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派人準備宴會,既然天機子說一月後會來鑄劍城,那我鑄劍城便不可無禮,按照最高規格置辦。”
“是。”
“還有,派人緊盯雄兒的痕迹,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告知。”
“是,城主,我們不去營救少主嗎?”
劍尊歎了一口氣道:“淩霜劍沒有練出來,此人又搶了雄兒的烈火劍,有烈火劍在手,而且還是先天高手,便是我也不敢說能夠拿下他,萬一交手時傷到了雄兒……”
“幫主英明。”
“算了,下去吧。”
“是。”
大門被關閉,大廳中的陽光瞬間被遮掩,漆黑一片。
劍尊靜靜地坐在王座之上,雙目中閃過一道道淩厲的劍光。
“快了,等我練成了淩霜劍,定要将你們斬殺。”
……
“打聽到了,至尊盟要召開武林大會,所以才會有這麽多的武林人士出入。”劍雄優雅的坐在李毅對面的凳子上,端起李毅給她的茶,輕輕抿了一口。
動作極爲優雅,看起來賞心悅目。
身上的衣衫也極爲漂亮,一路上李毅又給她買了很多衣服,面對一個美女自然是賞心悅目了。
“武林大會?”
“不錯,不過此次武林大會隻是一個幌子,官禦天真正的目的爲了他的兒子,想要将他的兒子推上堂主之位。”
說到這裏劍雄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剛剛找回的兒子不過是七歲小兒,如此大張旗鼓地将他兒子推上堂主之位,這種行境當真是贻笑大方。”
李毅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将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我雖然與官禦天相交不深,但也知曉此人雄才大略,桀骜不馴,實乃是一代奸雄,這不像是他的風格。”
劍雄不滿道:“可他就是這麽做了,一定是你看走眼了。”
“我之名天機子,算天算地算萬物,不會錯的。”
“那你也給我算算。”
“不算。”
“爲何?”
李毅笑着說道:“醫人不自醫。”
“你又不是給自己算。”
“我身邊的人也不行,你的命運已經跟我糾纏在一起,你原本的命運已經被打破,未來不可知。”
劍雄臉色瞬間變得羞紅,怒聲道:“誰……誰跟你糾纏在一起,不……不要臉。”
“哈哈。”
突然之間劍雄看向李毅,神色凝重道:“那我之前的命運是什麽?”
“很重要嗎?有了我,你的命運已經改變。”
“我想知道。”
“死,在你大婚之日而死。”李毅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說我會成親?真的嗎?太好了。”
李毅:“……”
咱們關注點是不是有些不一樣。
“走吧!茶也喝了,該趕路了。”李毅站起身說道。
“武林大會這麽熱鬧的盛事你真不去看看?”
“算了,沒什麽好看的,結果都一樣。”
“你算出來的?”
“嗯,差不多。”
“快給我說說結局,我倒想看看你算的到底對不對?”
李毅沉吟了一下說道:“一統武林夢似雲,不知一覺雲似夢,乾靈棋譜千步血,淩霜神劍淩波空。”
“什麽意思啊?是不是在轉移話題,我隻是想知道武林大會會發生什麽事情。”劍雄撇着嘴嘴說道。
“官禦天會死。”
李毅的聲音猶如炸雷一般,震的劍雄渾身一顫。
“這怎麽可能?這不可能。”
“的确是不可能。”
“那你……”
“死得隻是官禦天這個名字而已。”
劍雄一愣,快速的反應道:“你是說……官禦天假死?”
