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曲線救國
第三日，德福偷偷向李毅報告師傅喜來樂因爲急病而出門就診，李毅找兩個人擡着箱子朝着一笑堂走去。
“師娘。”
看到喜胡氏之後李毅直接開口叫喊，沒有絲毫的害臊。
對于突然出現的李毅，喜胡氏也是吓了一跳，直接開口道：“不要亂叫，我家老頭子可沒說要收你爲徒。”
說完就要往内堂走去。
李毅快速上前對着喜胡氏鞠躬行禮道：“師娘慢走，師娘慢走。”
好不容易讓喜胡氏停下腳步，李毅一臉谄媚的笑容道：“師娘，師傅收不收我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
别的先不說，一記馬屁先拍上去，拍舒服了在說。
“那天的确是弟子孟浪了，貿貿然的前來拜師，我知道師傅他老人家一定是擔心我的意圖，别說師傅他老人家了，就是我遇到這樣人也不願收啊！但弟子真的是誠意滿滿，有道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您可以讓師傅先收我進咱們一笑堂做一個學徒，等以後了解我了在教我醫術，您看如何？”
喜胡氏被李毅攔的也有些不耐煩了，對着李毅擺了擺手道：“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這些，等我家老頭子來了你親自給他去說，我後面還有事。”
說完就往裏面走去。
李毅沒有再去阻攔，而是扭頭對着後面的人大聲說道：“來人，把我給師傅師娘的見面禮給擡上來。”
一句話，已經一隻腳埋進後堂的喜胡氏停下了腳步，扭過頭看向正往屋裏擡的幾口大箱子，眼睛裏盡是不知名的光芒。
喜胡氏雖然被胡大夫、喜來樂兩個大夫熏陶，仁義之心不缺，但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大字不識一個婦女，一些該有的小伎倆還是不少，就比如貪小便宜。
這個時候整個一笑堂所有的小夥計，包括玉兒等幾個女眷也全部過來了，李毅對着還沒有走遠的喜胡氏笑着說道：“師娘，您看，這些是弟子給您和師傅的一些見面禮。”
說完打開其中一個箱子，箱子裏滿滿的擺放着一些明顯不是大清所能擁有的東西。
李毅先是從其中拿出一個精緻的香水瓶子，對着喜胡氏說道：“師娘，您看，這是西洋的香水，都是那些洋人的達官貴人用的東西，隻要這樣，往身上一噴就可以香噴噴的一整天，現在京城的紫禁城中皇後、妃子都是在用這些東西。”
“師娘您看，我不知道您喜歡什麽樣的香水，我就把所有的種類都賣了一遍，這個是茉莉花味的，這個是玫瑰花味的、還有這個月季、這個是百合，還有這些，師娘您都試試，要是喜歡哪一種話，告訴弟子，弟子再給您找。”
不待喜胡氏說話，李毅将其中兩瓶香水置于其懷中，然後又從箱子裏拿出一個小鏡子。
“師娘，您看，這是西洋的鏡子，比咱們銅鏡清晰很多，這個是小的，隻有巴掌這麽大，後面還有一個全身的，最适合換衣服，一會我讓人挂在師娘您房間，以後早上起床就可以看看自己有什麽不合适的。”
鏡子其實很早就已經傳入清朝，隻是價格極爲昂貴，一般人用不起罷了，喜胡氏也隻是聽過，而沒有見過。
“師娘，還有這些，”說話間李毅打開另一個箱子道：“這些都是西洋的一些布料，用着還沒有咱們的絲綢舒服，但勝在種類、圖案衆多，用着也别有一番風味。”
“這箱子是給師傅的，這是懷表、鋼筆，還有這個煙鬥，都是一些西洋的小玩意。”
“至于這些都是給咱們一笑堂的兄弟姐妹們準備的小禮物，就當是給大家的見面禮。”李毅笑呵呵的說道。
