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時候去一趟南山了,上次把南山那些妖将的家底都給騙了,要是再不回去真給殺上門來了。”
“好在濟世堂現在已經步入正軌,自己消失幾天也沒有什麽問題,不過還得盡快找到分身之類的法術,不然這樣來回幾頭跑,早晚都得出麻煩。”
交代一番之後,李毅便架着白雲朝着南山飛去。
兩個時辰之後李毅來到目的地,相對于人間城池來說,這些深山老林依舊是寒風刺骨,山頂的積雪尤其是背陽處絲毫沒有融化的痕迹。
不過天氣已經轉暖,春雷乍響,枯寂一個冬日的樹木也開始抽起新芽,一些小生靈也在山林中爬走。
“站住,這裏是南山老爺的地盤兒,活得不耐煩了,給我下來。”一個豹頭人身手拿長槍的妖怪對着李毅大聲吼道。
身披獸皮,張着血盆大口,手中的長槍也有手臂粗細,泛着淩厲的寒光,如果有凡人在此,定會被吓得三魂失七魄。
“哼!”
一陣勁風猛的升起,直接讓這個小豹妖給震飛,重重的撞擊身後的巨樹之上。
散去周身的雲團,豹妖這個時候也看清楚了李毅的面目,頓時給吓得臉色發白,一個豹子頭的形象李毅都能看出發白,可見這豹妖真是被吓得不輕。
“蛇……蛇将軍。”
說到這裏趕緊站起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的祈求道:“蛇将軍恕罪,小……小妖不知道是您,還請蛇将軍饒命,還請蛇将軍饒命。”
李毅冷哼一聲,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下次把眼睛擦亮一點,山君老爺可在?”
“在在在,山君老爺就在裏面。”豹妖顫顫巍巍的說道。
李毅一揮手,快步朝着山中走去。
看着李毅離開的背影豹妖從地上慢慢爬起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過一會時間整個頭上的皮毛竟然都被濕透了。
“呼,吓死我了,tnnd,不行,不能在這裏待了,得趕緊換一個職位。”
說完又摸了摸自己的腰,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哎喲,我的老腰啊!”
拎着長槍一瘸一拐的離開。
随着李毅朝着山洞中行走,路上的那些小妖怪趕緊對着李毅行禮。
要知道李毅可是南山善君親點的第七位妖将,而且還會煉丹,無論在戰鬥上還是技術上都征服了其他妖将,使得他們一個個承認李毅這第七位妖将的存在。
“你快去通報山君老爺,就說舍玉來了。”李毅指着守門的一個小狼妖說道。
“是,蛇将軍。”
而李毅就在門口等候,沒有直接進入山洞。
對于這些妖怪來說,雖然以實力爲尊,但是在慢慢了解人族之後又喜歡沐猴而冠,偏偏要搞什麽禮儀。
而李毅讓人通報,自己在門口等候隻會讓這個南山山君開心。
不多時一個龐大的氣勢從洞中傳來,黑黝黝的洞口讓人感覺到無限的壓力,如同遠古荒獸從中而出,吞天食地,心中充滿無限驚恐。
卻見南山山君高大的身影從洞中而出,在它的兩側分别是胡妖胡白,以及樹妖姥姥。
不過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面無表情,或者說是面色陰冷,略帶怒氣。
李毅心中知曉,這是因爲自己長時間不露面,關鍵是還帶着他們的收藏不見了,任誰都會生氣。
不待南山山君說話,李毅右手一翻,快步上前,口中大聲說道:“見過山君大人,大人,舍玉把行真丹練出來了。”
一句行真丹直接把南山山區的火給打了回去,本來充滿怒氣的臉龐也露出驚喜的神色。
上前一步,一把把李一掌心的一瓶給拿了過來。
“這就是行真丹?你真的練成了?”
