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此界天地等級有限,不過是一處小千世界罷了,凝練劍胚,變成本命仙劍增壽也有限,做不到洪荒地仙界直接增壽五百年。”李毅歎息道。
洪荒地仙界是諸天萬界中最爲頂級的世界之一,每度過一次災劫便可增收五百年,這是世界等級的好處。
《覆雨劍》李毅也修過,不過因爲《靈魂擺渡》世界等級過低,最後也不過是增重二百年罷了。
此方世界有武道,世界等級應該與《靈魂擺渡》世界相差不大,就算高也高不到什麽地方,因此增壽必然較少。
劍雄反而安慰道:“能夠修成仙法,踏入仙道,與毅哥厮守百年已經是妾身的福分了。”
李毅将劍雄摟入懷中,柔聲說道:“沒關系,你不是地仙界之人,待到一定程度便可飛升地仙界,還有機會逆天改命。”
“嗯。”
兩人又在此處呆了七天,每日的主要任務便是修行。
七天時間的朝夕相處,再加上二人已經相互表明心意,李毅自然不可能放過身邊的小白兔,第四天的晚上便直接化身大灰狼,将其吃得一幹二淨。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愛吃蘿蔔和青菜,蹦蹦跳跳真可愛。
不對。
應該是……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快點開開,我要進來。
“毅哥,我真的不換回男裝嗎?”劍雄緊張道。
“不用,此次前往鑄劍城就是向嶽父提親,你這一身男裝過去大家還會以爲我有斷袖之癖,絕對不行。”
說到這裏劍雄臉色一紅,食指拇指相合,重重地在李毅的腰間軟肉上一捏。
咝~
“你還知道提親,還沒有成親我就被你吃幹淨了。”
“哈哈,還不是因爲雄兒實在是太漂亮了,我忍不住。”
兩人秀了一會恩愛,心念一動,九劫雲從腳下出現,托着二人朝着鑄劍城方向飛去。
一個月前李毅将烈火劍搶走,并且放下豪言說一個月後親自登上鑄劍城。
這一個月的時間油然而過,便是今日。
鑄劍城城主劍尊高坐于寶座之上,整個鑄劍城所有的高手全部集中在一起,面色肅然,手持長劍,身上氣勢淩厲。
不過鑄劍城大門打開,用最高的規格迎接客人,畢竟李毅給他們留下的是先天高手的印象,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主人,還是沒有人來。”山下的侍衛對着劍尊單膝跪倒在地。
劍尊眉心輕皺,手中的烈火劍也重重的握了握。
站在劍尊身邊的田方也是面露疑惑道:“城主,難道那天機子不敢來?”
“不會,天機子乃是先天高手,作爲先天高手有他自有的傲氣,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劍尊搖了搖頭的道。
“亦或者說是前些時日傳來的消息,天機子在海鲨宮與赫連霸大戰一場,這場并沒有想象中的這麽輕松,天機子受傷未愈?”
劍尊沉吟了一下不再說話,李毅與赫連霸在海鲨宮大戰,雖然并沒有外人在場,不過對于這些江湖勢力來說也不是什麽太過于隐秘的消息,自然能夠知曉一些。
突然之間劍尊雙目一凝,目光朝着遠處眺望,冷聲道:“來了。”
話剛落音,一股強大的氣勢從山外傳來,速度極快,不過須臾時間便來到城中。
劍尊勃然變色,驚聲道:“好快的速度。”
“哈哈,勞煩劍尊開門迎接,在下真是愧不敢當啊!”
