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安公子
功法沒有名字,而且祖孫三代都沒有練出什麽名堂,大家也就當是一個養生的練氣吐納之法了,自然也就沒有什麽男女之别,内外之分了,就是李心悅也是一直在練。
但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祖孫三代沒練出什麽的無名功法卻被心悅練出了花,飛檐走壁、橫空挪移、以一敵十……
心悅還真練成了武林高手,最起碼跟心悅一起長大的人,不論男女就沒有打得過她的,記得剛來的第一天李毅就看到心悅一躍飛到了房頂之上,那房頂至少也有五米之高。
拳腳功夫李毅沒有看到,不過從心悅得意洋洋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附近真沒有人打的過她。
如果李毅做到的話怎麽說也是一個文武雙全,但是心悅嘛!當時就被李母給臭罵了一頓,一個女孩家不好好在家學繡花,每日與别人打架鬥毆算是什麽事,就是不打架那也不能在被人家的房頂飛來飛去。
于是乎,剛剛有些起色的無名功法就自此被雪藏了。
李毅來到這方世界之後,尤其是知道此處乃是地仙界之後心中安全感一直不足,現在李毅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趕緊踏入修煉之路,但修煉之路最少也需要功法吧!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這無名功法與修煉沾邊了。
操縱這體内那微弱到近乎不可産的氣息不斷的按照周天運轉,本來就狹小的路徑現在更是要拉着一頭倔驢,根本就是雪上加霜啊!
辛辛苦坤,勉勉強強的終于運轉了一周天之後李毅睜開雙眼,抹了抹額頭并沒有的汗水李毅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無奈道:“終于明白爲什麽前身對于這套功法這麽不情願了,就按照這種修行速度,如果不是功法的被動能力實在是有些效果的話,估計早就被扔到什麽犄角旮旯了。”
起身下床,來到桌前給自己到了一杯涼茶輕輕的喝了一口。
“得盡快找到修行的法訣啊!按照這種速度等我涼了估計也修不出什麽東西來。”
思考間門外傳來一聲淡淡的腳步聲,緊接着就是咚咚的敲門聲。
“少爺,您在嗎?”福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李毅放下手中的茶杯,皺了皺眉道:“怎麽了福伯?”
“少爺,安公子來了。”
安公子?
随即李毅腦海中蹦出安公子的影像,一個呆呆傻傻,相貌英俊的形象出現在眼前,全名安幼輿,是李毅的同窗好友,最善于畫畫,甚至可以說以假亂真,是李毅爲數不多的好友之一。
“請他大客廳等候,我随後就到。”李毅大聲吩咐道。
“是。”
李毅站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一副,洗了把臉,開門朝着大廳走去。
看着在做的凳子上喝茶的安幼輿李毅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心中那股熟悉之感也讓他不有絲毫的别扭。
“安兄,今日什麽風竟然把你吹來了。”李毅調笑道。
看到李毅的到來安幼輿趕緊站起身來,也是一臉的笑意,對着李毅抱拳行禮道:“李兄,聽說你身體有恙,特意前來看看,隻是現在看來,好像并沒有什麽問題啊!”
李毅漫步走上前來,示意道:“安兄不用客氣,請坐。”
自己也坐在其對面,笑着說道:“安兄客氣了,隻是前些日子感染了風寒而已,我自己也是大夫,并無大事,喝了藥三天就好了。”
安幼輿送了一口道:“那就好,沒事就好。”
看着好像沒話說的安幼輿李毅笑着說道:“安兄,今日不是專門來看我的吧!”
安幼輿臉色一紅,撓了撓頭道:“什麽都瞞不住知遠兄,今日來看知遠兄的确是恰逢其會,今日小弟是來避難的。”
“避難?”李毅的舉起的茶杯一怔,滿臉的疑惑。
安幼輿苦笑一聲道:“今日奶奶又逼我去相親了?”
“相親?”
這下李毅更加的懵逼了,這個時代還有相親這麽‘高大上’的舉動,不應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看到李毅的表情也知道定然是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奶奶就一些女子的畫像給我讓我來挑選的。”
好吧!不愧是畫道高手,相親都這麽與衆不同。
看着安幼輿的表情李毅哈哈一笑道:“怪不得,怪不得,你家中隻有你這一個男丁,安婆婆定然是急着抱重孫才會如此的,而你還是對鍾家小姐念念不忘對吧?”
李毅的話讓安幼輿老臉一紅,悻悻撓了撓頭也不說話,對于李毅的話也是默認了。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尴尬,接下來李毅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難道還要讓李毅去勸安幼輿放棄不切實際的幻象。
李毅哈哈一笑道:“既然要躲避的話那就在我家多住幾日,我這就差人給安婆婆送一個口信,讓她也不至于擔心,安兄,你說可好。”
安幼輿一臉的喜色,猛地站起身來對着李毅拱手行禮道:“太好了,多謝知遠兄。”
李毅笑着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接下來兩人東拉西扯,一會說到詩詞歌賦,一會說到曆史古迹,一會又說到丹青妙法,也虧得前身留下來足夠的記憶,以及前世自己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年代,使得能夠應付下來安幼輿的好奇心。
突然間安幼輿好像想到了什麽,随着李毅說道:“知遠兄,你可還記得嶽明兄?”
李毅眉心一皺,腦海中瞬間出現相關的記憶,疑惑道:“嶽明?你說的是靈陽縣陶嶽明?”
“不錯,知遠兄可還記得他?”安幼輿笑着說道。
李毅點了點頭道:“如何不記得,當年我等幾人在書院求學之時便已是好友,不過嶽明與我們已有六年沒見了,今日怎麽突然提起他了?”
安幼輿笑着說道:“是啊!已有六年沒見了,當年嶽明兄被陶老爺送去京城求學,這一去就是整整六年,不過前些日子我聽說嶽明兄在中了進士,已是返回家中,算算日子也該到家了。”
“回來了?”
“對。”
“時間過得真快啊!想想竟已經過了六年,不過嶽明考上了舉人也算是苦盡甘來,不如我們前去看看?”李毅感慨一聲說道。
安幼輿也笑着說道:“哈哈,我也正有此意。”
“同去,同去。”
“同去,同去。”
說做就做,二人起身朝着門外走去,李毅對着一旁服侍的福伯吩咐道:“福伯,我與幼輿前去訪友,今日可能會晚些回來,晚飯就不用等我了。”
“是。”
“還有,下午可能去不了濟世堂了,你派人去跟劉老說一聲。”
“是,少爺,路上小心。”
李毅家中并未養馬,馬匹怎麽說也是精貴的動物,雖說也能承擔養馬的費用,不過養來也是很少用到,也就沒有花這個冤枉錢了,安幼輿家夥中到是有一匹,不過現在也不會回家去騎了,二人來到馬市花了些銀兩租借了兩匹馬,這也讓李毅一陣驚訝,沒想到古代的租賃行業竟然發展的這麽好。
馬并不是什麽日行千裏的駿馬,也就是比驽馬好一些,不過陶嶽明所在的位置也不過是隔壁縣罷了,相距也就是二三十裏,足夠了。
兩人駕着馬在官道上漫步行走,看着沿途的景色也是不錯的享受。
“知遠兄,在靈陽縣有一長樂坊你可聽過?”
“長樂坊?”李毅微微一怔,随後搖了搖頭道:“名聽過,不過這名字怎麽聽着像是賭坊的名字。”
“賭坊?我還青樓呢。”安幼輿白了一眼李毅道:“這長樂坊不是什麽賭場青樓,而是一家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