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人類,還有蟲人對于這一次的事情也是相當的重視。
蟲人的主城,大阪城。無數的蟲人就在這裏走來走去,黑色的古怪蟲子則是在外面形成了一片黑色的海洋。最中央則是将軍所居住的城堡,當然,這裏現在住的并不是将軍,而是蟲人們。
真田幸村一臉不可置信,過去自己就算是和德川家的對戰,大阪之陣,他的成名戰場,也是絕命的戰場之後都沒有感受到過這樣的絕望和無力。
“幸村……”
毛利勝永作爲真田幸村的摯友,相當的擔心現在的真田幸村的狀态,他從來沒有看過那個曾經意氣風發,在戰場上堪稱無敵的男人露出來這樣的恐懼的表情。
“那個家夥真的有這麽強麽?”
長宗我部盛親,一個看上去完全看不清長相,披頭散發的,相對于大阪五人衆來說,他算是最弱的那一個,而且膽子也是最小的那一個,看着真田幸村的真田十傑都被砍死,帶去的大軍都被消滅的一幹二淨,這對于他來說那簡直就是太恐怖了。
“雖然看起來對方是把真田放了回來,但是實際上如果真的說起來的話,對方應該也是沒有辦法擊敗真田才對吧?”
後藤又兵衛,身材極其高大,就算是在蟲人裏面也算是恐怖的了,手中所持的長槍是天下三名槍之一的日本号。
最後一人的明石全登則是露出來感興趣的眼神,然後整個人就消失了。但是因爲平常的時候他就經常做出一些,比較讓人不解的行爲,所以在場的另外四個人也是沒有人在意。
“對方,就是上一次和你打過的那個家夥。”
真田幸村狠狠的灌下去一口酒,借由酒精的作用來麻痹的自己的神經。毛利勝永則是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上一次和齊釋打的時候雖然說沒有用出來自己的蟲能力,但是自己的劍術對對方完全沒有效果,除非是和對方硬抗,以傷換傷,要不然想要解決對方簡直不要太難。到了現在,卻突然說對方一個人幹掉了自己的整個軍隊,連帶着真田十傑都幹掉了,真田幸村更是被打的失去了信心,這你确定對方不是換了個人?距離上一次的戰鬥似乎才沒過去多久吧?怎麽現在就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敢保證就是那個家夥,雖然說不知道爲什麽對方現在變得這麽強,但是大概現在除了又兵衛,我們之中可能沒有一個人會是對方的對手吧?而且就算是又兵衛……”
真田幸村也不是沒有和後藤又兵衛切磋過,如同山一樣結實的身體的确很強,但是和自己的黑甲也就是五五開,但是後藤又兵衛的速度還沒有真田幸村來的快,如果和齊釋對上,很有可能被對方的速度玩到死。
“我倒不覺得沒有獲勝的可能性。”
毛利勝永實力很強,同時智謀也很厲害。看着和自己曾經并肩作戰的真田幸村一臉的灰敗,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大阪五人衆的另外幾個都沉默了,在他們幾個人當中,真田幸村和毛利勝永絕對算得上是老大,無論是實力還是人格魅力什麽的,雖然不一定說要誰聽誰的,但是對于這兩個人的命令,一般來說他們都不會違背。現在兩個人鬧了矛盾,他們不能夠說是幫誰,隻能夠選擇中立。
“還沒清醒過來?要不要我再給你一巴掌。”
俗話說得好,眯眯眼的都是怪物,而且開眼或者不笑的時候都很可怕,這個時候的毛利勝永就是這樣。
“你真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天下第一武士的真田幸村麽?”
“什麽天下第一,我都已經被人打敗了。”
真田幸村依舊喝着酒,沒有絲毫的恢複的樣子。
“是啊,但是這不正常麽,正确來說我們在一百年前就已經死了,就已經失敗了,什麽天下第一,你真的覺得一百年後的自己還稱得上這個名号?我們現在隻不過是被複活的已死的亡靈而已。現在的我們所需要的不是抱着過去的什麽榮耀,而是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談何容易,尤其是對于曾經的名人來說。好比你突然讓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墜落塵間變成一個地上一文不名的蝼蟻,估計瘋掉的會是大部分。但是真田幸村不同,他是真田家的次子,從小就沒有什麽名氣,也沒有什麽功績,唯獨成名戰還是自己的死戰,如同流星,短短一瞬就消失在漫長的曆史河流中。所以對于真田幸村來說,重新站起來,反而要比很多人都要簡單。
“你說得對。”
真田幸村點了點頭,可是酒壺依舊沒有放下。
“那麽,我們現在所要面對的,就是如何解決這個家夥的問題。”
這個問題,說實在的,在場幾個人還真的都想不出來什麽好辦法,對付一個比自己強大的多的存在,就好比讓他們去面對常世之蟲一樣。
“我這裏倒是有個辦法不知道幾位有沒有興趣?”
一個甜美的女生,婀娜的身子,身後跟着一高一矮兩個身影。三個人看上去就和普通人一樣,但是臉上并非人類也并非蟲人,而是帶着類似于蟲子的面具。
“什麽人!”
現場的氣氛立刻就變得緊張起來。
“别緊張别緊張,我隻不過是常世之蟲的老朋友,或者說是常世之神的部下,我是上屍。”
女聲平淡的攤了攤手。
“中屍。”
這是那個矮小的家夥。
“下屍。”
三個人雖然這樣介紹了,而且分别展示了自己的蟲子的部位,但是對于對方說自己是什麽常世之蟲的部下,真田幸村表示他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真田,他們的确是我的部下。”
好吧,老大發話了,雖然說大阪城的上方有一個繭一樣的東西,但是實際上常世之蟲可不住裏面他随時都能夠出來,并且釋放出大量的黑蟲。
雖然這樣說了,但是大阪五人衆還是不能夠很輕易的接受對方,隻能夠是勉強的認同對方的存在。
“所以,你們有什麽辦法?”
真田幸村他們警惕的看着來曆不明的三屍。
“很簡單,對方還是個人吧?而且所做的也都是爲了保護人類,那麽當人類不需要他保護的時候,對方不就不會成爲我們的障礙了麽?”
上屍相當平靜的說道。
“呵,說得簡單,那些蝼蟻可不會放過自己的救命稻草。”
“是啊,但是如果不是救命稻草呢?”
上屍笑了一下。
“據我所知,那個家夥不是有一個女兒麽,據說那個女兒還是蟲人,一個人類的保護者,居然養着一個蟲人的女兒,那麽那些普通人會怎麽想呢?如果我們再散發出一些消息的話,那些随波逐流的人們,又會怎麽看待這個‘保護者’呢?我可是很想要看看,對方能夠有多‘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