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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哥,少爺這是要去哪兒?”小寶一臉疑惑的詢問道。 .
石頭拍了拍小寶的頭,歎息一聲,輕聲道:“跟你沒關系,趕緊吃飯去幹活。”
“哦!”
旺财在身後亦步亦趨,因爲體質的原因走的很慢,李毅也不着急,慢慢的行走,很快一人一犬來到了西邊的荒山。
“去那邊趴着吧!”李毅指了指一旁的土堆說道。
而自己則從木屋提着一個鎬頭走了出來,看着那些已經落盡樹葉的桃樹,李毅找了一個會計繼續挖坑。
此時寒秋已至,萬物開始凋零,按理來說,這個時候種樹基本是不可能成活的,不過誰讓李毅有靈藥圃呢,靈藥圃的偉力又豈是凡人所能懂得。
将長長的袖子挽起,此時的李毅好似是老農一般,絲毫沒有生的溫儒雅,沾染到身的泥土也沒有使用法力清除,如同凡人一般親力親爲。
沒有其他的雜念,沒有世事的煩擾,李毅靜靜的靜下心來,僅僅隻是簡單的挖坑種樹,沒有什麽特殊的想法,也不再是爲了心的那個承諾而種樹。
因爲李毅突然發現自己的心很甯靜,不同于合體技能發動下無枯無榮,天人合一,那個時候的李毅并沒有感覺自己是個人,更多的像是一種機器人,或者是一種程序。
但是現在,以人的肉眼去觀看世界,有着自己的七情六欲,看來這個世界有美好,有厭惡,有喜愛,心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溫馨。
不管在無限世界裏經曆了什麽,或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爲了利益可以無所不爲;或是謙謙的僞君子,一切都在僞裝;或是冷眼旁觀的路人,事事都與自己無關。
但隻要回到這裏,所有的心境都被打開,一切内心的紛擾好像都與自己無關,沉寂在心靈最後一片淨土之,那滿足感不是任何事情所能代替的。
旺财趴在一旁的土堆眼睛疑惑的瞅着李毅,明明感覺是在做一種無用功,但自己的這位新主人臉露出幸福的光芒,那種光芒自己曾經見過,在自己身,老主人在沒有去世之前,自己也像他一般開心,一般無憂無慮,一般滿足。
“汪汪汪~”
旺财的犬吠聲驚醒了李毅,李毅眉心一皺,扭頭看去。
隻見在山腳的小路,一匹快馬正在奔馳而來,也幸虧這條小路每日被李毅所行走,路邊的荊棘草叢早已被清除,不然别說是縱馬了,是路人行走都有些困難。
馬是一名女子,奔跑之間盡顯豪爽之氣。
女子在看到你以後更是喜笑顔開,翻身下馬,快速跑來。
“你是李毅?”女子毫不客氣的問道。
李毅眉心一挑,并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詢問道:“你是誰?”
也許是看到了李毅不開心,女子趕緊行禮了:“見過李大夫,小女子曲柔。”
“曲柔?”李毅輕聲道:“你是來找我瞧病的?”
女子自己并不認識,能夠直接跑到西山來找自己,除了瞧病實在想不到其他原因。
曲柔趕緊搖手,大聲道:“不是不是,李大夫不要誤會,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李毅嘴角一抽,廢話,當然是來找我的。
“那姑娘找在下何事?”
眼前的這位曲柔姑娘,不論從語氣還是動作頗有一股男人的豪邁之風,但在李毅面前卻故作小女兒姿态,讓人怎麽看都别扭,本想張嘴大大咧咧的笑一聲,下一刻卻趕緊捂着嘴笑不露齒。
李毅心了然,甚至感覺好笑,兩人第一次見,能讓一個女子掩飾神态無外乎幾種情況罷了,要麽對自己有意,要麽是有事求自己。
“李大夫,你認不認識忻方平?”曲柔小心翼翼的問道。
“忻兄?”
聽到李毅如此稱呼,居曲柔猛的跳起來,興高采烈的大聲說道:“你果然認識方平哥,方平哥出事了,快随我去救他。”
說完前拉着你的衣袖要往前跑。
李毅反手一制,按在曲柔的肩膀語氣冷淡道:“你是誰?”
