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水三娘也解決了,以後你們可以安全的生活在這裏,但要記住,絕不可傷人性命以人元修煉,否則絕對饒不了你們。”
花姑子趕緊說道:“仙師放心,我們一家走的是妖仙之道,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那就好,修行的法訣我已經給了幼輿,你們也可以看看,雖然不能修煉,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這一些法術倒是可以練練,也可以教導幼輿修煉。”李毅道。
花姑子驚喜道:“多謝仙師。”
妖族不同于人族,開起靈智之後大都是依靠本能來修煉,缺乏必要的系統,因此修爲進境緩慢。
安排一番之後,李毅便起身離開了,該做的已經做了,後面就不是自己能夠把控的,安幼輿是一個成年人,自己也隻是他的朋友,無法爲他作出決定。
……
“你怎麽回來這麽早?不是去見你師兄了嗎?”
“見過了,嘿嘿。”
“很開心?”
“那是自然,你是沒有見到我師兄那個臉,啧啧,實在是太精彩了,得讓我開心好多年,哈哈,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對了,還見到了忻方平忻捕頭。”麻衣子教者說道。
“忻兄?”李毅啞然失笑,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那個嫉惡如仇的形象,笑着說道:“好多年沒有見他了,他最近如何?”
“還能如何,就那樣呗,過得挺開心的,他還讓我代他向你問好,有時間回來看看你。”
“哈哈,那就好,你什麽時候去赴任。”
“就明天吧,人世間也沒有什麽值得我留戀的東西了,師兄我也看了,也炫耀過了,我現在最期待的反而是去地府,幹脆明天就走。”
“如此也好,地府應該也有休息的時間,有時間再來看我。”
“哈哈,那是自然,我先回桃花山了,還是在那裏呆着舒服,這裏人氣太旺,有些熱。”
說完化作一道陰風,直接遁入地下,瞬間消失不見。
李毅抱着搖了搖頭也不在意,邁步朝着醫館走去。
同樣是一杯清茶一本書就是一天,随意指點那些前來學醫的大夫,有時候爲人師不僅可以将之前所學的東西融會貫通,甚至因爲他們的學問能夠更加讓自己全面,因此李毅也喜歡這種氛圍。
許仙依舊還沒有從家中返回,不過也可以理解,他的姐姐産子,要知道他從小被他姐姐養大,說是他的母親都不爲過,作爲大夫,自然要爲自己的姐姐多多調理一番身體。
傍晚之後起身朝着家中返回,三個小菜一碗稀粥,一家三口圍坐在餐桌上,溫馨之感油然而生。
“娘,過些時日我可能要去一次京城。”李毅放下碗筷說道。
心悅耳朵一立,大聲的說道:“去京城?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哎呦,娘,你爲什麽打我呀!”
“姑娘家家的成何體統,把飯吃完了再說吧!”
“哦!”
雖然低頭依舊扒着自己的飯菜,但耳朵卻豎的老高。
“去京城做什麽?”
李毅也是輕輕一笑,對于心悅的小心思也沒有在意,輕聲說道:“嶽明近日送來請帖,他要成親了,邀請我和幼輿前去。”
“嶽明要成親了?什麽時候?”
“下月初三。”
“你想什麽時候去?”
李毅想了想說道:“今日是初四,差不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錢塘到京城趕路也要半個月,所以我想早點去,順便去拜訪一下恩師。”
李陳氏歎息一聲說道:“是該去了,你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張夫子了吧,當年張夫子爲你可是操碎了心。”
“嗯。”
張夫子是李毅的老師,前身的老師。
要知道前身可是一個舉人,能夠以十六七歲的年齡考中舉人可見其天資如何,甚至如果繼續讀下去可能會高中狀元,張夫子便是李毅的授業恩師,對李毅猶如父子,期望值也極高,隻是很明顯前身李毅讓他失望了,這也是前身一直以來的遺憾。
“那好,我給你收拾一下行囊,或許是變前去京城吧,幼輿去嗎?”
