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是誰呀?很有名嗎?我怎麽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陳詩涵一臉古怪的問道。
“我服了你了……”面對這樣一個白癡,流年楓還能再說什麽,隻能飛快的将剩餘的幾張答題卡全部寫完,然後交給機器人。
如此一來,所有三位參賽者的題目都已經答完了,機器人也飛快的将這三張答題卡送到了主席台上正在侃侃而談的兩位專家教授的手中。
“哦,終于來了!”看到三張答題卡都送了過來,台上一位姓王的教授露出一些興奮的笑容說道。
涉及1億5000萬的賭約,自然早就傳遍了整個博物館,台上的兩位教授第一時間知曉了台下有這麽一場賭約,同時也知道,自己兩人的評定将決定1億5000萬的最終歸屬……這1億5000萬雖然不可能給他們自己,但這畢竟是通過自己的意志而決定的,教授們當然會激動不已。
“是呀,台下聚集了這麽多觀衆,我們兩個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快點給這三位朋友品評一番吧!”另一個姓何的教授笑着說道,此時在主席台的下面,密密麻麻的圍了好幾圈人,粗略的估計了一下,人數最少也上千了,可以稱得上是人山人海的場景。
“首先請各位觀衆看一下,這三張答題卡的名字上都覆蓋了一層銀色的絕緣膜,我們兩個是絕對不知道這三張答題卡分别屬于誰的,所以我們兩個隻能根據這三張答題卡上的詩詞本身進行評判,決不會有任何包庇的可能,請大家放心!”王教授拿着其中一張答題卡解釋道。
“好了,閑話少說,那我們首先就看這首樂府詞吧!”王教授的手指向後一指身後,身後的投影儀就自動投影出了一首殘缺的樂府詞。
隻見最上面寫着“蔔算子”三個大字,這是樂府詞的詞牌,同時也是框定了整首樂府詞的核心。
除了極少數的一部分之外,大部分的詞牌都是從漢朝和唐朝兩代盛世王朝的宮廷樂曲之中得來的,每一個詞牌名都代表着不同的格式規律,和韻律韻腳,都是規定死的東西。
假如将樂府曲比喻成現代歌曲的話,那詞牌就相當于現代歌曲的曲譜,而這曲譜是不能變的,後人隻能根據曲譜填上不同的歌詞,這就是樂府詞的由來,也是衆多文人騷客們一展自己文才高下的最好手段。
這就好像某些文藝界人士,從日本韓國找來了一些不怎麽出名的歌曲,然後将裏面的日語歌詞給删掉,全部換成自己填寫的中文歌詞,就赫然變成了一首原創的中文歌曲,而這位更換歌詞的作者,就和古代的那些文人墨客們差不多。
言歸正傳,在蔔算子的詞牌名下,是這樣一首殘缺了中間部位的詞,而殘缺的并不多,僅僅隻有一句而已。
原文如下:
“驿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王老師可知道這首殘缺詞的來曆?”一旁的何教授看到場上的氣氛有些沉悶,便笑着向王教授問道。
“這個我自然知道!”王教授點點頭道“大約在700年前的時候,有人在地球的遺物裏面找到了一張殘缺的記憶卡,在這張記憶卡裏面儲存了一些似乎是學校的照片,其中一張照片正好拍到了正在上課的黑闆,而黑闆上正寫的這首蔔算子的樂府詞。”
“隻可惜這張照片拍攝得實在是太模糊了,而且關鍵一句上卻被照片上老師的身體給擋住了,所以直到現在隻還原出了上面的那幾句,中間最重要的一句也始終無法還原出來,實在是太遺憾了!”
“是呀,一首如此絕妙的好詞,就這樣變的殘缺不堪了。要是當年的那位老師知道自己一時無心的站位,卻影響了未來幾百年的文化傳承,不知道這位老師在皇權之下會不會感到痛心疾首呀!”何教授感慨道,與此同時,工作人員也貼心的将那張老照片給投影了出來。
“靠!這不是許大傻嗎?他居然跑去當語文老師了!”看到這張複原的老照片,流年楓瞬間愣住了。這照片上的老師不是别人,正是和流年楓在大學的時候讀一個班級的同班同學。
當年這位同班同學在考研失敗之後,據說就直接分配到某個重點中學去當高中的語文老師了,從此之後流年楓就再也沒有見過這位同班同學了。流年楓還以爲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他了,想不到最後居然在一張流傳了數千年的照片上,見到了自己的同班同學,而且這位同班同學還成爲了阻擋人類文化流傳的罪魁禍首,這實在是太讓人無語了……
“怎麽?你還認識的照片上的人不成?”看到流年楓的反應,陳詩涵白了一眼道。
“我告訴你這是我的大學同學,你信不信?”流年楓苦笑着說道。
“我信!”陳詩涵用力的點了點頭“我要是信了你的邪,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傻瓜!”
