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鬼修
“還有最後一點,據杜小姐所說,她是被人打昏侮辱,醒來之後隻看到一個黑影,想要出門呼救卻别刺中胸口,但那日我在給杜小姐療傷之時卻發現杜姑娘早有身孕,雖然她隐藏的很好,甚至不惜用藥物來隐藏。”
“你說的可是真的?”
李毅笑着說道:“現在距離上次已經過去一月時間,腹中胎兒脈象更應該清晰,不信的話可以找人在去看看。”
這個時候不說展風了,就是生性憨厚的杜仲也感覺到了杜小姐的嫌疑,但臉上依舊是一臉的不敢置信之色。
“這怎麽可能?杜姑娘是杜府杜老爺的女兒,怎麽會……”
展風站起身來拍了拍杜仲的肩膀,随後對李毅拱手道謝道:“多謝李兄,如若李兄提供的這些信息屬實的話,那整個案子可就是大變了,在下這就派人前去核實。”
李毅輕笑道:“請。”
被李毅的一番話給驚的衆人也沒有心情在繼續看着這位鳴動京城的才子了,快速的下山朝着青松觀趕去。
有着快馬的趕路,不過片刻時間就已經來到青松觀,看着依舊在清風中寂靜的青松觀展風卻是臉色有些不對。
“不對,大家小心。”
說完手中長劍出鞘,其他人看到展風如此也是抽出手中的兵器,衆人腳步不停留朝着山頂趕去。
還沒進大門衆人已是臉色大變,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從觀衆傳來,這個時候是個人都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大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之前給衆人開門的小道童青柳,不過這個時候青柳整個人躺在血泊之中,面孔上盡是無盡的恐懼,胸口一個大洞還在不停的冒着血水,其中空蕩蕩的,心髒早已不知去向。
杜仲臉色大變,快速上前查看,臉上盡是憤怒之色,仔細查看一番道:“死了,被人一擊将心髒挖出。”
展風面色不變,腳步快速朝着内堂走去,其他人緊随其後,半晌之後衆人從中走出,臉色卻是異常的難看。
“都死了,整個青松觀五個人全部被挖了心髒,除了杜小姐不知所蹤之外。”其中一個護衛查看一番之後語氣低沉道。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大人,你說這回事杜小姐幹的嗎?”
展風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道童青柳,眼神中殺意一閃而過,冷聲道:“如果李兄所說屬實的話,那杜家滅門之案定然與杜小姐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就是不是她所爲,亦是脫不了幹系。”
“哎,都怪我們打草驚蛇,應該先去李大夫那裏詢問的。”護衛歎息道。
說到這裏展風猛地一驚,口中脫口而出道:“糟糕,李兄有危險。”
說完整個人快速的向山下跑去,其他人也是臉色一變,快速的跟随其後,翻身上馬朝着西山奔去。
快馬之上展風大聲的吩咐道:“張元,你去城中借兵,讓崔縣令處理青松觀之事,然後帶兵前往西山。”
“是。”
而此時李毅卻無奈的面臨一個熟悉的身影。
“見過杜小姐。”李毅拱手行禮道。
眼前之人赫然就是杜家唯一幸存之人,杜家大小姐,不過,看其情況這是來者不善啊!
杜小姐輕撩了一下被微風吹散的發髻,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道:“十年生死兩茫茫,李公子一首《江城子》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嫁于公子爲妻爲妾,眼前的墳茔中應該就是令月姑娘吧!妾身還真是羨慕嫉妒啊!爲何她能夠找到公子這般如意郎君。”
李毅輕笑道:“多謝杜姑娘擡愛,杜姑娘不在青松觀靜養,爲何來着荒山野嶺之中,要是感染了風寒可就不好了。”
杜姑娘上前撫摸着一株剛被栽好的桃樹樹枝道:“是啊!我應該在青松觀靜養的,可今日卻被人打擾了,本來好好的一件事情,爲何會出現意外呢!你說呢,李公子。”
“可能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吧!”
