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坐在飛機上完全無視周圍人投來的差異的目光,低頭在手中不斷的搓揉一根繩子。
與其說是繩子還不如說是半成品,李毅使用的是一種金黃色的材料在搓揉,每一根不過隻是頭發絲粗細,三根在一起搓成一根,差不多有十米之長,然後在繼續搓第二根,第三根,三根之後再将這三根揉成一根,以此類推,工作量看起來極爲繁雜,雖然不是很累,但卻異常的繁瑣。
“先生,您在這是在做什麽?”一個溫柔的聲音在李毅的耳邊響起。
擡頭望去,隻見在李毅的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坐上了一個女孩,女孩看起來二十一二歲,帶着一副沒有邊框的眼鏡,頭發柔順而披肩,整個人散發着一股知性美,讓人看到的第一眼就感覺這是一個好女孩。
而在女孩的身邊同樣漂亮的女孩,燙着卷發,皮膚白湛,五官精緻,但卻給人一種冰冷的氣息,讓人有種敬而遠之的感覺,最吸引人矚目的是女孩那一雙大長腿,筆直而又細長,讓李毅腦海中不禁出現‘腿玩年’這個詞語。
李毅揚了揚手中的已經開始有些規模的繩子笑着說道:“編繩子。”
看着依舊有些疑惑的女孩,李毅繼續解釋道:“我家鄉的一種傳統,可以拴住好運的,反正在飛機上也無聊。”
這下女孩不在詢問,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伸出細若無骨的右手道:“你好,我叫珍珍,來日本旅遊的。”
“你好珍珍,我叫李毅,來日本出差,很高興見到你。”李毅也笑着說道。
話剛落音,一旁的長腿美女冷不丁的來了一句道:“有多高興?”
李毅一愣,看到珍珍有些尴尬的表情笑着說道:“能夠與珍珍這樣漂亮的女孩同行當然很高興了。”
珍珍也拉着一旁的女孩小聲的說道:“小玲,你幹嘛呀!”
長腿美女拉着珍珍一臉戒備的看着李毅,口中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出門的時候嘉嘉吩咐我要全程看着你,千叮咛萬囑咐說你太善良了,不能讓人把你片刻,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還家鄉的傳統,我馬小玲行走江湖這麽長時間還從來沒有聽過那個地方有這個傳統。”
李毅在一旁一臉的黑線,扭過頭大聲的說道:“小姐,說别人壞話至少也要背後說吧,我可是聽到了。”
珍珍趕緊扭過頭一臉歉意的給李毅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小玲不是故意的,都是擔心我才這樣的,先生不要生氣。”
“珍珍,不要給他道歉,我有沒說錯,本來就是這樣嘛!”
這一下就是李毅也有些氣極反笑了,将手中的搓了一半的繩子收起來,看着長腿美女道:“你不知道就不代表沒有,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未解之謎,難道你就能說這些都是假的嗎?要知道這是個唯物主義社會,不是唯心,心之所外但無它物是不對的。”
長腿美女一愣,扭頭看向珍珍小聲詢問道:“珍珍,唯心唯物是什麽東西?”
珍珍也是一臉的尴尬不知如何解釋,這個問題是在太大了,争論了幾千年都無法争論出來的事情不知怎麽說。
看到這一幕的李毅嘴角微微一笑,但這笑容在長腿美女眼中确是徹徹底底的嘲笑,臉色一黑怒聲道:“笑什麽笑,我馬小玲哲學不好不行啊!有本事我們比比神學。”
李毅突然間一愣,再次朝着長腿美女看去,開口詢問道:“小姐,你貴姓?”
長腿美女仰着頭看了李毅一眼大聲道:“本小姐姓馬,名小玲。”
“馬,小玲,馬小玲,珍珍,珍珍。”
李毅再次朝着馬小玲上下打量一番,短裙、大長腿、化妝箱。
“驅魔龍族?”
馬小玲猛地看向李毅,眉心微皺,看向李毅的眼神也有些不對了,上下打量了一眼。
“同行?”
