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說萬和的體力真的比我強勢太多,至少正常狀态下是這樣,我跟萬和一樣沒有利用能夠借助的力量爬到了石棺的上面,可是到達石棺的時候,我明顯要比萬和的狀态差很多,至少現在萬和沒有想我一樣沒命地呼吸着鼻腔邊的空氣。
“你還有心情在那裏看我的表情?”萬和有些不高興,但是我能看得出來,萬和并沒有生氣,他似乎已經完全适應了現在的狀态,如果現在是我的話,我一定會爲現在的狀态感到焦慮,但是萬和沒有,他一直都是風輕雲淡的表情,說不上着急,也說不上是完全的無所謂。
“别說那些沒用的了,這石棺要怎麽開?”我直到現在還是不能明白萬和爲什麽執着于要開這個石棺,之前萬和跟我說的那些理由我都能認同,但是完全都不能接受,在我的意識裏面其實就跟大多數人是一樣的,我能保全自己就已經不錯了,爲什麽還要去考慮别人?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問題,至少在我想到這個問題之後我給自己下了這樣的定義。因爲這是一個完全無解的問題,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爲了解救别人而去危及到自己的生命安全,當然,這裏的别人是有特指的一群人,如果說現在被關在石棺裏的人是秦芯,或者隻是某個在操控着一切的人模仿了秦芯的聲音,我都會毫不猶豫去努力驅動着自己的身體打開這個石棺,哪怕最後的結果隻是一場空。
可是現在棺材裏面傳出的聲音是吳越的聲音,一個讓我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麽态度去對待的男人,或許爲了劉曉薇我該去就吳越,畢竟追究到底的話,這些人當初都是因爲我才卷入了這場危機當中,就算是他們一開始沒有牽扯進來,但總有一天會波及到他們,但那又有什麽關系?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正在我天馬行空胡思亂想的時候,吳越突然一隻手抓着石棺,然後展現出一副完全像是拉不出屎的表情,胳膊上青筋暴起,就連眼睛也因爲用力過度而有些泛紅了。
不過萬和的行爲純屬無用功,盡管我已經看到他抓着石棺蓋的雙手已經磨出了鮮紅的嫩肉,但是石棺蓋子并沒有任何的動靜,石棺也沒有因爲這個而發生任何的變化。
“凡達,幫我一下。”萬和說這話的空間卻并沒有放松手臂上的力氣,他似乎很執着地要揭開這件事情背後的秘密,跟我的立場完全不相同。
好吧,既然萬和開口了,我就試試吧,不過我現在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夠驅動身體裏面的力量,其實我剛才并不是什麽都沒有幹,看着萬和的努力,我也是很希望自己能夠幫上萬和的忙,所以我偷偷地嘗試着去驅動體内的力量,但是失敗了,我能夠感覺到那些力量的存在,但是很奇怪,那力量就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任由我怎麽去觸碰,都無法掀起任何的波瀾。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竟然還能夠感覺到它的存在,至少在以前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安慰自己至少現在的我調用少許力量,或許這對于萬和也能有少許的幫助吧。
一邊想着,我伸手去抓住了棺材的蓋子,正打算用力的時候,石棺的蓋子翻動着突然飛了起來,徑直朝着萬和飛了過去,萬和見狀不好趕快側身去躲避,可惜我們能夠站立的空間實在是太少了,或者說我們能夠坐着的空間實在是太少了,根本不允許我們的身體有大的動作,所以我清楚的看到,那石棺的一角硬生生撞在了萬和的肩膀上,萬和悶哼一聲身體邊往旁邊倒去。
我見狀不好立刻往前一沖,抓住了搖搖欲墜的萬和,把他保持在能夠坐穩粗實的鐵鏈的地方,還沒等我嘲笑他一番,我突然那聞到了身後一股濃濃的腐爛的味道。
我敢說,這是我這輩子聞到的最惡心的味道,即使是我曾經便秘也根本就不能跟這個味道相比較,這個味道對我來說已經不能算是惡心了,更合适的詞語應該是恐怖,沒錯,我聞到的第一反應是,如果我三天以前吃的食物沒有消化的話,那麽我現在一定會把那些東西吐出來。
但是三天以前的東西已經消化了,而能夠在我的胃沒有消化的時間段内我并沒有任何的進食,唯一的從嘴裏面進去的東西可能隻有那條河的水了吧。
如此腐朽的味道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我們明明不是來盜墓的,爲社麽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我很确信剛才那個聲音并不是從石棺裏面傳出來的了,就算是從石棺裏面傳出來的,我也敢肯定,那絕對不是吳越的聲音,就像是之前出現的怪獸一樣,他們都有着共同的目的,那就是給我們一個引導,讓我們去做自己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做但是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那麽它們的目的也絕對是相同的,就像是之前玩過的一些闖關遊戲,一關一關闖過來,其實隻是爲了一個自己開始并不了解的目的,但是最後,卻發現其實自己要做的事情也許并不是跟最開始闖關的目的是統一的。
沒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在我們打開的石棺内,并沒有一開始我們要尋找的吳越,反倒是有一堆白骨陳列其中,而且細看之下,這堆白骨的陳列似乎在遵循着某種我們看不懂的規律,很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