曲柔努力的掙紮兩下,本應該生氣的她卻是兩眼放光,雙眼盡是火熱。
“怪不得方平哥進監獄之前讓我來找你,以你的武功自然能夠救出方平哥。”
看着依舊不願放開的李毅,曲柔趕緊解釋道:“李大哥,我叫曲柔,是方平哥的師妹,我真的是方明哥的師妹,你們還一起處理過朱家姐妹的案子,是不是?我真的是方平哥的師妹,不然也不會知道方平哥與你的交情。”
其實不管曲柔是不是方平的師妹李毅都會放開,僅僅這一個反手制你已經看出來這個曲柔不過是一個略懂武功的小丫頭,對于自己沒有絲毫的危險。
将鎬頭丢在一旁,李毅拍了拍身的泥土,輕聲說道:“解釋一下到底什麽情況?爲什麽忻兄會入獄?堂堂靈陽縣縣捕頭何人敢将它下獄,除非是……”
曲柔接話道:“不錯,是我爹,縣尊大人,是我爹将方平哥下獄的。”
林毅眉心一挑,靈陽縣的縣尊好像是姓曲,這麽說眼前的這個曲柔姑娘是縣尊大人的女兒了,方平曾給我說過他是孤兒,被曲縣尊大人收養,亦師亦父。
“忻兄是縣尊大人的弟子,更是其義子,除非忻兄闖出大禍,不然曲大人如何會将忻兄下獄。”李毅搖了搖頭笑着說道。
看到李毅不信,曲柔趕緊解釋道:“是真的,前些日子皇室貢路過靈陽縣,方平哥奉命前去護送,不料卻遇到了賊人劫貢,緻使貢丢失,朝廷大怒,無奈之下爹将方平哥下入大獄,并要問斬方平哥。”
李毅雙眼一凝聲音有些微冷:“這不可能,貢丢失乃是有人劫道,算要問罪也不可能将護送之人斬殺。”
這封世界雖是古代朝廷,但是并沒有水浒傳楊志護送生辰綱那般,護送失敗要吃官司,甚至喪命的危險。
“這,這我也不知道呀,是爹跟我說的,而且現在聖旨已經下來了,方平哥被關在大獄之,再過七天要被問斬了。”此時的曲柔像是一個沒頭的蒼蠅。
不過也能理解,曲柔表現的再怎麽豪邁也不過是一個姑娘家家罷了,遇到這種事情也隻能到處尋求幫助。
聽到這些話李毅的眉心皺得更緊了。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先不說貢丢失直接斬殺護衛,算是斬殺也不可能如此倉促,畢竟想要找回丢失的貢更多的是靠這些護衛來提供線索。
“走,我随你去靈陽縣。”李毅開口說道。
“真的?太好了,我們現在走。”說完拉着李毅快速的朝着自己的馬跑去。
李毅一把将曲柔拉住,無奈道:“不急。”
“什麽不急,我都快急死了,還有七天方平哥要被斬首了,在這停留一天時間少一天,當然要快點了。”
李毅似笑非笑道:“你這一匹馬,難道還要與我共騎一馬嗎?”
曲柔臉色一紅,苦惱道:“我把這事給忘了。”
“所以說不要急,算急也是無濟于事,随我返回錢塘,看你還沒吃東西吧,萬一要在路給餓暈了也算是罪過,到時候再耽誤時間更麻煩了。”
曲柔這才被李毅說服,随李毅朝城走去,旺财依舊在身後亦步亦趨的跟着。
“這些時日靈陽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爲何會有貢丢失一事,所有的事情一一道來,我想想要了解一下。”李毅開口說道。
曲柔作爲靈陽縣縣尊之女,對于整個靈陽縣的大事算沒有關注,但在耳濡目染之下也是知曉一些,直接開口道:“前些時日靈陽縣突然出現一個采花盜都,這采花大盜武力高強,輕功更是高明,不過一月時間整個靈陽縣有七名少女失蹤,我爹下令要方平哥追查采花大盜一事,後來我跟方平哥,還有羅大哥一起用計找到了那個采花大盜,隻是一時不差被他給逃走了,”說到這裏曲柔突然臉露出極爲難看的表情,“隻是任誰也沒有想到那個采花大盜竟然是一個家賊。”
“家賊?”李毅疑惑道。
“對,是家賊,因爲采花大盜事方平哥受到追責,剛好有皇室貢路過靈陽縣,本來這事情不需要方平哥出手的,隻是當時剛好方平哥受到斥責,被我爹派去運送貢,沒想到路線洩露遭人掠奪,我們也是在哪個時候知道原來薛勇是那個家賊,是他洩露了貢的路線,而且還在他身看到了之前抓采花賊時被方平哥打傷的傷口。”
“這麽說薛勇是那個采花賊,還是這次貢被奪的幕後人物,那薛勇呢?”