這一會時間，僅僅幾口箱子，讓整個一笑堂鴉雀無聲，一個個震驚的無以複加，從來沒有出過滄州城的他們何曾講過如此之物，這些西洋的東西雖然李毅口中是一個個小玩意，但他們隻知道這些就是滄州的縣太爺都沒有用過，現在竟然全部擺在自己的面前。
喜胡氏雙眼放光的看着幾口箱子，眼睛睜的老大，口中聲音有些微顫道：“這些東西應該很貴吧？”
李毅很是土豪的擺了擺手笑着說道：“師娘，這些都是一些西洋的小玩意，就是運到大清有些耗時間罷了，不值錢，不值錢。”
“怎麽不值錢，這個香水上次我跟師傅去給縣太爺瞧病的時候見過，還沒這個大，就這麽一丢丢，那縣太爺夫人寶貝的跟什麽似的，說一瓶就是二百兩，你這個這麽大，怎麽說也得四，四百兩吧！”德福瞪着箱子大聲的說道。
李毅不禁心中給德福點了一個贊，這個助攻真好，沒看到喜胡氏都驚的有些發顫了嗎。
喜胡氏心中也有一個小算盤，一瓶就是四百量，自己這個箱子裏至少也有十瓶啊！那就是四千兩，我的老天爺啊！四千兩啊！自己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麽多錢啊！這還沒有算上其他東西。
玉兒也是一臉的歡喜，因爲李毅最後一口箱子裏都是給他們的禮物，這些東西雖然沒有老闆娘的多，但也是香水、鏡子一樣不缺，按照德福說的價格，這些錢都夠自己花一輩子了。
玉兒雙眼僅僅的盯着眼前的箱子，有些不敢置信道：“我們也有？”
李毅笑着說道：“當然，隻要是一笑堂人都有。”
終于還是理智戰勝了欲望，老闆娘喜胡氏一臉痛苦的表情對着箱子說道：“不行，不行這些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不能收。”
沒有人知道喜胡氏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内心是多麽的痛苦，心中是不斷的滴血。
李毅看着喜胡氏的表情也是一臉的好笑，上前一步說道：“師娘，您看啊！要是被人送您的的确是不好收，但我不同啊！隻要師傅收了我，那咱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還說什麽你的我的，隻要是弟子有的，那就是師娘您的，這些東西都是弟子孝敬師傅師娘您的，師娘收弟子的禮物，那是天經地義的，您說是不是？”
一旁的德福也對着喜胡氏小聲的說道：“師娘，這些東西可是咱滄州的縣太爺都沒有的東西，在咱們大清也就隻有紫禁城的貴人們才能用的，滄州可就師娘您蠍子的粑粑獨一份，再說了，您看着李毅，能夠把這些東西眼睛眨都不眨的送過來，就說明人家非常有錢，至少比咱們有錢是吧！”
這點不用說，必須的，喜胡氏點了點頭應道。
看到喜胡氏點頭，德福繼續說道：“人家李毅還有着洋鬼子做手下，那是有錢有勢，既然如此那他還圖咱們一笑堂什麽？不就是圖師傅的醫術嗎？不然還能看上咱們的招牌啊！咱們也沒什麽值得人家圖謀的，是吧？”
德福的話讓喜胡氏心中一亮，道理的确是如此，人家有錢有勢，除了能看上自家老頭子的醫術之外，自個家也沒有什麽東西能讓人看上了，既然如此，讓老頭子帶個徒弟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教徒弟嘛！爹活着的時候也還抱怨不能多收幾個徒弟傳承醫術，現在有人求着上門來學，爲什麽不收啊！
想到這裏，喜胡氏臉上盡是笑容，心中點點惴惴不安也放下了，對着李毅說道：“你叫李毅？”
“是，師娘，我叫李毅。”李毅笑着說道。
“你是真想拜我家老頭子爲師，學醫？”
“對，弟子不遠萬裏從西洋回來就是拜師學醫的，不學成絕不會回去。”李毅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