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要臉還是要命
“真的是李先生,太好了,沒想到竟然能夠在此見到李先生。”
你能夠想象一身華麗服裝,身後披着一個碩大的辮子的清朝人用西方的握手禮給你打招呼的樣子嗎?反正李毅不太習慣。
不着痕迹的将靖王爺的手扯開,李毅笑着說道:“在下也沒有想想到會在這裏見到王爺,去年匆匆一面,沒想到會在今日再聚。”
靖王爺一臉大喜的說道:“去年在大不列颠沒有機會與先生促膝長談,今日相距先生千萬不要推辭,定要在這多住些幾日。”
李毅微微一笑道:“的确要住些時日,至少也要等格格醒來才能走。”
“嗯?”李毅的話讓靖王爺一陣疑惑。
突然間好像想到眼前好像是處理襲擊官員的事件,看了看四周,神情更加疑惑道:“先生,不知這是什麽情況?”
李毅走到一旁的師傅喜來樂面前,對着靖王爺介紹道:“在下這次來到大清就是爲了拜師而來,眼前這位就是在下的師傅,滄州喜來樂,也就是被您前來給格格瞧病的郎中。”
一個小小的郎中并不會被王爺看在眼中,也就是王仁和這樣的太醫院的太醫才會有資格與自己站在一起,畢竟是個人都會生病,有錢有勢之人更是怕死,但在現在不一樣了,作爲李毅的師傅,有道是母憑子貴,師傅也能夠憑借着徒弟而牛逼,就像江南七怪,在郭靖沒有聞名天下之前也就僅僅隻是在江南一帶有些名氣,但是到了神雕劇情之後說到他們的名字的時候誰不豎起一個大拇指。
想到這裏靖王爺趕緊上前對着喜來樂行禮道:“見過喜郎中,今日才能得見正是失禮,小女的病還需喜郎中多多費心,本王感激不盡。”
喜來樂趕緊回禮道:“不敢,不敢,小的定将竭盡全力。”
德福在一旁看到就是堂堂王爺都對自己師傅畢恭畢敬可謂是激動不已,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敢有任何多嘴,畢竟這些大人物面前他還是很敬畏。
王仁和王太醫卻是一臉的懵逼,尤其是看到靖王爺與李毅打得火熱更是臉色難看,上前一步對着靖王爺說道:“王爺,此人不敬……”
靖王爺臉色一沉,冷聲說道:“王太醫,李先生是我的客人,更是陛下一直想要尋找的大人物,不是你所能得罪的,今日之日就此作罷,來人,将盧大人扶下去。”
“王爺,王爺……”
看着漸漸遠離的李毅一行人王仁和臉色異常的難看,整個紫禁城除了老佛爺,哪一個對自己不是畢恭畢敬的,就是堂堂王爺府邸自己也是座上賓,何曾受過如此窩囊氣,不過就是因爲如此王仁和對于李毅,喜來樂的這個弟子也就更加的忌憚,能是何等身份才能讓王爺如此對待,而且剛剛還說了這個李先生還是陛下想要見的人。
“李先生,喜先生,請。”靖王爺對着二人邀請道:“上次與先生失之交臂是本王畢生的遺憾,這次定于先生抵足而眠。”
身後跟随的福晉眉心不解的憂愁,輕聲說道:“王爺,格格的病……”
“對對對,”靖王爺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轉身對着喜來樂說道:“喜先生,還請您不吝手段救救小女。”
喜來樂趕緊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王爺,小的前來就是爲了格格的病而來,不知什麽時候能夠看看格格的藥方病例?”
