麽重的傷,如果不能及時的補充血液也會有生命危險。
不遠處烏鴉一臉的猙獰的笑容,手中提着一個光頭男子,男子在烏鴉的手中不斷地掙紮喊叫,想要掙脫烏鴉的束縛,但卻無濟于事。
藍大力則是抽着雪茄,噴吐煙霧,一臉的平靜。
這種場景三人很熟悉,也是徐福二人經常做的事情,畢竟漫長的生命中很容易産生無聊的情緒,有時候感受下人間的生死之情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嗎?
徐福與烏鴉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懷念的笑意,這種行爲也是二人爲數不多的有意思的活動之一。
但下一刻二人就笑不出來了。
被烏鴉提着脖子不斷掙紮的男子看到女僵屍倒地,凄厲而又痛苦的喊道:“媽,媽媽,救我,救我。”
已經死亡的女僵屍眼神中閃過一絲血芒,渾身一震,周身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作用,整個人快速的站起身,雙目無神,口中喃喃自語道:“孩子,我的孩子,他在叫我,他在叫我。”
看到這個畫面,不論是畫面中的烏鴉等人,還是現在坐在李毅身邊的三人全都露出震驚的面容。
徐福更是驚聲說道:“這不可能。”
已經死去的僵屍再次站了起來,這已經完全打破了他們的認知。
女僵屍快速的朝着烏鴉跑去,速度越來越快,甚至超出四代僵屍應有的速度。
烏鴉徐福與女僵屍戰在一起,三人的速度越來越快,原地留下大片的殘影,一拳一腳之間發出陣陣音爆之聲,四周的建築化爲廢墟。
一個四代僵屍卻能夠在兩個二代僵屍的聯手下打成平手,甚至還有餘力反擊,這已經完全颠覆了他們的認知。
下一刻女僵屍一腳踹在徐福的肚子上,徐福應聲而飛。
沒有了徐福的牽制烏鴉身上的壓力更是倍增,而這時女僵屍的速度更加的快了。
身影好似瞬移一般,又如同傳說中的分身術,或拳、或腳、或頭、或爪,從四面八方同時擊打在烏鴉的身上。
好是不竭餘力一般,在一瞬間至少有上千次打擊,每一擊速度力量完美的結合,沉悶的音爆好似炸雷一般響徹四周。
畫面中烏鴉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周身的氣息也是越來越微弱。
“轟~”
一聲炸雷響起,烏鴉整個人好似有瓷器一般周身泛起裂縫。
眼神中充滿震驚與惶恐,下一刻整個人化作一枚枚碎片散落四周。
“不~”
在徐福的怒吼中畫面消失不見,頭頂的光幕化作一縷青煙飄散。
一旁的烏鴉眼神中的神色快速的轉變,先是呆滞,然後迷茫,随後不甘,最後是憤怒,怒不可遏。
周身的威壓籠罩在整個房間,四周的桌椅不堪負重之下發出吱吱的聲音。
“這不可能,”烏鴉怒聲吼道:“我怎麽會死,這不可能,而且還是一個四代僵屍,假的,都是假的,是你做的法術對不對?”
烏鴉指着李毅怒聲吼道。
當然是假的,李毅又不會什麽蔔算之術,再說了,你見過什麽蔔算之術能夠直接形成未來的畫面。
這些不過是李毅利用法術創造出來的畫面而已,但這也是未來的場景,沒有李毅加入的場景,未來烏鴉的确是死于金未來之手。
李毅也不生氣,扭頭對着一旁的藍大力說道:“藍大力,你跟誰真祖時間最長,真祖有沒有跟你說過僵屍力量的來源?”
藍大力眉心一皺,身體微微正直,略微思考了片刻有些不确定的說道:“真祖的确說過類似的話,我記得有一次真祖開玩笑的說僵屍的力量不是來自于血,也不是來自于仇恨之類的情緒,而是來自于……”
說到這裏藍大力突然神情一頓,臉色大變,好像在思考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可能,這不可能,”藍大力搖着頭說道,“當時真祖隻是在開玩笑。”
看到藍大力的表情,徐福二人心中一動,知道接下來的消息必然是石破天驚。
烏鴉急切的問道:“到底是什麽?你快說。”
藍大力看了烏鴉一眼,輕聲說道:“很久以前,真祖曾随口說道,僵屍的力量不是來源于血液,也不是來源于憤怒與仇恨,僵屍的力量來源于愛。”
“愛?”
“愛?”
“不錯,就是來源于愛,這是真祖所說,”藍大力點了點頭道:“不過我一直當這句話是笑談,隻當真祖是開玩笑,僵屍被天地六道所摒棄,以血爲食,以怨爲力,這是衆人所周知的,怎麽可能又變成以愛爲力。”
“那你又如何解釋剛剛的畫面?”李毅道:“一個已經死了四代僵屍重新站起來,力量大增,不僅打敗兩個二代僵屍的圍攻,甚至還反殺一人。”
三人很明顯想到了剛剛女僵屍口中的話。
“媽,媽媽,救我,救我。”
“孩子,我的孩子,他在叫我,他在叫我。”
徐福臉色有些難看道:“那二人是母子。”
李毅點了點頭道:“聽對話的确是這樣的,也隻有母愛能有如此的奇迹,當然,你也可以當我是胡言亂語,不必當真。”
低頭看了看散落在桌子上面的銅錢碎片,口中故作遺憾的說道:“可惜了我這些銅錢,這可是我祖傳下來的五帝錢。”
本來好好心情的三人被李毅這麽一搞,一個個變得心事重重。
大廈的房間很多,不過三人并不喜歡住在這裏,尤其是在頂層的将臣腳下生活,實在太壓抑了。
三人離開去恢複心情,烏鴉更是滿香港尋找那個畫面中的兩人,不過注定他是找不到的,未來還沒有變成僵屍,至于尼諾就更不可能了,都還沒有出生呢。
堂本靜變成吸血鬼,現在又被李毅轉化爲僵屍,再次走上自己原來的命運軌迹。
三天後四人在世紀大廈腳下集合。
“藍大力,你應該有其他五色使者的信息吧,你說應該先去找哪個?”李毅雙臂抱胸說道。
三天的時間已經讓三人的心情恢複,雖然依舊對李毅那個所謂的未來的畫面耿耿于懷,但至少兩方的結盟已經開始。
“五色使者分别是我、紅潮、黃子、黑雨、白心媚,黃子在警察局做警探,黑雨大姐我也知道在什麽地方,隻是白心媚卻故意躲着我們,一時半會兒找不着。”藍大力說道。
“哪個距離最近?”
“黑雨大姐。”
“那就先她吧!”
說話間一輛跑車停在四人身邊,車上下了一個車童對李毅恭敬的說道:“左先生,這是老闆讓我給你們準備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