“不,”杜姑娘看着李毅道:“我認爲是我的心不硬。”
李毅歎息一聲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
“賊,哈哈,什麽是賊?賊是他們,不是我,要不是你我現在還好好的在青松觀靜養,一切都是好好的,都是你,我早應該将你處死的。”杜小姐冷笑道。
右手一張,五指之間升起五道黑色細煙,細煙好似毒蛇一般不斷湧動,一股陰風在四周突起。
“受死吧!”
看到這一幕李毅臉色一變,感受着杜小姐手中的鬼煙李毅皺了皺眉頭。
“鬼修。”
手中動作不停,雖然修成法力,但卻沒有絲毫護道之法,現在唯一能用的隻有擎天大手印了,心随意動,一道青色大掌憑空出現在李毅手臂之上,不同于之前真氣時的控制,此時的李毅感覺這大掌就是自己的手臂,沒有絲毫的不妥之處。
青色巨掌與杜小姐手中的鬼煙相碰,沒有什麽巨響,好似硫酸一般相碰,巨掌輕松的被鬼煙劃破,但也阻擋住了杜小姐的進攻。
杜小姐停下腳步,眼神中滿是驚訝之色,“真是沒想到,一介文弱書生的李公子竟然也是一個入道修士。”
李毅也開口道:“以人身修鬼道,你就不怕百病纏身影響腹中胎兒嗎?”
“胎兒?”杜小姐嗤笑一聲道:“看來你什麽都不懂啊!不過也更好殺你,觀你應該是剛剛修出法力吧?嘻嘻。”
李毅面無表情,也不說話。
“啧啧,修出法力卻還是使用凡人的武學招式,看來你是不會用啊!這樣你的生魂才更加美味,還有你的心髒。”杜小姐添了一下紅唇說道。
話剛落音,整個人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下一個卻已到李毅面前,手掌之上的鬼煙下一刻就要破開李毅的心髒,李毅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鬼煙之中的輕微哀嚎之聲。
看着面前的杜小姐李毅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杜小姐心中鈴聲大作,下一刻李毅的身影消失,一直巨蛇出現在原地,巨蛇體長至少三十米,通體暗黃,好似黃玉,脊背之上盡是猙獰的骨骼一般的盔甲。
李毅消失,巨蛇出現在原地,這種突然地落差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杜小姐倉促之間猛地向後撤去,驚聲說道:“蛇妖?不對,不是蛇妖,這是神通法術。”
說到這裏杜小姐眼神中盡是貪婪之色,神通與術法根本就是兩個東西,術法好求,神通難得。
正要開口說什麽,蛇身李毅巨口大張朝着杜小姐撕咬而去,血盆大口就是大象也能一口吞下,此時的杜小姐在這巨蛇之下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兔子一般讓人愛憐。
“鬼雲護身,陰火彈~”
一道漆黑的鬼霧将杜小姐護住,同時手中一枚慘綠色的火球朝着蛇身李毅飛去。
“嘭~”
龐大的蛇身根本無法躲閃這種細小的攻擊,一聲悶響,李毅隻感覺被射中的位置一陣刺痛,低頭看去,卻是一片焦黑,不過并沒有什麽傷口。
暗自放下心來,看來自己的這身防禦還是挺厲害的,心中大定,整個身軀再次欺身而上,龐大的身軀好似大山一般壓倒,不說具體多厲害吧!光是這體型就讓人感到恐懼爆棚。
杜小姐臉色大變,右手一揮,一柄黑色的小旗出現在手中,随着小旗的拿出,整個西山一片陰雲籠罩,陰風呼嘯,漫天之上鬼影籠罩,白色的身影若隐若現,若是有凡人在此的話定然是被吓到心神失守。
李毅卻是怒吼道:“你敢動我的樹,該死。”
仰天一聲怒吼,整個蛇尾擺動,一道飓風朝着杜小姐拍去。
杜小姐臉色不變,小旗插在地上,手掐印決,隻見小旗中黑氣翻湧,下一刻大量的陰魂從中飛去,陰魂中又以最前方的三隻巨大的血紅厲鬼爲首,朝着李毅撕咬而來。
蛇身李毅冷笑一聲,靈魂擺渡中的孟婆氏作爲黃泉之主,被冥王欽定以厲鬼爲食,杜小姐放鬼來殺李毅,這不是肉包子打狗嗎?呸,你才是狗。
蛇吻張開,完全無視厲鬼陰魂的威力,而是直接将其一口吞入腹中,下一刻更是打了一個飽嗝。
杜小姐一臉呆滞的看着蛇身李毅,随後臉色一白,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指着李毅驚聲道:“你,這怎麽可能?”