福晉趕緊說道:“有有有,都在那裏。”
衆人一路朝着格格所在的閣樓前去,那裏已經成爲了王爺府的禁地了,除了太醫和服侍的侍女之外堅決不允許其他人前去。
不論是李毅的身份,還是作爲格格的父母,靖王爺一家都是全程陪同在身邊,幾人來到格格的閨房,屋子裏除了三個侍奉的丫鬟外并沒有其他人,格格就躺在床榻之上,臉色蒼白,身形消瘦,雙目緊閉,如果不是還有呼吸的話其他人都會以爲這是一個死人。
靖王爺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剛剛還喜悅的心情也變得沉悶起來,對着喜來樂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喜來樂也不客氣,快步上前,先是仔細的凝望了一番格格的臉色,包括舌苔、眼白,随後将格格的手臂拿出,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靜靜地把脈,臉色異常的凝重,從頭到尾沒有說出任何的話,看得人在一旁直着急。
大約過了一刻鍾時間,喜來樂起身對着靖王爺問道:“敢問王爺,格格平時都是吃的什麽藥?可否讓小的看一下藥方。”
“有,有,來人,将格格的藥方拿過來給喜先生過目。”靖王爺趕緊吩咐道。
“是。”
藥方很快就被送到喜來樂手中,李毅站在一旁與師傅一起瞧着藥方,藥方中藥都是一些很正統的藥,沒有什麽虎狼之藥,看着房子也能是能夠感受到王太醫的醫術之高明,并不在師傅喜來樂之下。
“師傅,這藥方有什麽不對嗎?”李毅開口詢問道。
喜來樂搖了搖頭道:“藥方很好,按理說這藥方是可以治療格格的,爲何格格一直都是昏迷不醒?”
一旁的侍女瑞芯趕緊回話道:“格格根本吃不下任何的東西,就是喝的都灌不下去。”
一句話道出了格格爲何一直好不了的原因,就是再好的藥,在正确的藥方,病人要是吃不下也是白搭。
屋子裏的氣氛瞬間變得尴尬起來,福晉急切的看着喜來樂問道:“喜先生,格格還有救嗎?”
喜來樂看了看手中的方子,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格格,扭頭對着李毅問道:“毅兒,你可還記得《丹溪心法》嗎?”
李毅點頭應道:“當然記得。”
“那可還記得其中後唐許氏醫柳太後的方法?”喜來樂繼續問道。
李毅開口背誦道:“昔日柳太後病風不能言,脈沉而口禁,不能下藥,許氏就造藥方與床下氣如煙霧,便得語。”
背誦到這裏李毅當然已經知道喜來樂要用何種方法,畢竟這個情節在電影中也是一段小高潮,是喜來樂來到京城立足的第一步。
“師傅,你是打算用此方法來治療格格?”李毅輕聲問道。
喜來樂點了點頭,随後轉頭看向靖王爺道:“王爺,小的敢問您一句話,您是要臉呢,還是要命?”
身邊的其他人聽到此話臉色一沉,都以爲這是對王爺的不恭敬,唯有王爺知道作爲李毅師傅的喜來樂不會如此無聊,皺了皺眉反問道:“要臉怎麽講?要命又怎麽講?”
喜來樂看一眼躺在床上的格格,輕聲道:“您要是要臉,您就甭治了,趕緊給格格準備後事吧!讓格格體體面面的離開,您要是要命,倒是還有一救。”
聽到還有救,福晉急切的問道:“怎麽個救法?”
“要命,您就聽我的,請先給格格寬衣解帶。”
“脫衣服?”
“對,裏外的一副都要解開,一絲不挂。”喜來樂堅定的說道。
靖王爺一臉的疑惑道:“哪有這麽治療的。”
“有,而且隻有這樣才能讓格格緩過勁來,隻是不知道王爺您願不願意嘗試。”
這個時候依舊是封建社會,雖有西方入侵,但男女大防依舊存在,如果讓外人知道了爲了給格格治病需要脫衣服定然是對格格的聲譽有影響,所以做不做都需要王爺他們的同意。
半晌之後王爺對着喜來樂說道:“治。”
對于王爺來說,男女大防也許重要,但卻不及女兒的一條命,而且此人還是李毅的師傅,必須要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