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在報紙正面的第一欄,大大的新聞标題映入了我的眼簾:連夜驟雨,鼠亂爲患。
新聞的内容言簡意赅,講述了在這幾天突然出現的傍晚急雨之後,在昨天晚上十二點鍾,有人把電話打到了報紙編輯那裏,說是在外面到處都能夠看見老鼠,而且這些老鼠根本就不怕人。
報紙編輯在接到電話之後雖然有些累,但是本着爲自己職業奉獻的精神,編輯還是穿上衣服走出了家門,果然就跟電話裏面的人說的一樣,出門之後幾乎沒走幾步就能看見一堆老鼠,編輯趕忙用手機拍下了這一幕。
在這段文字的下面,林康看到了編輯上傳的圖片,是一個垃圾桶旁邊的老鼠堆,幾隻幼小的老鼠全都抱在一起,它們似乎是正在啃食着什麽東西,但是因爲光線太差,加上它們已經把那個東西吃得所剩無幾了,照片上根本就看不出來照片裏面老鼠正在吃的是什麽。
在圖片的下方,編輯提到那是一堆帶着血的肉,但是具體是什麽肉已經沒有辦法分辨出來了,隻能看到在它們的前爪還有嘴上全都是血淋淋的一片。
在短文的最後,編輯給自己也給讀者提到了一個問題,難道是這一連幾天有些奇怪的雨導緻了老鼠成堆的出現?
我讀完了報紙之後又把把品質扔回了秦芯的手裏面,這文章确實是應上了我今天看見的某些事情,但是也确實是有些誇大了吧,我今天出門并沒有看見什麽老鼠,也就僅僅是在自己的咨詢室裏面見到了幾隻而已。
秦芯也看出了我的懷疑,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把報紙收起來放在了接待桌的下面,然後仰着臉問我:“你忙完了嗎?”
我點點頭。
秦芯不由分說地把我拉了出去,我這才發現門外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兩男兩女四個年輕人。他們的背上都背着旅行包,看樣子像是出行的人,可能是從外面到這裏來,也可能是從這壓力要到外面去。
“他們是?”我回過頭來看着秦芯。
“他們就是給我看那份報紙的人啊,他們說是從外地來的,因爲看到了網上有關我們鎮上關于這些老鼠的說法,所以想來看看是怎麽一回事。”秦芯笑着給我解釋道。
“你好,我叫吳越,這些都是我的朋友。”一個瘦高瘦高的男人向我友好地伸出了手。
出于禮貌,我也伸出手握在了他的手上友好地回應着。
“他叫王志成。”吳越指着另一個長得很高但是微胖的男人說道,我也微笑着沖王志成點了點頭。
“你好,我叫劉曉薇。”“我叫劉萌。”
另外兩個女人沒有等到吳越來介紹他們的名字,自己做了自我介紹。
我把目光從王志成的臉上轉移到了這兩個女人的身上,還真的是極其鮮明的對比。劉曉薇是一個面容姣好還有一對可愛的小虎牙的女人,而劉萌在幾個人當中則矮的有些出衆了,配上她黝黑的皮膚,活脫脫一個剛剛幹完活的農村婦女。
無論是從長相還是從身材來說,劉曉薇都可以甩劉萌二十多條街了,隻不過這四個人的隊伍卻讓我産生了些許的好奇,這劉曉薇是誰的女朋友呢?
想必之下,吳越和王志cd是各有千秋的人物,先說吳越,這人雖然很瘦,但是給人一種十分幹練的感覺,就像是韓劇當中那些男神一樣的存在,而王志成則更像是一個暖男,兩個人根本就分不出究竟誰更好一些誰更差一些,但是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隻要這兩個人不是瞎子的話,他們一定都不會看上劉萌的長相的。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劉曉薇現在站在吳越和王志成的中間,三個人中間流出來的縫隙都很小,幾乎看不出誰離着劉曉薇更近一些,而劉萌則一個人站在離着三人相對遠一些的位置,至少可以判定,王志成和吳越兩個人都是比較傾向于劉曉薇的,但是從劉曉薇微微歪斜的身體當中可以看出來,其實劉曉薇對王志成更加親密一些。
“不好意思,你有什麽事情嗎?”吳越似乎看出了我看他們的眼光中有些奇怪的味道,所以率先開口問道。
我果然沒有看錯,吳越的性格是屬于比較幹練的那一種,而這一種人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的感覺都會比别人更加敏銳一些。
“沒事,不好意思,剛才在想事情,對了,你們來這裏是?”我沒有任何尴尬地笑了笑。
“我們是從網上看到這個地方有些比較奇怪的情況,我們四個人都對這些事情很感興趣,所以就想過來研究一下。”吳越解釋道。
我淡然一笑,轉身指着我身後這條從這裏看過去都看不到尾的街道說:“年輕人你們真的是太過于相信網絡了,你們看,這條街上并沒有一隻老鼠,又怎麽會像是報紙說的那樣?現在的報社編輯都是一個尿性,看到了下雨就能說成是上帝的哭泣,看到了哈士奇尿尿就能說成是世界上最有靈性的液體。”
吳越順着我指着的方向看了看,幾秒鍾之後收回了目光,他似乎并不死心,而是反過手去拍了拍他厚重的背包說:“我們可是有備而來,就算是這件事情沒有那麽奇怪,但是我們都已經來了是不能空着手回去的,所以還希望你能告知一下這裏有沒有旅館之類的地方。”
我見說不動他們,就随手指了指對面的那一條街上,那裏有一家小旅館,那是全鎮惟一一家可以居住的地方,當然,物以稀爲貴,住在那裏的話可能要花不少錢。
劉曉薇對吳越使了個眼色,然後笑眯眯地走到我的面前說:“帥哥,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在你住的地方住幾晚呢?”說完了還不忘朝着我挑挑眉毛又眨眨眼睛。