“不錯。”
“爲何?官禦天乃是堂堂至尊盟的盟主,就算我不願承認也不得不承認至尊盟比我鑄劍城要強大的多,坐擁整個至尊盟,天下江湖大半都要聽從至尊盟的,他爲何還要假死,這這根本就不合情理。”
“的确是有些不合情理,不過如果有更加重要的東西呢!比至尊盟還要重要。”李毅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可能,”劍雄大聲的搖了搖頭道:“江湖上最重要的事情,不過是一統武林罷了,至尊盟現在已經收複了大半的武林勢力,權勢地位都是當屬第一,要說有希望統一天下,唯有至尊盟,還有什麽事情比這個還重要。”
“不錯,至尊盟的确有這個實力,官禦天也有這種霸氣,但你也說了,隻是有希望而已,鑄劍城、死心門、海鲨宮、食神居,這些勢力哪一個願意屈服于官禦天之下。”
劍雄也是爲之一沉默,但又強硬的說道:“我鑄劍城傳承數百年,源遠流長,官禦天不過是一時運氣罷了,有什麽資格讓我鑄劍城臣服。”
“哈哈,雙标啊!你看看,連你都有這種想法,官禦天雄才大略如何會想不到,所以想要一統武林唯有擁有極緻的力量,如此才能将你們這些強硬的門派壓制。”
劍雄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你是說生死棋寶藏。”
“你也知道生死棋寶藏?是了,鑄劍城數代爲了鑄造淩霜劍,淩霜劍是打開生死棋寶藏的鑰匙,你作爲鑄劍城的少主,自然也應該知道。”
“真的是爲了生死棋寶藏?”
“不錯,生死棋寶藏是五百年前應順天大将軍所遺留下來的寶藏,其中的财富富可敵國,還有大量的武功秘籍,得到他想要稱霸武林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李毅道。
“也就是說官禦天假死脫身,就是爲了得到生死棋的寶藏,可是淩霜劍還沒有鑄造出來,他假死又有何用。”
“快了,快了。”李毅笑着說道。
劍雄沉吟了一下道:“我還是不信,這隻是你的推測而已,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隻需等待即可,應該很快就有消息傳來了。”
“我們不去至尊盟看看?我還從來沒有去過至尊盟。”
“不去了,我剛從那裏回來,現在去了也尴尬,萬一撞見了官禦天假死就麻煩了。”
劍雄撇了撇嘴:“我看你是害怕。”
“就當是吧!”
說完扭頭對着小二大聲說道:“小二,過來一趟。”
“客官有什麽吩咐?可是菜不好吃?”店小二恭敬的說道。
“那倒沒有,你們客棧裏的菜味道還不錯,不過我比較喜歡這裏的酒,清香淡雅,很符合我的口味,給我拿幾壇。”李毅道。
“這個……”小二臉上面露難色。
“怎麽,不行嗎?還是擔心我銀子不夠?”
“客官誤會了,我們客棧裏的酒名字叫醉秋風,在這方圓數十裏可是遠近聞名,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隻是這酒是酒坊所産,與我家客棧隻是合作關系,每日送來的酒都是有限的,現在後院實在所剩不多,今日這吃飯的人挺多,酒水不足,當真是無法賣于客官。”小二解釋道。
劍雄眉心一皺,怒聲呵斥道:“哪這麽多廢話,他們喝不上就喝不上,想喝就用銀子去買,我有銀子還買不了你的酒,把你們掌櫃的叫過來。”
“這……”
劍雄一呵斥,身上作爲一城少主的氣勢顯露無疑,店小二隻感覺雙腿發軟,股間一股尿意襲來,臉上露出想哭的沖動。
“好了,他隻是一個店小二,不要難爲他了。”
臉上露出笑意,柔和地對着天小二說道:“小二哥不用害怕,你說這醉秋風是酒坊所釀,不知這酒坊叫何名?在哪裏?”
“就叫秋風酒坊,位于城東,很多人都知道這個地方,稍稍一打聽便有人指路。”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客官,有什麽事情但求吩咐。”
說完店小二便轉身離開了。
劍雄有些不滿道:“不過是一個店小二而已,幹嘛跟他這麽客氣,我可是堂堂的鑄劍城少主,想喝個酒,有大把的人給我送來。”
“但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
“你……哼。”
“與人方便便是與自己方便,不過是多走幾步路而已,走吧!”