“千真萬确大人,此丹的是用三枚朱果,用時九九八十一天才練成,可增長一甲子的法力,奈何太過于難煉制,最後隻成丹一枚,還請大人恕罪。”李毅臉上可是露出羞愧的表情。
玉瓶的瓶塞被打開,濃郁的藥香瞬間彌漫在整個廣場,衆人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遠處的小妖臉上也是露出點點潮紅。
狐妖胡白滿臉的激動之色:“是真的,好濃的藥香,僅僅隻是一絲我就感到一絲精進。”
樹妖姥姥也是鼓掌道:“不愧是三枚朱果煉制的行真丹,果然厲害,蛇将軍不愧爲煉丹師。”
南山山君臉上的怒容也消失不見,哈哈大笑,大聲說道:“好好好,舍玉老弟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如此靈丹都能煉制出來,來人,備酒,我要與舍玉老弟不醉不歸,哈哈。”
李毅則是一臉謙虛道:“這本來就是屬下應該做的,隻是耽誤了一段時間,還請大人恕罪。”
“哈哈,何罪之有,你煉制出了行真丹,不僅沒有罪,還有功勞。”
“多謝大人寬宏大量,”李毅點了點頭,說完又扭頭對向一旁的胡白與樹姥姥拱手道:“因爲煉制行真丹的緣故兩位的丹藥可能還要一段時間,真是在下的罪過。”
“哪裏哪裏,山君大人的事情比較重要,我們不急。”
“對對對,我們不急,有舍玉老弟在此,以後有的是時間煉制丹藥,隻是希望老弟到時候不要吝啬爲好,哈哈。”胡白笑呵呵的說道。
“不說了不說了,趕緊上酒,今晚我們要不醉不歸。”
南山山君再加上六大妖将,以及行真丹的引子,使得整個山洞中衆人伶仃大醉。
就連一直對李毅不對付的陸馬也故意跟李毅拉關系。
畢竟一個煉丹師的存在對于他們這些山野妖精實在是有太大的好處了。
李毅也不吝啬手中的存貨,一些行氣丹之類的低級丹藥大把的外撒。
這些低級丹藥對于李毅已經無用,不過對于那些小妖來說卻是無上的靈藥。
一波收買人心,使得衆人對這李毅這個第七妖将可謂是敬重異常。
酒宴持續了整整三天,三天後南山山君閉關煉化行真丹,李毅也在衆人的催促下再次開爐煉丹。
“舍玉老弟,這個是老哥這些年收集的帝流漿,和一些其他的藥材,你看能不能幫老哥煉制一些化形丹?”胡白摸着嘴角的白胡子,笑呵呵的說道。
與狐妖胡白這個老狐狸李毅可謂是打心底的忌憚。
所謂老而不死是爲賊。
老東西活了數百年,而且從頭到尾都是靠腦子吃飯,心思陰沉多變。
李毅笑呵呵的說道:“化形丹?老哥可是爲族中的那些小輩準備的?”
“哎,自然,我這老胳膊老腿想要再進一步可謂是極爲艱難,這輩子基本上已經成仙無望了,家中小輩衆多,有一些資質還不錯,試着培養一下。”
“你那些狐子狐孫能夠攤上你這樣的祖宗,可真是他們的福氣呀!哪像我,隻能一個人在野外苦苦求道,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伸手接過胡白手中的帝流漿。
“老哥放心。”
凡草木成妖,必須受月華精氣,但非庚申夜月華不可。因庚申夜月華,其中有帝流漿,其形如無數橄榄,萬道金絲,累累貫串垂下。人間草木受其精氣即能成妖,狐狸鬼魅食之能顯神通。以草木有性無命,流漿有性,可以補命;狐狸鬼魅本自有命,故食之大有益也。
所謂帝流漿是天地對于萬物的賜予,每隔六十年月華之中便會流露出帝流漿,世間草木精怪得此帝流漿便可生成靈智,化而爲妖,進而吸納天地靈氣。
這也是爲什麽會有這麽多妖怪會拜月的原因,更因爲他們都是因月而成。
突然間李毅心中一動,從懷中拿出一個獸皮對着胡白說道:“老哥壽命悠長,見多識廣,不知你可聽過《化龍食氣術》?”
胡白一愣,低頭看着李毅手中的獸皮詢問道:“你說的可是龍宮水族流傳出來的修行功法?”
