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地精。
那是由普通哥布林異變而出的高階怪物。
擺脫了哥布林矮小的身材後讓它們擁有了和正常人一較高下的能力。
當然,這裏的正常人一定不是指的類似我這樣的異界人,我連和普通哥布林一較高下的能力都沒有……
格裏斯手中的戰斧和熊地精持有的釘頭錘“锵”地碰出火星,騎在馬上的他勉強和熊一樣壯的哥布林變異體保持着騎兵對步兵自上而下攻擊的職業優勢,用武器完全壓制住熊地精。
“吼——”
熊地精的特殊咆哮聲将格裏斯的頭發都吹到了腦後,馬匹也收到了驚吓,它另一手舉着盾牌整個身體朝格裏斯趁機撞去。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我隻在曆史戰争劇裏看過。
格裏斯一隻手勒緊缰繩,雙腿用力一夾馬腹。他身下的馬匹“律”的長鳴一聲,後肢一揚,前肢擡起整個上半身踢向盾牌。
真是帥氣!
我的視線中,熊地精被馬蹄踹飛,格裏斯的戰斧也随之砍下。
就在我以爲熊地精會被格裏斯順勢斬殺,護衛隊率先拿下一城時,一團通紅的火焰出現在格裏斯身前。
“格裏斯!”
因爲太專注于眼前的厮殺而忽略了上方,我的大聲提醒顯得有些晚了,格裏斯被火焰撞下馬。
“施法者!爲什麽會有施法者在?!”
布魯大叔氣急敗壞的大嗓門在全場響起。
格裏斯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他握着武器的手耷拉下來,胳膊上面露出血淋淋的傷口。
那團火焰的威力很大,格裏斯身上的半身甲像被重錘砸中,整個凹了下去,被灼燒出黑漆漆一片。
索性他并沒有性命之憂。
“全員後退!”
格裏斯咬牙喊到,眼睛死死盯着上面的斜坡。
我有些擔心他。
被大衆标以愚蠢的哥布林擺了一道,認誰心裏都不會好受,進而做出不理智的事也很有可能。
不過,很慶幸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邊打邊退,不要慌張!退出施法距離就行!”
對于傳聞中施法者的恐懼,慌忙中被哥布林攻擊到的護衛,格裏斯深吸一口氣繼續喊到。
一個合格的領導者最基本就是要做到處變不驚。格裏斯鎮定的指揮安撫了護衛們的士氣,戰線開始緩慢後移。
“真是糟了糟了!沒想到會有施法者藏在暗處,真是陰險的哥布林。”
洛洛直接脫離了戰場,嘴裏還不停這樣念着。
“爲什麽大家會這樣害怕,格裏斯不是沒事嗎?”
我有些奇怪。雖然出現火球啊,施法者這類的奇幻元素,不過洛洛和大家是不是太慎重了一點?
“那可是格裏斯,是号稱半個職戰者的騎士侍從,雖然沒有技能,但是身體素質可是相當高的,還有一定的元素抗性。如果是沒有成爲職戰者的大家,正面挨一發火球術即使不去見光明神,後半身也隻能靠大家接濟度過了。”
洛洛有些激動得快速說道。
看來,施法者的出現真的是讓她慌了神了。
當然,真正慌神的原因我想更多是因爲施法者的出現讓貪财的洛洛沒法在倒下的哥布林身上安心取下憑證。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是防具的原因。”
我有些尴尬的說道。洛洛戀戀不舍地收回看地上躺着的金币的眼神回看向我。
“我有點懷疑安到底是哪裏來的了?哪種薄薄的鐵片怎麽可能防禦住元素攻擊?又不是魔法護具。明明是常識性的東西安卻一點也不知道的樣子。”
“咳~洛洛不是也連糖這種事物都不知道嗎?”
我連忙将話題轉移到她自己身上。
“糖又不是常識……”
“對我來說就是常識!”
我打斷她,然後這樣解釋道。
“常識這種東西是相對的。對于經常吃糖的我來說糖是什麽當然就是常識,而對洛洛來說就不是。”
“……”
完美的話題轉移。
洛洛一副啞口無言的樣子,然後似乎被我的道理折服的她頗爲尊敬地看着我。
“安的家裏需要女仆嗎?雇傭的費用用糖支付就行了。”
經常吃糖=有錢人
洛洛從我的話裏提取出了對她最有意義的信息。
雖然,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她的提議是很不錯的。
比如,自己可以對着女仆裝的洛洛甩出一把糖讓她嬌羞地換上煽情的低胸露背裝,然後再對不情願的她甩出第二把糖和她做出這樣那樣令人害羞的事。
不過,在大家和哥布林激烈交鋒的戰場想這種豔俗的事真的好嗎?而且yy的對象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深刻反省。
“這種事我們過後詳談。”
爲了不讓yy隻是yy。我捂着并沒有出血的鼻子這樣對洛洛說道。
“終于出來了嗎?藏頭露尾的垃圾!”
布魯大叔的大嗓門很好吸引了我的注意。
最開始出現哥布林埋伏的斜坡上,第三隻熊地精出現在哪裏,它的肩膀上還坐着一隻比普通哥布林看着還要瘦小家夥,渾身裹在黑子的袍子裏,一副很神秘的樣子。
想必,它就是那位讓大家感到害怕的施法者。
“咕裏,哇啊啦裏,撒啊……”
哥布林施法者從袍子裏伸出一隻握着木杖的手,很大聲地念着哥布林語組成的法術語。
熊~一道火光出現在施法者手中的法杖前端,普通哥布林見此立刻進入了一種狂熱信教徒般的狀态,死命纏住身前的敵人。
“再退!”
既然那隻哥布林出現并開始施法,也就是衆人還在它的法術範圍之内。
”抱歉!這很難退開。”
我代替那些護衛在心裏和格裏斯這樣說道。
雖然有着比哥布林更高大的身形,但護衛們的速度并不見得比哥布林要快。如果冒冒然往後跑就等于直接将背露給了這些家夥,相當危險。
不過法術的危險性同樣不可小觑,受洛洛告知我也能明白格裏斯爲什麽會這麽着急。
“費奇,前面去一點兒應該可以射到那隻施法者吧?”
我小聲對費奇說道。弩箭的射程以剛才的情形看應該是要遠于哥布林的法術射程,這是在戰場外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不過靠近前面就代表着一定的危險性,畢竟我不了解施法者,它的極限射程是多遠還真不好說。
“……明白了!我去。”
隻是稍微遲疑一會兒,在弩上按上箭矢的費奇就連忙沖了過去。
遠處的哥布林施法者還在繼續維持着施法的姿态,我想它并不是需要這麽久的吟唱時間,而是想着引而不發,保持手中法術的威脅性。
不過,一旦身處下方的格裏斯他們露出破綻,那隻哥布林施法者想必也一定不會吝啬自己的法術,就像它剛剛偷襲格裏斯那樣。
咻~弩箭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費奇跑上前匆忙按下扳機。
“完蛋!”
我捂住眼睛,不忍直視已經偏了老遠的箭矢。
“哇~真有你的,安!讓那隻讨厭的哥布林施法者吓一跳的作戰成功。”
這是什麽鬼作戰?
聽到洛洛的話我将手拿開,看過去。
“還真是成功了诶~”
雖然我并沒有想過這種作戰就是了,不過那隻哥布林确實有被吓了一跳,從熊地精身上滾了下來。
話說,到底是膽子多小才會被射偏的箭矢吓到。看着一個勁用木杖氣急敗壞敲着熊地精大腿的施法者,我爲此深深地感到驚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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