“死了。”
“死了?”
“對,在搶奪貢是被流矢射心髒死了。”
“……”
有沒有這麽誇張,堂堂的一個幕後大佬竟然出師未捷身先死,被流矢給射死了。
“薛勇死了,貢依舊丢失,這麽說薛勇也隻是其的一個小喽啰,并不是幕後之人,”李毅喃喃自語道。
“這麻煩了,到底誰才是這幕後黑手?”
曲柔擺了擺手道:“先别管這幕後黑手是誰,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将方平哥給救出來。”
李毅看了一眼曲柔輕笑道:“好,那先把忻兄救出來。”
吃過飯後,二人馬不停蹄的朝着靈陽縣趕去,路風景依舊,隻是樹葉開始凋零,看着熟悉的路徑,這應該是李毅第二次前往靈陽縣。
一次是因爲朱家姐妹之事,也是在這裏結識了傳說的陸判,拿到了自己第一株靈藥鬼面桃,雖不能說收獲頗豐,但至少開拓了眼界,不是嗎?
李毅二人快馬加鞭,當趕到靈陽縣境内之時已是夜半時分,太陽早已下山,四周一片漆黑,還處于古時候的地仙界,夜晚乃是妖魔出沒的時候,算這裏是人族境地也擋不住妖魔鬼怪的生成。
“走,我們去羅兄家。”曲柔來到自己熟悉的靈陽縣之後領着李毅朝着一處偏僻的巷子走去。
“咚咚咚~”
“誰?”一聲清冷的聲音在門内響起。
“是我,曲柔,羅兄,快開門啊!”
吱啞~
院門打開,一個大約二十八九歲,披散着頭發,額頭系着一根黑色的絲帶,腰間挂着一把長劍,一臉的剛毅與孤傲的男子走了出來,男子給人一種冷漠之感,讓人下意識的想要遠離,這種人李毅在前世的時候接觸過,冷漠的臉龐隻要是兩種,一種是真的冷漠,拒人于千裏,另一種則是僞裝,來保護自己那顆火熱的心,眼前的這人能夠與忻方平做朋友人自然是信得過。
曲柔興奮的走前去拉着李毅介紹道:“羅兄,我找到方平哥讓我找的李大夫了,你看。”
男子下打量了一眼李毅,随後拱手行禮道:“在下羅三川,見過李大夫。”
語氣雖然有平時的拒人于外的冷漠,但依舊是很恭敬,不說李毅乃是自己的好友忻方平在入獄是親自吩咐要尋找救自己的人,是李毅的身份也讓他不敢随意的放肆。
聞名整個江浙的大夫,多少人想要求醫,前些時日更是救活來被五步蛇蛇毒,這可是号稱必死的毒藥。
讀種子,堂堂的舉人老爺,要是想做官,縣尊大人定然是虛席以待。
整個江浙女子眼神夢寐以求的郎君,爲情所困,棄從醫,《江城子》一詞不知道哭紅了多人女子的雙眼。
光這三個身份由不得羅三川不恭敬,再說了身爲江湖衆人的他對于大夫也免不得讨好,畢竟刀口舔血的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會受傷而去找大夫。
李毅也笑着拱手還禮道:“見過羅兄。”
“哎呀,你們兩個不要拜了,快進來,我們一起商量下如何救方平哥吧!”曲柔對着李毅二人不滿道。
兩人相視一笑,搖了搖頭。
“李大夫,請。”
“羅兄,請。”
三人邁步朝着羅三川的房間走去,院子很簡單,也很符合一個單身男子的審美,整體來說是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