昨晚起身朝着門外走去,劍雄緊随其後。
李毅悠哉悠哉的走在大街上,對眼睛的任何事情都感到好奇,總是能夠以欣賞的眼光去看待這個世界,如同赤子之心。
劍雄靜靜的跟在李毅身後,穿上裙子之後的她我在如同之前那般龍行虎步,反而更加的柔美,更加的謹慎,就算是劍尊來此也不敢說眼前之人是他的兒子。
店小二沒有說謊,秋風酒坊的名号還是比較出名的,就連路邊的小孩都知道他的位置。
眼前一個大型的院落,還沒有進去就聞到濃郁的酒香,門前挂着一副牌匾,風吹雨打早已讓匾上的字迹變色,但卻更加給人一種滄桑悠久之感,酒本來就是一種越是沉澱越美的東西,如此也更加讓人信服。
正要跨步進去,一陣清風襲來。
卻見一身穿白衣的男子,腰間挎着一個巨大的酒葫蘆,閉着眼睛,但是鼻子卻是不停的吸氣。
“哈哈,就是這裏,好濃郁的酒香,清新而淡雅,甘甜而又美味,當真是好酒,好酒啊!”
那男子一身白衣,額前的發髻低垂,有些不修邊幅,身上還纏繞着濃郁的酒氣,一看便知此人卻是一個酒鬼。
“兄台倒是好鼻子,還沒有喝就聞到這酒香,品出酒的三味,果然厲害。”李毅笑着鼓掌道。
男子睜開雙眼看向李毅二人,在看到李毅身旁的劍雄時也是面露驚豔之色,不過很快就轉移了目光。
對于李毅更是露出驚訝,他行走世間,嘗遍各地美酒,路走的多了,人自然也見得多,但眼前之人借給他一種難得的感覺。
以前隻是聽過風流倜傥這個詞,但今日卻是真實的見到了。
風流倜傥、英俊潇灑、氣質斐然、文質彬彬。
“在下逍遙郎,見過兄台,敢問兄台名諱。”逍遙郎對李毅拱手道。
“在下李毅,見過逍遙兄,逍遙兄也是來找酒的?”
說到酒,逍遙郎眼神中露出狂熱的神色,高聲說道:“我逍遙郎别的本事沒有,就是喜歡喝酒,也因此練就了一些品酒的本事,此處的酒光聞到這酒香便已讓人酣醉。清新而淡雅,卻又不失濃香,甘甜而又美味,卻又不失純粹,可謂是難得的好酒,此處乃是耀州,耀州以清泉而出名,隻有如此好的水才能釀出這麽好的酒,沒想到路過此處會有如此收獲。”
“哈哈,果然是厲害,我也是在客棧中才品到此處的酒,此酒名曰醉秋風,所釀極少,每日都是限量供應,那客棧中所剩不多,喝得不盡興,特來此地多打一些。”李毅哈哈大笑道。
“不錯,醉秋風,好名字,充滿了詩香,果然貼切,不如同去?”
“哈哈,同去,同去。”
兩人并排走入酒坊,劍雄在身後皺了皺鼻子,吐槽道:“兩個酒鬼。”
半晌之後,兩人各提着兩個酒壇走了出來,臉色有些微紅,看來剛剛在酒坊能喝的也不少。
“逍遙兄,你我二人一見如故,剛才在酒坊沒有喝盡興,不如再找個地方痛飲一番,可好?”
“哈哈,求之不得。”
劍雄皺着鼻子不滿道:“還喝?”
“哈哈,李兄,你的小美人生氣了,要不不喝了吧?”
嗤~
長劍出鞘一把架在逍遙郎脖頸上。
“你說什麽,再敢亂說,我割了你的舌頭。”劍雄臉色羞紅道。
逍遙郎吓得的渾身一激靈,身上的酒也醒了三分。
“姑娘,劍可是利器,很容易傷人傷己。”
李毅也是聲音低沉道:“把劍收起來。”
“哼!”
劍雄冷哼一聲,不過還是乖乖的聽話,把劍收了起來。
李毅對着逍遙郎抱拳道歉道:“抱歉,逍遙兄,我這侍女還沒有調教好,到是讓逍遙兄受驚了,還請見諒,待回去再好好懲罰她。”
對于李毅的話劍雄并沒有反駁,不過依舊扭着頭不願意看他。
逍遙郎苦笑一聲:“李兄,你這侍女功夫有些高啊!這出劍的速度便是我也沒有看清。”
“一般一般,走,逍遙兄,我們去喝酒。”
“走。”
二人并沒有到什麽酒館,而是直接找了一處無人的涼亭,席地而坐,四周雲淡風輕,唯有清風環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