“老哥知道?”李毅眼前一亮。
“倒是知道一些。”
“能否給我細細講講。”李毅正襟危坐。
這個可是關系到心悅的成道之路,由不得自己不專心,要是實在不行的話還要讓心悅轉修其他功法。
胡白接過李毅手中的獸皮,仔細觀看一番,半晌之後開口說道:“不錯,的确是《化龍食氣術》,此乃龍宮水族修煉之法,上古之時有三大部族,一爲龍,二爲麒麟,三爲鳳凰,三族統領整個洪荒,遙想當年三族是多麽的威武霸氣,奈何爲了争霸天下,三族大戰使得洪荒受損,生靈塗炭,天降詛咒,氣運不存,無奈之下隻能龜縮一隅。”
“而龍族爲了向天地贖罪便鎮壓四海,行雲布雨。”
“……老哥,這些我都知道,你說一下《化龍食氣術》吧!”
胡白白了李毅一眼:“急啥,一點都不知道尊重老人家,這就說了,據說當年龍族統治鱗甲一族,建立祭壇,氣運相連,成爲祖脈源頭,所有鱗甲一族在血脈上不斷純化都會向着龍族進化,而《化龍食氣術》就是龍族散發出來的功法,其目的就是純化血脈,擴大龍族。”
說完擡頭看了看李毅道:“舍玉老弟爲蛇族,亦是鱗甲一族,在血脈上最是親近龍族,如果修煉此功法甚至有很大的機會化而爲龍。”
李毅擺了擺手說道:“老哥說笑了,你看我這一身哪有什麽龍氣,況且我已度過風災,一身法力屬性早已固定,哪裏還會轉修,不過是我族中後輩罷了,畢竟龍族……龍族天生優于我族,如果真的能夠化龍的話,那也是無上的機緣。”
“不錯,龍族乃是神獸,就如同我狐族屬于走獸,雖有靈狐,但亦屬于麒麟一脈,如果能夠化爲麒麟,那也是天大的機緣。”胡白歎息一聲說道:“隻是這機緣,哎,不說也罷。”
感慨一聲之後,胡白繼續說道:“麒麟一族當年隐匿于大地之中,天地間十不存一,身影難見,不同于龍族鎮壓四海,更是賜一下這《化龍食氣術》,給鱗甲一族一個機會。”
看着胡白說話一直說不到正點,李毅直接開口問道:“老哥,我觀這《化龍食氣術》并不完整,隻有純化血脈之法,并沒有化龍之術啊!”
“純化血脈之法已經很好了,不是不完整,是後面需要機緣罷了!”
“什麽機緣?”李毅急切的問道。
“能夠将《化龍食氣術》修煉完成就代表着血脈已經純化到一定程度,如果想要再進一步,進化自身就需要一個儀式,最簡單的就是找到龍族,讓一條真龍助其進化,利用真龍身上的龍氣來刺激他體内的血脈,使得量變達到質變,進而化龍。”
“真龍?”
“不錯,畢竟修煉《化龍食氣術》就是爲了化龍,血脈濃度已經達到,現在隻是缺乏一個引子罷了。”胡白點了點頭說道。
李毅苦笑一聲:“真龍成年便爲天仙,如何能夠看上我等,此法可謂是天方夜譚。”
“那邊隻能退而求次。”
“如何退而求次?”
“尋找真龍之物,如龍鱗、龍血、龍骨、龍涎……,亦或是具有龍氣的生靈,不過此法有利也有弊,因爲龍脈不純,刺激不夠,所化的龍可能是最爲低級的虬龍或者是蛟龍之類的,不過即便如此,卻已經打破種族血脈限制,化爲神獸,如果之後再有機緣能夠跨越龍門,便可化爲真龍。”
“龍門又是何物?”李毅問道。
“龍門乃是當年祖龍所煉,内含主龍真血,那是子龍爲子孫後代所煉制而成,每隔千年便會在東海上空浮現,所有擁有龍脈之靈的生靈,都可争遊而渡,一旦跨過,便會受到祖龍之血洗禮,打破血脈限制,化爲真龍。”
李毅深深陷入沉默:“我明白了,多謝老哥解惑。”
看到胡白欲言又止,李毅笑着說道:“老哥放心,最多半月,表哥所要的化形丹必定練好。”
“哈哈,那就多謝老弟啦,如此,老哥便告辭了。”
說完對着李毅拱了拱手,起身離開。
胡白離開李毅也陷入沉默思考之中。
思考着心悅未來的道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