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二位有情人終成眷屬。”李毅笑着說道。
陶嶽明與朱琦婷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中有些許羞澀,但更多的是幸福。
“多謝李兄,當年如果不是李兄的話也不可能找到我娘,更不可能娶到琦婷這樣美麗的妻子。”陶嶽明滿臉的感激道。
“哈哈,嶽明,怎麽還是如此客氣,對了,伯母在什麽地方?我要去拜見一下伯母。”
“我娘在後院,她要是知道李兄你來了竟然是非常開心,走。”
“哈哈,走。”
四人一臉歡喜地朝着後院走去,不多時便來到一處佛堂之前,準确的來說是一座家廟,其中塑有神像,而陶母正跪在那神像前祈禱。
那神像赫然就是陸判。
還沒有靠近你李毅就感覺到一股神力醞釀,随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陶嶽明與朱琦婷二人走到廟前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最後開口說道:“娘,您看誰來了?”
陶母緩緩睜開雙眼,臉上露出歡喜的神色,快速站起身朝着李毅走來,想要說話,但又張不開口,隻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啊啊~”
陶母本就是青樓一女子,雖說賣藝不賣身,但名聲受損,當年陶員外爲了讓兒子有一個好的前程,根本不允許她們母子二人相認,最後更是狠毒的将陶母的聲帶毒啞,藥石無醫。
李毅躬身行禮道:“伯母,我們又見面了。”
“啊啊啊~”
陶母激動地拉着李毅的手臂,雙目通紅,淚水潸然流下。
朱琦婷上前扶着陶母,口中柔聲說道:“娘,不要哭,李公子來應該高興才對,他是來參加我和嶽明的婚禮的。”
“是啊娘,李兄來了應該高興才是。”
“啊啊啊~”
陶母快速的擦掉眼中的淚水,不給衆人擔心。
陶嶽明笑着對着一幫伺候的管家,大聲的吩咐道:“陶二,準備酒菜,今日我要李兄不醉不歸。”
“是,老爺,我這就去準備。”
“等一下,”朱琦婷開口道:“今天我要親自下廚,管家,你去買些菜就行了。”
李毅哈哈大笑道:“那感情好,朱姑娘的手藝可是名揚整個靈陽縣,我可是好久沒有吃到朱姑娘的彩鳳歸巢了,今日可以大飽口福。”
心悅也是一臉興奮道:“對對對,我也想吃朱姐姐做的菜。”
陶嶽明笑着說道:“那好,琦婷你去準備吧!”
“嗯。”
說完風風火火的跟着管家走了出去。
找個位置坐下,李毅開口說道:“伯母,我給你把把脈吧,調養一下身體,然後看看你的聲帶還能不能治好。”
啪~
一聲脆響,正在喝茶的陶嶽明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都沒有任何的在意,一把抓住李毅的手臂,急切的詢問道:“李兄,剛剛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你說你能夠治好我娘的聲音?”