聲音由遠及近,笑聲剛想起時還在數十裏之外,而當話落音時卻已來到劍尊面前。
劍尊平息一下心中的情緒,站起身笑着說道:“天機子能夠大駕光臨我鑄劍城,此乃我鑄劍城的福分,當有如此禮節。”
這個時候李毅才正式打量劍尊,四十歲的年齡,頭發有些花白,但卻極爲精神。
身材有些消瘦,脊梁高挺,筆直如劍,身上劍氣淩然,給人一種刺破長空之感。
雙目銳利,虎視眈眈,極爲霸道。
劍尊上下打量了李毅雙目中卻是極爲震驚,因爲李毅的年齡實在是太過于小了,能夠修成先天之境哪一個會有如此年輕,但李毅卻不過是雙十年齡罷了。
一身氣勢極爲淡然,仿若天地萬物,給人一種自然之感,站在那裏如同一棵樹、一尊石頭、一處花草,仿若天地就在心中,我就是天地一般。
當然李毅身邊的女子也自然讓劍尊忽略了,隻當是紅顔知己,最主要的是此時的劍雄一身女裝,且蒙面,自然認不出來。
劍尊站起身向前一步道:“那是犬子無知冒犯了先生,在下在這裏向先生賠罪。”
說完對着李毅抱拳躬身一禮。
還沒等李毅開口,劍尊再次說道:“然不知者無罪,犬子雖然冒犯了先生但也受到應有的懲罰,這一月當是磨練,還請先生能夠交出犬子與烈火劍,畢竟身關傳承,如若先生還不滿意,在下願意大擺宴席位先生賠罪。”
李毅哈哈大笑道:“就如劍尊所說,不知者無罪,在下怎可能對對劍雄下手。”
“哦!既然如此,那犬子現在何方?”劍尊面無表情道。
李毅笑而不語,右手一揮,手中的烈火劍朝着劍尊飛去。
“此爲鑄劍城的烈火劍,也該物歸原主了,在下這一月也算見識到了鑄劍城的強大之處,這烈火劍果然不凡,不愧是江湖中一等一的神劍。”
看到李毅将烈火劍還給自己,劍尊心中的戒備瞬間釋去了大半,烈火劍的強大之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便是先天高手拿到它也會有極大的增幅,如何舍得放棄。
“先生果然信守承諾,以後先生便是我鑄劍城的朋友,隻是不知道犬子在何方?爲何沒有與先生一起前來?”劍尊問道。
“劍雄……劍雄還在準備一些事情,稍等片刻便會前來,隻是劍尊要在這裏讓我們相談嗎?”李毅笑容有些不自然道。
“哈哈,是在下失禮了,先生,請,還請上座。”劍尊哈哈大笑道。
兩人都沒有提那個被李毅挖去雙眼的劍奴,劍尊是感覺沒必要,得罪了先天高手,挖去一雙眼睛已經是輕的了,而且還使得自家少主陷入險地。
大殿之中早已準備好了宴席,劍尊高坐于其上,李毅則是坐在左側,對面則是鑄劍城的一些高手作陪。
“來,共飲此酒,哈哈。”劍尊哈哈大笑道。
酒味醇香,乃是不折不扣的好酒,雖然沒有靈氣,但也是藏了數十年,不可多得。
衆人共籌交錯,半晌之後,田方站起身朝着李毅走來,
其他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定眼朝着田方看去。
田方是劍尊的心腹手下,同時也是住建城的管家,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在下田方,添爲鑄劍城的管家,見過天機子大人。”田方輕聲說道。
田方也拱了拱手笑着說道:“見過田管家。”
“前些時日從海鲨宮傳來消息,卻沒想到閣下橫空出世,先是作爲至尊盟的座上賓,後又與海鲨宮大戰一場,兩方勢力當屬于江湖中數一數二的力量,卻沒想到閣下如此強勢,當真是讓我等幾人佩服不已。”
“田管家說笑了,不過是些許手段罷了,雕蟲小技,不足挂齒。”
“哈哈,閣下才是說笑,至尊盟的官禦天,海鲨宮的赫連霸,兩人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先天高手,若是這樣還是雕蟲小技的話,實在是令我等羞愧啊!”田方哈哈大笑道。
李毅笑而不語。
田方也知道自己需要開展正題了,臉色微微是凝重道:“在下有一疑問,還請天機子閣下能夠解答。”
“哦!有疑問?旦說無妨。”李毅微笑道。
田方嘴角露出一抹輕笑,眼神微眯,露出點點寒光。
“這些消息是我鑄劍城的探子傳來的,江湖中少有人知,當時他的消息時不說城主了,便是我的也是疑惑不已,這是有些難以置信,畢竟這二人都是江湖中早已名傳四海的人物,而閣下,實在太年輕了,年輕到讓我等實在有些不信。”
整個大殿中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凝重,便是那些吹奏管弦的樂師因爲下意識的在那聲響變得最低。
李毅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臉上的表情也慢慢收斂,擡頭看着田方,聲音清冷道:“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
田方沒有絲毫因爲場中的氣氛而,輕聲說道:“不論真假,田某都想向閣下讨教一番,至尊盟狼子野心,海鲨宮的赫連霸鷹顧狼盼,都對我鑄劍城虎視眈眈,閣下與與他們交過手,此番讨教不爲别的,隻是想了解一下這二人的武功,古人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爲了我鑄劍城的未來,田方事後願重禮賠罪,閣下以爲如何?”