“嗝,好久沒有吃的這麽飽了,還有嗎?”李毅故意道。
這時杜小姐終于露出恐懼之色,手中印決掐動,五隻不同顔色的小鬼突然出現,陰雲将其裹着,整個人快速的飛向空中。
“想跑,以爲我不會飛啊!”
下一個蛇身李毅騰空而起,蛇尾擺動将杜小姐直接拍入地下。
“噗~”
杜小姐癱倒在地,面色慘白如金紙,周身氣息微弱,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李毅就要将其收入靈藥圃之中,遠處的傳來陣陣馬蹄聲,擡頭看去,眼神中閃過一絲冷色。
“算你幸運。”
來的正是展風等人,李毅也不能因此暴露了靈藥圃的存在,不過還是上前在杜小姐身上摸索一番,随後直接将一個黑色的布袋丢入靈藥圃之中。
展風等人也已經來到李毅所在的位置,看到四周的亂石翻飛的場景更是臉色大變。
“李兄,你沒事吧!”展風大聲的詢問道。
至于其他人則是快速的走向昏迷的杜小姐。
李毅擺了擺手道:“沒事,就是這些日子種的桃樹都被破壞了,哎。”
護衛走了過來對着展風道:“大人,是杜姑娘,已經昏迷。”
李毅不待展風詢問直接開口道:“你們走後杜小姐就來了,駕着黑雲從天而降,她是鬼道修士。”
最後一句話讓護衛更是面露大敵,鬼道修士,一句話就代表着這個看似柔弱的杜小姐乃是一個修成法力存在的道人,而且還是最詭異的鬼修之人。
展風臉色凝重道:“可是真的?”
“不敢妄言。”
展風扭頭對護衛吩咐道:“張烈,将她鎖起來,用封神鎖。”
“是。”
張烈從懷中取出一個黑色的玉環套入杜小姐的手腕之上,雙手掐印,口中念念有詞,李毅隻感覺從玉環中發出一陣詭異的波動,随後便消失不見。
“将她帶回去,交給大理寺來處置。”
“是。”
張烈等人有條不紊的将事情處理好,展風靜靜地站在原地看着李毅,開口道:“李兄也是深藏不露之人啊!”
李毅笑着擺了擺手道:“哪有什麽高人,不過是一個書生罷了,學了點醫術,治病救人而已。”
看着李毅拒人千裏之外的語氣,展風笑着說道:“李兄不必如此,大胤并不是排斥修行之人,隻是修行之人手段詭異,要是作亂的話破壞力最大,防不勝防,就像這這杜家小姐,所以朝廷有專門的管理這些案件的機構,封神環也是專門抓捕他們所用。”
李毅點了點頭,想想也是,地仙界神仙妖魔遍地,人間王朝如果沒有守護自己的力量早就被吃得幹幹淨淨了。
能夠在地仙界立國的王朝都有着自己的底蘊與後台,大胤王朝李毅并不是很了解,但絕對不是自己表面所看到的那樣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王朝。
展風抱拳道:“在下先送這名妖女回府衙,下次再親自拜訪李兄。”
李毅也抱拳道:“展護衛請便。”
看着展風等人将杜小姐捉拿下山,李毅眼看着一切,直到展風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便轉身回去清理剛剛戰鬥時被波及的桃樹。
李毅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得,繼續收拾吧,希望剛剛的收獲能夠補回損失。”
傍晚時分李毅扛着鎬頭返回家中,張媽早已做好飯菜等候李毅的到來,一家人吃過晚飯之後,李毅便返回自己的房間。
關好門窗,閃身進入靈藥圃之中。
清風吹過桃花依舊,粉色的桃花随風飄落,好似動漫中的景象,讓人不盡沉溺在其中。
不遠處的土地上擺放着一個黑色的布包,與其說是布包不如說是錦囊,不過巴掌大小,其上繡着一朵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