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周身法力環繞,有着天仙的修爲,一看便是這人間宗門之士。
“自然可以。”李毅道。
道士右手一揮,桌面上出現衆多的種子,種類不一,其中蘊含的靈氣也不少,當然最令李毅歡喜的則是這些種子都是靈藥圃沒有的。
“不錯,道友想換些什麽?”
“貧道是丹鼎宗的宗主,門中弟子最善于煉丹,因此想向上仙求一些煉丹所用之靈藥。”
李毅輕輕一笑,右手一揮,眼前直接出現大批的靈藥。
紫韻龍王參、八瓣仙蓮、石靈草……
那天仙渾身一顫,驚聲說道:“多了多了,上仙,我這些種子不夠支付啊!”
“哈哈,無須如此,我這靈藥圃本身就适合栽種種靈藥,成長極快,你這些種子剛好是我這着所沒有的,如此多換一些也無所謂。”李毅笑着說道。
“那……多謝上仙。”
有人抛磚引玉,而且兌換出如此優惠,其他的修士也坐不住了,紛紛與李毅交換。
一時間交易雙方都是極爲滿意,買方隻感覺遇到了李毅這個冤大頭,而李毅卻爲靈藥圃再次擴張而開心。
六公主天慶眼珠一轉,有些怯生生的說道:“李毅仙友,我想給你換一些靈果,這些靈果味道不錯,想帶回去給我的姐妹嘗一嘗,還有我剛剛所喝的奶茶、巧克力。”
“無需如此,六公主想要什麽盡管說,我全部贈送于你,不過是一些無用的靈果罷了。”李毅道。
李毅右手一揮,眼前出現大量的美味靈果、巧克力、奶茶。
“不不不,不能白拿仙友的東西,不過我很少下天庭,手中大都是一些花草的種子,生長于天庭仙宮,顔色豔麗,香氣久經不散,可以用來點綴園林。”
說完不等李毅反駁,直接将一堆的花草種子擺了出來。
“如此就多謝六公主了。”李毅笑着說道。
“對了,我還有這個你要不要?”
右手一番确見在六公主的掌心出現一枚銅錢。
“這個是我跟财神讨要的東西,是搖錢樹上的一顆種子,可吸納天地靈氣成長爲搖錢樹,然後結出金銀。”
在座的其他人僅僅隻是看了一眼便将視線轉移,搖錢樹聽起來很讓人吸引,但那也隻是對于凡人來說罷了。
吸收天地靈氣,然後結出金銀果實,除了能在凡間購買東西之外,對于修煉并無用處,眼前的衆人大都是已經成就仙道,與此物根本無用。
李毅卻是心中一喜,很是開心的說道:“要,當然要,不瞞公主所說,我修行尚短,搖錢樹在人間可是大大的有名啊!哈哈。”
“既然李毅仙友喜歡那就送與仙友。”
“如此多謝六公主。”
惠岸行者這個時候也開口道:“李毅道友,我想用這紫竹來換一些星辰天緣樹的樹心。”
星辰天緣樹,吸納星辰之力成長,其上星辰點點,對應周天星辰,百年可長一寸,其木蘊含星辰之力。
這種靈木對于練器來說可是極爲珍貴,尤其是其中蘊含星辰之力,如果能夠找到屬性相合的法寶禁制,更是威力大增。
當然,李毅更在意的則是惠岸行者手中的紫竹。
南海珞珈山爲觀音道場,在這珞珈山中有一片竹林爲南海紫竹林,爲觀世音所心愛之物。
這紫竹乃是先天靈根,吸納天地紫氣而成長。
紫氣爲祥瑞之氣,太陽初升之時方可出現一縷,至陽至剛。
《列仙傳》有雲“老子西遊,關令尹喜望見有紫氣浮關,而老子果乘青牛而過也。”
因此這紫竹也是至陽至剛之物,不論是修煉亦或者是煉制法寶都是極爲珍貴之物。
當然,惠岸行者手中的紫竹定然不可能是那先天靈根,而是從那真正的先天靈根紫竹中分裂而來,不過即便如此也是那種極爲珍貴的靈材,最主要的是如果得到它,李毅有信心可以讓靈藥圃将其溯本歸原,培養成真正的先天靈根。
李毅強忍着内心的歡喜,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
心念一動,星辰天緣樹樹心從遠處飛來,不過巴掌大小,通體金黃,其上泛有金光點點,密密麻麻,細數共有三百六十五之數,對應着周天星辰。
