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蒙蒙亮,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因爲宅子夠大,李毅也沒有在單獨去找地方住,而是與師傅一家人一起住,畢竟這樣在學習方面有什麽不會的地方可以找師傅去解惑。
老劉起身前去開門,不過衆人這個時候也都已經起來了,除了德福因爲昨天晚上太過于興奮還沒有醒。
走進來的正是魯正明,喜來樂還沒有開口,魯正明大聲的說道:“喜先生,你可真是不地道啊!來京城竟然不告知我一番,害得我好找啊!”
喜來樂也是一愣,上前拱手道:“魯大人?您是怎麽知道我這一家子來的京城?”
畢竟李毅他們昨日才進京,而且并沒有告知任何人,今天一大早卻被魯正明找到了家裏來。
魯正明哈哈大笑道:“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前些日子我又派人去請您喜先生,侍從被告知您一家已經來了京城,我那侍從騎馬跑得快,然後我又讓人從昨天晚上開始滿京城的尋找,這不,今日一早我就來了。”
喜來樂告罪道:“真是恕罪,恕罪,本想過些時日親自去您府上拜訪,我這昨日才剛剛到達京城,風塵仆仆,實在不适合登門。”
李毅這個時候也在一旁的房間中走出,一夜的打坐修煉讓李毅依舊是精神奕奕,對着魯正明拱手道:“魯先生。”
魯正明也趕緊回禮道:“見過李先生。”
魯正明看了看眼前的院子,又看了看喜來樂一家子,笑着說道:“喜先生能夠進京看來是李先生的手筆吧!不然何人能夠請得動他這尊大佛,哈哈。”
喜來樂擺了擺手自嘲道:“我算哪門子大佛啊!在滄州老家上都被人追的滿山跑,如果再不過來估計下次就是做囚車來了。”
李毅聽着師傅的話挑了挑眉,雖然這隻是師傅的一句玩笑話,但是殊不知原著中喜來樂與德福的确是被孟慶和陷害,坐着囚車來到的京城。
魯正明告罪道:“都是在下的錯,還請先生不要怪罪,隻是格格的病實在不容耽擱,目前已是最後關頭,還請喜先生救命。”
聽到人命關天的事情,喜來樂正色道:“真的已經如此了嗎?”
魯正明歎了一口,右手砸在左手上,歎聲道:“格格已經昏迷三天了,這三天全靠人參湯吊着性命,随時都有可能……,哎。”
喜來樂聽到這話之後臉色一變,對着德福的屋子大喊一句道:“德福,背上藥箱,我們去王爺府。”
魯正明臉色大喜,對着喜來樂鞠躬作揖道:“多謝喜先生。”
“不用如此,我們趕緊去王爺府。”
李毅也開口道:“師傅,我陪您一起去吧!”
喜來樂看了李毅一眼道:“也好。”
從被窩裏被拉出來的德福,在加上李毅、魯正明,四人坐上馬車朝着王爺府趕去。
而随着李毅四人的出門,整個京城都有些沸騰,很多人都在暗暗地觀望這眼前的一幕,畢竟靖王府的格格身染重病,整個京城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現在卻來了一個鄉下土郎中,每個人都在看笑話。
王太醫府上此時也是燈火通明,王仁和與盧忠此時靜坐在大廳之中,滿臉的怒色。
王仁和一聲常服,右手猛地拍打一下桌面怒聲道:“這個喜來樂他還真的來了,真當我王仁和是擺設嗎?”
盧忠也是一臉的難看道:“本來我已經将滄州知府疏通好了,說是找個由頭判他五年,隻是沒想到他竟然不知不覺的來到了京城,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地方。”
王仁和擺了擺手道:“來吧就來吧,無非是瞎折騰一番罷了,走,咱們也去王爺府看看。”
盧忠嘴角輕輕一笑道:“大人的意思是?”
“去看看他喜來樂怎麽收場?”
……
王爺府并不遠,整個京城的權貴之人大都是集中在一個區域,李毅等人的到來并沒有驚動王爺府,畢竟再怎麽說喜來樂目前也隻是一個鄉下的土郎中,就是魯正明在王爺面前吹得在天花亂墜也不行。
有道是試玉欲燒七日滿,辯才需待七年期。
看着眼前的高門大戶,德福一臉的激動,師傅滿心的淡定,唯有李毅一臉的不爽,自己的師傅親自前來竟然沒人出來迎接。
“魯大人您來了。”王爺府的管家看到魯正明的到來趕緊出來迎接。
“王爺可在?”
“在,在,王爺現在就在格格的閨房,您先去大廳,小的這就去通報。”管家低頭哈腰道。
“快去,就是喜郎中被我請來了。”魯正明大聲的說道。
“是。”
說完魯正明轉身對着李毅三人說道:“喜先生,李先生,我們先去大廳等候。”
“請。”
“請。”
魯正明将李毅三人領到大廳之後告罪一聲就前去尋找靖王爺,獨留三人在大廳等候。
從進來之後是喜來樂就一直愁眉不展,跺着步子來回走動,腦海中不斷思考着救治這位格格的方法。
本來還興奮的德福也被師傅的行爲給搞得心驚膽戰,最後拉着師傅急切的問道:“師傅,這病您能不能瞧,您到時給句話啊!”
喜來樂看了德福一眼,随後歎了一口氣道:“死馬當活馬醫吧!”
“啊!”一句話恍若驚雷一般,德福吓得有些顫抖,顫聲說道:“不是,師傅,這都什麽時候了,您還這麽說話,這不是把我們師兄也搭進去了嘛!”
一句話倒是把喜來樂逗笑了,緊張的氣氛瞬間松懈了下來,笑着說道:“那你也不冤了,你們祖上有誰進過京城啊,又有誰進過堂堂的王爺府。”
“那也不行啊!我現在可是大不列颠王爺的師兄,怎麽也比現在強啊!那可不能出事。”德福笑嘻嘻的說道。
李毅也對着師傅勸導:“師傅,不用如此消極,有道是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靖王府的格格能夠遇到您是她的造化,治好了是她命不該絕,治不好是她該有此劫。”
喜來樂笑罵道:“照你這麽說這格格的病是治好治不好都不是咱們的過錯了。”
李毅嘿嘿一笑道:“那王太醫的人品咱先不提,但醫術的确是有的,整個太醫院都治不好的病咱也不要強求,是不是?”
“而且這治療格格的方法弟子倒也是有些眉目,師傅您要不要聽聽?”
說到這裏喜來樂也是心中一喜,輕聲道:“我心中也是有些想法,咱們一起說說,看看爺們是不是想到一塊去了。”
“都有辦法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德福在一旁大聲叫喊道。
李毅起身從藥箱裏拿出兩隻毛筆與宣紙,将其中一份遞給師傅道:“師傅,要不我們一起寫出來。”
喜來樂也是哈哈一笑道:“好。”
伸手接過紙筆,兩人一左一右在紙上畫了起來,片刻之後兩人走到一起,輕輕攤開宣紙。
“偏方。”
“偏方。”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随即哈哈大笑,隻是喜來樂的笑聲之中充滿了喜悅與開心,這是對李毅這個弟子的滿意的笑容。
德福左右看了看兩人手中的宣紙,滿臉的不解道:“師傅,爲何是偏方?”
李毅出口解釋道:“之所以用偏方也是有原因的,要論用藥正統京城太醫院哪一個不比咱們強,他們都是醫藥世家,堂堂正正的培養出來的,但這些藥用在各個身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格格目前依舊是昏迷不醒,不能說用藥不對,但至少方法不行,所以咱們現在就要嘗試新的的手段方法,而偏方是目前最好的嘗試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