當認出馬小玲之後李毅心中大喜,來到這方世界已經月餘時間,但對于如何尋找到主神神體殘片卻沒有絲毫的線索,這方世界除了知道有鬼怪之外其他與前世并沒有什麽兩樣,在自己的猜想中能夠知道線索的位置不外乎地府和傳說中的仙人居住的位置了。
但現在馬小玲的出現卻讓李毅心中大喜,不同于其他僵屍鬼怪的小打小鬧,僵約可是一個内容宏大世界,擁有完整的世界觀,僵屍王将臣、大神女娲、人王伏羲、瑤池聖母,還有那一直隐藏在幕後的盤古族人。
如果可以确定這方世界是僵約的世界的話,那主神神體碎片的線索又可以縮小很大的範圍了,至少地府不會再有了,他們還沒有資格看守碎片。
李毅也沒了剛剛的不爽了,臉上瞬間彌漫了笑容,伸出右手道:“不算同行,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毅,目前算是警察局的顧問,靈異方面的。”
這下馬小玲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愛财如命的她碰到了一個同行,這不就意味着有人跟她搶錢。
看着馬小玲的臉色以及對她性格的分析,李毅明顯知道他在想什麽,苦笑一聲說道:“馬姑娘不用如此吧,看你們這身裝束很明顯是去旅遊的,我也隻是出公差,不會與你競争。”
馬小玲冷哼一聲道:“這次沒有競争不代表下次也沒有,同行如冤家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的也是,不過驅魔龍族馬氏一家應該自信不屬于任何人吧。”
“那當然,我們驅魔龍族馬家降妖除魔,守正辟邪,千年來一直如此,什麽時候怕過。”馬小玲一臉驕傲的說道。
在這方世界,驅魔龍族馬家傳承千年,更是有神龍守護,在修行界乃是不折不扣的大拿,的确有她驕傲的資本。
一旁的珍珍看着兩人聊了起來,開心道:“小玲,你們兩個是同行啊,都是開清潔公司的嗎?那一定有很多話題了。”
知道珍珍并不了解馬曉玲的真實身份,李毅也不點破,笑着說道:“我們的工作的确有些類似,有一些業務上的交叉,馬姑娘在我們這方面是頂尖的人才,以後我也要多向馬姑娘學習,請教。”
三人又再次聊了一會兒,不過大多是珍珍與李毅交談,馬小玲從頭到尾都對李毅有意見。
“李先生,你要去日本做什麽?”
李毅笑着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這麽客氣,願意的話你可以叫阿毅,我是警局的顧問,有件案子需要出差去趟日本,你們呢?”
珍珍的臉色有些暗淡,聲音低沉道:“心情不好,想去日本旅遊。”
“我這個人喜歡研究易經八卦,對于靈學比較感興趣,前段時間研究了一下手相,有沒有興趣做一下我的實驗品。”李毅笑着說道。
珍珍嘴角一笑道:“李先生,你這種搭讪女孩子的手段連我教的學生都不用了,是不是有點土了。”
“手段沒有土不土,隻有合不合時宜,給你講個笑話,我有兩個朋友,他們兩個都互相愛慕對方,但是都不敢說出口,男性比較腼腆,不敢說,女生都想矜持一點,等男性說出口。”
一旁的珍珍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在愛情方面每個女孩都想等男性先說,這是一種很普遍的現象,尤其是珍珍這種傳統的女孩子。
“有一次我這個朋友買了束花送給女孩,你知道這個女孩怎麽做的嗎?”
“怎麽做的?”珍珍一臉的好奇。
“女孩拿着花不停的抽打我這個朋友,口中大聲的說着,又送花,又送花,你就不會送瓶酒嗎,我不喝醉你怎麽有機會,啊?”
後面的話李毅更是故意模仿女生的聲音來說出來的。
珍珍先是一愣,随後臉色變得通紅,輕啐了一口。
“所以還是那句話,沒有什麽土不土,隻要合時宜就好,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手。”李毅輕笑道。
這次沒有再什麽阻攔,珍珍把手伸出來給李毅。
手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
手指細長圓潤,掌心白綻,柔弱無骨,細膩柔滑。
“珍珍姑娘的手好漂亮,都可以直接去應聘手模了。”李毅誇贊道。
“謝謝。”
李毅翻轉掌心,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眼,片刻之後隻是掌心的三道紋路說道:“你看,這條是生命線,這條是感情線,至于這條則是事業線,你的感情線雖然不是很長,但紋路卻異常的深刻,清晰而又明了。”
珍珍關切的問道:“這代表了什麽?”