“好了,多餘的話就不說了,讓我們看看這三位朋友們的補詞吧!”王教授拿起一張答題卡念道“驿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殘雪淡白鬓,落紅殇萬千。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好詞!好詞啊!”念完這首補全詞之後,這位王教授立刻忍不住贊歎了起來“這殘雪淡白鬓,落紅殇萬千完美的将這首詞的意境給補全了。在驿站外的一個斷橋之邊,有一朵梅花淡淡的開放着。已經是黃昏了,卻從來沒有人能夠欣賞到它的美麗,真正能夠看見它的也就隻有那風和雨而已。”
“冬天白雪飄落,殘留的雪花将這朵梅花的鬓角染得一片潔白,落下的紅色花瓣掩蓋了這朵梅花無盡的悲傷,最終這朵美麗的梅花也得不到人們的欣賞,隻能被匆匆而過的車輪碾做塵土,唯一殘留在這世間的也就隻有一抹清香了!”
這位王教授用一種深情的語氣向各位觀衆們描述了一副凄慘的雪中殘梅的景象,一些感情豐富的觀衆,在聽到了王教授的形容之後,甚至忍不住心中的悲傷,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在贊歎完之後,這位王教授便向身邊的何教授問道“何老師,您覺得怎樣?”
“好!完美的補全了這首蔔算子的意境,這絕對是我見過的所有補全裏面最完美的一次,這絕對是大師的手筆!”何教授也毫不吝啬自己的贊美。
“那就給分吧,我給這首補全9.5分!”王教授率先說道。
“同意,我也給9.5分!”何教授立刻點頭同意道,每個教授能夠給出的滿分是十分,而在此之前,其他觀衆最多也不過得到兩位教授8分的評價而已,這首補全能夠得到9.5分的分數,絕對是一個讓人感到難以置信的高分。
而聽到了這個分數,一旁的愛新覺羅·瑜緣的嘴角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微笑,顯然,這張答題卡是愛新覺羅·瑜緣的。
“奇怪,這不是秋石老師的補全嗎?怎麽成了這個家夥的了!”而另一旁的冷秋慜,表情則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他分明記得他的老師秋石先生也是這樣補全的。
想到這裏,冷秋慜要是還弄不明白愛新覺羅·瑜緣到底是在找誰捉刀代筆,那就是個大傻瓜了。
“糟糕……那我豈不是……”冷秋慜的臉色忽然變得極度難看起來。
“我們再看看另外兩首好了,雖然我覺得另外兩首鐵定無法達到這一首的高度!!就憑這一手補全,這第一名的歸屬已經毫無懸念了!”何教授贊歎了一聲,同時拿出了第二章答題卡念道。
“……殘雪淡白鬓,落紅殇萬千……”
“這怎麽一模一樣呀!”何教授和王教授同時愣了一下,這第二首的補全和第一首居然完全一模一樣,這簡直就是見了鬼了。
“靠……我就知道是這樣……秋石老師,你真的是害死我了!”台下的冷秋慜氣的直跺腳,冷秋慜隻有兩首詩的正确答案,而這首詞的标準答案冷秋慜自然是沒有的。
幸好冷秋慜記得自己的師傅秋石先生曾經補全過這首詞,于是爲了百分百能夠取得勝利,就厚着臉皮将這首詞拿了出來,當做自己的補全來使用。反正秋石先生說過這是他的遊戲之作,從來沒有公開過,冷秋慜也不害怕會曝光出去。
結果千算萬算,冷秋慜卻沒有算到愛新覺羅·瑜緣會去問秋石先生要答案,其結果兩個人的答案撞車了,出現了完全一模一樣的兩個答案。
而另一邊,愛新覺羅·瑜緣也一臉懵逼的看向了流年楓和冷秋慜,顯然想要弄清楚,這兩人裏面到底是誰和她的答案一模一樣,抄了她的答案……相較之下,愛新覺羅·瑜緣更加傾向于流年楓這個看上去就非常無恥的家夥。
“哈哈,看來這三位之中,有一位抄了另外一位的答案呀,哈哈哈哈!”台下的觀衆們看到這個結果,自然感覺啼笑皆非,嘴巴都要笑歪了,他們萬萬沒想到能夠看到這樣一個有趣的結果。
“何老師,您看這怎麽辦呀?這到底是誰抄誰的呀!”王教授在台上無奈的說道。
“這樣好了,先給這第二首同樣9.5分的評分,同時我讓工作人員去調監控錄像,一旦發現誰有抄襲的動作,就立刻去删除他的分數,同時判定他作弊,逐出賭約,這樣的敗類不配得到這些獎金!”何教授捏着自己的胡子說道。
“也就隻能這樣了!”王教授歎了口氣,在找不到是誰抄誰的情況下,也就隻能同時給這兩張卷子高分了。
“希望這第三張不是抄襲的!”何教授拿起了第三張答題卡說道。
【PS:這裏面所有非标準答案補全,都是作者君自己寫的的。不來自于任何其他人,寫的拙劣,請大家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