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齊釋第一次和戀川春菊兩個人走在路上,旁邊時不時的有那麽一兩道讓人身體生疼的目光射了過來,大部分都是懼怕,齊釋也能夠聽到指指點點的聲音。
“話說你這個家夥還真是不受歡迎啊。”
齊釋挑了挑眉頭,倒是戀川春菊一臉的無所謂,作爲一個人斬,他早就對于别人的看法無所謂了,這個時候就算是有人向他扔雞蛋什麽的齊釋都已經不會在意了。
“不受歡迎我也沒什麽辦法啊,但是相對于受女人歡迎,我更喜歡她們給我扔個幾瓶好酒過來。”
“就算是扔,估計也隻不過會給你扔上幾個空酒瓶吧。”
齊釋搖了搖頭,兩個人就這樣來到了任務地點。這裏齊釋曾經來過一次,這是第二次了,但是總體看起來和之前沒什麽區别,倒是在原本的沙坑的位置上,有一個大大的施工現場,看到了齊釋和戀川春菊來了,立刻就有一個人跑了過來。
“您好,請問您就是齊釋大人吧?”
齊釋好奇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戀川春菊,就算是自己現在很有名氣,但是這種事情怎麽說也應該是找比較熟悉的戀川春菊來才對吧,看來這自己比人斬還是更讨人喜歡的啊。
“啊,沒錯,這位就是戀川春菊……”
“這個,我知道。”
齊釋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臉上的冷汗都已經下來了,肌肉也相當的僵硬,看上去就像是遇到了什麽特别恐怖的事情一樣。戀川春菊作爲一個斬擊的專家,眼力自然是相當的不同凡響,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的厲害,自然也就看到了對方相當細微的表情變化,臉上則是露出來不屑的笑容。
“好了好了,人家也是個好人。”
這話齊釋并沒有沖着誰,正确來說是沖着兩個人說的,因爲無論是過來報告的這個工作人員,還是戀川春菊,本質上都不是那種惡人。戀川春菊冷笑了一下,然後就向着工地的方向走了過去。
“抱歉抱歉。”
齊釋略帶歉意的看着工作人員。
“沒事,我們也都知道,戀川先生殺了很多的蟲子,隻是一想到之前他還殺了……”
“别說這個了,和我說說看現在這裏的狀況吧。”
接下來就是講述時間了,上一次齊釋離開之後,很快就有人來這裏處理後事,蟲子的身體被擡走,當作食物或者是藥品武器的材料,沙子則是被一點點的挖走,畢竟在沙子上建房子什麽的根本都是不可能的,或者是在裏面摻和石頭和旁邊的泥土融爲一體,重新讓這裏成爲能夠住人的地方。但是就在挖掘的過程中,地下顯露出來一個相當大的空洞。而在空洞裏面,他們發現了地上有相當多的粘液,就像是蟲子的粘液一樣。所以在清理出來一個可以進入的入口之後,就通知了市中巡邏組的人,而齊釋和戀川春菊也就都過來負責處理這裏的事情了。
“那麽,就請您小心。”
火把,食物和水,因爲誰也不知道究竟要在下面呆多長時間,洞究竟又有多長,所以這些準備還是很必要的。
“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多給我準備一些酒。”
齊釋看了看裏面的資源,然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果然懂我。”
戀川春菊哈哈大笑,然後就從包裹裏面拿出來一個酒瓶,狠狠地喝上了一口,舒爽的吐出一口酒氣,相當的美妙。
“那是。”
齊釋聳了聳肩,然後把包裹放在了戀川春菊的身上。
“那麽包裹就拜托給你了。”
“喂喂,我可沒有拿着東西走的打算。”
“那麽就吃喝完,然後在飯點前接解決這些東西吧。”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入口處,甚至都沒有避諱正在上面看着兩人的工作人員,大吃大喝,無所顧忌,齊釋甚至用火把烤了一塊肉。工作人員提供的就是一些肉幹或者是飯團之類的東西,但是都是冷的,齊釋把這些東西放在火上,然後導出來一些酒放在上面,香味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嘶嘶……”
不出意料,一股股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了起來。
“呵,看來又不請自來的客人啊。”
戀川春菊拿出來一瓶酒,一口将裏面的酒全部喝完,随手把酒瓶扔在了一邊。啪的一聲,酒瓶被摔成了碎片。
沙沙聲不絕于耳,齊釋依舊坐在地面上,完全沒有起身的打算,而戀川春菊已經站在了齊釋的前面,一隻又一隻,小型的,說是小型,但是基本上一隻都和牛超不多大小。
“這個數量可是還不夠我砍的啊。”
刀氣縱橫,一道又一道的,在四周看出來恐怖的刀痕,蟲子嘶吼着撲了上來。
“好了,你們可以退後了,接下來可是我們的時間。”
齊釋擡頭對着上面的工作人員這樣說道,然後上面的人就瘋狂的點頭,迅速的離開。那邊的戀川春菊卻已經開始了自己的斬殺,戀川春菊的刀并不算什麽好刀,甚至隻能夠用破爛來形容,上面還不滿了密密麻麻的豁口,看上去就是使用了很多年了,甚至保存的也不怎麽樣。但是就是這樣一把破刀,卻像是切豆腐一樣,輕而易舉的切開了一隻又一隻的蟲子的身體。堅硬的甲殼就像是黃油一樣被切開,根本沒有一隻蟲子能夠接近戀川春菊和齊釋。
“吼!”
比那些小蟲子大上無數倍,就算是齊釋曾經見過的那隻蟻獅,可能都比不過這一隻,整個地下通道似乎都被充滿了,時不時有小型的蟲子從巨大的母蟲的身邊擠出來。
“真是的,蟲子的懷孕周期有這麽長麽?還是說在我們所不知道的時候出現了新的公蟲?”
齊釋無奈的歎了口氣,對着戀川春菊問道。
“還行麽?”
“雖然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不行,但是那些小蟲子,也就交給你了,我來對付這隻大的,可不一定敢保證有沒有小蟲子溜過去。”
白光一閃,如同一匹白練,與其說是刀光,倒不如說是綢緞一樣,讓人心醉,可是就是這樣美麗而又醉人的刀光,将一隻靠近齊釋的蟲子劈成了兩半。
吃完手上的最後一個飯團。
“好了,開始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