“也許你的愛情并不能像常人和和美美,但卻刻骨銘心,轟轟烈烈,如同夏花一般,雖然開得絢麗,但卻容易凋謝,這樣的愛情你願意擁有嗎?”
本來柔柔弱弱的珍珍卻一臉的渴望與羨慕。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個人,我也願意爲他付出一切,如同流星劃過天空,雖然隻是短暫的璀璨,但卻閃耀整個天空,我希望有一段能有如此美麗的愛情。”
“是嗎?”李毅輕笑一聲說道:“我還以爲你喜歡那種甜美的愛情,沒想到外表柔弱的你,内心是如此的火熱,那麽恭喜你了。”
“恭喜我什麽?”珍珍疑惑道。
“恭喜你的真命天子終于要出現了,通過手相可以看到你紅鸾星動,也許這次日本之行你能找到自己那個讓願意化作流星的人。”李毅笑着說道。
“真的嗎?謝謝你。”
珍珍的語氣很平淡,不過這也正常,任誰遇到一個看到自己手手相然後說出這番話的人都感覺隻是在胡亂說說而已。
李毅也不在意,不論是通過原著,還是剛剛的手相,其實說的都是真話,信不信自然随你了。
從香港飛到日本需要5個小時的時間,馬小玲與珍珍說了沒幾句就戴上了眼罩休息,至于李毅則依舊低頭開始自己的搓繩大業。
繩子所用的材料是紫玉稻米稭稈中最精華的一處細線,李毅也隻選用這頭發絲粗細一點,無他,有,可浪費。
通體紫色,看起來華貴靓麗。
三根搓成一根,成幾何倍的增長。
搓的繩子并沒有如同記憶中那般用血液侵染,而是将法力運轉在掌心,将法力深入繩子之中。
修行之人最厲害的不是精血,當然要是想巫族那般則是例外。
修行之人将一身精華藏于法力,法力就是自身精氣神的融合,添加天地能量與規則而成,要比自身血液更加的高級,煉制出來的繩繩之術威力更加的強大,驅使更加的得心應手。
五個小時一晃而過,當飛機開始降落之時李毅手中的繩子也不過隻有毛線粗細,勉強可堪一用。
“到了,睡得好舒服啊!小玲,起來了,我們要到了。”珍珍睜開眼睛一臉興奮的說道。
“啊,到了啊!”馬小玲也将臉上的眼罩收起來說道。
“李先生,一會就要下飛機了,你要去哪裏?要不我們一起啊!”
李毅身上也沒有帶什麽行李,直接将手中的繩子塞進口袋,站起身笑着說道:“不用了,我跟我同事一起來的,你們來旅遊,我來辦案,也湊不到一塊,祝你們玩的開心。”
馬小玲也在一旁收拾行李,一臉不爽的說道:“走了,珍珍,跟他說個什麽勁兒,我們又不是一路人。”
對于馬小玲的語氣李毅也不在意,反而笑着說道:“那可不一定,我有預感,我們還會再見的。”
“别,我可不想見到你,”馬小玲伸手阻擋道:“見到你就說明你要搶我生意,隻要阻擋我賺錢的就是我的仇人,别跟我做仇人啊!”
“小玲啊,你怎麽這麽說話,對不起啊,李先生,小玲平時不是這樣的。”珍珍一臉歉意的說道。
李毅點了點頭,邁步走下飛機,給兩人留下一個背影。
看到李毅走遠,珍珍小聲的對着馬小玲問道:“小玲,你今天怎麽了,你就跟吃了火藥一般,李先生人長得挺帥的,是你喜歡的類型啊,怎麽事事都針對他。”
馬小玲也是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就是不喜歡呢,總想給他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