惠岸行者也滿意的點了點頭,從這樹心之中可以感應到星辰之力,觀其年限也有千年之久,對于他之後所煉制的法寶有着極大的用處。
西海龍王也笑着說道:“如此的話我也來換一些東西。”
右手一張,掌心出現一顆白玉靈棗。
“此爲白玉碧雲棗,頂級靈物,物如其名,色白如玉,其上有雲狀紋路,可洗滌自身,淨化身體污垢,提升資質,而且這棗中之核可作爲種子栽種,不過成活率極低,本王這裏有三顆,隻可以換多少血脈果實。”西海龍王笑着說道。
陸判卻是一臉的驚訝道:“白玉碧雲棗?可是頂級靈材,奈何其出生較晚,沒有沾染先天靈氣,不然定然是一根先天靈根,如此之物可是極爲珍貴啊!老龍王可真的願意送出?”
龍王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況且我送出的隻是棗子,并不是母樹,有母樹在手着白玉碧雲棗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況且如果真的能夠在弄出來的話也算是喜事一樁。”
李毅拱手道:“如此便多謝龍王。”
伸手接過白玉碧雲棗,李毅更是直接挪移過來數百顆血脈果實,要知道心悅培養爲靈龍也不過是用了一百顆左右。
其他的來來往往也有些許交易,不過并無法與這兩樣東西相比,不過即便如此也讓李毅心中大喜,今日沒有白來。
一直到傍晚時分才結束,回到龍宮更是與衆人狂飲三天,直到龍宮宴會結束,衆人才各自返回。
“李毅道友,可千萬别忘了明年的二月初二龍門之事,龍門每百年才會打開一次,若錯過了可要再等百年。”西海龍王說道。
李毅拱手道:“事關胞妹的成道,絕不敢忘,多謝龍王款待李毅告辭。”
說完駕起祥雲與衆人道别離開。
陸判更是早已離開,這三日二人也是感情大增,之前李毅就算再怎麽與陸判有交情,那也是一個凡人。
二者之間根本就不在一個地位上,而現在李毅修成小千界,陸判也是真仙修爲,地位上平等,甚至可以說高出一層。
一個是地府四大判官之一,另一個則是潛力無窮的小千界地仙,兩着自然關系大進。
飛行于大海之上,感受四周濃郁的水靈之氣。
“李毅仙友慢走。”
李毅停下腳步,原地等待,不遠處大公主天壽與六公主天慶駕雲飛來。
“天壽公主,天慶公主,不知呼喊在下有何事?”
大公主天壽但是對着李毅躬身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在此多謝仙友沒有将我七妹的事情說出去。”
“天壽公主說笑了,這是天庭之事,我不過是一介散修而已。”李毅道。
“那也要感謝仙友,而且我有一事相求,還忘李毅仙友能夠答應。”
“但說無妨。”
天壽公主整理了一下額間淩亂的發絲,典雅高貴的面容讓世間的美景都爲之一靜,仿佛一切的美好都集中在她的臉龐。
“我等七姐妹修行萬年,雖沒有什麽成就,但也是姐妹情深,這點是我們最爲得意的地方,我七妹性格善良勤勞,但奈何天條有令,仙凡不得結合,七妹此舉已經觸犯天條,所有我等姐妹爲其遮掩,但一旦被天庭得知,七妹定當受到懲罰,輕則被打入天牢,重則剃去仙骨貶入凡間,如此一幕我等姐妹實在是不願意看到。”天壽公主真誠的說道。
“那不知天壽公主需要我做些什麽?”李毅面無表情道。
說實話,天壽公主說這些已經可以算是交淺言深了,要知道天庭可是整個地仙界名義上的統治者,自己能夠不将七公主的事情說出去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天壽公主明顯也看出了這一點,急切的說道:“李毅仙友過濾了,七妹此舉已經違反天條,不論是何結果都是她咎由自取,我所擔心的是董永。”
“董永?”