“不一定能,三年前我醫術還爲大成,當時治不好,至于現在,我想先要看看。”
陶嶽明興奮道:“好好好,看看,看看。”
說完又轉身拉着陶母,興奮的說道:“娘,你聽到了嗎,李兄說他可以治好你,一定可以的。”
“啊啊啊~”
陶母也是歡喜的流下眼淚,這個歡喜并不是因爲李毅能夠治好自己。
在陶母的心中自己身份卑微,青樓出身,能夠有一個兒子已經是上天對于自己最大的恩賜,所以當年陶員外将她毒啞,不讓她與兒子相認她也并沒有恨,因爲她知道她的兒子是多麽的光彩照人,是多麽的完美,而自己就是她兒子完美形象中最大的污點,一個無法洗去的污點。
他的母親出生于青樓。
後面的事情她也沒有想到,她的兒子嶽明竟然又找到了她,甯願冒着大不韪也要将她接回京城,在那一刻感覺以前受到的再大的苦,再多的難也值了,便是當場身死也能夠瞑目。
但是到了京城之後陶母又開始變得自卑起來,這裏是大胤王朝的國都所在,彙聚着整個大胤王朝最爲高貴的存在,而自己的兒子也是其中的一員,隻是卻不應該有自己,也許這裏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出身,但大家都知道自己是個啞巴,嶽明的母親是個啞巴。
對于自己來說并不是什麽事情,但是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丢臉,盡管她知道嶽明并不在意,但她依舊不想讓别人知道。
所以她躲在後面的祠堂中,除了是爲自己的兒子祈禱之外,更多的是不想讓别人看到自己,甚至知道自己。
而現在知道李毅有可能能夠治好自己,還有什麽比這更開心的事情。
“伯母,不要激動,先讓我檢查一下。”李毅道。
“對對對,先檢查。”
兩人正襟危坐,李毅右手搭在陶母的手腕上,雙目微閉,陶嶽明還有聽到消息跑過來的朱琦婷,兩人緊張的盯着李毅,唯恐擔心從李毅口中說出一句治不好的話。
當然。這其中更多的是期待,要知道因爲本草經的原故,此時的李毅名聲在外,有足夠的資格。
“伯母,把嘴張開讓我看看。”
片刻之後,李毅閉上雙眼,坐在原地靜靜思考。
陶嶽明正想上去詢問,卻被他的妻子抓住,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去打擾。
片刻之後李毅睜開雙眼,開口道:“伯母的聲帶是被毒藥損傷,準确的來說是堵塞,并沒有受到破壞。”
“那還能不能治好?”陶嶽明急切的問道。
“很難,這毒藥雖不緻命,但卻是針對聲帶而制,如果當時就治療的話很輕松,但此時聲帶整整損傷了二十年,很難。”
陶嶽明臉色發白,陶母也是露出失望的神色,唯有心悅知道情況,大聲的詢問道:“哥,你就說能不能治吧?”
陶母的聲帶損傷的确是藥石難醫,但這些都是正常手段而已,如果用非正常手段呢?
比如丹藥、法術。
“能。”
陶嶽明一把抓住李毅的手臂,興奮的說道:“李兄,真的能治?”
“那是自然,你要相信我的醫術。”李毅笑着說道。
“相信,相信,當然相信,李兄,如果你能治好我娘的聲音,就是我陶嶽明的大恩人啊!”
“你這麽說我就不高興了,是不是我治不好就是仇人了?”
“不……不是,你看……”
“哈哈,好了,知道你想要表達什麽,伯母,先給你開個方子,先調養一下聲帶,等過些時日我再爲你施針治療。”
“啊啊啊~”
李毅刷刷的寫出一個方子,自然不可能治療她的嗓子,不過就能調養一下身體,也算是起着輔助作用。
其實李毅剛剛已經說輕了,陶母的嗓子根本就治療不好,已經完全損壞,隻能夠用非正常手段。
“去抓藥吧!”
“李兄,我娘的嗓子什麽時候開始治療?什麽時候能治好?”
李毅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伯母的聲帶損傷時間太過長了,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想要直接隻好根本就不現實,七天之後我就可以開始着手治療,當場就有效果,但也僅僅隻能說出幾個字而已,想要如正常人一般說話至少也需要數年時間在訓練,畢竟伯母已經很多年沒有開口說話了。”
陶嶽明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但也知曉其中的過程,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還請李兄費心。”
整個陶府彌漫在歡聲笑語之中,恰逢陶嶽明快要成親,現在再加上陶母聲帶說話的問題能夠解決,可謂是雙喜臨門。
晚飯時朱琦婷親自下廚,更是做出最拿手的彩鳳歸巢,陶嶽明更是與不醉不歸,一直喝到下半夜才結束。
衆人各自返回自己的房間,李毅也起身朝着後面的祠堂走去。
一盞長明燈将漆黑的環境照得微微發亮,陸判那有些猙獰的神像但是環境中更是顯得有些恐怖。
李毅面色肅然,躬身下拜道:“李毅拜見陸判大人。”
片刻之後,整個祠堂内陰風陣陣,随即傳來一陣哈哈大笑聲。
“哈哈哈,李毅我們又見面了。”
光影一閃,一陣陰風吹過,陸判的身影出現在祠堂之内。
此時便是陸判也是極爲震驚,以他的修爲自然能夠一眼看出李毅的境界。
這正是因爲如此才感覺到一臉得不可信,要知道上次見他時還是金丹處于破碎狀态,随時都有可能魂飛魄散,因此才幫獲得有遊繳神職,隻是沒想到這才數月不見,李毅竟然不僅修複了金丹,更是跨過最後立在成就仙人之體。
“沒想到,真沒想到,李毅,你是如何做到的?”