“不去,安婆婆年齡大了,幼輿實在是不放心。”
“也是,安婆婆應該也有七十多歲了,的确不适合一個人在家,那你一個人去娘也擔心有危險。”李陳氏有些憂愁道。
“娘娘,我去,讓我跟哥一起去,我很厲害的,我可以保護哥。”心悅興奮的說道。
嘭~
“真的很厲害嗎?”
“真的,娘,我很……一點都不厲害。”
正在興奮中的心悅突然看到李陳氏的臉色,語氣從剛剛的高昂瞬間萎了下來,低着頭,繼續扒碗中的米飯。
“姑娘家家的天天不學好,就知道舞刀弄棒,怎麽我是不是應該誇誇你?”李陳氏怒聲道。
“不是。”
“你今年多大的知道嗎?”
“十七。”
“你也知道十七了,你看看别人,不說遠的,就說隔壁的秀紅,跟你同齡,孩子都快打醬油啦,你呢,給你做媒你竟然把人家劉公子打了一頓,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李陳氏痛心疾首道。
“誰讓他上來就跟我之乎者也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就是一個秀才嘛,我哥可是舉人都沒有這樣,哼。”
“這就是你能打他的理由?你知不知道,因爲這現在整個錢塘的媒婆都沒有人敢跟你說媒了,你都十七歲了,到現在還嫁不出去,都成老姑娘了。”
李陳氏坐在飯桌上怒聲呵斥,李毅與心悅則是低頭,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就是李毅也不敢接話,前些年還好,三年的時間,李毅已經三十一歲了。
這是什麽概念?
就是現代社會三十一歲不結婚都可以說是老男人,何況是在古代社會。
這兩年李母爲了李毅的婚事可是愁白了頭發,一天能夠催八百遍。
“我就是不想嫁,我還小。”心悅小聲的嘟囔道。
嘭~
李陳氏瞬間怒氣爆膨,怒聲呵斥道:“小?你哪裏小了?十七歲還小,我十七歲你哥都兩歲了。”
李毅:“……”
心悅:“……”
李陳氏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朝着李毅撇去,頗有一種指桑罵槐,含沙射影的感覺。
當然這并不是感覺,而是真真正正的含沙射影,指桑罵槐。
有時候李陳氏都不敢出門,自己夫君身死,獨自一人拉扯兩個孩子。
心悅就不用說了,從小喜歡舞刀弄棒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好不容易說媒成功,還被她自己給打跑了,搞得到現在都沒有人敢再給她說媒,畢竟要真娶了心悅,到了家中夫綱不振,說出去都尴尬,誰敢娶啊?
至于李毅,《江城子》《雁丘詞》《本草經》三者一出,可謂是聞名于外,想要嫁于李毅的人數不勝數,可關鍵是李毅不願意,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李父已經去世多年,李陳氏現在愁的可謂是徹夜難眠。
心悅偷偷的看了一眼李陳氏,對着李毅傳音道:“哥,要不我們坦白吧,總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娘老是逼着我嫁人,可怎麽嫁人呀!”
李毅沉默了一下,這的确是個問題,當然也不僅僅隻是自己,有時候來自于外界的壓力也讓李陳氏心力交瘁,其實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成親,一切都解決了。
“我來說吧!”李毅傳音道。
“嗯。”
心悅興奮的點了點頭,她現在特别想看到先聽到他們兄妹二人是修行者的震驚。
“你們想氣死我嗎?想讓我死後去見你……”
“娘。”
“幹什麽?我還沒說完。”李陳氏怒聲說道。
“想給您說一件事,說完之後你再罵我們也不遲。”
心悅忙不疊的點頭,大聲的說道:“對,娘您聽完再罵我們。”
李陳氏稍稍平息怒氣,靜靜的坐在原地看着二人。
李毅看了一眼想要收拾東西的福伯道:“福伯,您也先别收拾了,一起聽,您伺候了我們一家兩代人,雖然自稱是下人,但我們一家從來沒有把你當下人,我們的家人,這件事很重要,坐下來一起聽。”
“哎,是少爺,您說,我聽着。”福伯笑着點了點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過并沒有坐下,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李毅也沒有繼續勸,幾十年了,福伯的性格李毅也知道,勸了也沒用。
李陳氏這個時候也感覺氣氛有些不對,疑惑道:“毅兒,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李毅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娘,您還記得咱家那個無名心法嗎?”