“董永不過是一介凡人,雖然我七妹因爲她而觸犯天條,也讓我等姐妹極爲憤恨,但他現在是七妹的相公,如若被天庭發現,雖然天庭并不會爲難一個凡人,但有時也會暗中出手,做一些出格之事,如此定然會讓七妹心神受損,法力震蕩,因此我希望李毅仙友能夠出手庇護董永,要是真的出什麽事,将其收入你的洞天之中,庇護其一生。”天壽公主說道。
天慶公主也焦急的說道:“不錯,雖然七妹因爲董永而觸犯天條,但如果董永出事,七妹一定生活在痛苦之中,我們也不希望七妹能夠整日生活在痛苦之中,如果真的發生什麽事,還請仙友能夠庇護董永,我們願意用一個消息來交換,換取仙友庇護之恩。”
李毅也笑着說道:“兩位公主放心,我與董永魚日二人也算是一見如故,如若真的會發生事情的話自會庇護,我想天庭也不會爲難兩個凡人,一會回去的時候,我會在他二人身上種下一個坐标,随時可将其拉入靈藥圃之中。”
天慶公主與天壽公主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喜悅之色,道謝道:“如此多謝李毅仙友了。”
天慶公主也是開心不已:“我就知道李毅仙友是一個古道熱腸之人,如此癡情之人,定然心地善良,可惜遇人不淑。”
李毅扭過頭有些疑惑道:“你說什麽?”
天慶公主抿了抿嘴,看待李毅的目光也充滿了憐憫,還有一絲絲的心痛,深吸一口氣道:“李毅仙友,其實你的妻子是……”
“六妹,還是我來說吧!”
天壽公主打斷天慶的話,目光轉向李毅,神色肅然道:“李毅仙友,之前在七妹家中突然遇到你,一時不知你是敵是友,唯恐擔心你洩露七妹的身份,因此我回到天庭之後拜托千裏眼順風耳來探查你的身份,若有失禮之處,還請仙友恕罪。”
李毅笑着擺了擺手道:“大公主姐妹情深,在下也可以理解,無所謂的。”
“千裏眼順風耳在探查的過程中發現了一件事情,一件關乎仙友的大事,我們姐妹二人認爲不應該瞞着你,因此之前也想着用這個消息來換取你庇護董永的承諾,隻是我若說出這個消息,仙友一定不要激動。”
李毅一時間也是疑惑不已:“哈哈,什麽消息竟然能夠讓在下心神震動?”
天壽公主深吸了一口氣,雙目直視李毅,肅聲說道:“事關你的亡妻。”
李毅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臉上的笑容也斂去。
“令月?”
“你可知蘇令月未死。”
寂靜,前所未有的寂靜。
李毅并沒有如同天壽公主二人所想的那般或激動、或惶恐、或開心、或憤恨,反而異常的平靜,甚至可以說面無表情。
李毅此時心中也是一群馬跑過,簡直就是草泥馬,特麽的她們怎麽知道的?
長痛不如短痛,天慶公主快速的說道:“蘇令月是青丘狐族聖女,她與你成親隻是爲了曆練情劫,度過情劫之後便假死脫身。”
寂靜……
安靜……
甯靜……
天慶公主一時間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傳音道:“大姐,李毅仙友這是怎麽了?我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勁。”
天壽公主道:“小心戒備,李毅仙友的确有些不對勁,聽說如此很容易被心魔入侵,千萬要小心。”
“嗯嗯。”
以李毅的修爲自然能夠聽到二人的傳音之法,也是因爲聽了她們的話才是滿臉的古怪之色。
對于蘇令月這個名字李毅現在已經放下,準确的來說是前身已經放下。
按照李毅的想法,如果能夠修爲達到一定程度超越蘇令月,甚至可以摩擦整個青丘時,一定會讓他們付出足夠的代價,甚至讓這群狐狸抽皮扒筋以洩心中之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