李毅笑着說道:“小子無意中獲得一些機緣,能夠走到如此也是得天之幸。”
陸判感慨道:“三年前你不過是一介凡人,還是由本座引你入仙道,卻沒想到區區數年你竟然跨過仙凡之别,成就不老神仙,實在是……”
李毅恭敬的說道:“如此還要感謝陸判大人引我入仙道,不然在下也不過是在凡間渾渾噩噩,能像如此朝遊北海暮蒼梧,追求天地之道,成就不老神仙。”
“不,我不過是引你入道而已,我清楚三災的可怕,能夠走到這一步都是你自己的努力,此時你已成就仙道,遊繳神職對你也沒有用了,找個時間去一趟南河郡,将此因果了結,說來也怨我。”
李毅趕緊說道:“怎敢如此,此次能夠修複金丹也不過是機緣所在,如果沒有機緣以香火之力修複金丹才是最佳的選擇,大人的拳拳愛護之心,提拔之意在下銘記于心,但凡有任何吩咐,必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可說,你已成就仙人,雖然做不到金口玉言,言出法随,但一舉一動都會天道所記錄,絕不可随意起誓,不然因果相随,後患無窮。”陸判道。
“大人過濾的,此乃李毅肺腑之言,絕不虛假。”
陸判臉上也露出滿意的笑容,對于李毅也愈加的滿意。
“你成就仙道,關于體内法力蛻變即将完成,最多不過兩年時間,你可想好了以後走何路線?天仙亦或者是地仙?”陸判道。
李毅此時也有些疑慮,當然這個疑慮并不是爲選擇天仙地仙而糾結。
擁有神胎靈藥圃在手,地仙之道不可能修改,現在糾結的是如何跟陸判說。
按照之前的想法,對外宣稱走天仙之道,地仙戰力無雙,擁有洞天之力,必要時可以作爲殺手锏存在。
但要記得謊言,隻有九真一假的謊言才能夠蒙騙世人,不然你需要用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去掩蓋,到最後甚至會鬧出更大的事情。
陸判看着李毅一直沒有說話,眉心輕皺道:“可有什麽難言之隐?”
李毅拱了拱說道:“大人,天地人神鬼五仙各有神奇,按照我之前的規劃自然是走天仙之道,朝遊北海暮蒼梧,感悟天地大道,凝結道果,成就不死不滅。”
“那現在呢?”
李毅從懷中掏出一個黑白相間的太極玉珏。
“大人請看。”
陸判伸手接過玉珏,雙目中神光一閃,神念瞬間掃描過玉珏。
随即眼中精光閃爍,問道:“此物你是從何處得來?”
“麻衣子。”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如此的話的确是讓你有些糾結,此物乃是天地至寶,絕對是不可估量的寶貝,隻需稍稍改造一番,可成爲一方小世界,隻是你可想好了,地仙之道就是一個無底洞。”陸判點了點頭說道。
李毅道:“大人,這便是在下糾結之處,能夠踏入仙道純屬意外,便是我沒想到我會有如此成就,我是人間一大夫,沒有什麽太過于遠大的夢想,隻想陪伴我的家人逍遙自在,天仙可以讓我長生不死,但地仙卻可以讓我的家人陪伴。”
陸判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道:“這是你自己的路,沒有人可以替你選擇,這個東西叫什麽名字?”
“此物名爲魔道乾坤,是‘魔界’大門開啓的鑰匙,當然這魔界是無知之人随意起的名字。”
“的确很無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