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與人消災
長劍出鞘化作百米大劍,輕輕一揮就是開山鑿壁,孫慶的劍雖然沒有雷炎劍這麽誇張,但出鞘後也是四十米的長劍,輕輕一攪也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李毅擡頭看着那直沖雲霄的巨劍,眼神中盡是驚歎之色,對于劍仙的劍可謂是敬獻無比,每一柄都是如此的獨一無二,每一柄都是天地之精華。
“好漂亮的劍。”
低頭看了一眼孫慶搖了搖道:“可惜啊!可惜卻有一個沒腦子的主人。”
孫慶大怒,眼神如果能殺人的話現在李毅估計已經千瘡百孔了,怒聲喝道:“你找死。”
長劍揮舞朝着李毅劈砍而去,淩厲的劍鋒帶動山間空氣的流動,好似龍卷一般朝着劈砍而下,不說其威力了,光是能夠帶動天象的變化就能夠看出孫慶的劍有多麽的強大。
李毅好似沒有看到一般靜靜地站在原地不動彈,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嘴角依舊泛起微笑。
“啊~”
力劈華山之勢朝着李毅劈砍而來,突然間孫慶腳下一個踉跄,眼神中露出驚恐之色,四十米的長劍更是慢慢消散,下一刻整個人癱倒在地無法動彈,唯有眼珠還能左右搖擺。
李毅歎息一聲,邁步朝着孫慶一旁的走去,在李毅之前盤坐的青石下一朵正在燃燒的紅色花朵被李毅摘了下來。
“花開一千年。”
“花落一千年。”
“花葉永不見。”
“情不爲因果,緣注定生死。”
紅色的曼殊沙華之上一團紅色的火焰在不斷的蔓延,不過很慢,僅僅隻是能看到一團火焰,本應該袅袅升起的煙霧卻看不到絲毫。
揮手間将花朵上的火焰撲滅,還剩下半株的曼殊沙華被李毅丢進了靈藥圃之中,邁步朝着一臉驚恐的孫慶走去。
“此物名曰曼殊沙華,不過你應該沒有聽過它的名字,也許千年後它才能響徹世間,那個時候人們給它起了一個更加唯美的名字,彼岸花。”
“好聽嗎?”
“彼岸花開開彼岸,奈何橋前可奈何。”
“每個世界都有它的傳說,不過都是以悲劇而收場,而這方世界悲劇卻是陳拾親手締造而成,我這個人不是什麽好人,但卻不怎麽喜歡悲劇,就像之前說的,拿人錢财與人消災,我拿了人家的東西,就要爲人家做事。”
曼殊沙華是李毅将無名所給的種子種入靈藥圃中所成,紅色的花朵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團火焰一般,唯美而凄涼。
不過從種植開始李毅并不知曉它的效用,隻知道這個是靈藥其他的卻是一概不知,不過今日卻被李毅找出了一種使用方法。
用火焰将曼殊沙華點燃,無色無味無煙,但卻是極爲強大的迷藥,不說其他的,入道已經練出自己的劍的孫慶毫無防抗之力就被制服,空有一身強大的力量。
右手抓起孫慶,身影一閃進入靈藥圃之中。
不理會孫慶的各種眼神求饒與驚恐,李毅将其丢在一旁,整個靈藥圃中的一草一木,一沙一粒都在自己的感知之下,心神一掃就将孫慶身上所攜帶的東西全部取出來。
“五瓶培元液,一枚金啓丹,一枚玉佩。”
李毅無語的看着手中的幾樣東西,培元液就不用說了,金啓丹是一種壯大法力所用的丹藥,也是水魚子煉制的,至于最後的玉佩,雖然摸起來白脂溫潤,但也僅僅隻是一個玩物罷了。
“入道之後的劍是如何煉制的?”李毅對着孫慶一揮手道。
雖然依舊不能動彈,但是口舌已然可以說話,孫慶一臉驚恐的看着李毅大聲道:“你到底是誰?這裏是什麽地方?快放我離開。”
李毅眉心最後,眼神微冷道:“看來你還是沒有認清現實啊!”
心念一動,不遠處李毅栽種的嗜血藤搖搖晃晃的飛來,看着手中好似小蛇一般不斷蠕動的嗜血藤李毅冷笑一聲道:“這個東西自從得到還從來沒有使用過,今日就那你試試手。”
嗜血藤,魔道寶物,将種子或者幼苗種入生靈體内,以生靈的精血爲食,成熟的嗜血藤乃是煉制血丹的主材,就是直接吞噬亦可增長氣血。
右手輕輕一劃在孫慶的大腿處看出一個小小的口子,手中的嗜血藤好似遇到了美食一般不停地蠕動想要進去其中,不過沒有李毅的首肯,雖然發出強烈的渴望之色,但亦是不敢前去。
右手一松,嗜血藤直接飛了過去,直接紮根在孫慶的傷口之處,更是發出一陣歡呼般的扭動。
孫慶滿臉驚恐的看着大腿處的嗜血藤,恐怖道:“這是什麽鬼東西?李毅,快放了我,不然師尊不會放過你的,師尊乃是方圓千裏的大能修士,我要是出事了師尊一定能感知到的,放了我。”
“隻要你放了我,咱們的事情一筆勾銷,我也不會在管你與花師妹的事情了,放了我。”
李毅冷笑一聲,看不清局面的傻蛋而已,也不答話,直接閃身離開靈藥圃。
擡頭看了一眼遠處在雲霧間若隐若現的泗水劍宗,李毅莫名的笑了一聲,随即化身卯兔朝着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雖然此時乃是三國征戰,但也有相對于安穩的聚集之地,在集市上逛了一圈之後李毅專門尋找那些正在辦理喪事的家院。
一片哭聲動天,死去之人也算是一個富裕之家,大門處挂着白燈籠,房梁之上更是白绫橫扯,孝子孝孫更是穿戴白绫跪在棺前守候。
李毅靜靜的看着眼前這一家的大哭,亦或者打鬧,雖然每一個人看起來都在撕心裂肺的哭喊,但有些事情不隻是通過身影就能看到的。
“客人也是來吊唁的嗎?”管家看到氣質不凡的李毅站在門口趕緊上來詢問道。
李毅點了點頭行禮道:“這位老丈,在下乃是出門遊學的學子,今日方才路過此地,沒想到貴府有白事,且這些孝子孝孫們哭聲震天,所以想來看一些這亡故之人是何等大德,多有打攪,還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