“無名心法?你說的是你爺爺當年留下來的那個無名功法?”
“對。”李毅點了點頭。
李陳氏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這東西已經快成爲了李陳氏的禁忌。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爲這東西是李毅爺爺留下來的,是傳家寶的一種,而且還是她的公公,估計現在就是心境平和婉約的李陳氏都能開始罵爹了,而且會把那個所謂的無名心法直接給燒了。
李陳氏一直将心越喜歡舞刀弄棒的原因歸結于無名心法,不然一個女孩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量,現在誰還敢娶心悅。
“娘,你先别生氣,所有的一切都要圍繞這個無名心法說起。”
“什麽好說的?不就是一片内功心法嗎,大街上多的是,不是那些武夫用的。”李陳氏臉色難看道。
李毅笑了笑說道:“娘,你還真說錯了,這并不是一篇普通的内功心法,它的真名叫做《化龍食氣術》,是一片修行之法,準确的來說是專爲龍族而用。”
“龍?毅兒,到底再說什麽?什麽龍不龍的?怎麽聽不懂。”
李毅拍了拍李陳氏的手,輕聲說道:“我雖然不知道爺爺是從哪裏得來的這部心法,但他的确卻爲我們家開啓了一扇新的大門,此乃修仙之法,娘,如果我說我和心悅都不是凡人,您信不信?”
“不是凡人?難道還是神仙嗎?”
李毅笑而不語,靜靜的看着李陳氏。
李陳氏突然之間好像想到了什麽,臉色有些驚慌:“毅兒,你可别做傻事,娘以後都不逼你了,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
李毅:“……”
心悅:“……”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一臉的懵逼。
“我能做什麽傻事,娘,你這是怎麽了?”
李陳氏把抓住李毅的手臂,急切的說道:“之前就問過我修仙問道,毅兒,咱們家可就隻有你這一個獨苗,你爹走的早,這些年我一直都感覺對不起你爹,你要是去求仙問道,那我李家的香火可就斷了呀,等我百年之後該如何面對李佳的列祖列宗,娘以後都不逼你了,你可千萬不能出家。”
李毅一臉的苦笑:“娘,您說什麽啊!我怎麽可能出家。”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娘,您不要胡思亂想了,好了,我就跟您坦白吧!其實我和心悅都是修仙之人,準确的來說還真不是凡人了。”李毅道。
看着李陳氏與福伯迷茫的眼神,李毅有些苦笑,這個東西還真不好解釋。
“娘,随我來。”
雙手胸前掐印,腳下黃土一飛,李毅等人瞬間消失在院落中,夢鬼魅一般,要是被人看見肯定會吓一跳。
李陳氏隻感覺身邊黃光閃爍,再次睜開雙眼時已經不在家中。
“這……這……”
李陳氏與福伯人一臉的驚恐與緊張,眼前的一幕實在是有爲他們的認知。
李毅上前拉着李陳氏的手,柔聲說道:“娘,您看這裏是什麽地方?”
雙手緊緊的握着李毅的手,心中的情緒稍稍平複了一分,扭頭朝着四周看去。
“這……這裏是……桃花山,這怎麽可能?我們明明是在家裏的,毅兒,到底是怎麽回事?”李陳氏急切的問道。
“娘,不要着急,這裏的确是桃花山,你沒有看錯,這就是我要告訴您的事情,您在看。”
心念一動,九劫雲出現在腳下,柔軟的白雲托着衆人朝着天空飛去。
這下李陳氏是真被吓到了,雙腿發軟,整個人癱倒在地,眼神有些呆滞,至于福伯更是不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