李毅沒有回答,轉身扭向劍尊看去面無表情道:“此番可是城主的授意?”
劍尊哈哈大笑道:“閣下多慮了,這不過是田管家的臨時起意罷了,田管家在我鑄劍城中可是劍癡,最喜歡與人挑戰,閣下年少有爲,自然是田管家挑戰的對象,本座也想看看能夠讓至尊盟與海鲨宮重視的少年英雄如何,當然,我可想不願意也好,吃酒。”
“不……”
坐在李毅身邊的劍雄臉色有些焦急,正要開口說話,卻被按住,搖了搖頭,給她一個放心的表情。
李毅端起手中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下山前師傅曾跟我分析過江湖中各大高手的性情,官禦天一代奸雄,赫連霸鷹顧狼盼,劍尊優柔寡斷……”
“大膽。”田方怒聲喝道。
大殿中的其他人也是面露怒色,至于坐在寶座上的劍尊也是面色陰沉。
當着人家的面說人家的壞話,是個人都不喜歡。
李毅将手中的酒杯一丢,站起身哈哈大笑道:“不管如何,這個江湖就是強者爲尊,拳頭大就有理,劍尊你也無需找人試探,不如你我二人做一場,如何?”
劍尊臉色陰沉,眼神中盡是怒色,握了握一旁的烈火劍,輕輕站起身道:“自從烈火劍練成之後,我已經有數年沒有動手了,今日我也想看一看能夠讓至尊盟列爲座上賓你有何不同之處。”
“哈哈,此處有些狹小,換一處。”
“請。”
“請。”
拍了拍劍雄的柔荑,柔聲說道:“放心,不會出問題的。”
終于邁步走出大廳,來到一處斷崖之上,不遠處則是萬丈深淵,一旁矗立着一個巨大的石碑。
“試劍涯,不錯,的确有你鑄劍城的風格。”
劍尊冷哼一聲說道:“此處空曠無人,最适合切磋。”
說話間手中長劍出鞘,一股熾熱的氣息從那烈火劍中傳來。
“此件名爲烈火劍,但是我鑄劍城的絕世武器,你應該見識過它,就不用我多做介紹了,需要什麽武器,請便。”
李毅看了看雙手道:“就自身的拳頭吧!我的拳頭還是挺硬的。”
本是一句很普通的話卻讓劍尊怒火沖天。
“既然找死那就送你去西天。”
烈火劍猛地朝着李毅斬去,下一刻卻見一道百米長的巨大紅色劍柱憑空出現在李毅頭頂。
劍氣環繞于其上,劃破虛空,讓人心中大駭。
李毅右腳後退一步,随後猛地蹬地,身影瞬間消失不見,确見一連串的殘影化作一道筆直的長線朝着劍尊進攻而去。
殘影過去,腳下的山石盡皆化爲碎片,如同長龍一般,須臾間并已達到劍尊身邊。
右拳化作金色,直接朝着簡單的頭顱直上轟去,在拳頭的四周産生一圈白色的氣浪,氣浪中央則是一個拳頭的形狀,震耳欲聾,聲震十裏。
一旁觀戰的衆人臉色巨變,田方更是驚聲道:“好快的速度,好強大的拳力,還有那拳頭怎麽變成了金色?這是什麽武功?”
對于李毅的速度以及那金色的拳頭,劍尊也是心中凝重。
烈火劍輕輕一轉,百米長的劍芒橫掃而去。
咣!
劍芒與拳頭猛地相撞,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朝着四周擴散。
波紋橫掃之處,腳下的山石直接被橫掃一片,化爲碎石,朝着四周濺射。
田方面色凝重,身影快速的後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